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难道是机会?
?这一晚上的欢聚，人人都是兴高采烈的，只有杨伟始终无精打采。杨婉兮的离去使他悻悻不已。夏经理等人都以为他是比赛太过劳累，所以也没有多问，而且只是吃了个饭，就草草结束了活动。杨伟回到家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回味着与杨婉兮再次相见的场景。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颦一笑，一直在杨伟的心头萦绕着。他努力的回忆着见面时的每一个细节，并在其中寻找着可以证明杨婉兮确实对自己有好感的证据。功夫不负有心人，杨伟还是找到了许多他认识是杨婉兮对自己表达好感的环节，这令他感觉非常甜蜜，生活也随之变得无比美好。兴奋的杨伟再没有丝毫的睡意，而是在床上快乐的憧憬起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牵着杨婉兮的手，走在柔和旭美的阳光下；坐在甜品店里的落地玻璃窗前，两人分食一客冰激凌；当自己忽然发觉鞋带散掉时，她会在众人面前俯下身去为他重新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伟才在这美好的想象中甜甜地睡去。
次日，杨伟刚到公司门口就被江丽丽叫住。江丽丽问道：“昨天晚上你们玩得开心吧？”杨伟答道：“挺不错的，大家一起吃了饭。你们为什么昨天那么早就走了？”“呵呵，想我啦？”江丽丽冲杨伟一个坏笑，调侃道，“其实我也很想和你们去玩啊，可是没办法，杨婉兮她有点事必须要去处理，我又要陪着她，只能放弃咯。不过没关系啦，下次吧。”杨伟笑着点点头。
江丽丽又说：“我早听说啦，说你唱歌很厉害，‘情歌王子’是吧？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唱歌吧，把杨婉兮也喊上，她唱歌也很好听的！”杨伟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忙说道：“好啊，我来请客吧。”“当然是你请客啦。”江丽丽说道，“不过吃饭就我来请。我们可以去那家韩国料理店，里面的炒年糕和石锅拌饭都是一级棒的。怎么样？韩国料理你喜欢吃吗？”杨伟心里根本没心思去理会什么韩国料理不料理的，想的全是杨婉兮，所以敷衍的点了点头，问道：“对了，昨天你们说，杨婉兮也在这个大楼里上班，是吧？”“是啊！”江丽丽答道，“她在二十七楼的一家北京房地产公司的南京办事处里作秘书。他们公司真有钱。她和我一样都只上了一年的班，可她现在一个月就工资也能拿到四、五千呢。我要是能到他们公司就好了……哦，这话我就和你说啦，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否则人家会以为我一天到晚想跳槽呢。”
杨伟又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想：杨婉兮的收入自己高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有可能吗？转念又一想，虽然自己现在收入很低，但公司里能拿到四、五千月薪的人还是很多的。自己只要努力，以后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杨伟自己勉励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要放弃。他下定了决定，便继续问道：“江丽丽，你和杨婉兮关系好象很好，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江丽丽笑道：“她是我中学同学，家又住得很近。我们俩是老同学加老朋友的关系，友谊是很牢固地！……”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临走时，杨伟还与江丽丽分别留下了手机号码，以方便将来联系。
公司里的工作依旧是按部就班的。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熟悉和适应，杨伟已经对手上的工作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人事部和夏经理组织的几次培训也宣告结束，算是让杨伟基本上融入了这个行业。渐渐的，杨伟的工作也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那样只需要和客户打打电话或者是发发电子邮件就可以了。
中午一下班，大家纷纷按照惯例叫来了便当盒饭。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公司里各个同事难得聚首在一起，聊些与工作无关事情的机会。就如同前几周一样，每个星期一的中午，公司里年轻一些的同事们的话题总是集中在杨伟的球队在前一天的表现如何。而今天，有资格和夏经理一样绘声绘色地描述昨天比赛的人多了许多，包括马德在内的几个“伟伟后援团”的成员都和夏经理一唱一和，说得神乎其神。其他人也听得是津津有味，还有人则为自己没有假如后援团，一起观看这场激烈而精彩的比赛而感到后悔不已。一个中午下来，结果变成“伟伟后援团”的成员又增加了几名。
作为当事人，杨伟却没有搭话的机会，不过他也不太在意了，因为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江丽丽发来的短信：“周三晚上组织活动，吃饭唱歌，一定到场。”这让杨伟兴奋不已，因为这就说明他又有机会和杨婉兮见面了，而且就在两天之后。
带着这样迫不及待的心情，杨伟做完了下午的工作。他计划晚上早点离开公司，然后就顺便在新街口这个南京最繁华的地方逛逛商场，买套新衣服。眼看着就要拿到第一笔工资了，一方面是要犒劳一下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把自己弄的帅气一些，为周三的聚会做做准备。可下班时他刚准备走，却接到了通知：毛总经理有请。
杨伟虽然不知道毛总经理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这个会谈能早一点结束，因为他晚上已经有了安排和计划。就这样，杨伟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毛总经理一见到杨伟就十分热情地请他坐下，然后说道：“小杨啊，昨天那比赛你踢得确实很好啊。你的技术绝对不是一般的水平，我感觉都有职业队员的水准了。足球真的只是你的业余爱好吗？你从来没有参加过专业的培训？”
“没有，确实从来没有。”杨伟答道，“我是喜欢足球的，但没有机会参加专业培训。真正开始踢球也就是大学里，而且还是和同学们随便踢踢的。”
“这就真的奇怪了。”毛总经理满脸狐疑，“你也是今年才大学毕业吧？也就是说你不过踢了四年足球，就能把足球踢成这样啊？”
杨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其实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球踢得有多好。在大学时，我参加了两次校队的选拔，都没有被选上。系队里也是因为系里男生真的比较少，才弄到了一个替补的位置。后来参加了我们俱乐部，也是很少能有上场的机会。平常时候和大家踢，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突然感觉球踢得顺了，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说不清楚。”
毛总经理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就只能用‘天赋’来解释了。或许你天生就该是踢足球的料子，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被发现。现在，你的力量还是爆发了，嗯，我想，为时还不算晚吧。”
杨伟听到毛总经理这番话，心里产生了疑惑，便问道：“总经理，您是什么意思？”
毛总经理看了杨伟好一会儿，直看得杨伟心里发毛，这才说道：“小杨啊，我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专业的足球运动员？”
杨伟呵呵一笑，答道：“小时候还是有过当球星的梦想，现在嘛……毛总经理……你的意思是？您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不好？想开除我呢？”
毛总经理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了。其实你的工作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昨天看了你的比赛，虽然时间不长，但却感觉你真的很适合搞足球。你看，你有速度，有技术，还有意识。说真的，我也算老球迷了，现场看过不少的比赛。我真的觉得以你的能力是可以到职业联赛里去试一试的。”
杨伟笑了笑，说道：“谢谢总经理。不过我们踢的毕竟是业余比赛，而且还是七人制的。我想，和职业比赛还是会有很大差距的吧。其实我现在对我的现状很满意，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会安心地把它做好的。”
毛总经理一边沉思着一边轻点着头，然后说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下一轮比赛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天的下午。”
“我有个老战友，是我的老乡，也是很好的朋友。他转业分配到地方后先在一家国企里干了几年中层，后来那家企业赞助了一个俱乐部，他也被安排到那个俱乐部里任职了。这个星期他正好要到南京来出差，已经说好要和我聚聚了。到时候，我把他请上，一起去看看你的比赛，之后再让他来给你指点一下，你看怎么样？”
杨伟心底里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虽然他是真的喜欢足球，也曾经无数次梦想过要成为球星。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再去踢足球，并且把它当作事业来对待，真的不大现实。不过，无论怎么说，杨伟的心里还是有点发热，毕竟这是他的梦想，未来会怎么样，谁又能知道呢？所以，他还是欣然答应了。两人约好，周日下午再见。
出了公司后，杨伟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兴奋和激动，又有怀疑和忐忑。难道自己真的会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吗？或许这只不过是又一个美好的梦，终究会破灭。又可能，这根本就是毛总经理的试探，甚至是阴谋。也许，他一直在为那一次杨伟将他摔倒在地而耿耿于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当老板的最爱的就是面子。想到这里，杨伟决定不再为这件事而多考虑了。
“听天由命吧！”杨伟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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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伟刚到公司门口就被江丽丽叫住。江丽丽问道：“昨天晚上你们玩得开心吧？”杨伟答道：“挺不错的，大家一起吃了饭。你们为什么昨天那么早就走了？”“呵呵，想我啦？”江丽丽冲杨伟一个坏笑，调侃道，“其实我也很想和你们去玩啊，可是没办法，杨婉兮她有点事必须要去处理，我又要陪着她，只能放弃咯。不过没关系啦，下次吧。”杨伟笑着点点头。
江丽丽又说：“我早听说啦，说你唱歌很厉害，‘情歌王子’是吧？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唱歌吧，把杨婉兮也喊上，她唱歌也很好听的！”杨伟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忙说道：“好啊，我来请客吧。”“当然是你请客啦。”江丽丽说道，“不过吃饭就我来请。我们可以去那家韩国料理店，里面的炒年糕和石锅拌饭都是一级棒的。怎么样？韩国料理你喜欢吃吗？”杨伟心里根本没心思去理会什么韩国料理不料理的，想的全是杨婉兮，所以敷衍的点了点头，问道：“对了，昨天你们说，杨婉兮也在这个大楼里上班，是吧？”“是啊！”江丽丽答道，“她在二十七楼的一家北京房地产公司的南京办事处里作秘书。他们公司真有钱。她和我一样都只上了一年的班，可她现在一个月就工资也能拿到四、五千呢。我要是能到他们公司就好了……哦，这话我就和你说啦，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否则人家会以为我一天到晚想跳槽呢。”
杨伟又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想：杨婉兮的收入自己高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有可能吗？转念又一想，虽然自己现在收入很低，但公司里能拿到四、五千月薪的人还是很多的。自己只要努力，以后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杨伟自己勉励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要放弃。他下定了决定，便继续问道：“江丽丽，你和杨婉兮关系好象很好，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江丽丽笑道：“她是我中学同学，家又住得很近。我们俩是老同学加老朋友的关系，友谊是很牢固地！……”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临走时，杨伟还与江丽丽分别留下了手机号码，以方便将来联系。
公司里的工作依旧是按部就班的。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熟悉和适应，杨伟已经对手上的工作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人事部和夏经理组织的几次培训也宣告结束，算是让杨伟基本上融入了这个行业。渐渐的，杨伟的工作也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那样只需要和客户打打电话或者是发发电子邮件就可以了。
中午一下班，大家纷纷按照惯例叫来了便当盒饭。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公司里各个同事难得聚首在一起，聊些与工作无关事情的机会。就如同前几周一样，每个星期一的中午，公司里年轻一些的同事们的话题总是集中在杨伟的球队在前一天的表现如何。而今天，有资格和夏经理一样绘声绘色地描述昨天比赛的人多了许多，包括马德在内的几个“伟伟后援团”的成员都和夏经理一唱一和，说得神乎其神。其他人也听得是津津有味，还有人则为自己没有假如后援团，一起观看这场激烈而精彩的比赛而感到后悔不已。一个中午下来，结果变成“伟伟后援团”的成员又增加了几名。
作为当事人，杨伟却没有搭话的机会，不过他也不太在意了，因为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江丽丽发来的短信：“周三晚上组织活动，吃饭唱歌，一定到场。”这让杨伟兴奋不已，因为这就说明他又有机会和杨婉兮见面了，而且就在两天之后。
带着这样迫不及待的心情，杨伟做完了下午的工作。他计划晚上早点离开公司，然后就顺便在新街口这个南京最繁华的地方逛逛商场，买套新衣服。眼看着就要拿到第一笔工资了，一方面是要犒劳一下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把自己弄的帅气一些，为周三的聚会做做准备。可下班时他刚准备走，却接到了通知：毛总经理有请。
杨伟虽然不知道毛总经理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这个会谈能早一点结束，因为他晚上已经有了安排和计划。就这样，杨伟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毛总经理一见到杨伟就十分热情地请他坐下，然后说道：“小杨啊，昨天那比赛你踢得确实很好啊。你的技术绝对不是一般的水平，我感觉都有职业队员的水准了。足球真的只是你的业余爱好吗？你从来没有参加过专业的培训？”
“没有，确实从来没有。”杨伟答道，“我是喜欢足球的，但没有机会参加专业培训。真正开始踢球也就是大学里，而且还是和同学们随便踢踢的。”
“这就真的奇怪了。”毛总经理满脸狐疑，“你也是今年才大学毕业吧？也就是说你不过踢了四年足球，就能把足球踢成这样啊？”
杨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其实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球踢得有多好。在大学时，我参加了两次校队的选拔，都没有被选上。系队里也是因为系里男生真的比较少，才弄到了一个替补的位置。后来参加了我们俱乐部，也是很少能有上场的机会。平常时候和大家踢，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突然感觉球踢得顺了，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说不清楚。”
毛总经理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就只能用‘天赋’来解释了。或许你天生就该是踢足球的料子，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被发现。现在，你的力量还是爆发了，嗯，我想，为时还不算晚吧。”
杨伟听到毛总经理这番话，心里产生了疑惑，便问道：“总经理，您是什么意思？”
毛总经理看了杨伟好一会儿，直看得杨伟心里发毛，这才说道：“小杨啊，我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专业的足球运动员？”
杨伟呵呵一笑，答道：“小时候还是有过当球星的梦想，现在嘛……毛总经理……你的意思是？您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不好？想开除我呢？”
毛总经理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了。其实你的工作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昨天看了你的比赛，虽然时间不长，但却感觉你真的很适合搞足球。你看，你有速度，有技术，还有意识。说真的，我也算老球迷了，现场看过不少的比赛。我真的觉得以你的能力是可以到职业联赛里去试一试的。”
杨伟笑了笑，说道：“谢谢总经理。不过我们踢的毕竟是业余比赛，而且还是七人制的。我想，和职业比赛还是会有很大差距的吧。其实我现在对我的现状很满意，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会安心地把它做好的。”
毛总经理一边沉思着一边轻点着头，然后说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下一轮比赛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天的下午。”
“我有个老战友，是我的老乡，也是很好的朋友。他转业分配到地方后先在一家国企里干了几年中层，后来那家企业赞助了一个俱乐部，他也被安排到那个俱乐部里任职了。这个星期他正好要到南京来出差，已经说好要和我聚聚了。到时候，我把他请上，一起去看看你的比赛，之后再让他来给你指点一下，你看怎么样？”
杨伟心底里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虽然他是真的喜欢足球，也曾经无数次梦想过要成为球星。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再去踢足球，并且把它当作事业来对待，真的不大现实。不过，无论怎么说，杨伟的心里还是有点发热，毕竟这是他的梦想，未来会怎么样，谁又能知道呢？所以，他还是欣然答应了。两人约好，周日下午再见。
出了公司后，杨伟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兴奋和激动，又有怀疑和忐忑。难道自己真的会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吗？或许这只不过是又一个美好的梦，终究会破灭。又可能，这根本就是毛总经理的试探，甚至是阴谋。也许，他一直在为那一次杨伟将他摔倒在地而耿耿于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当老板的最爱的就是面子。想到这里，杨伟决定不再为这件事而多考虑了。
“听天由命吧！”杨伟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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