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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虽然不知道酝酿了多久,但是,思维还是很新的,文笔总是很烂的。

    总是梦到穿梭在黑夜里的行者,总是在朦胧中看到他们背后穿梭的【场】,总是会相信世上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混迹于平凡,却有自己的故事。总是分不清他们是盗贼还是侠客。总是弄不清他们是否有特殊的力量,他们走在霓虹灯的后面,背影虚得迷离于真实。所以我也渐渐地,渐渐地分不清,他们留下的,究竟是背影,还是那些穿梭着的【场】。

    所以我无法区分现实和虚幻,我总是绞着手幻想,总是在月光下眺望,总是瞥到那几个身影,他们从月光中窜出来,如同从虚幻中脱离出来的人儿......

    “休?”他的目光重新聚焦,眼前的男孩重新恢复木然。

    “额......说过多少遍了,我叫休,恩!”他目色中略有些不满,风暴般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病态的猩红色。

    他晃晃脑袋,使劲揉着太阳穴。当眼前恢复清明,才坐了起来。“休。”

    “哦天哪,”休恩捂脸,“我不认识你!”

    “休。”

    “恩!”他不耐烦地重复。

    “不,你就叫休。”他执拗地说。

    “好吧好吧,懒得理你们这些上位神,记性跟老年痴呆患者一样!”他不住地抱怨。

    “......”后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

    “你别用那种精神力压我,我肉体凡胎,被挤爆了你找谁拯救世界?”他很轻松地吐苦水,脸上的神色却盖不住倦意。

    “哔哔哔”,像是游戏机发出游戏结束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地转头,原来外面早已灯火通明。

    休恩扶起他,后者**一声,抱怨说自己头疼。休恩白他一眼,说你好歹一个神,少说两句会死啊!真苦命会遇到你。切,到底谁苦命啊,我要到这么一个毒舌的救世主。后者接口调侃。

    唉,两人一起叹了一声。只是一瞬间,休恩眉间的玩世不恭淡了几分。

    “那么,他们呢?”休恩神色又是一黯。

    “......”他顿住了,休恩也随之一滞,“大概,是死了吧,在那种强度下,不死才怪呢。”

    说完继续走,休恩也埋头不语。

    “或许,‘他收住脚,怔怔地说,“或许逃了呢?我那个傻瓜老爹逃了呢?”

    “切,他不会逃,他才不会逃,他又不是你!”

    “那就是死了吧。”他低下头,有点悲剧意味地叹了一声。

    “哼......谁说了算呢?”休恩别过头去,“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接着,时间好像凝滞了好久,当风尘再度掀起,突如其来的炙热竟让人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休!”他惊慌地停住。

    休恩不耐烦地转过头来:“恩!我叫休恩!说过多少遍了!”

    “你快看!太阳,太阳在【交媾】!”不知是痴迷还是恐惧,他喉咙里一直缭绕着杂音,或许对于这种超越自然的东西,连神祗都有点无知。

    “嗤。”后者低嘲了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就是,我就说,那种低维的穿梭连个屁都不是,还让我用,现在好了,要步我那傻瓜老爹的后尘了,真不想到了【冥界】还被他骂白痴。”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休恩蓦地丢开他挂在肩上的左手,仿佛前胸被重击了一下,突然将某些凝杂的物体打了出来。

    “吽”好像时间在吼,休恩的身形愈加单薄,被他护在身后的神祗竟有些癫狂:“你想死啊!在这种低维空间用【墟】场!笨蛋,连自己一起卷进去了怎么办!快给我停下!”

    时空竟显得有些紊乱,休恩在风暴尽头回望,神祗跪在地上,身影渐渐地有些虚幻。

    “不能用【墟】场,再危险也不行。”神祗吐了口血。

    “不用还是会死,倒不如拼在时空崩塌前逃出去,我们还有机会不是吗?”休恩执拗地说道。

    “不,听着,我们承受不了风险了,哪怕只有一点点。你不能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死!你要生存下去,即使牺牲更多的人,也......也在所不惜!”他阴利地看了他一眼,金色的血液不断从他的体内迸出。

    沉默良久,休恩摇了摇头:“不行!”

    “你听我说.....!”神祗拉住了他的手。

    “别扯了!”休恩粗暴地甩开,“我已经失去够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些什么了,即使那些东西是不美好的,但我还有点生存的念想不是吗!?”他回头,眼角溢出一些泪水,“我撑不了了,没有你们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不想你们为了我葬送自己,你明白吗!?”

    “......”听完这些话,神祗突然垮了,泪水像决堤似的流下来,“嗤!你以为我想吗?”

    “可是。”他继续说,“这是我的使命,休,不管你是谁。既然活了下来,就要承担这份责任,别再冒险了,别再幼稚了,我们输不起,真的已经输不起了......”

    ...........沉默,依旧是沉默,二人都是执拗的,谁也没想在这场灾难中挽救自己,至少在风暴湮灭他们以前,他们还是同样的,不知所从。

    天地昏暗下来,灭世风暴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像是轰轰烈烈的一场大戏,散了场,就什么都不剩下了。焦黑的天际线,太阳照常升起,没有什么不对的,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噩梦,至少休恩醒来之前是这样的。

    真的希望是一场梦,即使再烂都不会影响到什么,醒来之后还是会发现什么都没变,什么都没缺,醒来之后发现美好终究是美好,曾经却永远是曾经......

    但是,这并不是简单的一场梦,这是一场由虚幻向现实过分过渡的梦。一切都变了,不该失去的都失去了,该留下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现实随着寒意袭卷全身,寒冷冻的是人,现实寒的是心......

    仿佛什么都破碎了,圆不了了,新的总还是新的,所以要去面对新的。

    至少......还活着,或者,被命运偶然间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