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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庄匆匆忙忙领着人到了mec医务室包扎伤口的时候,叶潮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身上披了件风衣,靠在椅背上抽烟。
    “你少抽点,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危害吗?”周庄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碎玻璃夹出来,用酒精消毒,敷上一层药,正翻箱倒柜地找纱布。
    叶潮斜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吸了一大口,“多抽一根死不了,少抽一根活不了。”
    “你说说你这种人怎么会去当医生?你今天能面无表情地把人肚子差点捅个对穿,你给其他病人动刀子的时候不会想切了人家动脉吗?”周庄没好气地说,找出一卷纱布,在他跟前蹲下,捧起血肉模糊的脚丫,慢慢地一圈一圈地包扎。
    叶潮答非所问:“这几天我会在mec边上多插几个人,有人找你麻烦,就打我电话。”
    周庄气得往他小腿肚抽了一巴掌,“我用你安排人?你也不想想爷浪迹江湖,什么人没见过,我怕过……”
    “壮壮。”叶潮忽然打断他,闭眼吐出一串白色烟雾,“这次算我的,砸了你的场子,今晚的损失我赔。但是我爸让人给捅了,我一点都不想走法律途径,我毕竟是道上的人。”
    周庄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呸了一声说:“就你是道上的啊?这是理由吗?”
    叶潮踢了他一脚,叼着烟勾了勾嘴角:“你别得寸进尺。”
    “我哪敢呐叶公子。”
    周庄简单替他包扎好身上的伤口,叶潮嫌额头上顶个纱布不好看,反手就给扯了,换了个创可贴上去。
    “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周庄看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叶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回答说:“不用,程玉来接,估计快到了,黑色的车。”
    周庄在他身边往外张望了一圈,正巧看到一辆黑色路虎在会所门口停下,抬手指了指,“诺,来了。”
    叶潮家有一个大型地下车库,停满了这些年他们叶家买的车,或是别人送的车,什么车牌车型都有,就连叶潮自己都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辆车,一看是辆黑车,也没管路不路虎,掐了烟就往上挪。
    周庄在身后喊他:“明天我去看叶叔叔昂!”
    叶潮头也没回,“知道了。”
    走近时他脚下伤口磨得生疼,放弃了副驾驶位,就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把自己往里一塞,对前头的人说:“回我二号大街那套房子。”
    驾驶座上坐着的人一言不发地启动了汽车。
    叶潮额头有点疼,身上有些冷飕飕的,又说:“程玉,你把空调调高点,有点冷。”
    等温度调高后,他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忽然觉得车中的气味有些熟悉,不像是他们家常用的车载清新剂,等回过神来之后,窗外的光景完全是朝着二号大街的反方向走的。
    叶潮心里的第一反应:上错车了,得赶紧给程玉发条短信。
    第二反应是:我上了谁的车?不会是谁叫的快车误打误撞让他上去了吧?
    叶潮肉了肉胀痛的太阳穴,拍了拍前座,说:“师傅,我上错车了,麻烦你路边停一下。”
    正值红灯,路虎在道路上减速至完全停下。这时候叶潮鬼使神差抬头看了眼后视镜,而驾驶座上的人也正好通过后视镜观察他的反应,一来二去,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对上了。
    沈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声色森冷:“你没上错车。”
    他眼中实在有太多情绪,像一匹草原上的饿狼,外露凶光,冷冽到让人害怕。
    “沈二?”叶潮皱了皱眉,心底顿时一空,“你怎么在这?你在这把我放下去,程玉他会来接我,你……”
    “闭嘴。”他恶狠狠地从齿缝间蹦出两个字。
    路口绿灯一亮,车子在他的控制下以百码的速度冲出白线,叶潮看着他不要命的开车方式,默默地扯过一旁的安全带系上,语气也跟着有点冲:“你又发什么疯?”
    两个人一路生死飙车似的回到了锦绣山庄,期间沈约用力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也越来越冰冷,等到他把车停进地下室,把叶潮从后座扯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凶狠来表示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叶潮脚底疼得厉害,被沈约一路拖着走,磨着鞋底更疼了,“你放开我,我脚疼,我自己走!”
    前方沈约y冷的背影终于停了停,他转过头看了眼叶潮额头上的伤口,二话不说把人拦腰扛起来。
    而叶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眩晕散去时,眼前就只剩下沈约还穿着正装的笔挺挺的腿。
    沈约一路把人扛进卧室,把人往柔软的地毯上一摔。
    虽说地毯很厚很软,摔着不疼,但叶潮猛然落地时,还是懵了一瞬。他抬头,正想控诉沈约发神经,后者就将手机丢到了他跟前。
    叶潮低头,手机没有锁屏,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视频材料。他捡起手机,点击播放。
    好死不死,就是他在mec给兰迪跳脱衣舞那段。炫彩的灯光下他岔开双腿跪坐在地,往真皮沙发那处望去一眼,缓缓解开了外套的纽扣。
    谁他妈拍的啊?!c!叶潮掐了手机开关键,顿时心里也有些生气。
    沈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片薄唇微张:“你有什么要申诉的?”
    叶潮撑着床沿站起来,不知怎么有些发慌,起身后看着沈约震怒的眼睛,心下一阵发怵,“你听我说,我跳舞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兰迪,报我爸的一刀之仇,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所以你就在他跟前跳脱衣舞?”沈约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你的申诉无效。”
    叶潮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受害人家属的位置,他认为自己不择手段去报复兰迪,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偏偏沈约揪着不放,看他的眼神就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还不愿意听他解释,不认同他的做法。
    既然不认同,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叶潮沉默三秒,说:“你爱信不信。”
    沈约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听他这么说,突然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他双目将叶潮锁在原地,两腿交叠,在床沿坐下,松开领带,解下衬衫最上方的一颗扣子。
    “脱。”
    “……你说什么?”
    “你在mec跳的舞。”他眼中有狩猎者特有的x有成竹与果断,像是认定猎物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现在原封不动地跳给我看。”Ρō①㈧щèń.Xγz(po18wen.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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