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摊风波 一
?不多时，到了候车厅里头，陆龙指着候车厅东面led屏幕朝着石子灵兴奋喊道：“子灵，快看。”
石子灵抬头一看，只见那屏幕正中央正播放着电影，而右下角多出了几行文字，那几行字写得正是自己的传单上寻人启事的内容。
“这。。。”石子灵喃喃一声，只觉鲜血涌入胸口，昨夜才跟这位警察哥哥萍水相逢，今日又是送手机又帮自己打广告，且这广告发在车站屏幕上，见到人更多，效果甚过自己发数千传单。这番恩情让他手足无措，只好像往常般深深鞠了躬，道：“太谢谢您了。”
“没啥，举手之劳，嘿嘿。”陆龙只觉得这举手之劳可比抓小偷小贼痛快多了，心里满足十分，笑容满面。
“陆龙大哥，你刚去吃饭吗？”石子灵紧了紧手中塑料袋。
“额，对啊，刚和我叔去吃的，早上找你半天都没找着”陆龙顿了顿又道：“你，你不会还没吃？”
“不，不，我吃了，我早上去帮一个大婶卖馒头，顺便给你给了两个。”石子灵递上手中的塑料袋“喏，要吃不，刘婶包子很香。”
陆龙一听，喜上眉梢，心想：这男孩年纪不大，倒是挺重情重义的。想着接过了袋子，笑道“我就在那个小房间里，你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哈。”
石子灵点头嗯了声，望着陆龙走入小房间，又回头看着东面led的几行文字，觉得心里又多了一层底气，喃喃着：妈妈，小兰，家，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吧，嗯，应该会得。
待着原地又望了会，石子灵渐渐回过神来，打开背包，拿出剩余传单，数了数，就剩下十几张了，得找个店再复印些。
“复印店，昨天好像在哪里见过。”石子灵低头回想着，脑海里依稀记得停车场小门那道上有家文具店，那店门口好像贴有复印广告。去那店看看吧，下定了主意，便背着背包直往候车厅出口走去。
刚走到候车厅出口保安亭下，上方又传来那熟悉的嘶哑声：“嘿，嘿，小弟。”
石子灵闻声回头一看，林大头正朝着自己满脸堆笑，那笑容有些僵硬。
林大头万万没想到自己三番五次数落的流浪儿，居然和陆站长相识的，想起自己之前忠于岗位，多次赶骂他，倘若他去跟陆站长嚼舌头，那又要失业了哎，想着咂砸嘴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说，尴尬的面色渐渐潮红了起来。
“以后多麻烦您了。”石子灵深深一鞠躬，咧嘴一笑。林大头被他一举动吓了一跳，嘴里喃喃着，但那喉咙被刺卡住似得，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鬓角冒出冷汗。
石子灵见他这般模样，咯咯笑了声，心知：出门在外，能多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又摆了摆手：“再见了，我走啦”说完直往停车场小门而去了，留下林大头一脸凌乱。
出了停车场，往右边道上寻了会，那文具店果然有复印，石子灵花了50元复印了几百张，又买了瓶胶水。
到了中午，天气依然清爽，石子灵背着背包，拿着传单，在西园站附近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贴上传单，贴了一个多小时，已有上百张。此时，又累又困，想要继续，却再也走不动，便在路边一面馆里吃了碗面，又到附近公园里找了条长椅，躺着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了整整三个小时，待到醒来，已约莫傍晚四五点左右，距离“上班”卖馒头还有些许时间，石子灵背着背包走到了车站正前门。
傍晚时分，这门前来往旅客、路过行人，川流不息。石子灵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叠传单，开始分发，他心里晓得，多一个人看到，回家的路便是多一份希望。
只见他拿着传单，逢人便走上前去，深深鞠了躬，递上传单，而后微笑道：“谢谢您。”
行人过客见到他这般模样，有的先是一愣，满脸狐疑，接过传单看了会，或回笑或询问几句，而后离去；有些接过传单，无暇察看，匆匆走去；有些被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留一句：“操你妈”愤愤离去。
发传单发了约莫一个多小时，背包里的传单已经所剩无几，石子灵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四周，果然或近或远处躺着许多纸片。
石子灵心里明白这些传单一旦发了出去，拿的人约莫有六成，看的人约三层，能留着的人，千里有一人那边是算多的了，不过只要别人看了，知道了自己的信息，至于留不留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眼前的散落的传单可浪费不得，石子四处寻找，有些传单在地上随风起舞，有些躺着垃圾桶旁奄奄一息，这些一一被拾了回来，至于那些被撕成碎片，或者脏乱不堪的，石子灵见了，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待到拾回四周丢弃传单时，已是夕阳西下，石子灵急忙背着书包往刘婶家赶去，到了那砖瓦房前，刘婶正好推车而出。
“小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晚饭吃了没？”刘婶笑道。
石子灵道：“还没呢，不过我现在不饿，趁现在饭点，赶紧出摊吧。”
刘婶眉头微蹙，佯怒道：“没吃饭怎么能行，不按时吃饭得了病，去医院那钱可就花花流走了。”说着拉着石子灵进了屋子，摆上了饭菜。
“快吃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爱逞强，我那儿子也跟你一样，在外工作，天天忙得没空吃饭，这样身体迟早会垮掉，哎~”
石子灵听着，默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扒拉趴了吃饭，心想：刘婶的儿子，到底做什么的，怎么三年了都不回家。吃着望了望刘婶，不禁想起多年未见的父母，哎~他们还好吗?
过了约莫七八分钟，石子灵吃完晚饭，二人推着车，在附近工地、小区边上叫卖了一夜。到了夜里将近十点左右，推着车顺道又回到了烧烤摊上。
只见刘猴子那摊位生意红火依旧，食客满座。
这时，刘老汉正从帐篷里头端出空盘子，抬头一见石子灵和刘婶走来，笑道：“小弟，来来，我帮你捡回来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几张传单。
石子灵愣了一下，接过过来，道了声谢谢。
刘老汉又道：“刚才我在附近街道墙壁上，看到你贴的传单，这方法挺不错的，小弟，你那胶水还有没？”
石子灵听了点点头，从背包里拿那瓶已近瓶底的胶水，递了过去。
刘老汉接了胶水，朝着刘猴子道:“侄儿，大伯在你帐篷里头贴几张，你不反对吧？”
刘猴子闻言，手里快速翻转着烤串，心想：在自己帐篷里头贴几张寻人启事，也没啥问题，一来眼前这小孩看起来还算老实，身世可怜，帮帮也无妨，二来自己这大伯爱做老好人，平时没少帮自己，不好拒绝他。想着点了点头。
石子灵见他首肯，急忙深深鞠了躬道了声谢谢，跟着刘老汉在两个帐篷前方柱子上各贴了一张。
贴完后，刘老汉轻声道：“小弟，这夜摊子晚上来往的很多，你去附近摊位上问问，要是那些老板愿意，你也去贴两张，这样看的人就多，希望就多一点。”
石子灵听了，抬头一看，四周帐篷里坐满了人，整个烧烤摊里人来人往，热闹程度不亚于车站前门，心想：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便点点头，拿了些传单走去。
走到入口处第二家，只见摊主是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大姐，圆脸盘发，身材微胖，她手法娴熟，翻转烤串，见到石子灵走来，笑容满面道：“来，来，小弟这边吃，里头有位置，有位置。”
石子灵急忙摇头道：“大姐，我不是来吃烧烤的，您看我能不能在您帐篷边上贴两张传单。”
“贴传单？贴什么传单”那大姐白了一眼，满脸不悦
石子灵递上传单道：“您看看？这传单是寻人启事的。”
“去，去，去，没空”那大姐十分厌烦呼道，说完又只顾烤串。
石子灵见她如此，只好作罢，道了声：“打扰您了”说完往下一家走去。
只见这第三家摊主是个四十左右的大汉，光着上身，浓眉虬须，石子灵道了自己的来意，那大汉不温不火说了句：“放在旁边吧。”说完也再无其他话了。
石子灵见状只好在摊位边上留下两张传单，鞠躬道谢，又继续前往下家。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询问完停车场上的摊主们，大多数让他把传单留下，剩下的要么不予理会，要么白眼相对，石子灵悻悻回到了刘猴子摊位。
刘老汉见他回来，脸色落魄，心里已明白一二，便安慰道：“小弟，他们不愿意，也没关系，你看看我侄儿这边生意好，又是第一家，路过的人应该都会看到。”
石子灵点点头嗯了声，心里却也知道，贴在帐篷里头，传单字那么小，不走近点根本看不清楚。不过刘大爷的一番好意，却让自己心头暖暖。
“快到点了，小弟，赶紧去车站后门等着，林大头差不多该来了。”刘婶催道。
石子灵笑了笑，心想：那保安大哥应该不会在拦着自己，不过见刘婶这般关心催促，不好再逗留，跟众人道了别，转身离去。
石子灵朝外刚走两步，只见烧烤摊入口处，走来一群年轻人，个个头发或黄或青，手持长棒状事物，那事物外头包着一层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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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灵抬头一看，只见那屏幕正中央正播放着电影，而右下角多出了几行文字，那几行字写得正是自己的传单上寻人启事的内容。
“这。。。”石子灵喃喃一声，只觉鲜血涌入胸口，昨夜才跟这位警察哥哥萍水相逢，今日又是送手机又帮自己打广告，且这广告发在车站屏幕上，见到人更多，效果甚过自己发数千传单。这番恩情让他手足无措，只好像往常般深深鞠了躬，道：“太谢谢您了。”
“没啥，举手之劳，嘿嘿。”陆龙只觉得这举手之劳可比抓小偷小贼痛快多了，心里满足十分，笑容满面。
“陆龙大哥，你刚去吃饭吗？”石子灵紧了紧手中塑料袋。
“额，对啊，刚和我叔去吃的，早上找你半天都没找着”陆龙顿了顿又道：“你，你不会还没吃？”
“不，不，我吃了，我早上去帮一个大婶卖馒头，顺便给你给了两个。”石子灵递上手中的塑料袋“喏，要吃不，刘婶包子很香。”
陆龙一听，喜上眉梢，心想：这男孩年纪不大，倒是挺重情重义的。想着接过了袋子，笑道“我就在那个小房间里，你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哈。”
石子灵点头嗯了声，望着陆龙走入小房间，又回头看着东面led的几行文字，觉得心里又多了一层底气，喃喃着：妈妈，小兰，家，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吧，嗯，应该会得。
待着原地又望了会，石子灵渐渐回过神来，打开背包，拿出剩余传单，数了数，就剩下十几张了，得找个店再复印些。
“复印店，昨天好像在哪里见过。”石子灵低头回想着，脑海里依稀记得停车场小门那道上有家文具店，那店门口好像贴有复印广告。去那店看看吧，下定了主意，便背着背包直往候车厅出口走去。
刚走到候车厅出口保安亭下，上方又传来那熟悉的嘶哑声：“嘿，嘿，小弟。”
石子灵闻声回头一看，林大头正朝着自己满脸堆笑，那笑容有些僵硬。
林大头万万没想到自己三番五次数落的流浪儿，居然和陆站长相识的，想起自己之前忠于岗位，多次赶骂他，倘若他去跟陆站长嚼舌头，那又要失业了哎，想着咂砸嘴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说，尴尬的面色渐渐潮红了起来。
“以后多麻烦您了。”石子灵深深一鞠躬，咧嘴一笑。林大头被他一举动吓了一跳，嘴里喃喃着，但那喉咙被刺卡住似得，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鬓角冒出冷汗。
石子灵见他这般模样，咯咯笑了声，心知：出门在外，能多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又摆了摆手：“再见了，我走啦”说完直往停车场小门而去了，留下林大头一脸凌乱。
出了停车场，往右边道上寻了会，那文具店果然有复印，石子灵花了50元复印了几百张，又买了瓶胶水。
到了中午，天气依然清爽，石子灵背着背包，拿着传单，在西园站附近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贴上传单，贴了一个多小时，已有上百张。此时，又累又困，想要继续，却再也走不动，便在路边一面馆里吃了碗面，又到附近公园里找了条长椅，躺着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了整整三个小时，待到醒来，已约莫傍晚四五点左右，距离“上班”卖馒头还有些许时间，石子灵背着背包走到了车站正前门。
傍晚时分，这门前来往旅客、路过行人，川流不息。石子灵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叠传单，开始分发，他心里晓得，多一个人看到，回家的路便是多一份希望。
只见他拿着传单，逢人便走上前去，深深鞠了躬，递上传单，而后微笑道：“谢谢您。”
行人过客见到他这般模样，有的先是一愣，满脸狐疑，接过传单看了会，或回笑或询问几句，而后离去；有些接过传单，无暇察看，匆匆走去；有些被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留一句：“操你妈”愤愤离去。
发传单发了约莫一个多小时，背包里的传单已经所剩无几，石子灵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四周，果然或近或远处躺着许多纸片。
石子灵心里明白这些传单一旦发了出去，拿的人约莫有六成，看的人约三层，能留着的人，千里有一人那边是算多的了，不过只要别人看了，知道了自己的信息，至于留不留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眼前的散落的传单可浪费不得，石子四处寻找，有些传单在地上随风起舞，有些躺着垃圾桶旁奄奄一息，这些一一被拾了回来，至于那些被撕成碎片，或者脏乱不堪的，石子灵见了，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待到拾回四周丢弃传单时，已是夕阳西下，石子灵急忙背着书包往刘婶家赶去，到了那砖瓦房前，刘婶正好推车而出。
“小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晚饭吃了没？”刘婶笑道。
石子灵道：“还没呢，不过我现在不饿，趁现在饭点，赶紧出摊吧。”
刘婶眉头微蹙，佯怒道：“没吃饭怎么能行，不按时吃饭得了病，去医院那钱可就花花流走了。”说着拉着石子灵进了屋子，摆上了饭菜。
“快吃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爱逞强，我那儿子也跟你一样，在外工作，天天忙得没空吃饭，这样身体迟早会垮掉，哎~”
石子灵听着，默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扒拉趴了吃饭，心想：刘婶的儿子，到底做什么的，怎么三年了都不回家。吃着望了望刘婶，不禁想起多年未见的父母，哎~他们还好吗?
过了约莫七八分钟，石子灵吃完晚饭，二人推着车，在附近工地、小区边上叫卖了一夜。到了夜里将近十点左右，推着车顺道又回到了烧烤摊上。
只见刘猴子那摊位生意红火依旧，食客满座。
这时，刘老汉正从帐篷里头端出空盘子，抬头一见石子灵和刘婶走来，笑道：“小弟，来来，我帮你捡回来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几张传单。
石子灵愣了一下，接过过来，道了声谢谢。
刘老汉又道：“刚才我在附近街道墙壁上，看到你贴的传单，这方法挺不错的，小弟，你那胶水还有没？”
石子灵听了点点头，从背包里拿那瓶已近瓶底的胶水，递了过去。
刘老汉接了胶水，朝着刘猴子道:“侄儿，大伯在你帐篷里头贴几张，你不反对吧？”
刘猴子闻言，手里快速翻转着烤串，心想：在自己帐篷里头贴几张寻人启事，也没啥问题，一来眼前这小孩看起来还算老实，身世可怜，帮帮也无妨，二来自己这大伯爱做老好人，平时没少帮自己，不好拒绝他。想着点了点头。
石子灵见他首肯，急忙深深鞠了躬道了声谢谢，跟着刘老汉在两个帐篷前方柱子上各贴了一张。
贴完后，刘老汉轻声道：“小弟，这夜摊子晚上来往的很多，你去附近摊位上问问，要是那些老板愿意，你也去贴两张，这样看的人就多，希望就多一点。”
石子灵听了，抬头一看，四周帐篷里坐满了人，整个烧烤摊里人来人往，热闹程度不亚于车站前门，心想：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便点点头，拿了些传单走去。
走到入口处第二家，只见摊主是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大姐，圆脸盘发，身材微胖，她手法娴熟，翻转烤串，见到石子灵走来，笑容满面道：“来，来，小弟这边吃，里头有位置，有位置。”
石子灵急忙摇头道：“大姐，我不是来吃烧烤的，您看我能不能在您帐篷边上贴两张传单。”
“贴传单？贴什么传单”那大姐白了一眼，满脸不悦
石子灵递上传单道：“您看看？这传单是寻人启事的。”
“去，去，去，没空”那大姐十分厌烦呼道，说完又只顾烤串。
石子灵见她如此，只好作罢，道了声：“打扰您了”说完往下一家走去。
只见这第三家摊主是个四十左右的大汉，光着上身，浓眉虬须，石子灵道了自己的来意，那大汉不温不火说了句：“放在旁边吧。”说完也再无其他话了。
石子灵见状只好在摊位边上留下两张传单，鞠躬道谢，又继续前往下家。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询问完停车场上的摊主们，大多数让他把传单留下，剩下的要么不予理会，要么白眼相对，石子灵悻悻回到了刘猴子摊位。
刘老汉见他回来，脸色落魄，心里已明白一二，便安慰道：“小弟，他们不愿意，也没关系，你看看我侄儿这边生意好，又是第一家，路过的人应该都会看到。”
石子灵点点头嗯了声，心里却也知道，贴在帐篷里头，传单字那么小，不走近点根本看不清楚。不过刘大爷的一番好意，却让自己心头暖暖。
“快到点了，小弟，赶紧去车站后门等着，林大头差不多该来了。”刘婶催道。
石子灵笑了笑，心想：那保安大哥应该不会在拦着自己，不过见刘婶这般关心催促，不好再逗留，跟众人道了别，转身离去。
石子灵朝外刚走两步，只见烧烤摊入口处，走来一群年轻人，个个头发或黄或青，手持长棒状事物，那事物外头包着一层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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