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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章 钱少爷说他不怕穷

    十四岁之二
    理思路略知前身史,零记忆何惧家破败。
    上辈子叫钱锋,重症心脏病患者的学霸,惯有满腹理论知识,实践经验为零。
    活了三十不成破身,假装羞得难以活命,早想去见十八代祖宗的钱锋,在泥头车撞过来的时候,他保证他是放弃了阻挡的。
    也许是因为现在地府招人也提高标准了,钱锋这样的高智商人才也被淘汰出局。
    阎王爷地盘不给进,不知道哪路大神看他上眼,就给输送到了这个异时空的大燕国。
    不给进,不知道哪路大神看他上眼,就给输送到了这个异时空的大燕国。
    从此,钱锋成了钱峰。
    亲爹是怀昌县前前任县尉,袭了祖父的职,从军曹做起,一步步踏踏实实的为大安朝廷杨氏王族卖命,老爷子高升后,顺利坐稳了怀昌县尉的位置。可惜英年早逝,本尊出生那日战死沙场。
    亲娘是大户人家小姐,姓郑,下嫁钱家就生了钱峰一个,本尊生日是她忌日。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克爹克娘,命硬败家的传言如附骨之蛆,伴随前身钱大少爷春夏秋冬,丧门星三字就差刻脑门上了。
    好在舅舅就是州府的长史,在营洋府第三把交椅坐了十几年了,大有把屁股下的从五品官椅,坐成棺材板,带进祖坟一起埋了的架势。
    有这么个刚正固执的舅舅,钱锋自小就没有和舅舅亲近过,何况舅舅三十大寿送钟做寿礼那茬之后,舅舅是真的对前身寒心了。
    舅家,被自己做的靠不上。
    再说自家这头,自从亲爹死后,祖父没几个月也去地府找儿子团聚了,钱府从此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在这怀昌县挣一挣。
    人走茶凉,短短十来年,钱府搭上下滑的过山车,迅速的滑落成怀昌县的一般富户,特权特例随风而逝。
    好在有祖母何氏,钱峰是她的心肝宝贝命疙瘩,生命中所不容有失的重宝。
    她是前身的靠山,亦是钱府的二老爷夫妻两个的当路虎。
    老夫人生育钱府长子次子,膝下还有庶出的三子四子。
    然,这十四年来,她生活的中心就是围子早产孱弱的长孙转,眼不错的盯着,搞得自己身心疲累。
    当然,要说钱府其他孙子辈她不疼惜,那也是错怪了她。
    至少钱二爷钱仲刘氏夫妻的长女,钱府大小姐:钱滢滢,就敢在老太太跟前顶嘴。听钱大小姐说,祖母拧她都是揪着衣料,摆个珀斯凹造型而已。
    以上资料来自于贴身小厮山鸡。
    以下资料来自另一个小厮鹌鹑。
    就这起名的水准,钱锋为前身点了三十六个赞,人才难得!
    话说七月廿八那日傍晚,前身瞒着祖母,偷偷和二叔钱仲冒雨出府,身边随伺的一个都不曾带,神秘等级至少三个加。
    等夜间永恒河决堤的消息传来,祖母才知晓乖孙落水失踪。
    断手伤脚残脑袋的钱家大少爷,被乞儿刘贵兄妹相救。
    因为伤口感染发烧,前身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五六日过去,才被四处寻找的管家,在出事地点的上游河神庙找到。
    至此,钱锋同学有了新的人生。
    只是换了芯子的钱大少爷,额头的伤着实吓人,仇大夫说尽人事听天命吧,他尽力救治就是了。
    好么,有这样的好事,钱家二老爷钱仲夫妻,忙不迭地给钱锋舅父舅母去信,告知郑家:您那纨绔外甥终于昏迷难醒,状若痴傻,再不能祸害我的钱家。
    划重点:我的。
    按说这事到这里钱二爷该是心意达成,最为欢喜了。
    偏偏报应来的太快,后续的剧情严格按照了钱二老爷夫妻原先设定,一分不差的,债主齐聚钱府要债。
    县尉夫人可不是摆设,智慧手段一样不缺。人把爪子收起来不代表她无力反抗,几个思量过后,虎威依旧的祖母何氏,扛起扫把打的逼债上门的债主们面无好皮。
    人家是诰命夫人,七品孺人那也是有品级的命妇,只要打不死你,活该您得受着。谁叫你是打上门要债的平民。
    钱老太太威武!钱老夫人雄壮!
    暂时轰走了满屋子债主,老夫人一口鲜血喷射,面对抵赖无效就耍无赖的次子夫妻,心痛异常。
    钱家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整个怀昌县人尽皆知。
    郑家舅父忙着公务赠灾脱不开身,郑家舅母还在产褥期,只得派了心腹管家前来站队。
    几方实力都差不多,你来我往的各不相让,最后县令亲自出马解决。
    最终的结局惨烈到啥程度,钱锋一概不知。
    因为祖母何氏,一力承担了里面的所有的龌蹉肮脏。
    地主家的泼辣闺女,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脾气,既然长房乖孙得不到钱府,那么钱府还存在干嘛?!
    偏心眼的老太太,就是这么任性,谁敢管,站出来,老太太大耳刮子伺候。
    分家散伙的时候,祖母何氏坚决的要县令带领其他官员作证写契书,把二房出族,“圆了你钱二爷分家的愿。”
    随后推了堪堪苏醒的钱峰做族长,她要还给峰哥儿一个干净钱家家族。
    乡下老宅子并二十几亩田归了三子四子,老太太随着长孙,到了大青山田庄,这里是当年郑家的陪嫁庄子。
    要说钱家父子两代都是怀昌县尉,哪怕人走茶凉后,家中商铺经营所得的收入,也足以保证钱家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呃,标注一下前提:在不作不死的框架内。
    如今,嘿嘿,钱府已经华丽丽的跳出这个既定框架,自由的飞了。
    话说一行几人,到了这几年不曾用心打理的庄子上,只见屋舍破败,院草戚长,洪灾中避来占主各位大王,龇牙裂齿的表示着极端的抗议。
    一阵悲呛袭来,钱老夫人更觉对不起孙子。
    内疚,自责,伤的她心碎难疗。
    更见本该是秋收季节,诺大的田庄竟然没有半分归仓的忙碌,零散的作物哪里足够庄子里人口裹腹吃饱。
    落差太大,钱老夫人忧思更甚。
    好在孙子伤势渐愈,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方才稍放了一二,却不料天气转凉,一夜间竟然咳嗽不止。
    请了怀昌最好的仇大夫来给老夫人诊治,钱锋才知祖母口中的你放心,就是寄存在仇大夫那里的一笔医药费,就这还是祖母感到事态不对,紧急间凑出来的全部资产。
    任何时代,医院都是个无底洞!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事,多不盛举。
    何况钱老夫人为给孙子治伤,都是最好的药材优先用上。
    如今,仇大夫那里的预存款,亦所剩无几了。
    算上舅母向氏私下资助的三百贯,还有婉儿手里的一些散碎,钱锋大致得出一个数:撑死了等值前世2018年的五万人民币。
    五万,要抓药看病,要修房子过冬,要准备这三百亩田庄的灾后修整,还有谷种钱农具款,再加七八口人的吃穿用度,哎,钱家族长的手头,真不宽裕啊。
    “笑话,钱少爷我还能被钱给困住?!且看我钱锋化为锋刃,奔向钱途,刀锋到处,所向披靡。”
    吐掉嘴里的茅草根,钱锋迎风抒情,瞬间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