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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这一次袁宇没有出声,黑沉的眼睛像是某种黑暗中的野兽盯住猎物一般,等着曾如初自己乖乖的送上门来。
    曾如初走到床的另一侧,慢吞吞的坐上去,拽了一块儿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才缓缓放平身子躺下。
    他的头还没挨到枕头,就被旁边一股大力扯去,然后撞进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袁宇伸手把他整个上半身扣进怀里,这一个动作已经让他满头大汗了。
    突然的变故零曾如初想都没想就挣扎起来。袁宇费力按着,生气的在他头顶吼道:“别动!”
    曾如初不动了,听到头顶袁宇大口的喘气声,自己的心跳跳的奇快。
    袁宇喘着气,一手勒着他的脖子,一手扣着他的腰,粗声粗气的说道:“今晚我就是想碰你恐怕都没有力气,你给我老实点儿别乱动,别把我的火勾起来!”
    听了袁宇的警告,曾如初一动也不动了,就这么僵着身子半躺在袁宇的怀里。
    袁宇美人在怀,心里早把人按在身/下做了几百次,各种颠/鸾/倒/凤,很难想象的令人羞愧的姿势都在他脑子里过了很多遍后,他恨恨的想着,是不是曾如初真的早晨在那粥里下了什么药,要不自己壮牛一样的身子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自己也是忒没出息了,这么轻易就着了他得道
    不过这一宿,袁宇抱着怀里的人,睡得倒是格外的香甜。
    曾如初是快要窒息前憋醒的。他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男人英俊性感的脸在自己眼前,而导致他呼吸困难的正式横在胸口的一条粗/长的手臂。
    曾如初快被憋死了,两人像是拧麻花一样拧在一起,他整个身子都在袁宇的身下。
    他轻轻地把发麻的手臂从袁宇的臂弯中抽出来,然后是腿袁宇向另一边翻了个身。
    曾如初终于重获自由了,他动作轻缓的坐起来想下床,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五点半,但是他今早要骑自行车去公司,估计在路上就需要将近两个小时。
    想到这里,曾如初有点儿着急了。结果在他要下床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把手贴在了袁宇的额头上一下。然后等待他的就是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摔在床上。
    “我说过别勾火的!”袁宇双臂撑在他的两侧,用身体把曾如初压在床上,语气是性感的低沉。
    他俯下身子一路亲吻曾如初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不规矩的大手从他那一段有着美妙弧度的腰线一直侵略到胸前两颗饱满的红色樱桃。
    曾如初被突如其来的激/情弄得神志不清,身上包裹的是袁宇的体温,口腔鼻翼间呼吸的也是袁宇的气息,这种感觉令他眩晕,根本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直到袁宇扯下他的睡裤,在他浑圆的臀/部上游移几圈,然后把手指插/进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曾如初才猛然挣扎起来。
    “折腾什么!”袁宇一只手就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固定住,含着他的嘴唇像是又舔又吮,恨不得把人吞到肚子里的急切模样,用充满情/欲的声音诱哄道:“别动啊,一会儿就好”
    曾如初跟袁宇再怎么力量悬殊,他也是个男人,他剧烈反抗起来,袁宇并不能那么轻易得逞。
    终于,袁宇放开了在床上扑腾得像只鲤鱼的男人,低吼道:“你闹什么?”
    “不行!”曾如初喘着粗气急切的说道:“我还得上班。”
    袁宇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去亲他,被曾如初一侧头亲到了颈侧。他就顺着曾如初雪白的颈子一路舔舐,还在上面留下了压印。
    “那就别干了。”袁宇得空轻轻松松的来了一句:“我养你。”
    “真不行。”曾如初还挣扎得厉害。
    终于把袁宇弄火了,他抬头瞪着一双虎目恶狠狠的盯着曾如初。
    曾如初被他压在身下,气息有些微弱,语气却很坚决,一双水润过的漆黑眼珠像是深海里宝石,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袁宇,愣是把袁宇看得没了脾气。
    “真不行,我得去上班”曾如初声音有些软,坚决中又带着那么一丝恳求。
    “靠的!”袁宇被他那双澄澈漆黑的眼睛看的心里奇痒难忍,最后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张浅粉色的嘴巴,恶狠狠的搁下狠话:“今晚老子饶不了你!”
    袁宇刚一放松手下的力道,曾如初就像是重获新生的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从袁宇的身下滑出来,拿起一旁挂着的自己的衣物就跑出了袁宇的卧室。
    袁宇靠在床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曾如初火燎屁股一样急窜的背影,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中午跟同事一起在食堂吃午餐的时候,曾如初又接到郑青的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曾如初跟同事说了一声抱起那,端着托盘去了另一个空桌。
    “喂,青哥?”曾如初并不太愿意让同事知道他跟他们的老板私底下还是好朋友。有些事儿还是避嫌点儿的好。
    “如初,你在干什么?”郑青在电话里说道。
    “我在食堂吃饭。怎么了青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事儿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早晨晨练了吗?”
    “是的……”曾如初又想起早晨的自己差点儿就跟袁宇……心思有些飞远。
    “自行车好用吗?我昨天晚上联系了一下当时送我的那个朋友,他说能换一台的,我看还是换一个颜色吧,我今天晚上去你家跟你取。”郑青在那边径自说着。
    “啊?”曾如初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用换了,真的不用麻烦了,自行车很好用,不用换。”
    郑青看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好再劝了。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好像在酝酿这什么一样,明明紧张的冒了一身的汗,却仍然用故作镇定的语气说:“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顺便跟你说件事情。”
    今晚……
    曾如初想到想到今天早晨差点儿就擦枪走火的事儿。袁宇昨天实在是生了大病才放过他,那今晚……
    曾如初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说不出的烦闷,心脏像是被一根坚韧的细线缠绕了无数圈儿,越想那些细线就勒得越紧,让他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现在突然碰到一个能逃避一会儿的事情,曾如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要不然他下了班真的连个娱乐活动之类的都没有,去老老欧家看他闺女怕被老欧看出端倪,回家躲一会儿自己一定更难熬,胡思乱想。倒不如跟郑青出去。
    曾如初想得很简单,直到晚上被郑青领到一家气氛非常浪漫温馨的西餐厅,他都没心没肺的没往别处想,甚至还出言调侃了一句:“青哥,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行,实在没必要请我到这样地方吃饭。这么破费!”
    郑青让服务员准备早就预定好的菜色,伸手想把领带下面白色衬衫的一颗纽扣解开,解了一半想到什么,又把扣子规规矩矩的扣了回去,脊背挺直的坐在曾如初的对面,感觉汗顺着脖颈子一直流到衣服里面,黏在后背很不舒服的感觉。
    “先喝点儿东西……”郑青错开曾如初澄澈的眼神,伸手把他面前的餐具重新摆弄了一遍:“不要急,不要急,等会儿边吃边聊。”
    他越是这样,曾如初就越是忍不住猜测到底是什么大事儿。就连是不是公司要裁员裁到了他的头上而郑青不好意跟他开口这样离谱的事儿,曾如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导致这顿郑青花了心思,还特地从国外订的鲜嫩的南极鱼这样的丰盛晚餐,吃得曾如初很是忐忑,根本都没心思注意往自己嘴里塞的是什么了。
    今天的郑青很反常,不禁一直给他夹菜,热切的介绍每个菜的食材之类的,还总是偷偷的看他……
    “你再吃一块儿这个,这是这家店里限量的牛排,肉质都是去过酸的,味道很好……”
    在郑青又殷切的往他的碗碟里夹东西的时候,曾如初终于忍不住了。他伸手按住郑青的手肘,说:“青哥,我真的吃不下了。你别给我夹了。”
    郑青有些尴尬的把东西放回去,就看道曾如初正色看着他,语气沉着的说道:“青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从里面出来也是你给我介绍了工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伸出手帮我的。这两年更是,不管我有什么事儿让你知道了,你都是一声不响的帮我解决,帮我把所有的事儿都办妥当了。我没有亲人了,朋友也不多,你和老欧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你们也是亲哥哥。所以,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能接受,真的,不要顾虑我的感受。青哥,你已经帮我的够多了。如果我……让你为难了,今后不能留在公司了。请告诉我,我都能理解……”
    郑青睁大眼睛愕然了。他没想到,在他终于鼓足勇气想跟曾如初表白的时候,曾如初先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先给他来了一番深情的……呃……告白?
    曾如初自以为自己说的很明白了,看了眼郑青的神色,越发觉得可能是自己不再适合呆在郑青的公司了。自己令他为难了。虽然自己真的很喜欢,也很珍惜这份工作。
    曾如初微微低下头,就听郑青清了清嗓子,突然笑了,低声斥责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呢!啊?如初!”
    曾如初抬头,看到郑青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笑容,而不是从今晚见到他开始就怪怪的表情。
    “我公司发展这么好,你可别咒我啊!别再说你工作这么努力,业绩这么好,我上哪儿找这么勤勤恳恳的员工去啊。要不咱俩关系好,你还不早被别的公司给撬走了!哈哈……”郑青笑着跟他开玩笑,看到曾如初紧绷着的精致五官,手痒得很,多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
    “不是这事儿?”曾如初心放下一大半,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不少,但语气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那,青哥,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儿啊,还请我到这么贵的地方吃饭。你这么正式,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也没什么大事……”郑青被他直率问得又有点儿尴尬,吞吞吐吐的闪躲他眼神。
    “就是我……”郑青艰难的开口,热切的看着曾如初……
    就在这时,一串轻缓的木琴的音乐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是曾如初放在碗盘旁边,被服务员小姐装进塑料薄膜里的手机响了。
    郑青也看到了曾如初手机上的那一串没标记姓名的号码,尾号是连着的几个相同的吉利数字。
    曾如初看了一眼手机亮起的屏幕,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变。不过郑青心细的注意到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一下电话。”曾如初勉强勾出一个微笑来,对郑青说道。
    曾如初拿着手机一直走到餐厅大门口的地方,郑青听不到他说什么,不过能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
    曾如初走回来,郑青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轻声问了一句。
    “有点儿事儿……”曾如初做回去,已经没有了刚才跟他在一起时候的轻松,眉眼之间都带了一丝倦意和烦闷。他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突然有点儿事儿,我得走了……青哥,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
    郑青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又恢复如常,摆摆手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想请你吃个饭。我那个事儿……也不是很重要,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完的……改天说,改天再说。你先去忙吧。”
    郑青自顾自的说道,也拿起身边的西装穿上,说道:“走吧,你想去哪儿,我正好恩给你送你。”
    “不用了青哥……”
    曾如初想要推辞,郑青已经先走出去了。
    郑青把曾如初送到他的楼下,两人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道了别。然后曾如初上楼,郑青开着车拐出他的小区。
    曾如初回回屋里换了一件衣服,不到五分钟就又锁了门下楼来。拿着钥匙打开自行车的锁,就急匆匆的骑出了小区。
    刚才袁宇在电话里声音非常阴沉,问他在哪里跟谁在吃饭,还阴阳怪气的威胁道,自己要是一个小时内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以后就安安心在家陪着他就好,什么工作也不用干了……
    曾如初因为袁宇阴阳怪气的语调有些着急,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现在,袁宇可不是当年那个喜欢自己喜欢到任他揉圆搓扁的也没有脾气,或者脾气从来不发在他身上的男人。现在的袁宇,在曾如初的眼中,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还是那种一不小心引爆,就能把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都炸得粉身碎骨的强力炸弹。
    所以,曾如初告诫自己要能忍则忍。只要过了这五个多月。把袁宇这颗危险的定时炸弹解除了。他就安全了。
    曾如初飞快的骑着自行车,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
    郑青把车开出曾如初的小区后,心里后悔极了。他狠狠的拿头撞了一下方向盘,正好撞到正中央的喇叭上。他的车就在路上发出一串连绵的刺耳声……
    旁边正好有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路过,里面坐着的一个男人冲他伸出一个中指,外加一副鄙夷的样子。
    “草!”郑青气得不行。等想开车追的时候红灯一过,那辆红色跑车沿着另一个线路拐弯了。
    郑青今晚表白没有成功。不,应该是根本没表白!
    越想越是呕血。他喜欢曾如初这么久,从还是少年时代开始,一直一直的喜欢着。
    两人又都经历了这么多,自己连难缠的、结婚十多年没感情不说还就知道做闹他的妻子都谈好了,给了她一大半的财产,才终于和平离了婚。
    可是到关键时刻,自己居然像个懦夫一样退缩了。
    郑青啊郑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这样,他早晚要被别人抢走的!
    郑青在心里把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心想自己混学校,混商场的时候,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遇到过,现在居然连表个白都不敢,简直是越老越回去了!
    不行,他必须要让曾如初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知道自己对他的爱。
    郑青想到这里,有感觉一阵的热血沸腾,好像回到了当初在小胡同里混黑社会时候的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
    借着这股劲儿,郑青在下一个路口急转弯,又开回了曾如初家。
    结果满腔热血的他刚转过一个路口,就看到从曾如初家小区里骑出一辆自行车来,上面的人正是曾如初。
    郑青在这一刻,脑海里飞快的闪现刚才餐厅里曾如初接的那个电话,还有路上曾如初不正常的表情……
    心里突然闪现一个不好的念头。
    郑青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踩下油门,开到曾如初前面拦住他当面问他。可是,他鬼使神差的,开着车慢慢的跟了上去……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曾如初骑着自行车进了袁宇家别墅的院子。
    此刻天已经有些黑了。院子里的灯都已经打开了,倒是很明亮。
    曾如初想把自行车在靠门口的墙边上停下。
    “吃饱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曾如初一惊。
    回过头,看到灯光找不到的树下,袁宇叼着一根烟站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儿?”曾如初皱眉,轻声问道,得眯着眼睛仔细看,才能看清袁宇阴沉的表情。
    袁宇没有回答他,从树下的阴影里走出来,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头也没抬看也没看他一眼,道:“跟我来。”
    曾如初看袁宇的脸色比夜空还要阴沉,简直像是暴风雨要来前的酝酿。心里微微不安起来。
    曾如初跟袁宇走到车库门口,袁宇从兜里掏出车库的钥匙一按,车库的门缓缓上移。一辆崭新的银白色宝马车停在里面。
    曾如初不解的回头看袁宇。
    袁宇朝着他抬了抬下巴,声音四平八稳没有丝毫的起伏,平静的跟他的阴沉的脸色很不符合。他对曾如初说:“去试试,给你的。”
    “……”曾如初沉默了半晌,终于明白袁宇随便张口就说的,要给他的是这辆银白色宝马车。
    “不用了。”曾如初脸色惊诧闪过,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很坚决的说道:“我不要!”
    听了他的话,袁宇非常缓慢的扭过头盯着他看。
    在那一刻,曾如初明显感觉到了袁宇的强烈怒火。
    他跟袁宇曾经在一起一年多,将近两年。两人不时泛泛之交或者普通朋友。他们两个曾经生活在一起,看一台电视机,听一首歌儿,盖一条被子,甚至用过一个碗吃饭。可以说是相濡以沫,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对袁宇的了解,甚至比他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所以在看到袁宇去拿车库里墙边上立着的那把铁锹的时候,曾如初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他以为袁宇要揍他。
    袁宇拿着铁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然后铁臂抓住他的手腕。
    紧扣着他手腕的大手像是铁钳一样,力道大得曾如初脸上露出忍受疼痛的神色。
    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一路拖着他回到了门口,然后袁宇放开他。
    铁锹疯狂的朝着停靠在墙边的自行车砸去。在这片到了夜晚就格外宁静的区域发出尖利的,金属之间猛烈碰撞的声音。非常刺耳。
    只是第一下,自行车的前面车把和被砸到的车身就出现一道深深的凹痕。
    袁宇在只有两个人的寂静院子里,发狠的轮着铁锹,直到把那辆自行车砸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曾如初的嘴张开,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的安静的闭上。冷冷的在一旁看着袁宇发疯。
    “哐当”一声震响。
    袁宇把铁锹仍在坚硬的石板地上,额头上微微汗湿。
    他转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眼珠像是黑暗中潜伏的某种凶兽,恶狠狠的盯着曾如初,一字一句,极度缓慢而清晰的说道:“你不要我送你的车。是因为这辆别的男人送你自行车?”
    太阳彻底落山后,留下暗沉的密不透风的夜空。院子里柱子上镶嵌的包裹在灯罩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黄。
    袁宇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站在原地等待猎物一动就将其撕成碎片……
    他看着曾如初,非常嘲讽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压低声音甚是温柔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昨天今天雇的私家侦探,专门给我看着你。听他说,那一堆废铁是你老板特意买来送给你的?”袁宇伸手指了指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自行车,一步一步朝曾如初走近。
    “刚才还跟他吃饭来着是不是?”袁宇走进,高大的身躯站在曾如初面前,把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阴影里。他抬手捏起曾如初瘦削的小巴,非常用力,语气阴冷的贴着他的耳边质问道:“我给你车你怎么能不要呢?啊?你跟你那个老板都上床了吧?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你怎么不要呢?我送你的车不比那个小白脸送你自行车好?还是你不喜欢宝马?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车,捷豹?法拉利?还是兰博基尼?没关系,你说,你喜欢什么我都送给你。”
    袁宇的声音温柔到让人觉得阴森。看着曾如初的眼神却要吃人一样的恐怖。
    曾如初被迫仰着下巴,被袁宇捏着的地方一定青紫了。他面对着袁宇凶神恶煞一样的表情,脸色同样的冰冷。
    曾如初缓缓启唇,一字一句的,无比清晰的让袁宇听到。他说:“我不用你送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开车,因为我开车撞死过人。”
    曾如初的眼珠像是透明的玻璃球,剔透晶莹又显得很冷。
    袁宇跟他对视,根本没有想到从曾如初嘴里说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
    曾如初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可是紧抿的嘴唇和冰冷眼神好像宣誓着他的抵抗。
    袁宇的脑海一瞬间想起很多东西。曾如初这十多年的一切一切他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远在国外的他,他也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当年曾如初离开他,彻底的得罪了他,甚至都别想在a市这个圈子混下去。为的就是一个男人,袁宇这些年每一次想到他跟那个男人过得很好,很幸福都是一种极致的痛苦的折磨。
    可是事情的真想并非如此。至少这人他们两个没有在他离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曾如初也做了整整十年的牢。
    本来想着报复,想着狠狠的报复这个让他痛苦的男人,可是当得知他在自己受苦受折磨的这十几年里过得也不如意的时候,袁宇就不自觉的心软了。
    就像是刚刚曾如初开口说他撞死过人时候,他眼神的冰冷和语气的冷漠,居然让袁宇心里有种微微阵痛的感觉。
    他知道,曾如初这个人有时候看着冷漠不近人情,可是除了伤害背叛过他以为。这个男人还真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儿。他的良善,袁宇在心底还是深深了解的。
    他撞死过人。那这个男人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十年牢狱……
    袁宇脑袋里很乱,心脏在这一刻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只能猛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上那张紧抿的、略显苍白的嘴唇。
    袁宇撬开那两片紧抿的唇瓣,舌头肆无忌惮的探向他渴望的地方。
    “呜……”曾如初细微的挣扎在袁宇的怀里简直更像是助兴。
    袁宇的手迫不及待的在这具他无限渴望的身体上来回逡巡,一手扣着曾如初的脑袋让他躲不开自己的吻,直到曾如初都要快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对他唇齿的进攻。一把打横抱起怀里的人,一脚踹开大门,大步流星的跨上二楼的台阶。
    曾如初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不自觉的紧紧抓着他胸前敞开的三颗纽扣的衣领,天旋地转间已经被扔到主卧室的大床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袁宇高大壮硕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袁宇三下五除二就把曾如初剥得干干净净,期间还能听到布锦撕裂的声音。
    整整十二年,即使最初的一个小小的念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岁月洗涤,也应该熬成了执念。何况是袁宇对曾如初本来就可以称得上执念的执着。
    如今这个只能在梦里碰到,只要想起来心脏就会发疼的人儿就在自己的身下,任自己上下其所,任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袁宇当然是急切的。
    他摸着身下人瓷白滑腻的肌肤的时候,双手双手都忍不住激动的颤抖。就好像是流浪千年的魂魄终于找到了自己宿主,那种激动和狂喜,那种契合和颤栗,简直不是用任何一种语言能够表达的出来的。
    他只想迫切的,直接的占/有眼前的人,用最原始的动作,最简单的姿势……
    没有润滑油也没有护手霜,甚至连避孕套都没有。袁宇迫切的把手指探到曾如初身后的小/穴,粗鲁急切的往里面插,然后是第二指……
    曾如初为人禁欲,那个地方简直如处子一般紧致。袁宇强放进去两根手指,已经没了耐心,身下某个地方已经肿胀如铁,疼得他满脑子就是把人压着狠狠贯/穿的情景……
    袁宇抽出两根指头,握着下/体那个大物件就往里/插。曾如初的身体在他的身下疼得一哆嗦。
    “忍着点儿!”袁宇隐忍的说了一句,扯了个枕头垫在曾如初的腰下,把在他身体两侧的颀长的大腿打得更开,俯下身子吻上曾如初咬紧的唇瓣,臀部一用力,狠狠的插/了进去,同时也把曾如初的□和呜咽吞进嘴里。
    眼泪顺着曾如初的眼角往下淌,他的下半身像是撕裂了一样疼痛。袁宇已经不管不顾的动作起来,先是小幅度的□,然后一次比一次幅度大,一下比一下入得深。
    曾如初都能感觉到那里的被撕裂了,摩擦的地方被血润滑着顺畅了不少。他以最羞耻的姿势躺在袁宇的身/下,承受袁宇的冲撞。
    袁宇经过长长的睫毛,滚落到曾如初精致俊美的脸上。此刻的曾如初,必行平时一样疏离冷漠,脸上和身上都因为激烈的性/事而泛着瑰丽的粉红色。袁宇身下大力的动作着,眼睛却一刻都不肯离开他。
    他俯下身,深情的亲吻这个他爱到要死的男人……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郑青的奥迪车一路跟着曾如初,兜兜转转,两人从拥挤的市中心到了有些偏远的西郊。
    郑青眼看着曾如初骑车进了一幢别墅外面的雕花大门,心一点一点的沉入湖底。
    整整一夜,郑青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猩红的眼珠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还有院子里透过来的光亮,始终没有离开过。
    无数次的,他想象着曾如初在下一秒中走出来,然后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同样无数次的,他想冲动的冲进去,把人找出来,问个明白,跟他表白……
    可是这些都只是想想。他都能猜到这幢别墅的主人是谁,也突然明白了曾如初所谓的晨练不过是想引人耳目。
    人家在那边已经好上了,他郑青这边还在犹犹豫豫连告个白都不敢。
    他的心里非常非常的难受,但是他不恨曾如初,一点儿也不恨。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整整两年多了,是自己一直懦弱的没有动作,拱手把机会让给了别人……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射进车内,郑青蜷缩了一宿,僵硬的身体,把车打着了火,开车离开的时候,心如死灰……
    同样的,当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进宽敞华丽的卧室。曾如初睁开干涩的眼睛。感觉整个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得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组装起来的一样。
    曾如初睁开眼睛,就看到袁宇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自己的手也被他握在手中。
    身体相贴的感觉令曾如初很尴尬。昨天晚上疯狂的性/事更是让他想都不敢去回想,整个身子一瞬间都像是煮熟的螃蟹,透着诱人的淡粉色。
    曾如初抽回自己的手,推开袁宇的胸膛,往他那一边的床挪了挪。
    “再睡一会儿,还早呢。”袁宇开口。
    曾如初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直都没有去看袁宇的眼睛,撑着疲倦虚软的身体就想下床,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早了,我还得去上班。”
    袁宇皱着眉看着他强站起来穿衣服,张了张嘴,明显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语气还算温和的说了句:“你这样得在家休息。”
    曾如初头也没回,背对着他回答道:“我没事儿。”
    袁宇起心里头升起一股怒气,很想命令他不许他去。可是早在一开始两人就默认了达成了共识,自己不去干涉曾如初那份工作。而且,他发现曾如初对这份工作有一种执拗的执着。
    他皱着眉头起来,上身靠在床头,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落腰际,露出古铜色精壮的胸膛来。袁宇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像是妥协一般说道:“我送你。”
    曾如初已经穿好了衣服,抬起腿走了两步才发现,不仅仅身上不舒服,身后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也很疼。想必一定是受伤了。走路都疼,曾如初想到今天上班,心情就没办法好起来。回过头面对始作俑者袁宇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他真的很想说不用,但是情况却不允许。除非他今天请假。可是这个月他已经请了很多假,中午吃饭时候,同事们都问他怎么了。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引人注意的感觉。
    “你……”袁宇开口,对上曾如初冷淡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是因为撞人……坐的牢?”
    “……是。”曾如初的声音冷淡而淡漠。
    袁宇看着他,觉得此刻的曾如初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墙,自己怎么也过不去他那边。有些想说的想问的,在此刻都说不出来了。
    曾如初始终身体僵直的坐在车座里。不用说什么袁宇也知道他此刻不可能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