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救人
“你是？”吴常蹙眉看着秦楠，只觉对方略有些眼熟，却是一时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她了。
没办法，吴常去过的地方太多，见过的人也太多了。众生百相，见得多了，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似乎见到每一张面孔都会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秦楠一愣，随即略显无奈一笑道：“吴先生也许不记得我了，可是，数年前，在西南大山之中，那场经历我可是记忆深刻啊！”
“数年前..西南大山..”蹙眉低喃自语的吴常，似乎想到什么般略有些失神，直到秦楠喊了他几声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随即看向秦楠轻点头道：“原来是你，我有想起来了。你不是当兵的吗？怎么又变成警察了？”
“吴先生，我转业了，来到凌安当警察，也有一两年了，”秦楠笑着解释道。
看着眼前邋遢普通，好似流浪汉般的吴常，秦楠还不禁略有些恍惚。数年前，在西南大山之中，秦楠所在的特战小队负责追捕一个跨国毒枭，不料却是一个陷阱，对方设下埋伏，还有一位神秘的南洋降头师出手。特战小队的成员尽皆中毒，浑身酥软无力，眼看着就要全部被生擒活捉，吴常出现了。
秦楠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吴常和那位南洋降头师交手时可怕诡异的画面，他们好似斗法般的手段，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从那时候起，秦楠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大师高人是真实存在的。
“吴先生，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的同事通知我说，您拦下警车，掩护嫌疑人逃走，难道您和那逃走的嫌疑人有什么关系吗？”秦楠紧接着忍不住问道。
吴常轻点头，倒也并未否认：“那孩子的爷爷，曾经救过我。所以，我不能看着他出事而不管不问。”
“可是吴先生，您应该明白，这样做不是救他，而是害了他，”秦楠略微恍然点头，随即道。
“给他个机会吧！他还年轻，年少气盛，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吴常忍不住道。
秦楠听得英气秀眉微蹙：“吴先生，不是我给不给他机会，而是他给不给自己机会。律法无情，他做错了事，就必须要承担责任。年轻，不是犯错的理由。对不起，吴先生，就算您拦着，我也必须抓住他。”
“不愧是军人出身，巾帼不让须眉啊！”吴常不置可否一笑：“我若真要阻拦，你是抓不住他的。”
“吴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个法制的社会。就算您本领高，手段厉害，可也不能将律法视作无物。别说是一个跟你有关系的年轻人，就算是你，若是犯了法，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秦楠严肃道。
吴常略有些哑然，随即点头一笑：“好！这世道虽好，可像你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却不多了。不过，抓人之前，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救治受害人。”
“救治受害人？这似乎应该是医生该考虑的事情吧？”秦楠一愣，随即蹙眉道。
“可我却不得不考虑，只有将受害人所受的伤害减到最轻，那小子的过错才能降到最小，对吧？我想，你也不希望让一个伤人事件，最终演变成一个杀人命案吧？”吴常则是正容道。
秦楠凝眉看着吴常：“受害人能否被抢救过来，要看医生和他自己的运气。难道，您还想亲自前去救治受害人不成？”
“为何不行？难道我不像个大夫吗？”吴常反问道。
闻言一滞的秦楠，看着吴常不禁心中暗暗腹诽，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大夫呢！
“带我去看看受害人吧！晚了，恐怕受害人就要变成死者了，”吴常接着道。
有些无语的秦楠，蹙眉略微沉吟，便是直接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警车走去：“跟我来吧！”
...
凌安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的重症监护病房外的走廊中，静得落针可闻。
伴随着电梯门开启，和秦楠一起从电梯内走出来的吴常，一眼便是看到了一旁不远处靠墙双手抱腿蹲着，默默哭泣的年轻漂亮女孩。
察觉到有人来了，下意识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双眼有些红肿的漂亮女孩，引得吴常多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眉头微蹙。女孩很清秀漂亮，可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媚意，却是桃花带煞，与她在一起的男人不免会被其影响。正所谓红颜祸水，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同样蹙眉看了眼漂亮女孩的秦楠，紧接着便是客气招呼了吴常一声，带着他向不远处一个门口有着两个黑色西装保镖守着的特护病房径直走去。
眼看着秦楠和吴常走向那个特护病房的漂亮女孩，也是不禁俏脸之上露出了些意外好奇之色。
两个保镖欲要阻拦秦楠和吴常，待得秦楠取出证件给他们看之后，顿时其中一个保镖便是打开病房的房门进去了。
很快，病房再次打开，一个西装笔挺、有些威严气度、挺着啤酒肚的微胖中年从病房内走了出来，看到秦楠顿时忍不住道：“刑警队的秦队长是吧？久仰大名了！不知意图杀害小儿的凶手是否抓住了？”
“嫌疑犯尚未抓住，不过我们过来是想要..”秦楠话音未落，微胖中年便是不耐的连道：“我儿子还未清醒过来，没什么好问的。一切事情，等你们抓到人再说吧！”
眼看着微胖中年说完便要转身回病房内，不待秦楠开口，吴常便道：“我劝你还是让我看看你儿子吧！否则，他恐怕永远无法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动作一顿的微胖中年，不由面色略有些难看的目光冰冷凌厉的看向了吴常。
同样冷淡看着他目中幽光一闪的吴常，旋即便是径直向着病房之内走去了。而那微胖中年，则是整个人略微愣神恍惚般，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吴常进入了病房内。
“吕董，您怎么了？”两个保镖见状也是一愣，随即忙伸手晃了晃微胖中年，可他却没什么反应。
蹙眉看了眼微胖中年吕董的秦楠，也是忙跟上吴常进入了病房中。
重症病房之内，吴常已经是站在了病床边，正默默看着病床上被各种仪器和管子包围笼罩的吕华，随即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灰色扁平小酒壶，打开仰头灌了一口，却并未咽下。
“吴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喝酒？您到底能不能救醒受害人的？”秦楠见状忙上前道。
没有理会她的吴常，却是对着病床上的吕华将那一口酒全部喷了出去。酒水化作水雾般洒在吕华身上，同时吴常甩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了吕华的脑门之上，使得他本能般浑身一个激灵。
“你..”愣了下的秦楠，正惊愕看着随即转身向外走去的吴常，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听得身后一声含混不清的呻吟之声：“啊..”
浑身微僵般的秦楠，下意识转身看去，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到病床上重伤昏迷的吕华竟是蹙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办法，吴常去过的地方太多，见过的人也太多了。众生百相，见得多了，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似乎见到每一张面孔都会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秦楠一愣，随即略显无奈一笑道：“吴先生也许不记得我了，可是，数年前，在西南大山之中，那场经历我可是记忆深刻啊！”
“数年前..西南大山..”蹙眉低喃自语的吴常，似乎想到什么般略有些失神，直到秦楠喊了他几声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随即看向秦楠轻点头道：“原来是你，我有想起来了。你不是当兵的吗？怎么又变成警察了？”
“吴先生，我转业了，来到凌安当警察，也有一两年了，”秦楠笑着解释道。
看着眼前邋遢普通，好似流浪汉般的吴常，秦楠还不禁略有些恍惚。数年前，在西南大山之中，秦楠所在的特战小队负责追捕一个跨国毒枭，不料却是一个陷阱，对方设下埋伏，还有一位神秘的南洋降头师出手。特战小队的成员尽皆中毒，浑身酥软无力，眼看着就要全部被生擒活捉，吴常出现了。
秦楠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吴常和那位南洋降头师交手时可怕诡异的画面，他们好似斗法般的手段，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从那时候起，秦楠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大师高人是真实存在的。
“吴先生，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的同事通知我说，您拦下警车，掩护嫌疑人逃走，难道您和那逃走的嫌疑人有什么关系吗？”秦楠紧接着忍不住问道。
吴常轻点头，倒也并未否认：“那孩子的爷爷，曾经救过我。所以，我不能看着他出事而不管不问。”
“可是吴先生，您应该明白，这样做不是救他，而是害了他，”秦楠略微恍然点头，随即道。
“给他个机会吧！他还年轻，年少气盛，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吴常忍不住道。
秦楠听得英气秀眉微蹙：“吴先生，不是我给不给他机会，而是他给不给自己机会。律法无情，他做错了事，就必须要承担责任。年轻，不是犯错的理由。对不起，吴先生，就算您拦着，我也必须抓住他。”
“不愧是军人出身，巾帼不让须眉啊！”吴常不置可否一笑：“我若真要阻拦，你是抓不住他的。”
“吴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个法制的社会。就算您本领高，手段厉害，可也不能将律法视作无物。别说是一个跟你有关系的年轻人，就算是你，若是犯了法，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秦楠严肃道。
吴常略有些哑然，随即点头一笑：“好！这世道虽好，可像你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却不多了。不过，抓人之前，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救治受害人。”
“救治受害人？这似乎应该是医生该考虑的事情吧？”秦楠一愣，随即蹙眉道。
“可我却不得不考虑，只有将受害人所受的伤害减到最轻，那小子的过错才能降到最小，对吧？我想，你也不希望让一个伤人事件，最终演变成一个杀人命案吧？”吴常则是正容道。
秦楠凝眉看着吴常：“受害人能否被抢救过来，要看医生和他自己的运气。难道，您还想亲自前去救治受害人不成？”
“为何不行？难道我不像个大夫吗？”吴常反问道。
闻言一滞的秦楠，看着吴常不禁心中暗暗腹诽，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大夫呢！
“带我去看看受害人吧！晚了，恐怕受害人就要变成死者了，”吴常接着道。
有些无语的秦楠，蹙眉略微沉吟，便是直接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警车走去：“跟我来吧！”
...
凌安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的重症监护病房外的走廊中，静得落针可闻。
伴随着电梯门开启，和秦楠一起从电梯内走出来的吴常，一眼便是看到了一旁不远处靠墙双手抱腿蹲着，默默哭泣的年轻漂亮女孩。
察觉到有人来了，下意识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双眼有些红肿的漂亮女孩，引得吴常多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眉头微蹙。女孩很清秀漂亮，可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媚意，却是桃花带煞，与她在一起的男人不免会被其影响。正所谓红颜祸水，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同样蹙眉看了眼漂亮女孩的秦楠，紧接着便是客气招呼了吴常一声，带着他向不远处一个门口有着两个黑色西装保镖守着的特护病房径直走去。
眼看着秦楠和吴常走向那个特护病房的漂亮女孩，也是不禁俏脸之上露出了些意外好奇之色。
两个保镖欲要阻拦秦楠和吴常，待得秦楠取出证件给他们看之后，顿时其中一个保镖便是打开病房的房门进去了。
很快，病房再次打开，一个西装笔挺、有些威严气度、挺着啤酒肚的微胖中年从病房内走了出来，看到秦楠顿时忍不住道：“刑警队的秦队长是吧？久仰大名了！不知意图杀害小儿的凶手是否抓住了？”
“嫌疑犯尚未抓住，不过我们过来是想要..”秦楠话音未落，微胖中年便是不耐的连道：“我儿子还未清醒过来，没什么好问的。一切事情，等你们抓到人再说吧！”
眼看着微胖中年说完便要转身回病房内，不待秦楠开口，吴常便道：“我劝你还是让我看看你儿子吧！否则，他恐怕永远无法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动作一顿的微胖中年，不由面色略有些难看的目光冰冷凌厉的看向了吴常。
同样冷淡看着他目中幽光一闪的吴常，旋即便是径直向着病房之内走去了。而那微胖中年，则是整个人略微愣神恍惚般，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吴常进入了病房内。
“吕董，您怎么了？”两个保镖见状也是一愣，随即忙伸手晃了晃微胖中年，可他却没什么反应。
蹙眉看了眼微胖中年吕董的秦楠，也是忙跟上吴常进入了病房中。
重症病房之内，吴常已经是站在了病床边，正默默看着病床上被各种仪器和管子包围笼罩的吕华，随即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灰色扁平小酒壶，打开仰头灌了一口，却并未咽下。
“吴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喝酒？您到底能不能救醒受害人的？”秦楠见状忙上前道。
没有理会她的吴常，却是对着病床上的吕华将那一口酒全部喷了出去。酒水化作水雾般洒在吕华身上，同时吴常甩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了吕华的脑门之上，使得他本能般浑身一个激灵。
“你..”愣了下的秦楠，正惊愕看着随即转身向外走去的吴常，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听得身后一声含混不清的呻吟之声：“啊..”
浑身微僵般的秦楠，下意识转身看去，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到病床上重伤昏迷的吕华竟是蹙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