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散?不散
?“可是，今天的少林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给你们提供，也不再是什么家了。”
“对，老衲刚刚听到你们中有人说再呆在少林只能活生生的饿死，那人说的没错，少林已经没有活路，我们彼此间的缘分也就此了尽......你们都下山去吧，去努力着，活下来。”
皆空一番话说完后，场内仍是一片死寂，和尚们都仰头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先前有传言说少林要散，但那毕竟是传言，现在方丈都亲口证实传言了，看来果真是要散。
“呜呜呜呜！”
忽然有呜咽声响起，有人掩面哭泣，没过多久，哭泣声便在人群中传开。
和尚们在少林都生活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要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大家心中早就把少林当做家，真到要离开的时候谁都难受。
因为一离开少林，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能叫做是家的地方了。
皆空站在山巅上，静静的看着下面悲伤哭泣的众人，等待他们离开，他本就苍老的脸庞此时显得越加的沧桑。
“哇哇哇哇哇！”
圆珠忽然也跟着大哭起来，“不，不，不要再再抛弃我，我我！呜呜呜......”
小海被他突然的哭嚎声吓了一跳，连忙向他安慰道：“圆珠你别哭，我们都是好兄弟，没人抛弃你！”
一旁的圆满神情低落道：“我们都是家里养不起被送上少林的，连亲生父母都不要，只有少林肯接纳下我们，而现在，少林也不要我们了......”
圆满越说越伤心，情不自禁流下眼泪哭出声来，圆华圆房圆圈三人也都在哭。
小海没有被抛弃过，不懂他们的感受，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像引起连锁反应一般，一时间场内数千名和尚几乎都在垂泪，凄悲的哭声伤心至极！
胖和尚也走到悬崖边，站在皆空身旁，声音粗哑地吼道：
“都是大男人哭什么哭！下山以后要记得好好做人，行为处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绝对不许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我手中的降魔杵可是要见血的！”
和尚们连连点头，哽咽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胖和尚又说：
“其实下山也很好，你们这算是还俗吧，可以娶老婆——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好好地找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两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相濡以沫......”
说着说着胖和尚哑了，泪流满面再发不出任何声音，皆空转头看着他。
这时又一名苍老的和尚走到悬崖边上，站在皆空身旁，开口道：
“虽然今天少林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被迫解散，但你们要记住！少林还在！就在你们的心里！你们永远都是少林弟子！”
这老人实在是太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扯着嗓子狂吼，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咽气。
又有七名和尚都走到悬崖边，十人站在一排，异口同声地呐喊道：
“孩子们！少林就在你们的心里！！”
声音壮烈，凄凉。
数千名和尚顿时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哭作一团！小海被这气氛感染，心里也涌起一股想哭酸涩的感觉。
突然——
“噗通！”
一名和尚朝山巅的那个方向跪下，然后是两个，四个，八个......
不一会儿的功夫，没有人组织，全部和尚自发跪下，朝山巅方向重重地磕三个响头！
皆空一脸疲惫，说：
“少林今天毁在我的手里，他日若你们中谁有心又有能力的话，大可回来重建少林......”
“好端端的少林，为什么要重建！”
一道明显带着责问语气的年迈声音骤然在身后炸开！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扭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布衣的的年迈和尚正一步一步缓缓地向众人走来，满是皱褶的脸上尽是阴沉，身后跟着两名同样身穿布衣的青年和尚。
“是虚极长老，他回来了！”
皆空立即目光充满渴望与希翼地望向他，但看见虚极和他两个弟子手中都没拿东西时，目光隐隐闪烁着的希望瞬间便黯淡下去。
虚极一边走来一边大声道：
“还在山下的时候，就听见你们吵吵闹闹地说少林要解散，哼！想让少林解散先问问我这把老骨头答不答应！”
虚极目光极度失望地射向站在悬崖边的皆空，指责道：“皆空，你这住持是怎么当的！还能当不！不行就换人！没人当老头子我自己当！”
“也总好过败落在你的手中！”
“虚妄，虚迷，虚擒你们几个老家伙又是怎回事！跟着皆空一起瞎胡闹！真的想就此葬送少林吗！”
还跪在地上的和尚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发怒走来的虚极长老，小海心想，这老头好嚣张啊，一路走来骂骂咧咧的，都没人敢反驳他半句。
皆空张了张嘴，表情苦涩道：“大师叔，我......”
“我什么我！”虚极一瞪眼打断他的话，厉声道：“还不赶快挑几个人下山搬粮食去！”
“搬......搬粮食？！”皆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有没有听错！
面对所有震惊乃至质疑的目光，一直板着脸的虚极突然呵呵一笑，霎那间苍老褶皱的脸庞像一朵菊花一般盛开，就连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跟着露出笑脸。
“对！就是搬粮食！好几大车呐！哈哈哈哈！”
时间在此时停滞了一刻，随后震天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被这老头子赢了，还真让他给化到缘了！”
悬崖边的虚妄和虚迷二人满脸老泪纵横，“天不亡我少林啊！佛祖保佑！”
皆空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下方，所有和尚喜大普奔，根本不需要他叫人，大批大批和尚自发转身往山下跑去，争先恐后，路过虚极和他两个弟子身边的时候，都狠狠地在他苍老的脸颊上亲一口。
很快，虚极和他的两个弟子便满脸都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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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衲刚刚听到你们中有人说再呆在少林只能活生生的饿死，那人说的没错，少林已经没有活路，我们彼此间的缘分也就此了尽......你们都下山去吧，去努力着，活下来。”
皆空一番话说完后，场内仍是一片死寂，和尚们都仰头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先前有传言说少林要散，但那毕竟是传言，现在方丈都亲口证实传言了，看来果真是要散。
“呜呜呜呜！”
忽然有呜咽声响起，有人掩面哭泣，没过多久，哭泣声便在人群中传开。
和尚们在少林都生活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要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大家心中早就把少林当做家，真到要离开的时候谁都难受。
因为一离开少林，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能叫做是家的地方了。
皆空站在山巅上，静静的看着下面悲伤哭泣的众人，等待他们离开，他本就苍老的脸庞此时显得越加的沧桑。
“哇哇哇哇哇！”
圆珠忽然也跟着大哭起来，“不，不，不要再再抛弃我，我我！呜呜呜......”
小海被他突然的哭嚎声吓了一跳，连忙向他安慰道：“圆珠你别哭，我们都是好兄弟，没人抛弃你！”
一旁的圆满神情低落道：“我们都是家里养不起被送上少林的，连亲生父母都不要，只有少林肯接纳下我们，而现在，少林也不要我们了......”
圆满越说越伤心，情不自禁流下眼泪哭出声来，圆华圆房圆圈三人也都在哭。
小海没有被抛弃过，不懂他们的感受，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像引起连锁反应一般，一时间场内数千名和尚几乎都在垂泪，凄悲的哭声伤心至极！
胖和尚也走到悬崖边，站在皆空身旁，声音粗哑地吼道：
“都是大男人哭什么哭！下山以后要记得好好做人，行为处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绝对不许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我手中的降魔杵可是要见血的！”
和尚们连连点头，哽咽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胖和尚又说：
“其实下山也很好，你们这算是还俗吧，可以娶老婆——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好好地找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两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相濡以沫......”
说着说着胖和尚哑了，泪流满面再发不出任何声音，皆空转头看着他。
这时又一名苍老的和尚走到悬崖边上，站在皆空身旁，开口道：
“虽然今天少林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被迫解散，但你们要记住！少林还在！就在你们的心里！你们永远都是少林弟子！”
这老人实在是太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扯着嗓子狂吼，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咽气。
又有七名和尚都走到悬崖边，十人站在一排，异口同声地呐喊道：
“孩子们！少林就在你们的心里！！”
声音壮烈，凄凉。
数千名和尚顿时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哭作一团！小海被这气氛感染，心里也涌起一股想哭酸涩的感觉。
突然——
“噗通！”
一名和尚朝山巅的那个方向跪下，然后是两个，四个，八个......
不一会儿的功夫，没有人组织，全部和尚自发跪下，朝山巅方向重重地磕三个响头！
皆空一脸疲惫，说：
“少林今天毁在我的手里，他日若你们中谁有心又有能力的话，大可回来重建少林......”
“好端端的少林，为什么要重建！”
一道明显带着责问语气的年迈声音骤然在身后炸开！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扭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布衣的的年迈和尚正一步一步缓缓地向众人走来，满是皱褶的脸上尽是阴沉，身后跟着两名同样身穿布衣的青年和尚。
“是虚极长老，他回来了！”
皆空立即目光充满渴望与希翼地望向他，但看见虚极和他两个弟子手中都没拿东西时，目光隐隐闪烁着的希望瞬间便黯淡下去。
虚极一边走来一边大声道：
“还在山下的时候，就听见你们吵吵闹闹地说少林要解散，哼！想让少林解散先问问我这把老骨头答不答应！”
虚极目光极度失望地射向站在悬崖边的皆空，指责道：“皆空，你这住持是怎么当的！还能当不！不行就换人！没人当老头子我自己当！”
“也总好过败落在你的手中！”
“虚妄，虚迷，虚擒你们几个老家伙又是怎回事！跟着皆空一起瞎胡闹！真的想就此葬送少林吗！”
还跪在地上的和尚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发怒走来的虚极长老，小海心想，这老头好嚣张啊，一路走来骂骂咧咧的，都没人敢反驳他半句。
皆空张了张嘴，表情苦涩道：“大师叔，我......”
“我什么我！”虚极一瞪眼打断他的话，厉声道：“还不赶快挑几个人下山搬粮食去！”
“搬......搬粮食？！”皆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有没有听错！
面对所有震惊乃至质疑的目光，一直板着脸的虚极突然呵呵一笑，霎那间苍老褶皱的脸庞像一朵菊花一般盛开，就连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跟着露出笑脸。
“对！就是搬粮食！好几大车呐！哈哈哈哈！”
时间在此时停滞了一刻，随后震天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被这老头子赢了，还真让他给化到缘了！”
悬崖边的虚妄和虚迷二人满脸老泪纵横，“天不亡我少林啊！佛祖保佑！”
皆空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下方，所有和尚喜大普奔，根本不需要他叫人，大批大批和尚自发转身往山下跑去，争先恐后，路过虚极和他两个弟子身边的时候，都狠狠地在他苍老的脸颊上亲一口。
很快，虚极和他的两个弟子便满脸都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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