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城堡第一夜
?面对着精致地宛如真人站在自己面前的老白马公爵雕像，卡文迪许将心中的愧疚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老白马公爵辛苦打下的基业从他手中丢失——他相信老白马公爵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只是看到同老白马公爵并肩作战的人，在望向他时，眼神中的那种黯然和失望，让他明白了他所失去的那份荣耀，在别人的心中有着怎样的重量！
如果让他早点明白这点，也许他就不会这么随意地为了尽快脱身毫不反抗，可惜没有如果，他也只能在身份上的“父亲”面前，说上一句“实在对不起”了。
“愧疚”这种情绪，真的，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啊！
将心中的异样压下，卡文迪许开始顺着长廊的另一头快步走去……潜意识里的别扭让他快点“逃离”这里。
……
随手打开一座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大门，琳琅满目的书架出现在他眼底。
“这就是前身小时候玩闹过的图书馆啊！比记忆中显得要大许多……”
卡文迪许忍不住走进几步，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充塞着他的鼻腔。
他前世就喜欢看书，可惜在病床上只能奢求护士小姐的同情心，偶尔给他带上几本故事书，如今第一次走进身体记忆中图书馆，眼睛有些发亮！
放眼望去，整个呈圆柱体的空间大得出奇，四周的墙壁上都摆满了各色书籍。
然后，在靠近围墙的一圈，摆放着呈正六棱柱形排列的三四层楼高的独立书架，紧接着是构成正棱柱四个面的四五米的书架，最后，中心处则是十二座大约两米五高的小书架，围成圆形。
每一座大书架间都隔着可以过人的空隙，旁边也都摆放着可移动的楼梯，方便取书。
只有中心圆柱体的书架群没有配置楼梯——毕竟这些相对来说小得可爱的书架，摆放的都是一些常用的书籍——以白马家族普遍近两米的身高，拿起来也不算费力吧？
卡文迪许深吸了口气，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发现穿越之初就潜藏在心底的细微惶恐和茫然，里人格爆发时的无力和担忧，“镰鼬”身份差点暴露时的紧张和恐惧，以及刚刚“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愧疚和后悔……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都悄然消散无形，毫无挂碍！
“难道，传说中的图书馆真的有着令人内心平静下来的神奇魔力？”
不经意地呢喃了一句后，卡文迪许就将这“无聊”的小念头抛之脑后了。
然后，随手又从小圆柱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记弗洛雷斯领海圆历1516年账目收支？”
这是一本看起来比较新的牛皮包裹的书，他依着略微僵硬的识读能力，小声地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念了一遍书名。心中却是想着替前身那个粗神经了解一下自己的家族也不错。
只是翻开一看，满面密密麻麻的艺术字便映入眼帘，前世从来接触过的书籍仅限于小学课本和故事书的卡文迪许，只感觉一阵眼花缭乱，足足几分钟过去后，才艰难地将书中看到的内容，渐渐转化成能够理解的意思。
“五大湖域水货产出？”
密密麻麻十七页！
继续翻——
“四个城镇财政收入支出……”
密密麻麻四十页！
再翻——
“耕地面积的减少与新开拓……”
二十五页！
再翻——
“粮食产出与进口收支比……”
二十三页！
……
“我的天啊，这还只是一年的账目？完，全，没有要仔细看下去的欲望啊！”
卡文迪许长叹口气，有些粗暴地将四指厚的书塞回书架。
本来还想着靠穿越者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见识，能不能在财政方面做出点贡献，弥补一些自己的过失，果然还是经验不足、能力不够啊——
不，简直是连账本都看不懂的一窍不通啊！
所以，目前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毕竟咱的征途是汪洋大海……卡文迪许这么自我解释道。
还好偌大一个图书馆，肯定不全是只有账本。
找、找、找！
《隆美尔王国地形分析篇》，略过。
《四十六个贵族家族兴衰史》，略过。
《道格拉斯观星记录》，略过！
凭借着超人一等的眼力和速度，很快，卡文迪许就从书柜另一面的某一格架子上，找到一本超级适合打发时间的传记——《白马史诗》。
然后，就着书房里的非常黑科技的电灯，卡文迪许开始了解起这个家族几百年的兴衰史……
……
据《白马史诗》记载：
白马家族诞生于隆美尔王室的旁支，在第一代家主霍尔顿手上脱离王室，来到王国北岸定居；而第二代家主肖恩却作为帮助当代的隆美尔王登上王位的谋臣，带着白马家族再度回归王国的政治中心；可惜，像很多缺乏底蕴的新兴家族一样，白马家族三代之后也很快没落。
如果只是这样，白马家族当然不值得拥有自己的“史诗”！
不久，在沉寂了近百年之后，白马家族迎来了最大的转机——在当代，也就是第七代家主执掌家族的时期，某个入赘白马家族的外国男子，与一位直系白马家小姐生出了一位出色的儿子——白马·杜兰达尔。
天资出众的他，年纪轻轻就在王国崭露头角，最后在战争时期，更是凭借超凡的武力，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当时已经攻到隆美尔王国王都的五国联军军队！
在此王国危难之际，带领由普通镇民训练成的百人小队，历时三年终于将五国联军一举击溃，赶出隆美尔王国！
然后，杜兰达尔成为整个王国的战争英雄！即便淡泊名利，拒绝了大半封赏，但依然推辞不了被当代隆美尔王赐予王国唯一封号为“圣”的荣誉称号！并且，连同“白马义从”的军制，至今流传在史诗的记载和吟游诗人的歌颂之中……
至第七代之后，白马家族缓步积累底蕴。百年来，出过两位王妃，十一位骑士，三位领主——终于，在卡文迪许的父亲，弗洛雷斯的手上，再度走向光荣的顶点——世袭公爵！
……
“原来‘杜兰达尔’就是第七代家主留下的佩剑啊！不过‘白马义从’是什么鬼？惊现历史中的穿越者？”
（呃，只是单纯的重名吧，而且你不觉得可能是你那蹩脚翻译的锅？）
卡文迪许合上《白马史诗》，心中对于家族的光荣历史，也觉得与有荣焉。
“……虽然在我手上一下子玩完了就是。”
不过，以穿越之神的菊花保证，我一定会给你们带来不输于历代家主的荣耀的！
嗯，卡文迪许“一本正经”地在心中默默发誓。
“不过，为了获得同样‘史诗级’的实力，历代祖先们请保佑我找到你们的传承秘技啊！不需要多，我只要杜兰达尔前辈的手抄啊什么的就好了！”
然后，存着寻宝心思的卡文迪许，终于在翻遍了整个图书馆几十万册书……的书名后，找到了两本所谓的秘籍：
《圣骑士笔记整理》，以及《杜兰达尔剑道笔记》。
“嘛~万丈高楼平地起。咱开始点技能树了！”
……
图书馆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条缝，此刻，两个一脸痴汉样的猥琐老头正无耻地趴在那偷窥。
“少爷居然能静下心来看书，真是……呜呜，成长了呢！”
满脸沧桑的老西格居然一脸热泪地感慨道，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跟前面那个严肃、刻板的领地大总管是同一个人。
“看到了吧！经过在下多年的悉心教导，少爷已经完全被培养成一位出色的家主继承人了！”
老李斯特一脸自豪地说道，眼眶中同样涌出夸张的泪量！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的失职才让少爷经历牢狱，甚至被公开审判的耻辱的！”
老西格拽紧老李斯特的衣领，压低嗓子对着他耳朵吼道。
“老家伙你果然还是没变了，这么喜欢挑刺——不过少爷的病确实是我的失职，没有尽早带他去寻医，才导致……少爷他居然要经历这等羞辱！”
老李斯特拔出袖口的短剑便要往自己心口插去。
“既然这样，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好的，少爷就交给我们照顾吧。”老西格一副“自尽的话就勉强原谅你了吧”的表情，斜视着老李斯特。
“那我就放心了……才怪啊！怎么可能把少爷交给你们这帮脑子里面塞满肌肉的老东西啊，只有我才能帮助少爷继承老爷的辉煌啊！”老李斯特随手将短剑一翻，转而捅向了老西格，“反而是你这个喜欢挑刺的毒舌不如割掉算了！”
呼，好险！
老西格一把抓住老李斯特的短剑，灯笼大的眼睛死瞪着他，说道：“你也没变啊，怕死又老不死的老李斯特！”
“那是，我可是要陪着少爷成为新的老爷，又侍奉新的少爷啊，怎么能这么轻易死掉，哈哈哈哈！”
“呼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仿佛又找回了当年随老白马公爵征战时同生共死的默（ji）契（qing）。
“喂，你们好吵诶！”
突然，卡文迪许暴怒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啊，斯密马三，斯密马三！我，我们……小点声？”
“滚！”
“好严厉！”
两人同时大叫道，落荒而逃。
……
两个老不修走后不久，卡文迪许放下看过一遍大概的剑道笔记，选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以指代剑开始推演的一些零散的剑招。
摇曳的火烛，随着他的身影闪烁跳动着。
而卡文迪许来到巨石城堡的第一夜，最后也就这么在一招一式之间平静地度过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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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为老白马公爵辛苦打下的基业从他手中丢失——他相信老白马公爵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只是看到同老白马公爵并肩作战的人，在望向他时，眼神中的那种黯然和失望，让他明白了他所失去的那份荣耀，在别人的心中有着怎样的重量！
如果让他早点明白这点，也许他就不会这么随意地为了尽快脱身毫不反抗，可惜没有如果，他也只能在身份上的“父亲”面前，说上一句“实在对不起”了。
“愧疚”这种情绪，真的，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啊！
将心中的异样压下，卡文迪许开始顺着长廊的另一头快步走去……潜意识里的别扭让他快点“逃离”这里。
……
随手打开一座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大门，琳琅满目的书架出现在他眼底。
“这就是前身小时候玩闹过的图书馆啊！比记忆中显得要大许多……”
卡文迪许忍不住走进几步，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充塞着他的鼻腔。
他前世就喜欢看书，可惜在病床上只能奢求护士小姐的同情心，偶尔给他带上几本故事书，如今第一次走进身体记忆中图书馆，眼睛有些发亮！
放眼望去，整个呈圆柱体的空间大得出奇，四周的墙壁上都摆满了各色书籍。
然后，在靠近围墙的一圈，摆放着呈正六棱柱形排列的三四层楼高的独立书架，紧接着是构成正棱柱四个面的四五米的书架，最后，中心处则是十二座大约两米五高的小书架，围成圆形。
每一座大书架间都隔着可以过人的空隙，旁边也都摆放着可移动的楼梯，方便取书。
只有中心圆柱体的书架群没有配置楼梯——毕竟这些相对来说小得可爱的书架，摆放的都是一些常用的书籍——以白马家族普遍近两米的身高，拿起来也不算费力吧？
卡文迪许深吸了口气，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发现穿越之初就潜藏在心底的细微惶恐和茫然，里人格爆发时的无力和担忧，“镰鼬”身份差点暴露时的紧张和恐惧，以及刚刚“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愧疚和后悔……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都悄然消散无形，毫无挂碍！
“难道，传说中的图书馆真的有着令人内心平静下来的神奇魔力？”
不经意地呢喃了一句后，卡文迪许就将这“无聊”的小念头抛之脑后了。
然后，随手又从小圆柱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记弗洛雷斯领海圆历1516年账目收支？”
这是一本看起来比较新的牛皮包裹的书，他依着略微僵硬的识读能力，小声地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念了一遍书名。心中却是想着替前身那个粗神经了解一下自己的家族也不错。
只是翻开一看，满面密密麻麻的艺术字便映入眼帘，前世从来接触过的书籍仅限于小学课本和故事书的卡文迪许，只感觉一阵眼花缭乱，足足几分钟过去后，才艰难地将书中看到的内容，渐渐转化成能够理解的意思。
“五大湖域水货产出？”
密密麻麻十七页！
继续翻——
“四个城镇财政收入支出……”
密密麻麻四十页！
再翻——
“耕地面积的减少与新开拓……”
二十五页！
再翻——
“粮食产出与进口收支比……”
二十三页！
……
“我的天啊，这还只是一年的账目？完，全，没有要仔细看下去的欲望啊！”
卡文迪许长叹口气，有些粗暴地将四指厚的书塞回书架。
本来还想着靠穿越者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见识，能不能在财政方面做出点贡献，弥补一些自己的过失，果然还是经验不足、能力不够啊——
不，简直是连账本都看不懂的一窍不通啊！
所以，目前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毕竟咱的征途是汪洋大海……卡文迪许这么自我解释道。
还好偌大一个图书馆，肯定不全是只有账本。
找、找、找！
《隆美尔王国地形分析篇》，略过。
《四十六个贵族家族兴衰史》，略过。
《道格拉斯观星记录》，略过！
凭借着超人一等的眼力和速度，很快，卡文迪许就从书柜另一面的某一格架子上，找到一本超级适合打发时间的传记——《白马史诗》。
然后，就着书房里的非常黑科技的电灯，卡文迪许开始了解起这个家族几百年的兴衰史……
……
据《白马史诗》记载：
白马家族诞生于隆美尔王室的旁支，在第一代家主霍尔顿手上脱离王室，来到王国北岸定居；而第二代家主肖恩却作为帮助当代的隆美尔王登上王位的谋臣，带着白马家族再度回归王国的政治中心；可惜，像很多缺乏底蕴的新兴家族一样，白马家族三代之后也很快没落。
如果只是这样，白马家族当然不值得拥有自己的“史诗”！
不久，在沉寂了近百年之后，白马家族迎来了最大的转机——在当代，也就是第七代家主执掌家族的时期，某个入赘白马家族的外国男子，与一位直系白马家小姐生出了一位出色的儿子——白马·杜兰达尔。
天资出众的他，年纪轻轻就在王国崭露头角，最后在战争时期，更是凭借超凡的武力，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当时已经攻到隆美尔王国王都的五国联军军队！
在此王国危难之际，带领由普通镇民训练成的百人小队，历时三年终于将五国联军一举击溃，赶出隆美尔王国！
然后，杜兰达尔成为整个王国的战争英雄！即便淡泊名利，拒绝了大半封赏，但依然推辞不了被当代隆美尔王赐予王国唯一封号为“圣”的荣誉称号！并且，连同“白马义从”的军制，至今流传在史诗的记载和吟游诗人的歌颂之中……
至第七代之后，白马家族缓步积累底蕴。百年来，出过两位王妃，十一位骑士，三位领主——终于，在卡文迪许的父亲，弗洛雷斯的手上，再度走向光荣的顶点——世袭公爵！
……
“原来‘杜兰达尔’就是第七代家主留下的佩剑啊！不过‘白马义从’是什么鬼？惊现历史中的穿越者？”
（呃，只是单纯的重名吧，而且你不觉得可能是你那蹩脚翻译的锅？）
卡文迪许合上《白马史诗》，心中对于家族的光荣历史，也觉得与有荣焉。
“……虽然在我手上一下子玩完了就是。”
不过，以穿越之神的菊花保证，我一定会给你们带来不输于历代家主的荣耀的！
嗯，卡文迪许“一本正经”地在心中默默发誓。
“不过，为了获得同样‘史诗级’的实力，历代祖先们请保佑我找到你们的传承秘技啊！不需要多，我只要杜兰达尔前辈的手抄啊什么的就好了！”
然后，存着寻宝心思的卡文迪许，终于在翻遍了整个图书馆几十万册书……的书名后，找到了两本所谓的秘籍：
《圣骑士笔记整理》，以及《杜兰达尔剑道笔记》。
“嘛~万丈高楼平地起。咱开始点技能树了！”
……
图书馆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条缝，此刻，两个一脸痴汉样的猥琐老头正无耻地趴在那偷窥。
“少爷居然能静下心来看书，真是……呜呜，成长了呢！”
满脸沧桑的老西格居然一脸热泪地感慨道，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跟前面那个严肃、刻板的领地大总管是同一个人。
“看到了吧！经过在下多年的悉心教导，少爷已经完全被培养成一位出色的家主继承人了！”
老李斯特一脸自豪地说道，眼眶中同样涌出夸张的泪量！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的失职才让少爷经历牢狱，甚至被公开审判的耻辱的！”
老西格拽紧老李斯特的衣领，压低嗓子对着他耳朵吼道。
“老家伙你果然还是没变了，这么喜欢挑刺——不过少爷的病确实是我的失职，没有尽早带他去寻医，才导致……少爷他居然要经历这等羞辱！”
老李斯特拔出袖口的短剑便要往自己心口插去。
“既然这样，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好的，少爷就交给我们照顾吧。”老西格一副“自尽的话就勉强原谅你了吧”的表情，斜视着老李斯特。
“那我就放心了……才怪啊！怎么可能把少爷交给你们这帮脑子里面塞满肌肉的老东西啊，只有我才能帮助少爷继承老爷的辉煌啊！”老李斯特随手将短剑一翻，转而捅向了老西格，“反而是你这个喜欢挑刺的毒舌不如割掉算了！”
呼，好险！
老西格一把抓住老李斯特的短剑，灯笼大的眼睛死瞪着他，说道：“你也没变啊，怕死又老不死的老李斯特！”
“那是，我可是要陪着少爷成为新的老爷，又侍奉新的少爷啊，怎么能这么轻易死掉，哈哈哈哈！”
“呼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仿佛又找回了当年随老白马公爵征战时同生共死的默（ji）契（qing）。
“喂，你们好吵诶！”
突然，卡文迪许暴怒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啊，斯密马三，斯密马三！我，我们……小点声？”
“滚！”
“好严厉！”
两人同时大叫道，落荒而逃。
……
两个老不修走后不久，卡文迪许放下看过一遍大概的剑道笔记，选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以指代剑开始推演的一些零散的剑招。
摇曳的火烛，随着他的身影闪烁跳动着。
而卡文迪许来到巨石城堡的第一夜，最后也就这么在一招一式之间平静地度过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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