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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评价一下吗?”他含住了她的耳尖,软舌轻柔地勾裹着她,在绵密的含吻中他又低笑开口, “究竟行不行啊,宝贝?”
    乐枝被这声“宝贝”激得浑身一颤,凌乱的记忆里他也是这样一声又一声轻喃着唤她宝贝,直至欢愉的极点。
    ——就......挺行的。
    乐枝的鸦睫轻颤,在心里默默地答了声。想到先前以为他有隐疾,还特意做了那么多补膳给他。她简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这混蛋,指不定在心里取笑了她多少次!
    “你、你过去是不是有过通房或外室什么的?”话一出口,乐枝才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不妥,故而声音愈渐低下去。
    她问这话绝没有故意要探究他过去的意思,只是因为方才他实在太过于熟练......
    先前因着他的腿疾,乐枝自学翻阅了不少相关的书册,可真到了那份上时,她依旧是难以招架、生涩至极。
    哪像他,循序渐进、步步牵引......完全不像是初次的样子。
    被热气迷了思绪,嘴比脑子更快,她就这么傻傻地问出来,如今收都收不回来了。
    清晰地感觉到掠拂在脖颈上的气息猛然一凛,然后身后的人微微用力掐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面向他。
    霍渡呵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低哑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压抑。乐枝抬眸,撞进了他的晦暗不明的漆眸里。只见他的眼眸微敛,眼中渐次染上深浓的疯邪。
    乐枝惶惶,身子往后缩,“我错......”
    话未说完,霍渡抬起暖湿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湿漉漉的指腹按住她的樱唇,反复转蹭......而他另一只手紧箍她的腰,让她无法后退,反而贴得他更近。
    “知道错了?”
    乐枝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头,可她忘了抵在她唇上的指,随着她点头,悠然地滑入她的唇缝之中......她的皓齿不经意地磕在他的指腹上。
    “啊!”乐枝赶紧抬头,唇瓣再次擦过他的指。
    因为湿滑的缘故,盥室的灯烛要比内室亮得多。所以此时,饶是有朦朦胧胧的水汽相隔,乐枝仍能清楚地看见,霍渡将他晶亮的指递到唇边,轻轻含住。
    感官被无限放大,乐枝惊惶地想逃开。
    ——她嗅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
    可他揽着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逃离。他缓缓逼近她,微微勾起了唇。
    “晚了。”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不似方才那般极致温柔,这次他吻得又重又狠。浴桶中温水涌动,乐枝在微窒的间隙中忽然一怔。
    有什么东西触在了她的腿上。
    紧随着的,是他倾身而至。
    眉心一跳,乐枝反应过来,无力的手抵在他的肩上,眸中半是震惊半是恼怒。
    “你疯了!”她咬着唇,浑身颤栗。
    “不是有疑问吗?那就好好感受一下......”霍渡再度吻住她,哑声道:“方才与现在,有什么不同。”
    乐枝听着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双手攀着他的肩,被他逼得红了眼角,口中不住地呢喃央求......
    空气中的雾气交错氤氲,而乐枝心底郁郁、有口难言。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一定不问那个蠢问题。
    她终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原来初次的温柔相缠,不过是他顾及着她,刻意收敛着的。
    而现下,才是真正的他。
    疯邪又......混蛋!
    浴桶中暖烫的水原本已变得温热,可此时,水温仿佛又烫了起来,好似下一刻就要沸腾起来一般。
    许久许久。
    久到乐枝觉得小腿开始发虚,腰肢酸痛难忍,若非有霍渡托扶着,她大概会贴着桶壁沉入浴桶中。
    终于,耳侧的沉重喘息渐渐平复。可他并未松开她,而是抬手将她因汗湿而沾在额间和脸颊的鸦发拢到耳后,耐心地用温水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替她揉一揉酸软的腰。
    然后,他凑近她,两额相抵。望着她困倦的眼眸,霍渡忽地笑了。
    “如果非要细究,那方才确实并非初次。”
    乐枝怔了怔,秀眉细不可察地微蹙一下,随即垂下眼闷闷地哦了声。
    明明设想过多次,也心知大齐皇室三妻四妾的传统根深蒂固,可真的听到这话,她的心还是不可控地有些酸涩。
    垂在水里的手紧紧握拳,伴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掌心中的水尽数流走。
    看似紧握,实则什么都握不住。
    突然,水中的另一只手覆到她的手上,拢住她的拳,将她紧握的指一根根分开。然后他将指穿进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交缠,紧握不放。
    乐枝惶惑地抬眸,望见他漆眸中的自己,以及他眼底的柔情蜜意。
    “初次,是在梦里。”霍渡将缱绻柔吻落在她的额头,笑及眼底,“与你。”
    然后他把呆怔的人拥入怀中,将唇贴向她的耳尖。他说:“乐枝,我只有你。”
    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
    永远只有你一人。
    乐枝将下巴软软地枕在他的肩头,他的话清晰地落在她的心尖。她无意识地弯起唇角,欢喜地靠向他的颈侧,轻轻吻了吻。
    ......
    折腾了良久,待两人躺到床榻上时,已是下半夜了。
    乐枝睁着双眼,望着幔顶,眸色中一片清明。她也觉得甚是奇怪,明明身上酸伐不已、疲累不堪,可她的思绪却分外明朗,毫无困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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