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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碧螺里

    ?虽是暖阳高照,可初冬寒风还是凛凛,甲板众人见得船舱内一拥而出二三十死士,也是岑然,大战刚过,又遭埋伏,埋伏之后,还有暗算,我真是烦透这尔虞我诈,挺身道:“裘长老,我义军与你天王帮无冤无仇,何以赶尽杀绝?!”实在气愤,已是宝剑在手,夺鞘而出,“今日你想杀我们几个,绝非易事,我心气未平,不要惹是生非!”
    “我等长辈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小辈大放厥词!”裘止水见我毫不客气,也是骂了开来。不由分说,虽在船上颠簸,硬是运气缩地,蹭然上前,挥剑横劈,只听“锵”得一声,佝偻老头瞬间抽枪格挡,天王众人见状将我们纷纷围住,因得船上,没了退路,云飞扬与燕横各自抽了兵刃,罗锋也立掌架式,气氛凝重,只觉再来一招,定要乱战打开。
    我本就心情抑郁,生怕不乱战一番,直接转了剑花,由劈改刺,一招追星月直奔裘止水下鄂而去,因着运气行剑,虽被躲开,也被剑气伤了脸颊,裘止水气急:“你这小厮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晚辈让你两招,休要得寸进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杀光你天王帮!”瞪目而对,四下看去,众人已与死士对峙开来,罗锋径直抽身上前,“黄埔,我来助你!”说着,一招神龙摆尾横踹而来,赶忙缩地后退,想看清这招法门,不料实在太快,没得看清。罗锋知我用意,畅言道:“好生到了碧螺岛,老叫花子教兄弟一招半式就是,莫要为了看我,误了眼前敌人!”
    听着这话,倒有些宽慰,提剑运气,又冲上前。说时迟那时快,正跟裘止水较着劲,从旁愣是杀出两个精壮男子,两人四手大锤,旋即而出,我与罗锋只得退后几步。
    云飞扬踏前横枪:“天王不只有杨家枪法传承,乾坤锤法虽说只有四式,可威力绝不比你正一道乾坤剑法逊色,两位还需小心。”说话间,裘止水轻功而起,跨了我与罗锋阻拦,直接杀到童家余身边,奈何童先生元气未复,抽身对付天王帮众,又得护着包万同,已然疲累,罗锋转而对我说:“我去帮童先生,你二人且要小心。”
    四支大锤连风带气直奔我与云飞扬面门,长枪插前,左扫右弹,一招回风落雁弹了强招,枪尖下戳上挑,却被大锤压下,难以施展。
    “天王枪法?我怎没见过你?”左边的精壮男子识得云飞扬招式,好生疑问。
    “我何必跟你俩天王帮叛徒多言,看枪!”转了枪身,腾而半空,静心运气,一招阳关三叠蹭地闪出,只觉瞬间,同一招式打出三次,可见大哥在林中一役,武功大有长进,可那用锤二人也不含糊,上架弹砸,大哥只好转而后退,我见势缩地前刺,剑尖直奔右边一人持锤手,左边精壮又伸锤解围,心是暗忖,此二人配合默契,非我和云飞扬能够比拟,回首看了燕横,也是以一对多,尚难脱身,指望他也无济于事。
    (一)
    “大哥,你我协战次数尚少,默契不够,想破这二人锤法,还需多加默契才行。”我看着对面二人,手中宝剑已是岑然汗透。
    云飞扬见我气色恢复,还道:“我怕你心中仍念着三妹的事,无暇奋战,看来是我多心了。”
    惨然笑着,“大哥无需多虑,碧螺岛后,二弟自有打算,先杀退这帮不识好歹的再说!”缩地插于二人中间,不料左右二锤分至,只得下腰躲闪,云飞扬见势直接横枪其中,又是一招回风落雁,为我解困,勉强下手撑地,抬腿想踢那铁锤,脚尖碰到,疼的心酸,连忙踉跄穿与二人身后,这才成了一前一后掎角之势。
    长枪在前,宝剑攻后,四支大锤顿时没了主意,对面而立,想必仍是要用这刁钻锤法对付我二人,不给思考时间,看准右边那人,用出燕横苦练绝招白云回望,攻着上盘,大哥知我想法,拿枪横扫下盘,左边大锤登时过来阻拦,不料云飞扬虚招在前,长枪被格,抽出左手,陡然运气,一招少泽剑“嗖”地穿身而过,擦着手腕,“哐当”大锤落地,仿佛湖上帆船也得荡漾几番,左边大锤见势不妙,抽身砸向我,我腾地凌空,转了几圈,落而栏上又蹭地落下,剑尖上挑,左边两个大锤合十挡住,自然也是虚招不二,掷剑不顾,绕了身后,腋下架起,再而腾空,一招飞鸿无忌,直接将他投入湖中。
    右边只有一柄大锤在手,本就紧张万分,云飞扬侧身虚步跨之,左手拦了大锤攻势,右手运气点了肩井,只觉失力,又一大锤铿然落地,连忙缩地上前,一招地震三冈拍了上颚,顿时口吐白沫,轰然倒地。
    (二)
    回首看着其他众人,近十个天王弟子已毙与燕横剑下,可也是力战,驻剑跪地,喘息急促;罗锋护着包万同,童家余跟裘止水周旋正酣,见着还有几个天王弟子围绕周围,云飞扬提枪而上,转头对我:“帮燕兄。”这是自然,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来到燕横跟前,看着伤势大多皮外,运气疗伤,内里无外,倒也放心。
    定睛看着战况,童先生剑法不知师承何门,看起来有些青城派的意思,但又完全不同,不管是运气法门还是剑招衔接,都没见过,莫不是当世还有其他高深剑法未显露江湖?或许是我江湖阅历太浅,本就没见过的剑招太多,有大侠者定是不足为奇。
    不多时,裘止水甘拜下风,长枪落湖,人也踉跄,跪地求饶,童家余也不赶尽杀绝,制伏了剩下几个弟子,小船也悠悠然将至岸边。
    看着不远处岸上,裴一飞一人等候,像是众天王弟子已然回帮。船夫本就摆渡洞庭湖上,对裘止水的事情并不知晓,这才免遭涂炭。待船靠岸,船夫也吓得锒铛,赶紧夺船而逃,裴一飞倒是明白就理,这艘小船载着寥寥几人,竟比得大船还慢,定是有了变故,索性只在岸边等候。我倒觉着他是相信船上义军身手必不输那裘止水,才放心岸上。
    罗锋打折了裘止水肋骨,疼得哼哼呀呀,见到裴一飞,把本就佝偻的老头狠狠摔在滩上,畅言:“莫不是裴大侠早已知道这厮阴谋?”
    “杨帮主只命在下小心行事,他想干什么,我属实不知。”裴一飞坦言,见着裘止水这副惨状,又道:“烦劳各位义军英雄,将这厮压到前殿,老杨帮主自有发落。”
    “杨瑛帮主回来了?”云飞扬惊诧。
    裴一飞转首看着云飞扬,似乎这杨瑛大名是你叫的?可裴一飞不知,单论辈分,云飞扬可与现任帮主杨宏中相比。“不错。”
    (三)
    登岛已醉螺女梦,游人不觉也成仙。来而岛上,才觉即便已是冬季,整个郁郁葱葱现于眼前,还是有些猝不及防,偶有倪傲莺歌飞,当真与众不同,人间仙境。走往进得岛里,才看别有洞天,本是环岛有路,山间人工开凿了一条小径通幽,走过小径,感慨山谷中村宿民宅、耕田水渠错落有致,再往不远中间看去,石砌中庭,坐北望南,是以天王帮。云飞扬押着裘止水,童家余在旁协助,走着有些慢,来往陇间,不时有农户同裴一飞寒暄着,想来裴大侠在碧螺岛定当宅心仁厚,口碑非凡。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已然来到中庭跟前,把守见是裴一飞,不需多言,拱手让进。进得中庭,方见天王帮之大,非天忍教可比,但是会客庭院,就比得天忍整个正殿,见着前方虎椅端坐男子,盖有天命年纪,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却也精神抖擞,四旁武器架上长枪、铁锤,都是天王武功兵刃,再看男子身旁,一蓝衫女子婀娜,虽不倾国倾城,也有得些姿色,看着年纪,应是比我大不几岁,想必定是杨宏中和杨瑛。
    驻足中庭,裴一飞先是拱手:“帮主,属下办事不利,义军众人,得救者甚少,加之正一道教和我天王弟兄,不足五十。请帮主责罚。”
    端坐男子没得言语,摸摸脸颊,看了站立女子,女子点头示意让他定夺。这才出声:“裴一飞率众救人,本是艰难任务,虽不曾完而,但也尽力,责罚就算了,嘉奖再说。”
    “谢帮主。”裴一飞哈腰称道,“在下还有一事禀告。”
    “你且说罢,个中是非曲直,我同老杨帮主,自会分辨。”
    “裘止水里通外贼,同金叛国,在船上几欲行凶,被同乘的义军好汉制伏,请帮主发落。”
    看着台上,男子与女子对视之后,女子上前半步,“裘止水,我且问你,义军虔城起义一事,是否你通风报信?!”
    裘止水跪在中央,没得话说,悻悻然说着:“你这寡妇爱说甚就说甚,我虎落平阳,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罢!”
    听着女子问话,蹭然怒气攻心,本在众人之后,蹭然拔剑缩地上前,指着裘止水后颈,“你且说这义军事宜,是否你告知天忍五毒!!”
    除了义军众人,天王帮众都不知我为何如此火气,裴一飞赶紧上前阻拦,我怒目而对,“你们谁敢拦我,我定将他碎尸万段!我只想知道,这通金叛国,是否你裘止水一人所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裘止水歪眼邪笑,似是我不会将他奈何。
    “是的话我杀你全家陪葬,不是的话,我也杀你全家问个清楚!”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瞠目结舌,似是从没见过我这般不讲道理之人。
    “既然是与不是,你都要杀我全家,那我是或不是,又有何分别?”裘止水狡辩着。
    “我本就怒气难消,刚才打不过你,现在我一剑了结了你!”
    “少侠,且慢!”女子让我住手,我瞪着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看她眼中柔情,似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人,将裘长老押入地牢,大刑伺候,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说着,从四遭出来几个天王弟子,把本已锒铛的裘止水拉而下去。
    “裴一飞,你还未曾介绍各位义军英雄。”端坐男子从座上踱步下来,走与女子身后。
    裴一飞这才恍然,连忙道:“刚才情急,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天王帮现任帮主,杨宏中,她是天王帮前任帮主,杨瑛。”说着又转向我们,伸手介绍,“义军神机妙算包万同,见血封喉童家余,丐帮九袋长老罗锋,青城燕横,云飞扬和黄埔风。”
    说着,我们纷纷作揖,见过杨帮主,杨前帮主。这话说得确有些拗口,也是兀自偷笑,只见杨瑛对着云飞扬,“你是方晚徒弟?”
    云飞扬暮然,不曾想师父竟和杨瑛提过自己,赶紧拱手:“不敢,不敢,师父,不,前辈说我不可提及自己武功尽出他手。”听着这话,裴一飞愕然,按着辈分,他该叫云飞扬师叔。
    “哈哈,也就只有方晚有这怪脾气,天色不早,各位早些休息,这几日我们会拷问裘止水,定会还义军好汉们一个公道。”杨瑛莞尔转身,同杨宏中说着些什么,二人匆匆消逝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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