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审问
因为三人忠实地执行了c预案，也就是直接当孙子不作任何反抗，所以土著抓捕三傻的行动非常顺利，加上地球上的投降动作似乎也适用于这个世界，所以双方没有产生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当然，就算三人想反抗，估计也是自讨苦吃。
不说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架远超他们科技认知的造型如蜂鸟一般的悬浮飞行器，只说直接从上面跳下来的三个土著，都是体形壮硕身高2.2米以上的大块头，就足以让三人吓尿了。
更不用说这些土著还是全副武装，头上带着全封闭式墨色全息头盔，身上被一层由特殊材质制成的银灰色作战服紧紧包裹着，映衬着鼓鼓囊囊发达的肌肉，腰上扣着宽宽的腰带，上面插满了不知名的发光小物件，脚上穿的是有磁浮悬空功能的作战靴，手里端着的是造型很酷的能量枪。
就这打扮，简直堪比米国大片里的未来战警，三傻行事虽一向不着调，却也不明觉厉，哪还敢逞强。
在束手就擒的过程中，三人没有被虐待，只是脖子上被土著们戴了个高科技项圈后，大脑就瞬间失去了对脖子以下所有身体部位的指挥控制，只能任人摆布。
当然，脖子以上的身体功能不受影响，思考能力、语言能力、听力、视力、嗅觉都正常，只是能做的动作很有限：眨眼睛、打喷嚏、吐口水……
“我就知道，丢铜钱不靠谱！”
被戴上禁锢项圈后，单良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对占卜之事仍然耿耿于怀。
而许巍倒是心宽体胖，打看个舒服的喷嚏后，只问了三个字：“管饭不？”
李易则朝这二傻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
……
“姓名？”
“李易。（单良、许巍）”
“年龄？”
“27岁。（26岁，刚满27）”
“性别？”
“男。（你看我像女的么？男的。）”
“职业？”
“老师。（无业游民。临时工。）”
被隔离审查到这里，三人的回答还算正常，然后接下来的回答就让审问的土著有点哭笑不得了。
“从哪来的？”
李易：“地球。”
单良：“华国。”
许巍：“东北那疙瘩的。”
“那疙瘩是什么地方？”
许巍：“……”
“怎么来这里的？”
李易：“有个虫洞……”
单良：“穿越。”
许巍：“不是被你们抓来的吗？”
“你和那两个是一起的吗？”
李易：“是的。”
单良：“当然。”
许巍：“算是吧，其实我是被他俩骗来的。”
“既然你们是一起的，为什么来的地方都不一样？”
李易：“真是一起出发一起来的，可能有什么误会。”
单良：“不怪我啊，是你没问清楚！地球是华国的一部分……哦不对，华国是地球的一部分……好像也不对，华国在地球上，是一个国家，我们仨都是华国的。”
许巍：“怪我咯？”
“你们来这个星球有什么目的？”
李易：“很好奇虫洞另一头是什么世界，就想过来看看。”
单良：“我在那边混的很不好，就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许巍：“我不知道啊，他们让我也来，我就来了，可能是因为无聊吧。”
……
一番审问和调查过后，审查人员最终得出了一个自认为真相的结论，并提交了一份调查报告：
一、经实地调查，三名非法入侵者的出发地点确有一个即将消散的微型虫洞，该虫洞形成原因不明，通向哪里未知，且已无法确认。虽缺乏有效证据证明其来历，但经测谎仪检测，三名非法入侵者口供属实，因此可认定他们来自一个叫地球的星球，姑且称之为地球人。
二、地球人所使用之语言，虽然有少许发音差异，但确认无误是世界三大通用语之一，也是三大知名国度之一亚努共和国之官方语。至于华国，世界国家名录上并未查到，或是依附于亚努共和国之某分支成员小国，不值深究。
三、基本排除外来敌对势力间谍之可能。亚努共和国星圈与本星球所处星圈相隔亿万光年，两者在星图上南辕北辙，双方并无任何利益关联。虽其中一人随身携带钢制匕首武器，但经专业技术部门评定为古董装饰性刀具，危险级别为玩具级，或为收藏之物。
四、三人之衣物，乃十分罕见之动植物纤维所制，所携带的少量食物饮水，经化验检测属于纯天然绿色有机食材混合制成食品，大部分食材配方不明，价值评定为顶级奢侈品。可以确认，其背景应为当地贵族家族之后代成员，家中殷实，生活奢侈，喜好收藏，但三人对此身份予以坚决否认，或与其不经世事、未行“成人礼”有关。
五、附件——法律意见：三名地球人不经本星球海关防务总署批准，擅自跨越虫洞闯入本星球之领地国境，其行为实质上已经构成非法入境罪，应无限期关押。但应考虑：1、地球人乃亚努共和国之大国公民，强制关押或有外交风险；2、其主观上并无恶意或不可告人之目的，且态度良好，配合调查，符合从宽要求；3、地球人或有贵族身份，应享有《自然人贵族通用法典》之保释权和豁免权，量刑时应有所考量。因此，建议从轻发落。
……
如果三人看到了这份看似是自圆其说的调查报告，恐怕笑喷当场。
瑞士军刀成了装饰性古董玩具刀？压缩饼干成了顶级奢侈品？自己成了生活奢侈的贵族？还敢不敢再弄些更恶搞的调查结论？
然而，土著们却是十分重视这份调查报告，所以最终判决结果是：一、判定非法入境罪名不成立，非法移民罪名成立，但豁免牢狱；二、允许保释，保释期3年，保释期内三人不得离开本星球，并且随传随到；三、没收所有随身携带物品，以充作保释金；四、保释期内，三人可享受本国公民同等权力并承担同等义务，因此保释后须即刻向军部报到，参军入伍，完成为期1年的成人礼兵役之后，身份可由非法移民转为正式的合法公民。
……
虽然这份判决书令人匪夷所思，判决结果也完全无法让人接受，但在第三套c预案的指导原则下，三人最终还是屁都没放一个，老老实实地捏着鼻子在上面签了字。
至少不幸中的万幸是，大家没受什么虐待，命也保住了，还能拥有有一定的人身自由。
当然，所谓的人身自由其实很有限。
说是保释，实际上还是被变相软禁，相关民政和军政手续都是由土著人员代办的，隔离审查完毕之后三人就被直接送到了新兵训练营。
三人再次相见是在新兵营房里。
一见面，单良便掐住了李易的脖子：“你不是会扔铜钱测吉凶吗？咱们现在被发配充军了，这就是你扔出来的结果？”
许巍连忙拉开两人，帮李易说了句公道话：“还算是靠谱啦！没受什么苦，又这么快就找到了人类组织，有了个解释得过去的身份，而且这个世界的人类除了高一点，其他都还好，没有超出三观。当时要是往另一个方向走，说不定就抓瞎了。”
“可我们现在在兵营里！”单良欲哭无泪：“这是要上前线打仗的节奏啊！你难道不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
李易半认真半玩笑地道：“没事，这里的人类都那么高，而你这么矮，打起仗的话，你的目标很小，存活几率很大。而且别忘了，我们会‘轻功’，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单良仍是没好气地道：“跑？当时被那飞行器盯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对了，当时你怎么不发警告？”
李易无奈地摊了摊手：“真不是故意的，那玩意过来的时候完全没动静，速度又快，没等我确认，眨眼工夫就已经在我们头顶上了。当时我怕刺激到对方，更不敢乱喊了。”
许巍打圆场道：“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老李，现在这个情况，帮忙分析分析？”
当当当当！
此刻的营房内，在众人的错觉中，智慧的光环仿佛从李易脑后升起，其逻辑思维分析能力开始觉醒：“其实不用分析只用眼睛看，就知道这里是一个科技十分发达的星际世界！但这个世界到底是异世界，还是我们原来那个世界升级后的未来世界，暂时还不能确定。”
单良插话道：“应该是异世界。审问的时候，这里的土著似乎没有听说过地球和华国，如果是原来世界的升级板，地球怎么说也是咱们人类的母星，不至于没人知道。”
李易摇了摇手指道：“不不不，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也许时间过了太久被人们遗忘，也许这里的土著没学过人类史，也许地球改名了……要知道，这是个星际世界，星球太多记不住名字很正常，有同名的星球也很正常。”
见没人反驳了，李易才继续道：“既然咱们能蒙混过关没有被进一步调查，我认为这绝不是因为咱们运气好，而是肯定有一些说得过去的理由。这一点上，各位请不要怀疑土著们的智商，更不要怀疑审查人员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
单良和许巍不由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原本他们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是有主角光环护体才如此有惊无险过关，但听李易这么一说，心中冷静下来再暗自一寻思，立即认清了现实。
的确，既然土著们能发展出如此辉煌的高科技文明世界，就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白痴，唯一的解释就是……呃，不知道怎么说，思路有点乱，还是听专业分析人员李老师的讲解吧。
“……我们都坦白了是从虫洞穿过来的，那么我敢肯定他们实地考察过，甚至找到了那个快消失的虫洞。既然他们没有就这个问题刨根究底，那么显然，这个时代的人工虫洞技术应该已经被广泛运用，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接受虫洞的存在。当然，他们可能是把我们说的穿越理解为了跃迁的意思，所以我们才能蒙混过关。”
听完这番解释，单良由衷地朝李易竖了个大拇指：“思路清晰，逻辑合理，通过！”
“……另外，你们发现没有？他们一开始用的语言，我们是听不懂的，但我们一开口说话，审问我们的土著立即改口成了流利的华语，只是细节发音有些怪异。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精通华语甚至多国语言，还说明这个世界上有使用华语的族群或国家。那么可以进一步得出一个推论——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我们原来那个世界的科幻升级版，即未来世界！”
许巍学着某综艺片里导师的样子，伸出双手，同时竖起两个大拇指：“为你点赞！”
只听李易又道：“判决结果里有一条：没收我们随身携带的物品以充作保证金。这又说明什么？”
许巍举手发言：“说明土著们无道德无原则无底线，巧取豪夺！”
单良则摸着下巴道：“说明咱们的东西被他们看上了！”
李易打了个响指：“答对一半！按常理分析，咱们三人的保释金加起来应该不是个小数目，但既然几包压缩饼干和几瓶矿泉水就能充作保证金，这显然说明咱们的那些东西有极高的价值！所以，我们埋下的那些东西将来要好好利用，是我们发家致富的本钱，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金手指。”
吃货许巍立即不干了：“就那么点东西，用完就没了，不抵事吧？再说了，那些食品是有保质期的，放不了多久的，还不如自己吃了得了。”
李易倒没太反对，只是道：“尽量保存吧。也许这个世界极度缺乏适合农作物生长的自然环境，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地球是独一无二的，宇宙中的类地行星数量必然极其稀少。而且，地球上的一些物种，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已经灭绝了，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带来的食物搞不好就是绝世珍宝！”
许巍眨了眨眼睛道：“咱们不是带了不少农作物种子么，以后或许可以搞搞农业方面的垄断生意。”
一听这话，单良顿时两眼闪烁着金芒：“搞研究什么的我不在行，做生意那是我的长项！这个点子很有想法，有搞头！”
李易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然后道：“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帮土著对我们似乎有点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点尊崇的意味……我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土著这么善良富有人道主义精神，对非法闯入的外星球人还能这么善待……对了，他们曾问我是不是什么贵族，我否认了，或许其中的关键就在这里。”
极善察言观色的单良仔细回想了一下被审问的过程后，不由得道：“也问过我，我也没敢乱撒谎……我觉着是有那么点巴结我们的意思，但他们为什么又要把我们发配充军往火坑里推？还有什么成人礼？我们的毛早就长齐了好不好！”
“成人礼……”李易沉吟道：“可能是这个星球上人类在成年后的一种义务兵役制度，也可能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含义……”
不怎么喜欢动脑筋的许巍挥了挥手，作了最后总结发言：“既来之，则安之吧。”
当然，就算三人想反抗，估计也是自讨苦吃。
不说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架远超他们科技认知的造型如蜂鸟一般的悬浮飞行器，只说直接从上面跳下来的三个土著，都是体形壮硕身高2.2米以上的大块头，就足以让三人吓尿了。
更不用说这些土著还是全副武装，头上带着全封闭式墨色全息头盔，身上被一层由特殊材质制成的银灰色作战服紧紧包裹着，映衬着鼓鼓囊囊发达的肌肉，腰上扣着宽宽的腰带，上面插满了不知名的发光小物件，脚上穿的是有磁浮悬空功能的作战靴，手里端着的是造型很酷的能量枪。
就这打扮，简直堪比米国大片里的未来战警，三傻行事虽一向不着调，却也不明觉厉，哪还敢逞强。
在束手就擒的过程中，三人没有被虐待，只是脖子上被土著们戴了个高科技项圈后，大脑就瞬间失去了对脖子以下所有身体部位的指挥控制，只能任人摆布。
当然，脖子以上的身体功能不受影响，思考能力、语言能力、听力、视力、嗅觉都正常，只是能做的动作很有限：眨眼睛、打喷嚏、吐口水……
“我就知道，丢铜钱不靠谱！”
被戴上禁锢项圈后，单良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对占卜之事仍然耿耿于怀。
而许巍倒是心宽体胖，打看个舒服的喷嚏后，只问了三个字：“管饭不？”
李易则朝这二傻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
……
“姓名？”
“李易。（单良、许巍）”
“年龄？”
“27岁。（26岁，刚满27）”
“性别？”
“男。（你看我像女的么？男的。）”
“职业？”
“老师。（无业游民。临时工。）”
被隔离审查到这里，三人的回答还算正常，然后接下来的回答就让审问的土著有点哭笑不得了。
“从哪来的？”
李易：“地球。”
单良：“华国。”
许巍：“东北那疙瘩的。”
“那疙瘩是什么地方？”
许巍：“……”
“怎么来这里的？”
李易：“有个虫洞……”
单良：“穿越。”
许巍：“不是被你们抓来的吗？”
“你和那两个是一起的吗？”
李易：“是的。”
单良：“当然。”
许巍：“算是吧，其实我是被他俩骗来的。”
“既然你们是一起的，为什么来的地方都不一样？”
李易：“真是一起出发一起来的，可能有什么误会。”
单良：“不怪我啊，是你没问清楚！地球是华国的一部分……哦不对，华国是地球的一部分……好像也不对，华国在地球上，是一个国家，我们仨都是华国的。”
许巍：“怪我咯？”
“你们来这个星球有什么目的？”
李易：“很好奇虫洞另一头是什么世界，就想过来看看。”
单良：“我在那边混的很不好，就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许巍：“我不知道啊，他们让我也来，我就来了，可能是因为无聊吧。”
……
一番审问和调查过后，审查人员最终得出了一个自认为真相的结论，并提交了一份调查报告：
一、经实地调查，三名非法入侵者的出发地点确有一个即将消散的微型虫洞，该虫洞形成原因不明，通向哪里未知，且已无法确认。虽缺乏有效证据证明其来历，但经测谎仪检测，三名非法入侵者口供属实，因此可认定他们来自一个叫地球的星球，姑且称之为地球人。
二、地球人所使用之语言，虽然有少许发音差异，但确认无误是世界三大通用语之一，也是三大知名国度之一亚努共和国之官方语。至于华国，世界国家名录上并未查到，或是依附于亚努共和国之某分支成员小国，不值深究。
三、基本排除外来敌对势力间谍之可能。亚努共和国星圈与本星球所处星圈相隔亿万光年，两者在星图上南辕北辙，双方并无任何利益关联。虽其中一人随身携带钢制匕首武器，但经专业技术部门评定为古董装饰性刀具，危险级别为玩具级，或为收藏之物。
四、三人之衣物，乃十分罕见之动植物纤维所制，所携带的少量食物饮水，经化验检测属于纯天然绿色有机食材混合制成食品，大部分食材配方不明，价值评定为顶级奢侈品。可以确认，其背景应为当地贵族家族之后代成员，家中殷实，生活奢侈，喜好收藏，但三人对此身份予以坚决否认，或与其不经世事、未行“成人礼”有关。
五、附件——法律意见：三名地球人不经本星球海关防务总署批准，擅自跨越虫洞闯入本星球之领地国境，其行为实质上已经构成非法入境罪，应无限期关押。但应考虑：1、地球人乃亚努共和国之大国公民，强制关押或有外交风险；2、其主观上并无恶意或不可告人之目的，且态度良好，配合调查，符合从宽要求；3、地球人或有贵族身份，应享有《自然人贵族通用法典》之保释权和豁免权，量刑时应有所考量。因此，建议从轻发落。
……
如果三人看到了这份看似是自圆其说的调查报告，恐怕笑喷当场。
瑞士军刀成了装饰性古董玩具刀？压缩饼干成了顶级奢侈品？自己成了生活奢侈的贵族？还敢不敢再弄些更恶搞的调查结论？
然而，土著们却是十分重视这份调查报告，所以最终判决结果是：一、判定非法入境罪名不成立，非法移民罪名成立，但豁免牢狱；二、允许保释，保释期3年，保释期内三人不得离开本星球，并且随传随到；三、没收所有随身携带物品，以充作保释金；四、保释期内，三人可享受本国公民同等权力并承担同等义务，因此保释后须即刻向军部报到，参军入伍，完成为期1年的成人礼兵役之后，身份可由非法移民转为正式的合法公民。
……
虽然这份判决书令人匪夷所思，判决结果也完全无法让人接受，但在第三套c预案的指导原则下，三人最终还是屁都没放一个，老老实实地捏着鼻子在上面签了字。
至少不幸中的万幸是，大家没受什么虐待，命也保住了，还能拥有有一定的人身自由。
当然，所谓的人身自由其实很有限。
说是保释，实际上还是被变相软禁，相关民政和军政手续都是由土著人员代办的，隔离审查完毕之后三人就被直接送到了新兵训练营。
三人再次相见是在新兵营房里。
一见面，单良便掐住了李易的脖子：“你不是会扔铜钱测吉凶吗？咱们现在被发配充军了，这就是你扔出来的结果？”
许巍连忙拉开两人，帮李易说了句公道话：“还算是靠谱啦！没受什么苦，又这么快就找到了人类组织，有了个解释得过去的身份，而且这个世界的人类除了高一点，其他都还好，没有超出三观。当时要是往另一个方向走，说不定就抓瞎了。”
“可我们现在在兵营里！”单良欲哭无泪：“这是要上前线打仗的节奏啊！你难道不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
李易半认真半玩笑地道：“没事，这里的人类都那么高，而你这么矮，打起仗的话，你的目标很小，存活几率很大。而且别忘了，我们会‘轻功’，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单良仍是没好气地道：“跑？当时被那飞行器盯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对了，当时你怎么不发警告？”
李易无奈地摊了摊手：“真不是故意的，那玩意过来的时候完全没动静，速度又快，没等我确认，眨眼工夫就已经在我们头顶上了。当时我怕刺激到对方，更不敢乱喊了。”
许巍打圆场道：“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老李，现在这个情况，帮忙分析分析？”
当当当当！
此刻的营房内，在众人的错觉中，智慧的光环仿佛从李易脑后升起，其逻辑思维分析能力开始觉醒：“其实不用分析只用眼睛看，就知道这里是一个科技十分发达的星际世界！但这个世界到底是异世界，还是我们原来那个世界升级后的未来世界，暂时还不能确定。”
单良插话道：“应该是异世界。审问的时候，这里的土著似乎没有听说过地球和华国，如果是原来世界的升级板，地球怎么说也是咱们人类的母星，不至于没人知道。”
李易摇了摇手指道：“不不不，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也许时间过了太久被人们遗忘，也许这里的土著没学过人类史，也许地球改名了……要知道，这是个星际世界，星球太多记不住名字很正常，有同名的星球也很正常。”
见没人反驳了，李易才继续道：“既然咱们能蒙混过关没有被进一步调查，我认为这绝不是因为咱们运气好，而是肯定有一些说得过去的理由。这一点上，各位请不要怀疑土著们的智商，更不要怀疑审查人员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
单良和许巍不由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原本他们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是有主角光环护体才如此有惊无险过关，但听李易这么一说，心中冷静下来再暗自一寻思，立即认清了现实。
的确，既然土著们能发展出如此辉煌的高科技文明世界，就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白痴，唯一的解释就是……呃，不知道怎么说，思路有点乱，还是听专业分析人员李老师的讲解吧。
“……我们都坦白了是从虫洞穿过来的，那么我敢肯定他们实地考察过，甚至找到了那个快消失的虫洞。既然他们没有就这个问题刨根究底，那么显然，这个时代的人工虫洞技术应该已经被广泛运用，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接受虫洞的存在。当然，他们可能是把我们说的穿越理解为了跃迁的意思，所以我们才能蒙混过关。”
听完这番解释，单良由衷地朝李易竖了个大拇指：“思路清晰，逻辑合理，通过！”
“……另外，你们发现没有？他们一开始用的语言，我们是听不懂的，但我们一开口说话，审问我们的土著立即改口成了流利的华语，只是细节发音有些怪异。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精通华语甚至多国语言，还说明这个世界上有使用华语的族群或国家。那么可以进一步得出一个推论——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我们原来那个世界的科幻升级版，即未来世界！”
许巍学着某综艺片里导师的样子，伸出双手，同时竖起两个大拇指：“为你点赞！”
只听李易又道：“判决结果里有一条：没收我们随身携带的物品以充作保证金。这又说明什么？”
许巍举手发言：“说明土著们无道德无原则无底线，巧取豪夺！”
单良则摸着下巴道：“说明咱们的东西被他们看上了！”
李易打了个响指：“答对一半！按常理分析，咱们三人的保释金加起来应该不是个小数目，但既然几包压缩饼干和几瓶矿泉水就能充作保证金，这显然说明咱们的那些东西有极高的价值！所以，我们埋下的那些东西将来要好好利用，是我们发家致富的本钱，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金手指。”
吃货许巍立即不干了：“就那么点东西，用完就没了，不抵事吧？再说了，那些食品是有保质期的，放不了多久的，还不如自己吃了得了。”
李易倒没太反对，只是道：“尽量保存吧。也许这个世界极度缺乏适合农作物生长的自然环境，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地球是独一无二的，宇宙中的类地行星数量必然极其稀少。而且，地球上的一些物种，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已经灭绝了，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带来的食物搞不好就是绝世珍宝！”
许巍眨了眨眼睛道：“咱们不是带了不少农作物种子么，以后或许可以搞搞农业方面的垄断生意。”
一听这话，单良顿时两眼闪烁着金芒：“搞研究什么的我不在行，做生意那是我的长项！这个点子很有想法，有搞头！”
李易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然后道：“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帮土著对我们似乎有点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点尊崇的意味……我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土著这么善良富有人道主义精神，对非法闯入的外星球人还能这么善待……对了，他们曾问我是不是什么贵族，我否认了，或许其中的关键就在这里。”
极善察言观色的单良仔细回想了一下被审问的过程后，不由得道：“也问过我，我也没敢乱撒谎……我觉着是有那么点巴结我们的意思，但他们为什么又要把我们发配充军往火坑里推？还有什么成人礼？我们的毛早就长齐了好不好！”
“成人礼……”李易沉吟道：“可能是这个星球上人类在成年后的一种义务兵役制度，也可能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含义……”
不怎么喜欢动脑筋的许巍挥了挥手，作了最后总结发言：“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