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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那眼神是明亮清晰的,有着温暖坚定可容纳世间万物的力量。
    一切都毫无征兆的幻灭崩塌了,叶熙坠于黑暗,从黑暗中睁眼醒来,眼前是床顶上方那粉色的蚊帐。
    叶笙迷迷糊糊的起身穿衣服,凌乱的长头发拂过她的手臂,它们泛着柔软水润的光泽,让她想起海水中随波摇曳的藻荇。
    今天的风有点大,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麻雀和燕子的叫声响成一片。
    叶熙起身关了铃声,一回头叶笙竟然又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她蹑手蹑脚的翻开包,拿起装药的格子,闭着眼睛一股脑的把那些药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漫开,生锈的脑袋机械性的感知自身的存在,这时候她依然腐朽麻木飘零若尘埃,可是梦里那种静谧的感觉还在,她闭上眼,竟然有点不想从梦中醒来。
    第11章 多年之前
    叶笙磨蹭到五点半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她把头发草草扎成一个马尾,睡眼惺忪的起床去做饭,微波炉里热了昨天剩下的饺子,你咬了一口,那面皮变得发粘,饺子馅也变得不那么鲜美,味道变得有点奇怪。
    叶熙很多年都没有吃过剩饭剩菜了,勉勉强强吃下了一个饺子,那一边叶笙从微波炉里端出来一杯热牛奶,往里面放了一点咖啡粉和一块放糖,搅拌均匀后笑眯眯的放到你的碗前,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叶熙。
    这一杯牛奶加咖啡做的挺好,就是咖啡粉不像是好的咖啡豆磨出来的,口感不是那么醇厚。
    她喝了一口,对着叶笙笑了笑:“挺好喝的,你怎么不给自己冲一杯”。
    叶笙笑眯眯的吃着饺子,得意的说道:“我选了好久的咖啡粉呢,我周围人都说好喝,不过我不常喝咖啡,因为喝多了胸会变小,熙姐你就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啦”。
    叶熙喝着牛奶咖啡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是啊,我就不用担心了,要不是每月还来个大姨妈提醒一下我的性别,我真觉得我是一个男人”。
    叶笙哈哈哈的拍着桌子,笑的前仰后合:“没事的熙姐,你有颜值这么一个大硬件扛着呢,有胸没胸那都是次要的”。
    叶熙无语的叫了她一眼,站起身收拾餐桌。
    六点整她们准时出发,镇上离这里比较远,叶笙从车棚里开出一辆绿色拉货的电动三轮车。
    后面的车斗上铺这一个小海绵垫子,叶熙一脸壮烈的坐在三轮车后面的车斗上,双手紧紧握着旁边的铁栏杆。
    以前坐的都是敞篷轿车,每逢节假日的时候寝室里的阿青便会开出她的敞篷轿车,载着寝室里的人出去转悠一圈,大家一起出去吃点小龙虾或者去一些西餐厅里吃点牛排。
    铁皮车斗相比阿青的高档轿车舒适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乡下的路崎岖不平,虽然这些年政府拨款修建了石板路,然而大部分款项都被乡下的官员们中饱私囊,这路修建的十分敷衍,一年不到全都裂开了纵横交错的口子,某些地段还变的坑坑洼洼,电动三轮开上去简直颠簸的要人老命。
    等到三轮车开到了镇里,叶熙的脑浆都快要晃出来了,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看着镇上矮的可怜的高楼和来来往往的商贩。
    叶笙把车停在了路边,路旁有一个大水沟,边缘处开着几多挂满灰尘的小花,乡下的绿化面积虽然很可观,可是灰尘都特别大,叶笙家里偏僻四周都是绿地,车辆来往稀少也算得上山清水秀,可是这镇上尘土飞扬,看哪都是灰蒙蒙的。
    叶熙和叶笙也算是十分惹眼,特别是叶笙,她走到哪里都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叶笙刚把车锁完,前面不远处就站了三个小伙子,一个个穿着带着铆钉的豆豆鞋和紧身小黑裤,上面系着淘宝上十元包邮的伪爱马仕腰带,头发两边剃掉,留下上面一头酷似火烈鸟的头发和脑门前一个三角形的刘海,标准的社会摇打扮。
    以前叶熙只在某些小视频中看到过类似的装扮,这下见到真人版,眼前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此时那三个社会摇青年凑在一起看着叶笙的方向窃窃私语,中间那个穿着白色西服的高个青年笑了两下,双手插进裤兜里一步三晃头的走到叶笙跟前。
    他把叶笙从头到脚看了一下,歪着头晃了一下脑门前的三角刘海,双手插兜叉着腿歪着脑袋用自以为很酷的pose岁叶笙说道:“美女,你今年多大,加个微信认识一下呗”。
    叶熙看了一眼他那十分不挺直的背还有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西服,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西服,这一瞬间她觉得很新鲜,提起了一丝久违的兴趣。
    叶笙看了那个青年一眼,一下子笑了起来,那个青年如痴如醉的看着她,叶笙甩了一下马尾辫,笑嘻嘻的说道:“抱歉啊,今天出来没有带手机呢,以后有机会再加吧”。
    她拉住叶熙的手,带着十分虚假的歉意对那个青年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她们步行到街对面的一家超市,那三个青年还在她们身后远远的跟着她们。
    叶笙回头瞅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今天也真是倒霉,这帮人估计连高中都没念过,哪来的自信要别人微信啊”。
    “高中都没念完?”,叶熙十分惊讶。
    “熙姐你不用吃惊,你还记得咱们小学吗,那时候班上二十多个人,考上大学的就咱们两个,其他人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刚才那个男的还是咱们小学班主任的儿子呢,小学的时候高咱们一年级,那时候你去了上海不知道,四年级的时候他给我写了封情书,‘处对象’这三个字还写的是拼音,别提了,我可膈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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