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脉
支仓冬夜听到这位真鱼住持的这一番话，对于接下来的“测试”自然是心中扺触。
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他体内拥有多个恶堕器官。
恶堕器官是有一种特殊的器官，是恶堕种独有的力量，支仓冬夜在获得恶堕器官后，他也不清楚自己身体到底有没有产生多大的异化，更不用说自己的血液到底有没有问题。
就算不提恶堕器官对肉体是否有什么影响，他除了恶堕器官，还获得了来自“秘神”的各种加护之力。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体与正常人相比，搞不好有很大的不同。
“真要是这个样子的话，事情就有一些麻烦了，而且他这样把话直接挑开说明，我甚至不好直接拒绝这次的测试…”
这盲眼的老和尚这么一说，自己要是再拒绝开口就是等于不打自招。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修业寺的老住持，盲眼的老僧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嘿然笑了一声，眼角的皱纹也变得更加浓密了。
另一边的那位美貌的和服美人，伸出芊芊玉手，从后面的地板取出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把布拆了开来，曝露了其中隐藏的事物。
那是一个精巧的玻璃匣子，外框是四四方方的玻璃罩子，里面有一个淡紫色的植物。
“这是……一朵花？！”
堀泉夕起子的语气有些惊异，玻璃匣子中有一朵紫色的花，不过她过去看过的任何一种品种的花，都与这朵花截然不同。
玻璃匣子中的紫色的花朵，吐着丝蕊，花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这是自身的花瓣会绽出淡淡光晕的紫色花朵。
“这是《僧伽院》的玉室之中，用于供奉秘密本尊满月观音的‘满愿花’……支仓先生，接下来我会打开这个玻璃盖子，请你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这位穿着朴素和服的女子轻声笑了笑。
“外子刚才说的那段话，也只是吓唬吓唬你，稀人血统或许过去会受到忌惮，然而时过境迁，今时不同于往日，现如今就算是鞘之主内部也不是那么敌视有‘稀人血统’的人。”
“外子…？”
看着一脸疑惑的支仓冬夜，这位和服女人温婉一笑。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妻子，外子是这家修业寺的坊主，本寺是真言宗醍醐派的末寺，与《僧伽院》多年来一直都有缘渊。”
听到这女人说了这句话，支仓冬夜表情有些微微变化，他没有想到这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竟然会嫁给这个盲眼老僧——不过，不管是老夫少妻，还是和尚娶老婆，在这个国家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学弟，这位是真鱼住持的妻子美枝子夫人，她与真鱼住持一样都是《僧伽院》的关系者。”
堀泉夕起子也语重心长地说道：“另外，美枝子夫人说的也是实话，稀人血统在过去确实会受到鞘之主的敌视。不过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除了少数恪守传统的鞘之主，一般人大抵上不会太意……而且，诸如你这样具备‘鬼视能力’的鬼视者，多少会混杂一些异族血统，会发生这种现象，可能与你数代前的祖先有关系，我们再怎么说，也不会因为你的祖先的缘故，对你有什么其他看法。”
“呵呵呵……”
盲眼老僧，也就是真鱼住持咧开嘴笑了。
“不好意思，看来，你还真被我吓着了，其实，在这个国家里，血统里混杂着异类的血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诸如你和我这样的‘鬼视者’，祖上搞不好都有些许异族之血，你完全不用在意我方才的那些话，就我而言，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对我来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支仓冬夜皱了下眉头。
“真鱼住持，你刚才貌似有说，自己也是鬼视者吧？”
“没错，”
真鱼缓缓点头。
“只是我有一点与你不同，那就是我是天生的鬼视者，从幼时起就能够看到那些东西，我的运气很好，没有在幼年时夭折，而是一直活了下来，只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诡异，老实说，那时候的我每天都在恐惧中生活。”
“……后来呢？”
支仓冬夜问了一句。
听到他的问题，老僧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后来得了一场大病，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眼睛也瞎了……”
他收回右手，垂放在膝上。
“现在不说这些了，年轻人，你尝试在这朵‘满愿花’上滴下一滴血，接受到你的血液，‘满愿花’就会产生变化，这样就能够完成测试。”
“学弟，给。”
堀泉学姐将一把小刀。
“谢谢。”
支仓冬夜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心知“验血”的事也拗不过去，还不干脆一些。
他拿起小刀，在指尖割了一刀。
一滴血水滴了下来，滚落到打开玻璃罩的“满愿花”的花瓣上。
吸收了血液之后，“满愿花”的色泽一下子生成了变化。
这朵紫色的花，共长有三朵花骨朵，呈现出品字状，随着血液在花瓣上消失，异常的光芒从这朵“满愿花”上浮动出来。
“色泽产生变化了。”
跪坐在一旁的美枝子夫人嘴唇动了下，吐出声音：“中间的花变成了淡红色，左侧的变成了淡灰色，而右侧的那朵色泽依旧是紫色。”
“……”
真鱼住持眉毛吊了起来。
“你确定右侧是紫色吗？没有任何变化？”
“是的，右侧的那一朵依旧是原来的色泽。”
“……那就有些奇怪了。”
真鱼小声嘀咕了一句。
“按道理说，应该变色才对，按照这个趋热，结论倒有些人出人意料啊？”
“真鱼大师。”
堀泉夕起子连忙问了一句：“那么，支仓测试的结果如何？”
“很正常。”
老僧叹了口气。
“既然很正常，你为什么叹气？”
支仓冬夜反问一句。
“就是因为正常，才感到有些头痛。”
盲眼老僧又复叹了一口气。
“‘满愿花’是借助满月观音之力才诞生出来的殊胜之花，此花有特别的力量，能够展现人的‘缘起’之色，不管是什么人，将血液滴上去都会产生色泽变化……中间的花变成了淡红色，这证明你的血液中与这个国家结缘，而左侧的那朵花色泽变成淡灰色，这说明你的血统中杂驳之物很少，你的血缘很纯正，最后的右边的那朵花依旧是紫色，则是证明你的血统没有混入异类之血，你是个很纯正的人类。”
“这不是好事吗？”
堀泉夕起子疑惑的眨了眨眼。
“哪里好来着…”
真鱼指了指自己。
“就算让我滴血测试，也不会出现这么离谱的答案，先不说他身为‘鬼视者’的身份，就算是这个国家的普通人，随便找一个也不会得出这么标准无杂质的血统，这种情况让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非常的反常。”
“这……这什么会这么说。”
堀泉夕起子还是弄不明白。
“……”
真鱼摇了摇头，他沉默了片刻，沉吟着说道：“照这个局面分析，也只能怀疑这个年轻人的血脉上是不是有什么动了手脚……”
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他体内拥有多个恶堕器官。
恶堕器官是有一种特殊的器官，是恶堕种独有的力量，支仓冬夜在获得恶堕器官后，他也不清楚自己身体到底有没有产生多大的异化，更不用说自己的血液到底有没有问题。
就算不提恶堕器官对肉体是否有什么影响，他除了恶堕器官，还获得了来自“秘神”的各种加护之力。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体与正常人相比，搞不好有很大的不同。
“真要是这个样子的话，事情就有一些麻烦了，而且他这样把话直接挑开说明，我甚至不好直接拒绝这次的测试…”
这盲眼的老和尚这么一说，自己要是再拒绝开口就是等于不打自招。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修业寺的老住持，盲眼的老僧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嘿然笑了一声，眼角的皱纹也变得更加浓密了。
另一边的那位美貌的和服美人，伸出芊芊玉手，从后面的地板取出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把布拆了开来，曝露了其中隐藏的事物。
那是一个精巧的玻璃匣子，外框是四四方方的玻璃罩子，里面有一个淡紫色的植物。
“这是……一朵花？！”
堀泉夕起子的语气有些惊异，玻璃匣子中有一朵紫色的花，不过她过去看过的任何一种品种的花，都与这朵花截然不同。
玻璃匣子中的紫色的花朵，吐着丝蕊，花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这是自身的花瓣会绽出淡淡光晕的紫色花朵。
“这是《僧伽院》的玉室之中，用于供奉秘密本尊满月观音的‘满愿花’……支仓先生，接下来我会打开这个玻璃盖子，请你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这位穿着朴素和服的女子轻声笑了笑。
“外子刚才说的那段话，也只是吓唬吓唬你，稀人血统或许过去会受到忌惮，然而时过境迁，今时不同于往日，现如今就算是鞘之主内部也不是那么敌视有‘稀人血统’的人。”
“外子…？”
看着一脸疑惑的支仓冬夜，这位和服女人温婉一笑。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妻子，外子是这家修业寺的坊主，本寺是真言宗醍醐派的末寺，与《僧伽院》多年来一直都有缘渊。”
听到这女人说了这句话，支仓冬夜表情有些微微变化，他没有想到这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竟然会嫁给这个盲眼老僧——不过，不管是老夫少妻，还是和尚娶老婆，在这个国家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学弟，这位是真鱼住持的妻子美枝子夫人，她与真鱼住持一样都是《僧伽院》的关系者。”
堀泉夕起子也语重心长地说道：“另外，美枝子夫人说的也是实话，稀人血统在过去确实会受到鞘之主的敌视。不过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除了少数恪守传统的鞘之主，一般人大抵上不会太意……而且，诸如你这样具备‘鬼视能力’的鬼视者，多少会混杂一些异族血统，会发生这种现象，可能与你数代前的祖先有关系，我们再怎么说，也不会因为你的祖先的缘故，对你有什么其他看法。”
“呵呵呵……”
盲眼老僧，也就是真鱼住持咧开嘴笑了。
“不好意思，看来，你还真被我吓着了，其实，在这个国家里，血统里混杂着异类的血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诸如你和我这样的‘鬼视者’，祖上搞不好都有些许异族之血，你完全不用在意我方才的那些话，就我而言，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对我来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支仓冬夜皱了下眉头。
“真鱼住持，你刚才貌似有说，自己也是鬼视者吧？”
“没错，”
真鱼缓缓点头。
“只是我有一点与你不同，那就是我是天生的鬼视者，从幼时起就能够看到那些东西，我的运气很好，没有在幼年时夭折，而是一直活了下来，只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诡异，老实说，那时候的我每天都在恐惧中生活。”
“……后来呢？”
支仓冬夜问了一句。
听到他的问题，老僧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后来得了一场大病，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眼睛也瞎了……”
他收回右手，垂放在膝上。
“现在不说这些了，年轻人，你尝试在这朵‘满愿花’上滴下一滴血，接受到你的血液，‘满愿花’就会产生变化，这样就能够完成测试。”
“学弟，给。”
堀泉学姐将一把小刀。
“谢谢。”
支仓冬夜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心知“验血”的事也拗不过去，还不干脆一些。
他拿起小刀，在指尖割了一刀。
一滴血水滴了下来，滚落到打开玻璃罩的“满愿花”的花瓣上。
吸收了血液之后，“满愿花”的色泽一下子生成了变化。
这朵紫色的花，共长有三朵花骨朵，呈现出品字状，随着血液在花瓣上消失，异常的光芒从这朵“满愿花”上浮动出来。
“色泽产生变化了。”
跪坐在一旁的美枝子夫人嘴唇动了下，吐出声音：“中间的花变成了淡红色，左侧的变成了淡灰色，而右侧的那朵色泽依旧是紫色。”
“……”
真鱼住持眉毛吊了起来。
“你确定右侧是紫色吗？没有任何变化？”
“是的，右侧的那一朵依旧是原来的色泽。”
“……那就有些奇怪了。”
真鱼小声嘀咕了一句。
“按道理说，应该变色才对，按照这个趋热，结论倒有些人出人意料啊？”
“真鱼大师。”
堀泉夕起子连忙问了一句：“那么，支仓测试的结果如何？”
“很正常。”
老僧叹了口气。
“既然很正常，你为什么叹气？”
支仓冬夜反问一句。
“就是因为正常，才感到有些头痛。”
盲眼老僧又复叹了一口气。
“‘满愿花’是借助满月观音之力才诞生出来的殊胜之花，此花有特别的力量，能够展现人的‘缘起’之色，不管是什么人，将血液滴上去都会产生色泽变化……中间的花变成了淡红色，这证明你的血液中与这个国家结缘，而左侧的那朵花色泽变成淡灰色，这说明你的血统中杂驳之物很少，你的血缘很纯正，最后的右边的那朵花依旧是紫色，则是证明你的血统没有混入异类之血，你是个很纯正的人类。”
“这不是好事吗？”
堀泉夕起子疑惑的眨了眨眼。
“哪里好来着…”
真鱼指了指自己。
“就算让我滴血测试，也不会出现这么离谱的答案，先不说他身为‘鬼视者’的身份，就算是这个国家的普通人，随便找一个也不会得出这么标准无杂质的血统，这种情况让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非常的反常。”
“这……这什么会这么说。”
堀泉夕起子还是弄不明白。
“……”
真鱼摇了摇头，他沉默了片刻，沉吟着说道：“照这个局面分析，也只能怀疑这个年轻人的血脉上是不是有什么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