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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莫大的危机!

    哈德闻言倒吸了一大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错愕,用力地紧闭嘴巴,假装不以为意的模样。
    毕竟波尔曼的事件在这片领土掀起了很大的骚动,有数之不尽的目击者,离开时大家也很热情地送别,就算有谁认得自己也并不奇怪。
    不过此时除了装模作样也别无它法。
    「是,是吗!不过我以前也是住在这里,就算见过也不足为奇吧!我也觉得几位骑士团的大哥很眼熟呢!是在哪里看过呢~」
    「唔…说的也是,如果是别族的可疑人士,一眼就能看出来啦,难道说你会是魅魔吗?哈哈哈哈!」
    「哈哈!就是嘛!我怎么可能是魅魔!就算给你看看屁股有没有长尾巴也是可以的哦!」
    还以为双方只是在互开玩笑,可是骑士的表情却骤然一变,一瞬间有如面对著什么重要的事,肃然起敬。
    「真的?」
    「你,你那真的是什么意思!?」
    「啊,嗯,啊…没,没什么意思呢,哈哈哈哈。」
    也许是错觉,哈德总觉得那名骑士看著自己的目光,忽然带著某种异样的色彩,正在有意无意鼓起身上的肌肉之余,还偷偷向自己单了一下眼。让哈德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威胁,括约肌下意识用力抽动了一下。甚至好像能看到一滴豆大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流漏而出。
    这家伙,十分危险,加上脑袋绝对不正常,必须要立即远离他。
    哈德在一息间便下定了如此的定论,然后生硬地骚了骚在阳光之下有如发光一样的银白色短发说道。
    「没,没什么意思就好了,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意思…哈哈哈。不过呢,时间已经不早啰,我也差不多要继续起程了,就不阻碍几位大哥巡逻了!」
    哈德几乎想要丢下几句话便拔腿就跑,可是怕惹起对方的怀疑,还是再简单寒暄了几句。
    过后哈德故意与骑士团往反方向离开,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放心下来时,背后再次传来他们的声音。
    「对了!小哥!忘了提醒你!」
    「什么啊!你不是说了没什么意思的吗!难道说你要反口!?」
    「没有啦!我真的没什么意思!难道你小子想有什么意思!?哈哈哈!我只是想告诉你,自从人们向内迁居以后,在这一带也不时出现魔兽的踪影。虽然并没有很强,但绝对比你厉害很多!希望你不要遇到吧!但要是真的遇,记住夹紧屁股拼命逃走,别做蠢事哦!」
    「这不是薇薇拉流的挖苦吗…再说爽紧屁股逃走是什么回事…」
    哈德虽然完全不想再理会那位骑士,但还是礼貌上递起手轻轻一挥,露出苦笑颔首示意「知道了」。
    「魔兽啊…我住在这里十多年,也未曾见过呢…不会出现像是赤炎凶狸的幻兽吧…?」
    突然被告知前方有可能会有魔兽等待自己,哈德倾刻感到有些迟疑,不禁定住脚步,遥望著逐渐渗透出春意遥远前方。
    不过此刻突然有如电流一样通过脑海的,又是另一件事情。
    「等等!那那那那那个被猛兽吃掉,莫名奇妙地失踪了,令大家十分担心的孩子,不就是在说我吗!」
    突然发现傻愣愣地走到魅魔城堡,然后被抓住了的自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哈德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了起来。
    「真是的…给大家添麻烦了呢,不过真相就只有我知道就是了。虽然无法再遇,但院长他们想必正过著更好的生活吧?」
    如是想的同时,继续策马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走了没多久,他又把慢跑中的棕马拉停,心中产生出好奇的想法。
    当然并不是对那位骑士产生的,而是想要回到孤儿院一看究竟的心情。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反正万无目的地前进也是没什么意义,就先回去看看吧!」
    因为担心会再次遇到那些骑士,哈德故意在稍远的地方观察了一会,确认他们已经不在,才鬼鬼祟祟走到孤儿院门前。
    虽说是孤儿院,但它位于贫民区的边缘,当然也不可能有多装潢,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家用粗糙的木板搭建而成的大屋而已。因为已经开设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单单是外表已经出现了无数被年月所冲刷的痕迹。
    虽然感觉好像相当长,但其实哈德也才离开了不过几个月时间,所以里面基本上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孤儿院的外表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大,但内部也有四层高,为了节省成本,不论家具﹑地板﹑墙壁还是一些小装饰,全都是以简单的木材制成,而且大多已经沾上了一层很厚很厚,怎样也无法清除的顽固污渍,显然已经使用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在这个熟悉不过的空间中缓缓前进,那些早已沉入记忆最底层的画面,不断有如走马灯般重现眼前。院长无奈地笑著阻止自己和室友打架的画面,偷看女生洗澡东窗事发,被整个孤儿院的女生追打的画面,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晚饭,其他小孩每人分了一小匙给自己的画面。所产生的怀念之情化成了一股温热的涌流,在脑海的深处荡漾,继而循著脉搏的跳动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融入体内每一个细胞之中。
    回到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房间,才发现一切也和离开那天没两样,粗糙得会勾住皮肤的床铺,上面放著一朵朵早已枯干了的小花。
    「大概是临离开时给我的吧…果然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呢…」
    幻想著院长以及孩子们哭著把鲜花放到床上送别自己的情境,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温一下子涌到双眸。
    「哦,还有还有,这个干草纤的王冠,那时候常常戴著它装成帝王的样子,然后大家也会莫名奇妙地听我的命令…这个刻在墙上的天使,是小时候怕黑不敢自己睡觉,院长刻在这里说她会守护著我,在那天之后我就能自己睡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满恐怖的,这天使还因为刻歪了而长著一双豆鸡眼,一直看著床的方向,看得人心里发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