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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异样的梦境

    雄性在发泄完体内的力量后,总有一种舒爽升华的感觉,通常称为贤者时间。这个时间内往往会出现许多不可思议不合情理的幻想,比如劝少妇出轨,劝老鸡从良。
    维特在倾泻完灵魂之力后也如被榨干在床的老嫖客,筋疲力尽但内心满足。这一次使用完瞎射,不但没出现那可怕的噩梦,反而浮现出这个年纪的普通少年独有的一帘春梦。
    未亲身经历情爱之事的少年有些尴尬,没有切实的经验,以至于想象不出亲历者的感官体验,即便在梦中也只能充当看客。
    维特如做贼一般偷窥着简易床铺上的不断小幅蠕动的一床大红棉被,此刻视角正处于床侧尾部,除了看到不断上下翻腾的红色棉被,只能看到一双支出棉被的粗壮毛腿,青筋暴露肌肉不断伸缩,在正为主人提供动力。
    即便看不到什么香艳画面,如此近距离的交尾也让维特面红耳赤,又发现自己犹如搁置在桌上的物件,并不能移动本体,所以想变化角度多方位观摩人伦大礼的可能性为零,这让春梦显得有些不尽兴。
    男人粗砺的喘息和女人兴奋的喊叫充斥耳朵,维特看着翻腾的棉被与粗壮的毛腿,很快失去了兴趣,转而观察起周围环境。
    这里与维特之前的梦境完全不一样,以前所梦到的场景都是维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地方,而这一次却异常熟悉。这屋子明显是沙棘镇的风格,粗旷而简陋,宽大的房间只有一床一柜一桌而已,泥石搭建的墙上挂着沙漠魔物的皮毛和头骨,更印证了维特的猜想。
    维特试图看清自身身体,却发现左右都是白花花的棉絮,好似被裹在了床褥里动弹不得。
    正在疑惑间,床铺上的运动到了尾声,男人在努力挣扎片刻后停止了运动,好似入秋的蚂蚱将死时双腿一蹬,趴在了女人绵软的身体上不再动弹,屋里只剩下了不同韵律粗细的喘息。
    维特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梦境,却比上次无意偷看哈娜与佣兵“做生意”还要真实,真是苦煞了血气方刚的维特。
    “快起来!”女人慵懒的声音透着嗔怪:“老东西壮得跟牛似的,想压死我啊?”
    “嘿!我是牛,你是地,耕地还是要靠牛!”男人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轻薄,又带着几分得意,却听话地移开身体,与女人并排躺下。
    棉被铺平,维特能看到女人半边白皙的下巴,以及半点朱唇,尖鼻勾起的侧颜依稀是个美人模样。男人睡在靠里,维特看不见容貌,只能看到布满黑色汗毛的半截粗臂,皮肤暗淡无光,好似上了年岁。
    “你别睡啊!一会他回来了!”女人看见男人躺下,伸出纤纤玉手拍打身边男人,语气焦急起来:“要睡回你屋睡去!”
    “没事,放心!”男人伸出粗大手掌在女人平躺着仍然高耸的部位抓了一把,语气轻松笑嘻嘻道:“他问我拿了五个金币,不到明天都不会回来了。”
    “你又给他那么多钱?”女人惊呼一声半撑起身体对着男伴,让维特看到了铺躺在枕边的一幕金发,女声满腹牢骚:“他给那些表子花的钱倒比给我还多!”
    “嗨呀!”男人爽朗一笑,拍着女伴半露的香肩宽慰道:“我给你花嘛!都是我的钱,何必要经他的手!”
    “哼!”女人娇哼一声,停顿半刻,忽然转用乖巧的声调撒娇:“我听说王都的骡子牌包包店出新品了!”
    “哎呀!我的小心肝啊!”男人沧桑的声音仿佛在求饶:“国王派我到这里来办公差,我三天两头往王都跑会遭人诟病,说不定哪一天就有嚼舌根的贱人状告我渎职!”
    “那你委托别人嘛!”女人不依不饶:“你不是说有很多学生在王都任职?”
    “你不懂啊!那些都是军部的愣头青,刀枪棍棒他们在行,就是要十车八车也简单!这买包买衣服买胭脂水粉难办啊!”男人叹息一声,估计看到女人心情不悦,踌躇了一会讨好似的问道:“要不,下次我让你自己跟着商队去王都买?”
    “真的嘛!太好了!我要去王都啦!”女人兴奋地搂抱住男伴,扭动的身躯掀起半侧棉被,让维特看到不少春光。
    “哈哈!”男人看到女人欢心,语气又得意起来,带着一丝狭促的笑意戏谑道:“到了王都,可别被那些小白脸勾搭走啊!”
    “老东西!”女人魅惑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吐出湿润的红唇:“他今天不回来,那你现在要不要继续‘办公’啊?”
    “嘿!看我来惩罚你这不守妇道的贼妇!”男人一声低吼,健硕的身体再次压着女人翻身到上方。
    惊得女人一阵花枝乱颤地笑骂:“你才是贼,偷人家老婆的贼汉子!”
    “维特!”
    “维特!”
    “维特!”
    被扰乱美梦,尤其是春梦,维特心情颇为不爽,甚至不愿醒来。若不是耳边越来越响的呼喊,维特真想坚持到看见这对偷情的狗男女长什么模样。
    不过呼喊自己的声音如清莺般悦耳,又饱含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让维特不得不迅速清醒。
    “你如果不醒,我就强占你的身体当魂器了!”伊萨娜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或者说这条母龙就没有开玩笑的时候。
    “呼……”维特努力睁开眼,眼前是翠绿的树冠与碧蓝的天空,自己平躺在丛林潮湿的地面,耳边的草叶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维特支起身体,试图回忆昨晚昏迷前的细节,却发现满脑子都是春梦内容,根本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脑后传来的卖力吆喝声打断了维特的思绪。
    晨间的佣兵队简直如耕地的农民一样辛劳,一大早就开始了挖土豆作业,只不过从不远处几个全身泥浆包裹奄奄一息的人型土豆来看,这项劳作要困难许多。
    “现在受的苦,都是当时脑子里进的水。”卡罗终于把最后一个佣兵同伴从土里拽了出来,拍打掉对方满嘴的泥土确认还有一丝进气后,力竭的卡罗躺在松软泥土上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