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探班
车祸之后，白蓉到底去了哪里？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那天她说肚子痛下车以后，到底去了哪里？
白蓉的事情一时找不到头绪，安馨现在也不可能联系原来工作室的人去问个究竟。先不说以什么身份去问，借尸还魂，这事儿也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
如果那起车祸真的不是意外，那么了解她的行程能动手脚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在工作室内部。现在的安馨更不可以再去贸然联系那些人。若真有人想对她不利，现在知道她还活在这世上，岂不是又要再来害她一次？
看视频也让安馨有了些其他的发现，比如追悼会上前来悼念的人。
叶茗之前交好的圈内圈外好友差不多都来了，有事不能亲身到场的，也都委托了其他人前往吊唁。安馨在熟悉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人，沈宇达。
其实算起来，也应该不算是意外。叶茗唯一签约过的经济公司就是东亨，即使后来不再续约，两边仍有合作关系。作为老东家的代表，沈宇达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后来又陪着叶玲去了火葬场，其他人都离开了，他却坚持送她走完最后一程。那条报道似乎是被刻意打压了，安馨是在还未删除的搜索缓存里看到的。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情绪，可是安馨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过，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压得疼……
“安馨，你看什么呢？”米凡晴回来了，安馨随手关掉视频。大晚上的看自己的葬礼，这感觉有点诡异。
“没什么，上网放松一下。”
第二天还要早起拍戏，两个人很快就睡下了，安馨意外地有些失眠。
大概是因为晚上看了太多关于过去的东西，很多她以为已经忘记的东西又瞬间在眼前浮现。太多的回忆，充斥在脑海里，安馨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安静的夜晚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安馨深吸一口气，开始默背剧本，这是她常用的催眠大法。果然，不一会儿就渐渐有了困意。
上辈子都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事，这辈子就更不用多想了……安馨进入梦乡。
可是吧，有的人，他就是不能念叨！
沈大老板来剧组探班了！
虽然这不是常态，不过理由很充分嘛，快过年了，老板来慰问一下还在剧组忙活着的下属们。
安馨想着，管他探谁的班，只要不要来看自己的就好！
她今天的戏是内景，准确的说是在寝宫，拍帝后圆房的戏。
其实这戏真的很纯洁啊，完全可以供一群人围观。看看这衣服，就算在戏里这不算外套，可是长袖长裙的，连脖子都只露了一点点，要多保守有多保守。
再说剧本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帝后喝完合卺酒，米凡晴演的宫女拿着托盘退下，然后一对新人互相看一眼，小皇帝叫了一声皇后的闺名“宜兰”，然后把床帘拉起来就完了。
那时候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还刚刚新婚，宫里宫外的斗争也还没有激烈展开，皇帝还是很喜欢这位美貌的小妻子的。谭导要求董立轩在端着皇帝架势的同时，演出一点少年人的兴奋。至于安馨么，她只要装娇羞就好了……
就是这场安馨觉得马上能过的戏，今天居然就卡在这儿了。
米凡晴已经托着盘子说了八遍“陛下、娘娘请安寝。”然后从侧面退出镜头范围。
安馨也已经补过一次妆了。谭导要求他们真的把杯子里的东西喝下去，不过就算是水，肚子也快喝涨了，关键是这衣服去洗手间真的不方便啊。安馨平时拍戏时，是严格控水的，免得去方便一下还要兴师动众。
可是董立轩今天真的不在状态，不是台词说错，喊错了小皇后的名字，就是眼神不对。
“卡！”谭博延第十遍喊停，“董立轩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这眼睛看哪呢，你看我干嘛，你看安馨啊！还有，今天你结婚，洞房啊，你倒是给我高兴点啊！你怕什么，别跟被老板炒了鱿鱼似的。你是皇帝，是皇帝知道吗？这天下只有你炒别人鱿鱼，没有别人炒你的！”
安馨脸上的娇羞之色，在谭导喊卡时瞬间消失。董立轩被骂，她倒是很平静地坐在旁边，顺便瞄了一眼谭博延的方向，沈宇达果然站在旁边盯着监视器看。
沈宇达没来的时候，董立轩是小皇帝不假，可是大老板来了，表现不好那是真有可能被炒鱿鱼的。这一遍遍卡卡卡的，他能不紧张吗？只要沈宇达一句换人，董立轩同学这个皇帝就分分钟下台啊。
谭博延骂完了，宣布休息十分钟，然后把董立轩叫到一边单独教戏去了。
安馨也站起来，她这次倒不用补妆，不过老板来了，总不能老板站着你坐着，还是得去打个招呼问个好。
“沈董。”安馨叫完，自觉地退了一步，打算和其他剧组成员站到一起，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沈宇达点点头，“在剧组还习惯吗？”
啊，这是在问自己？
安馨抬起头，目光环顾四周，刚才旁边站着的人全部已经离她和沈宇达至少三米开外，而且看起来都是有事在忙的样子。
“挺好的，谭导教了我很多东西。”
虽然旁边的人都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安馨可以肯定，他们表面上是没一个敢明目张胆地往这边看，但是每个人的八卦之心一定在熊熊燃烧，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过年让艾莉来接你回家吧。”
沈大老板又说了一句，安馨整个人都石化了……
回家？回什么家，难不成是去沈家过年？安馨觉得眼前这个人今天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啊？沈家的大门她上辈子就没想过要踏进去，这辈子更加不想扯上关系了。
虽然这家伙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可是决定权还在安馨自己手上，她讨厌被人摆布的人生。
“拍摄任务很紧，剧组估计过年不会放假了。”安馨直接拒绝。如果是上辈子，她估计会转身就走，不过现在是在剧组，一会儿还要接着拍戏，她走不开。
沈宇达看眼前的人，今天的扮相身着喜服，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和那天在会议室门口比起来，她化妆后看起来少了三分稚气，倒添了几许妩媚。
不过明显的，小丫头现在生气啦！
“你不用太有负担，我看顾你只是因为一位故人，并没有别的意思。”沈宇达很想摸摸这丫头的脑袋，不过和艾莉那么多年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看，小丫头炸毛的时候千万不能惹，真的会爆炸的。
“她如果在这里，应该也会想要帮你一把。”
沈宇达口中的她是谁？
安馨没来得及问出口，谭博延过来了，大声招呼大家继续开工。
重新开拍，董立轩的状态……还是不太好。沈宇达这个大老板对着他一个笑脸都没有，董立轩能状态好就怪了。这一次还没到米凡晴把台词说出来，小皇帝就被水呛着了。
谭博延决定——清场。除了摄影、灯光，其他人等全部出去，包括沈宇达在内。
又不是拍床戏，谭导你至于吗？这么把人一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安馨第一部剧就拍了大尺度的内容呢。
安馨觉得晚上回去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把大老板和导演都给得罪了？
不过清场以后，董立轩调整了一下状态，总算是正常了。一条过，安馨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水灌太多，她急需解决个人问题。好在身边有米凡晴帮忙，不然艾莉给她找的男助理小陈，这种事情上还是麻烦啊。
沈宇达探班之后，安馨觉得整个剧组的人看她都有点……那个啥。她又不能给大家解释，这事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可是不是那样又能是怎样？但凡是这种事，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傍上经济公司的老板，迅速走红，这样的例子安馨过去当然看到过。结局有分了之后继续红的，也有被玩腻了丢到一边的，但是不管好坏，安馨是绝对不会去想要靠这种方式走红。
明显的，大家都朝那个方向想了，再加上安馨得到这个角色，本来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过这事儿暂时不用担心狗仔，一般这种事不会见报，但会在圈内迅速口口相传。
比如现在剧组里资历比安馨老得多的人，也开始对她说话客气多了。董立轩和安馨说话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么自在了，原来他总是自称朕啊朕的，现在也不说了，乖乖地叫她安馨姐。
只有谭博延和晋永丰这两位还和以前一样，该吆喝的时候吆喝，不对的地方就直接指出来。安馨觉得也就拍戏的时候舒服一点，其他时间她都躲到一边做题目背书复习去了。
现在剧组的人看她在认真学习，也没人来打扰了，也挺好的。拍完戏她就继续回学校读书去，等高考完了，风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反正安馨现在除了拍这部戏，其他的通告一个也没接，明白的人总会想明白，不明白的人，就算解释了人家也未必会相信。
安馨的戏份大半已经拍完，艾莉也跑来探班了。
下午正好没有安馨的戏，两人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本来我二哥也要跟来，不过要出发的时候他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艾莉着急知道安馨拍戏到底怎么样，“剧组里怎么样，你习惯吗？我打电话过来，谭导夸你演技好呢。”
幸好绊住了。
安馨想说如果你大哥不来的话，其实挺好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艾莉实在太能八卦，她受不了再被人刨根究底地问了。
“谭导是因为看在我是新人的份上才这么说的，要求比较低么。”安馨其实自己也觉得，刚开始几天，大概是因为中间隔了有大半年没有演戏，她对自己的表现不是太满意。不过几场以后，曾经的感觉又慢慢回来了。
“得了吧你，我看过前几集送回来剪辑的样片了，真的挺好。”艾莉当然不只是为了看安馨，她管着新人那块，自然要看看自己选出来的人到底是怎么个表现。安馨比其他人，明显得要好很多。
“大哥那天来叫你回家过年，你怎么没答应？”艾莉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以前都是去孙教练家的，不过他肯定不高兴你当演员，到时候得念叨死你。上次开完发布会，他打电话凶了我一顿。你还不如来我家呢，我叫人先把房间给你收拾好。”
“这个，不太合适吧。”安馨对艾莉不想隐瞒，“再说剧组里真的走不开。我毕竟是新人，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拍摄进度。”
“说的也是。”艾莉在东亨工作这么些时间，也非吴下阿蒙了，安馨现在托大确实对她的声誉不太好。
“对了，艾莉姐，我也有个事想找你打听。东亨是不是招了一些原来叶茗工作室的人进来工作？”安馨总算是找着可以问的人了。
“怎么了？”
“我在剧组碰见一个人，是原来叶茗的助理，叫白蓉。”
“白蓉？”艾莉对这个人也有一点印象，“她当时没在车上。”她赶到现场时，车里总共救出了三个人，这点艾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对，转场的时候她说肚子痛下车了。”安馨解释道。
“原来这样。”艾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哥给你说了他在调查叶茗车祸的事了？”
白蓉的事情一时找不到头绪，安馨现在也不可能联系原来工作室的人去问个究竟。先不说以什么身份去问，借尸还魂，这事儿也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
如果那起车祸真的不是意外，那么了解她的行程能动手脚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在工作室内部。现在的安馨更不可以再去贸然联系那些人。若真有人想对她不利，现在知道她还活在这世上，岂不是又要再来害她一次？
看视频也让安馨有了些其他的发现，比如追悼会上前来悼念的人。
叶茗之前交好的圈内圈外好友差不多都来了，有事不能亲身到场的，也都委托了其他人前往吊唁。安馨在熟悉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人，沈宇达。
其实算起来，也应该不算是意外。叶茗唯一签约过的经济公司就是东亨，即使后来不再续约，两边仍有合作关系。作为老东家的代表，沈宇达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后来又陪着叶玲去了火葬场，其他人都离开了，他却坚持送她走完最后一程。那条报道似乎是被刻意打压了，安馨是在还未删除的搜索缓存里看到的。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情绪，可是安馨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过，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压得疼……
“安馨，你看什么呢？”米凡晴回来了，安馨随手关掉视频。大晚上的看自己的葬礼，这感觉有点诡异。
“没什么，上网放松一下。”
第二天还要早起拍戏，两个人很快就睡下了，安馨意外地有些失眠。
大概是因为晚上看了太多关于过去的东西，很多她以为已经忘记的东西又瞬间在眼前浮现。太多的回忆，充斥在脑海里，安馨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安静的夜晚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安馨深吸一口气，开始默背剧本，这是她常用的催眠大法。果然，不一会儿就渐渐有了困意。
上辈子都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事，这辈子就更不用多想了……安馨进入梦乡。
可是吧，有的人，他就是不能念叨！
沈大老板来剧组探班了！
虽然这不是常态，不过理由很充分嘛，快过年了，老板来慰问一下还在剧组忙活着的下属们。
安馨想着，管他探谁的班，只要不要来看自己的就好！
她今天的戏是内景，准确的说是在寝宫，拍帝后圆房的戏。
其实这戏真的很纯洁啊，完全可以供一群人围观。看看这衣服，就算在戏里这不算外套，可是长袖长裙的，连脖子都只露了一点点，要多保守有多保守。
再说剧本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帝后喝完合卺酒，米凡晴演的宫女拿着托盘退下，然后一对新人互相看一眼，小皇帝叫了一声皇后的闺名“宜兰”，然后把床帘拉起来就完了。
那时候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还刚刚新婚，宫里宫外的斗争也还没有激烈展开，皇帝还是很喜欢这位美貌的小妻子的。谭导要求董立轩在端着皇帝架势的同时，演出一点少年人的兴奋。至于安馨么，她只要装娇羞就好了……
就是这场安馨觉得马上能过的戏，今天居然就卡在这儿了。
米凡晴已经托着盘子说了八遍“陛下、娘娘请安寝。”然后从侧面退出镜头范围。
安馨也已经补过一次妆了。谭导要求他们真的把杯子里的东西喝下去，不过就算是水，肚子也快喝涨了，关键是这衣服去洗手间真的不方便啊。安馨平时拍戏时，是严格控水的，免得去方便一下还要兴师动众。
可是董立轩今天真的不在状态，不是台词说错，喊错了小皇后的名字，就是眼神不对。
“卡！”谭博延第十遍喊停，“董立轩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这眼睛看哪呢，你看我干嘛，你看安馨啊！还有，今天你结婚，洞房啊，你倒是给我高兴点啊！你怕什么，别跟被老板炒了鱿鱼似的。你是皇帝，是皇帝知道吗？这天下只有你炒别人鱿鱼，没有别人炒你的！”
安馨脸上的娇羞之色，在谭导喊卡时瞬间消失。董立轩被骂，她倒是很平静地坐在旁边，顺便瞄了一眼谭博延的方向，沈宇达果然站在旁边盯着监视器看。
沈宇达没来的时候，董立轩是小皇帝不假，可是大老板来了，表现不好那是真有可能被炒鱿鱼的。这一遍遍卡卡卡的，他能不紧张吗？只要沈宇达一句换人，董立轩同学这个皇帝就分分钟下台啊。
谭博延骂完了，宣布休息十分钟，然后把董立轩叫到一边单独教戏去了。
安馨也站起来，她这次倒不用补妆，不过老板来了，总不能老板站着你坐着，还是得去打个招呼问个好。
“沈董。”安馨叫完，自觉地退了一步，打算和其他剧组成员站到一起，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沈宇达点点头，“在剧组还习惯吗？”
啊，这是在问自己？
安馨抬起头，目光环顾四周，刚才旁边站着的人全部已经离她和沈宇达至少三米开外，而且看起来都是有事在忙的样子。
“挺好的，谭导教了我很多东西。”
虽然旁边的人都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安馨可以肯定，他们表面上是没一个敢明目张胆地往这边看，但是每个人的八卦之心一定在熊熊燃烧，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过年让艾莉来接你回家吧。”
沈大老板又说了一句，安馨整个人都石化了……
回家？回什么家，难不成是去沈家过年？安馨觉得眼前这个人今天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啊？沈家的大门她上辈子就没想过要踏进去，这辈子更加不想扯上关系了。
虽然这家伙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可是决定权还在安馨自己手上，她讨厌被人摆布的人生。
“拍摄任务很紧，剧组估计过年不会放假了。”安馨直接拒绝。如果是上辈子，她估计会转身就走，不过现在是在剧组，一会儿还要接着拍戏，她走不开。
沈宇达看眼前的人，今天的扮相身着喜服，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和那天在会议室门口比起来，她化妆后看起来少了三分稚气，倒添了几许妩媚。
不过明显的，小丫头现在生气啦！
“你不用太有负担，我看顾你只是因为一位故人，并没有别的意思。”沈宇达很想摸摸这丫头的脑袋，不过和艾莉那么多年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看，小丫头炸毛的时候千万不能惹，真的会爆炸的。
“她如果在这里，应该也会想要帮你一把。”
沈宇达口中的她是谁？
安馨没来得及问出口，谭博延过来了，大声招呼大家继续开工。
重新开拍，董立轩的状态……还是不太好。沈宇达这个大老板对着他一个笑脸都没有，董立轩能状态好就怪了。这一次还没到米凡晴把台词说出来，小皇帝就被水呛着了。
谭博延决定——清场。除了摄影、灯光，其他人等全部出去，包括沈宇达在内。
又不是拍床戏，谭导你至于吗？这么把人一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安馨第一部剧就拍了大尺度的内容呢。
安馨觉得晚上回去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把大老板和导演都给得罪了？
不过清场以后，董立轩调整了一下状态，总算是正常了。一条过，安馨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水灌太多，她急需解决个人问题。好在身边有米凡晴帮忙，不然艾莉给她找的男助理小陈，这种事情上还是麻烦啊。
沈宇达探班之后，安馨觉得整个剧组的人看她都有点……那个啥。她又不能给大家解释，这事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可是不是那样又能是怎样？但凡是这种事，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傍上经济公司的老板，迅速走红，这样的例子安馨过去当然看到过。结局有分了之后继续红的，也有被玩腻了丢到一边的，但是不管好坏，安馨是绝对不会去想要靠这种方式走红。
明显的，大家都朝那个方向想了，再加上安馨得到这个角色，本来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过这事儿暂时不用担心狗仔，一般这种事不会见报，但会在圈内迅速口口相传。
比如现在剧组里资历比安馨老得多的人，也开始对她说话客气多了。董立轩和安馨说话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么自在了，原来他总是自称朕啊朕的，现在也不说了，乖乖地叫她安馨姐。
只有谭博延和晋永丰这两位还和以前一样，该吆喝的时候吆喝，不对的地方就直接指出来。安馨觉得也就拍戏的时候舒服一点，其他时间她都躲到一边做题目背书复习去了。
现在剧组的人看她在认真学习，也没人来打扰了，也挺好的。拍完戏她就继续回学校读书去，等高考完了，风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反正安馨现在除了拍这部戏，其他的通告一个也没接，明白的人总会想明白，不明白的人，就算解释了人家也未必会相信。
安馨的戏份大半已经拍完，艾莉也跑来探班了。
下午正好没有安馨的戏，两人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本来我二哥也要跟来，不过要出发的时候他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艾莉着急知道安馨拍戏到底怎么样，“剧组里怎么样，你习惯吗？我打电话过来，谭导夸你演技好呢。”
幸好绊住了。
安馨想说如果你大哥不来的话，其实挺好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艾莉实在太能八卦，她受不了再被人刨根究底地问了。
“谭导是因为看在我是新人的份上才这么说的，要求比较低么。”安馨其实自己也觉得，刚开始几天，大概是因为中间隔了有大半年没有演戏，她对自己的表现不是太满意。不过几场以后，曾经的感觉又慢慢回来了。
“得了吧你，我看过前几集送回来剪辑的样片了，真的挺好。”艾莉当然不只是为了看安馨，她管着新人那块，自然要看看自己选出来的人到底是怎么个表现。安馨比其他人，明显得要好很多。
“大哥那天来叫你回家过年，你怎么没答应？”艾莉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以前都是去孙教练家的，不过他肯定不高兴你当演员，到时候得念叨死你。上次开完发布会，他打电话凶了我一顿。你还不如来我家呢，我叫人先把房间给你收拾好。”
“这个，不太合适吧。”安馨对艾莉不想隐瞒，“再说剧组里真的走不开。我毕竟是新人，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拍摄进度。”
“说的也是。”艾莉在东亨工作这么些时间，也非吴下阿蒙了，安馨现在托大确实对她的声誉不太好。
“对了，艾莉姐，我也有个事想找你打听。东亨是不是招了一些原来叶茗工作室的人进来工作？”安馨总算是找着可以问的人了。
“怎么了？”
“我在剧组碰见一个人，是原来叶茗的助理，叫白蓉。”
“白蓉？”艾莉对这个人也有一点印象，“她当时没在车上。”她赶到现场时，车里总共救出了三个人，这点艾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对，转场的时候她说肚子痛下车了。”安馨解释道。
“原来这样。”艾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哥给你说了他在调查叶茗车祸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