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当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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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满了村长家的屋子，院子里面也都是人，还有来得晚的村民，就只能站到院子外面了。
“这次我叫大家来，就是想让你们认一认这具无头的尸体，看看到底是谁家的。”村长抽着旱烟袋，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的说道。
大家面对着无头尸体一个个面面相觑，徐会计小声说了一句：“南天大哥，从身形和穿着上来看，好像是你们家大虎啊。”
村长却笑了笑，磕了一下旱烟袋：“告诉你，我们家大虎的后背上有胎记，他的身上没有，而且大虎瘸了一条腿，这个人的腿却是好的，所以不可能是我们家大虎。”
他这么一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每个人都交头接耳，都在猜测着这是谁家的人。
“后面的人都过来瞧瞧，谁家有人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的，都过来看看。”徐会计转身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后面的人纷纷挤到前面来，前面的人则退到后面去。我看到钱寡妇也来了，我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她：“钱大姐，你们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你怎么也来了？”
钱寡妇白了我一眼，不乐意的说：“不是说所有人都要到吗？难道我不是人？”
她一句话把我呛了回来，让我有些尴尬，只得干笑两声：“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和你计较。”钱寡妇倒是显得自己非常大度，却又非常严肃的看向尸体：“这人死的蹊跷啊。”
“啊？蹊跷？哪里蹊跷了？”我忍不住问道。
钱寡妇皱着眉头，指着尸体说：“你看，他的衣服上有树叶，手脚和脖子上还有像是被树枝勒过的痕迹。”
她如果不提醒，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难道说，这个人的死和村子里面的某棵树有关？
我心里疑惑不解，却一眼又看到了周阿红——周昌顺的小女儿。
让我奇怪的是，只有周阿红和一个中年女人来，没有见到周昌顺的影子。是不是周昌顺怕村长问他有关于我想要逃跑的事，吓得不敢来了？
就在我暗自猜想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周阿红扑在了那具无头尸体身上，放声大哭：“爹，你怎么死了，爹……”
中年女人也一下子倒在了旁边，神色悲伤的喊着：“老头子，怎么会是你，怎么是你啊……”
我被她们的反应惊呆了，莫非，莫非这具无头的尸体就是周昌顺的？我脑子里面轰轰作响，几乎听不到了哭声。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昌顺怎么会死在我回家的路上，他的头为什么不见了？是谁杀了他？
我顷刻间就陷入到了混乱当中，我分明记得自己在周家门口下车，眼睁睁的看着周昌顺把货车开进他们家院子里，为什么突然会死掉？
“昌顺家的，你没有认错吗？这可是一具无头尸体，要认清楚了再说。”徐会计颇为仔细，让中年女人和周阿红再确认一遍。
两个人又仔细看了看尸体的腰间，哭的就更加伤心了。只听中年女人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们家男人啊。他的腰间有一个伤疤，那是搬运货物的时候碰到的……”
她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几乎怎么都不会相信，周昌顺会平白无故的死去，脑袋还不见了。
最为震惊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我全身冰冷，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无法接受这一切。
“哎，苏婵，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脸色那么白。”钱寡妇在一旁问我。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简单敷衍了过去，可依然是心惊胆战。
村长咳嗽了两声，大家又再次恢复了平静。村长把目光转向了周家的两个女人：“我知道昌顺平时很老实，从来不得罪人。他惨遭毒手，肯定事出有因。你们不妨说说，他晚上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时周昌顺带我离开的时候，周阿红看到了我。要是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村长，村长肯定不会放过我。
果不其然，周阿红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我却希望她千万不要说出来。
中年女人先开口了：“好像我记得是有人来找昌顺，只不过我那个时候在屋子里面，不知道是谁来找他。哦，阿红是看到了。阿红，你快说说，是谁来找你阿爹的？”
周阿红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大家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我，神色当中充满了疑惑。
“是她，是她来找我阿爹。”周阿红紧紧的盯着我，好像是我杀死了周昌顺。
村长的神色更加冷峻了，声音低沉的问我：“阿红所说的事，都是真的？”
面对村长的质问，我不得不点了点头：“我的确去找过周大叔，可我并没有杀他。”
“你不是说是出去赵大虎的吗？为什么又去找周昌顺了？你找他，又是因为什么？”村长微眯着眼睛继续问道。
不等我回答，周阿红就直接说了出来：“她找我爹，就是想让我爹带她离开村子！”
我最不愿听到的话，周阿红还是说出来了。是啊，我和她无亲无故，她根本就必要袒护我。
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女人顺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周阿红的脸上：“这是谁告诉你的？要不是苏婵，你爹早就恶疮毒发了，她是咱们家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胡说八道？！”
周阿红捂着脸，眼神当中充满了倔强和憎恨：“我说全是事实，不然的话，你们自己去问她，看她会不会承认。”
“说吧，让苏婵自己说。”村长抽了两口烟，叹气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承认了。我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周阿红没有诬陷我，我确实是让周大叔带我离开这个村子。你们都去找赵大虎了，这是我最好的离开机会。可惜，村头有一颗大树挡住了我们的路，要不然，这个时候，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全村那么多人，一瞬间都鸦雀无声。徐会计见村长没有吭声，便站出来说：“苏姑娘，就算你没有成功离开村子，也不至于杀人吧？”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如果想证明我杀了人，就先拿出证据。”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徐会计不说话，村长则站起身来，走到了我身边：“是你第一个发现了这个无头尸体，是不是你杀了周昌顺，然后又假装说找到了大虎……”
“不会的。”不等村长说完，徐明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赵大伯，要是苏婵真想杀死周大叔，又何必辛辛苦苦为了治疗恶疮呢？咱们村子里的人和苏婵毫无瓜葛，人家愿意给大家治病，这样的好人又会狠心杀人吗？”
徐明亮这么一说，很多村民都点头称是，毕竟他们的病确实是我治好的。
“混账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一边去。”徐会计一把将徐明亮推到一边，怒气冲冲的斥责道。
他这边话音刚落，赵大山就走了出来，神色平淡的说：“这里总该有俺说话的份吧？那俺就说说俺自己的看法。”
村长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赵大山：“你想说什么？”
在赵大山说话之前，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和平时不一样，反而更像是另外一个人……
“我想说的是，苏婵想要离开，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她没有杀周大叔，也是她自己说的。周阿红能证明她想要离开村子，却证明不了苏婵就是杀死周昌顺的凶手。”赵大山说完，又看向周阿红：“阿红，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站满了村长家的屋子，院子里面也都是人，还有来得晚的村民，就只能站到院子外面了。
“这次我叫大家来，就是想让你们认一认这具无头的尸体，看看到底是谁家的。”村长抽着旱烟袋，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的说道。
大家面对着无头尸体一个个面面相觑，徐会计小声说了一句：“南天大哥，从身形和穿着上来看，好像是你们家大虎啊。”
村长却笑了笑，磕了一下旱烟袋：“告诉你，我们家大虎的后背上有胎记，他的身上没有，而且大虎瘸了一条腿，这个人的腿却是好的，所以不可能是我们家大虎。”
他这么一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每个人都交头接耳，都在猜测着这是谁家的人。
“后面的人都过来瞧瞧，谁家有人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的，都过来看看。”徐会计转身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后面的人纷纷挤到前面来，前面的人则退到后面去。我看到钱寡妇也来了，我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她：“钱大姐，你们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你怎么也来了？”
钱寡妇白了我一眼，不乐意的说：“不是说所有人都要到吗？难道我不是人？”
她一句话把我呛了回来，让我有些尴尬，只得干笑两声：“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和你计较。”钱寡妇倒是显得自己非常大度，却又非常严肃的看向尸体：“这人死的蹊跷啊。”
“啊？蹊跷？哪里蹊跷了？”我忍不住问道。
钱寡妇皱着眉头，指着尸体说：“你看，他的衣服上有树叶，手脚和脖子上还有像是被树枝勒过的痕迹。”
她如果不提醒，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难道说，这个人的死和村子里面的某棵树有关？
我心里疑惑不解，却一眼又看到了周阿红——周昌顺的小女儿。
让我奇怪的是，只有周阿红和一个中年女人来，没有见到周昌顺的影子。是不是周昌顺怕村长问他有关于我想要逃跑的事，吓得不敢来了？
就在我暗自猜想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周阿红扑在了那具无头尸体身上，放声大哭：“爹，你怎么死了，爹……”
中年女人也一下子倒在了旁边，神色悲伤的喊着：“老头子，怎么会是你，怎么是你啊……”
我被她们的反应惊呆了，莫非，莫非这具无头的尸体就是周昌顺的？我脑子里面轰轰作响，几乎听不到了哭声。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昌顺怎么会死在我回家的路上，他的头为什么不见了？是谁杀了他？
我顷刻间就陷入到了混乱当中，我分明记得自己在周家门口下车，眼睁睁的看着周昌顺把货车开进他们家院子里，为什么突然会死掉？
“昌顺家的，你没有认错吗？这可是一具无头尸体，要认清楚了再说。”徐会计颇为仔细，让中年女人和周阿红再确认一遍。
两个人又仔细看了看尸体的腰间，哭的就更加伤心了。只听中年女人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们家男人啊。他的腰间有一个伤疤，那是搬运货物的时候碰到的……”
她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几乎怎么都不会相信，周昌顺会平白无故的死去，脑袋还不见了。
最为震惊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我全身冰冷，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无法接受这一切。
“哎，苏婵，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脸色那么白。”钱寡妇在一旁问我。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简单敷衍了过去，可依然是心惊胆战。
村长咳嗽了两声，大家又再次恢复了平静。村长把目光转向了周家的两个女人：“我知道昌顺平时很老实，从来不得罪人。他惨遭毒手，肯定事出有因。你们不妨说说，他晚上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时周昌顺带我离开的时候，周阿红看到了我。要是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村长，村长肯定不会放过我。
果不其然，周阿红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我却希望她千万不要说出来。
中年女人先开口了：“好像我记得是有人来找昌顺，只不过我那个时候在屋子里面，不知道是谁来找他。哦，阿红是看到了。阿红，你快说说，是谁来找你阿爹的？”
周阿红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大家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我，神色当中充满了疑惑。
“是她，是她来找我阿爹。”周阿红紧紧的盯着我，好像是我杀死了周昌顺。
村长的神色更加冷峻了，声音低沉的问我：“阿红所说的事，都是真的？”
面对村长的质问，我不得不点了点头：“我的确去找过周大叔，可我并没有杀他。”
“你不是说是出去赵大虎的吗？为什么又去找周昌顺了？你找他，又是因为什么？”村长微眯着眼睛继续问道。
不等我回答，周阿红就直接说了出来：“她找我爹，就是想让我爹带她离开村子！”
我最不愿听到的话，周阿红还是说出来了。是啊，我和她无亲无故，她根本就必要袒护我。
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女人顺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周阿红的脸上：“这是谁告诉你的？要不是苏婵，你爹早就恶疮毒发了，她是咱们家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胡说八道？！”
周阿红捂着脸，眼神当中充满了倔强和憎恨：“我说全是事实，不然的话，你们自己去问她，看她会不会承认。”
“说吧，让苏婵自己说。”村长抽了两口烟，叹气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承认了。我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周阿红没有诬陷我，我确实是让周大叔带我离开这个村子。你们都去找赵大虎了，这是我最好的离开机会。可惜，村头有一颗大树挡住了我们的路，要不然，这个时候，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全村那么多人，一瞬间都鸦雀无声。徐会计见村长没有吭声，便站出来说：“苏姑娘，就算你没有成功离开村子，也不至于杀人吧？”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如果想证明我杀了人，就先拿出证据。”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徐会计不说话，村长则站起身来，走到了我身边：“是你第一个发现了这个无头尸体，是不是你杀了周昌顺，然后又假装说找到了大虎……”
“不会的。”不等村长说完，徐明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赵大伯，要是苏婵真想杀死周大叔，又何必辛辛苦苦为了治疗恶疮呢？咱们村子里的人和苏婵毫无瓜葛，人家愿意给大家治病，这样的好人又会狠心杀人吗？”
徐明亮这么一说，很多村民都点头称是，毕竟他们的病确实是我治好的。
“混账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一边去。”徐会计一把将徐明亮推到一边，怒气冲冲的斥责道。
他这边话音刚落，赵大山就走了出来，神色平淡的说：“这里总该有俺说话的份吧？那俺就说说俺自己的看法。”
村长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赵大山：“你想说什么？”
在赵大山说话之前，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和平时不一样，反而更像是另外一个人……
“我想说的是，苏婵想要离开，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她没有杀周大叔，也是她自己说的。周阿红能证明她想要离开村子，却证明不了苏婵就是杀死周昌顺的凶手。”赵大山说完，又看向周阿红：“阿红，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