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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辕北辙 作者:不说谎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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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有什么关系,你也看到了,那里不讲秩序的。”

    “咳咳……”我一想起变态男,就犯恶心。

    “李教授的讲座你都念了一个星期了,终于有机会去听,怎么能随便放弃。”他说得霸道,可我却听很舒服。有人为我安排、有人为我着想,我喜欢这样。我很没主见,要不是当初妈妈指定了要来h大,报志愿的时候我会纠结到死。

    “话说你们每天晚上到底去的哪儿?周浔北居然想要为此放弃李教授讲座。你们说什么‘工作秩序’,去打工?”舍长江岩好像对此很关心。

    大个子插话道:“去打工都不叫上我,不够哥们啊!我没别的,就是力气大,肯定赚双倍工资啊!”

    央澈南示意我穿鞋出门,然后回答:“没有,去朋友家玩罢了。”现在我总算是知道央澈南不跟他们说“暗红”的原因了。

    九月末,在杭州还应该是穿着短袖开着空调吧,可在哈尔滨已经穿上长袖了。虽说还是要到十一月才真正开始冷起来,可我这个南方人,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这薄薄的秋凉。

    李教授的讲座果然十分精彩,我听得入神,也做了很多笔记。学工科虽然比较枯燥,但这是爸爸想考的大学,我应该专心。

    然而,讲座结束后,我转过头,看到了浅睡着的央澈南。我终于能仔细地欣赏他俊朗的脸庞。他的耳钉不知是什么时候取下来的,那闪耀得让我不可接近的光芒消失了,还隐约看见了真实的、越来越浓的感情。我看着他,出了神。他的轮廓很分明,下颚折出一个完美的脸型,鼻梁像是蒙古人那般高挺,但他的气质没有因他的棱角而显得锐利,反而有一丝柔和的霸气,气场足够强,却不显山露水。

    “央澈南……”我轻声叫了叫他的名字——不知是想叫醒他,还是沉醉于他帅气面容而无意识地轻唤。

    他皱了皱他好看的眉毛,一脸混沌地看着我,嘴上不清楚地呢喃道:“讲座结束了?”

    我笑着点点头。他这样真像个可爱的孩子。“早知道你觉得无聊,我就让你在宿舍休息了。”

    他摇了摇头,也倒清醒得快,“哪儿的话?大晚上的放小老虎出来,我可不得看着吗?”他伸手扫了扫我整齐的头发,“走吧,带你去吃宵夜。你来哈尔滨还没走动过吧?带你去吃这里的特色,杭州可是吃不到的!”

    看着他明朗的表情,我不知如何拒绝。再说了,美食当头,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我已经没一个星期鸡腿了……

    央澈南带我来到一条老街。米黄色、灰色、红褐色的……这里的房子虽然老,可别有一番风味。央澈南笑着看了看我,说:“很好看吧?这些建筑风格融合了中国和俄罗斯的文化,中华巴洛克风格。可惜啊,这里很快就要重新装修,弄成商业化的了。”他的脸被挂在店铺门口的灯笼的红光打得明灭可见,他目光放远到整条街,说:“官员们只想着面子工程,一直建设、建设,忽视民生。每个城市都有像城中村一类的地方,他们就没有想过去改造一下那里吗?……”

    我一个纯工科生听他讲政治讲得晕晕乎乎的,又有些崇拜,呆呆地说:“你想得好有政治家风范啊。”

    他大笑,搂过我的肩膀,“走啦,带你去吃好吃的。”

    跟着他走了很久,吃了很多什么熏酱啊、东北水饺啊……还有一堆叫不上名的热气腾腾的小吃。

    “周浔北!要不要吃冰棍儿!”他像孩子似的十分兴奋。

    夜晚的凉意已经窜上我的身体,“这……天怪凉的,还吃冰棍儿?”

    他笑笑,“你不吃,我吃。”于是转身到马迭尔的柜台要了一支。他一边舔着冰棍,一边装作很享受这美味的样子,看得我嘴巴痒痒。他勾起嘴角,“怎么样,要不要吃一口?”

    我吞了吞口水,一个劲儿地点头。他把冰棍伸过来,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结果却扑了个空。我抬起头看他,他一脸坏笑地说:“嘿嘿,不给吃!”

    “你!”我像被耍了的小狗,心里不服气,气愤地朝那根冰棍咬去。结果,他同时咬上来,我们俩的鼻尖撞到了一起,两双眼睛瞪大了,近距离地对视,他瞳孔的深褐色清晰地着我的模样,我心头为之一振。撞到一起的鼻尖那一小块冰凉冰凉的皮肤,一下子抽动心里的弦,那弦本来就崩得不紧,这冰凉的皮肤跟催化剂似的,下次再来点儿什么,那弦就要断掉。

    我尴尬地拉开与他的距离,眼神也从他身上移开,佯装若无其事道:“算了,你吃吧。”

    他没有说话,我感受得到他的灼灼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不走,似乎要把我看透。你知道吗,央澈南,我活得简单,你很轻易就能看透我,俘虏我,把我的心偷走。

    ☆、第五章

    机场通透的玻璃墙可以透过阳光,却把我和央澈南隔离在两个世界。国庆假期,我决定回家看看妈妈。舍长江岩也是,我和他一起来了机场。本来执意不让央澈南送的,那家伙非要一起跟来机场。刚才分别时,他在玻璃墙外的笑容被阳光映得真好看。我走了几步,回头,见他还在那里定定站着,他也看见我回头了,便把手举到耳朵旁,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他让我安全落地后给他电话。等到我过了安检,他才消失在人海。

    很奇怪,前几日订机票时,央澈南紧张兮兮地问我是不是跟舍长定的同一班飞机。我好笑地看着他,“我们又不飞一个地方,也很少这样经停,怎么会同一班?”他勉强地笑笑,没有接话。我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你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吗?”

    衣冠禽兽?舍长?此刻,在机场,我和舍长坐在一起候机。我瞄了瞄正在给家里打电话的舍长,这个带着细边眼镜的斯文男孩,怎么会和衣冠禽兽联系在一起?央澈南也是很会杜撰。说到央澈南,自己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许再喝酒,我说得认真,他却一脸忍不住的笑意。

    “嘿,我没在开玩笑!你再喝酒就绝交!”我握起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肚子。

    他脸上的笑容漾得更开了,伸手扫了扫我的头发,“好,你说不喝就不喝。”

    “周浔北,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舍长江岩的声音把我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我,笑得很甜?在想到央澈南的时候?

    见我没接话,他又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有没有女生追过你?或者你有没有追过女生?”

    我挠了挠头,“高中以前我都是一心向学的。”

    “哦——”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那内心的感情一定被压抑很久了,你一旦谈恋爱,欲求不满,会一发不可收拾呀。”

    有……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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