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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梦

    飞白从小学对于性别的基本知识开始,花了二十分钟把能记住的内容一股脑教给铃,铃也十分乖巧地仔细听着,在飞白放慢速度等待她消化知识的时候还会配合地点头。

    这让飞白有种自己翻过来被关心照顾了的感觉,莫名的羞耻。

    真不知道铃这几年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照顾铃的人也太不负责了吧,真的有好好把基础知识教给铃吗?

    说完长达数百字的长篇大论,飞白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过看铃这么认真听讲的态度,瞬间觉得辛苦不算白费。

    该不会自己其实很有教书育人的天赋?飞白觉得以后要是能读出大学来,走教师的路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懂了吧?这就是我们俩之所以房间必须分开的原因。”

    被这么问到的铃点了点头,站起身给飞白倒了杯水,等待飞白喝完水后将杯子放好,然后走到飞白身后给他捏肩膀。

    “天色不早了,还请让铃来伺候殿下歇息。”

    还没得意完的飞白顿时觉得刚咽下肚的水有回溯的迹象。

    “你真的有听懂我刚才和你讲的话吗铃同学?!”

    “当然。”

    铃一本正经地点头。

    “但我认为那些知识所教导的是在xxxxxxx行为中所正确的xxxxx,而不是将xxxx作为忌讳莫深的毒瘤来阻止。”

    说的对啊铃同学,说的太对了。会举一反三有自己想法的学生对于老师来说大概是能称之为得意门生的稀有货吧,可是这些不太能在公共场合说出口的词汇从学生口中一板一眼地说出来……真是羞耻得叫人想要死上一次。

    若是不明白这种感受,你可以尝试一下这样的情景,去对一个女孩说上些能被起诉.性.骚.扰的话,然后让女孩用严肃脸重复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就能体会到那种自己不光思想龌龊水平还弱鸡的心境了。

    “我受够了,随你好了!”

    飞白随手拾起一旁的枕头,将脸埋进枕头里然后蜷起手脚,像个蚕蛹一样拱进被窝里。

    得到许可的铃都不带拖沓的,立刻将自己的被窝拉到飞白身边,营造出飞白没法后悔的环境,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换睡衣。

    而飞白则是听着外面的动静,窝在被子里闷得难受又不愿意冒头,不然自己身为男人的脸面放哪?

    不知道是因为捂在被窝里缺氧还是真的很疲劳,飞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久违地做了个关于童年的梦。

    那是飞白记起前世记忆后不久。刚满五岁的他总有种自己在新手期就继承了满级大号装备的得意,觉得自己已经能在这个段位横着走所以有些小人得志的猖狂,不顾仆人们的劝告带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铃偷偷溜出大宅,进山里玩耍。

    飞白经常在电视节目里看到野外求生的技巧,外加是自己家的山里,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直到在山上疯够了想要回家时,才发现迷路了,记忆中那些辨识方向的技巧明明懂理论,实际上用起来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能记得的只有天色逐渐阴沉、冷风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体力、昼夜交替的黑暗、以及在山中漫无目的行走的疲惫,外加四周响起毛骨悚然的怪声,铃害怕得放声大哭,就连飞白也只有靠紧握着铃的手来给自己增加勇气。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模糊起来,只是隐约记得……回过神时看到的就是亮着白色光芒的灯笼,大概是发现了飞白不在家而寻出来仆人和从山外叫进来的帮手吧,因为飞白记忆中并没有任何恐惧的情感。

    那晚,无数的灯笼在路两旁排成看不到头的队列,看不清轮廓的黑影提着灯笼交头接耳,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飞白只觉得那些语言就连发音都非常奇怪,只是偶尔能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分辨出一个名字来。

    ‘外道丸’。

    对于这个陌生的奇怪名字,飞白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总觉得曾经听谁说起过。

    是谁呢?

    “……谁?”

    “我是铃哟。”

    确实是铃的声音,却怎么也不像记忆中的软糯,也没有一点的哭腔,于是飞白疑惑地回过头,却突然发现牵着自己手的小女孩不知为何长得无比高大,手中握着门板大小的柴刀,身上肌肉将宽大的狩衣撑得高高隆起,漂亮的脸也变得和寺庙门外看门的金刚像一个款式。

    “咕!”

    被吓到发出奇怪叫声的飞白一个激灵从被窝里挺起身子,入眼的是自己的房间,房间中依旧是那简单的摆设,在月光下显得空灵。

    花了几分钟时间飞白的心跳才终于缓和下来,等到缓和下来已经连之前做了什么梦都忘记了,他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自己的手和铃的手握在一起。

    抽了抽却没能抽回手,飞白凑到铃耳边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铃?”

    “铃在喔。”

    睡梦中的铃迷迷糊糊地回应到。

    “铃会一直在殿下身边……。”

    看着铃天真无邪的睡颜,飞白最后还是放弃将手抽回来,报复性质地捏了捏铃的脸颊后就躺回去了,这一次,无梦。

    清晨四点,苏我大宅的仆人们就开始安静地工作起来,每天惯例的清扫和整理后就开始准备早饭,偶尔路过被倒吊在主庭院树上满面鼻青脸肿的司城吾郎时还会噗嗤一笑。

    自从飞白离开家后,苏我家的早上总让人觉得缺少活力,可今天不一样。

    大宅里安排的仆人不多,除了正在准备早饭脱不开身的人、以及历来都被排挤在外不允许进入飞白院落的男人们,剩下的总共二三十人排列整齐在小夜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不,悄悄地潜入了飞白的院子。

    从侧面的庭院踩着名家大师精心设计铺摆出来的名贵布景,在不惊动院主人的情况下来到后方的寝室。

    小夜子比了个原地待机的手势,所有人立刻安静地停留在原地,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可就连呼吸声都弱不可闻。

    而作为领头人的小夜子则轻身上前,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捅破纸门,利用这小小的缝隙往室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