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夜谈
?“是谁在下面啊？”或许是羽风和鬼鬼的声音太大，被程蝶衣听见了，他便朝羽风的方向看了过来。
羽风略一愣神，赶忙弯腰回道：“师兄，弟子是铭文系的学生。如有打扰，还请包涵。”
程蝶衣眯眼瞧着下面，招呼道：“既是铭文系的，便不必客气，你可愿上来一叙啊？”
没想到对方知道了他是铭文系的，还能这么客气，羽风登时轻松了许多。点头答应后，吩咐鬼鬼把他驮了上去。雕像上面十米见方的落脚地，不大也不小很适合独处。而且视野宽阔，一眼就可以看到大海和无尽的山峦。海面反射的点点繁星，再加上起伏的浪潮声，使人顿觉豁达，身心舒畅。羽风惊叹于美景之时，还不忘向程蝶衣行礼，“多谢师兄相邀。”
程蝶衣仔细观瞧着羽风，又看了看鬼鬼，沉吟道：“你们？莫不是四年前在万兽山里和火云豹在一起的那几个？”
羽风欢喜，兴奋道：“是啊，就是我们。师兄当年的救命之恩，羽风没齿难忘，今日终于可以再见到师兄，我真是太激动啦。”
程蝶衣微笑着招呼羽风在雕像上坐了下来，鬼鬼也识趣的钻进了小世界，“你怎么不睡觉，半夜出来晃荡啊?”
“不瞒师兄您说，我这呀，是刚从凌星阁出来。想念着学院的一切，所以才四处转转。您可是我回来之后第一个遇到的人呢，当初来凌星院，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您，想想也真是有缘呢。”
程蝶衣疑惑，怎么四年前就入学的师弟，会刚从凌星阁里出来呢？遂问道：“你在凌星阁里呆了三年？不应该呀，你突破凝星期了吗?”
羽风不好意思道：“师兄，也不怕您笑话，我在小世界里遇到了一些麻烦，刚刚才突破到了凝星期。嘿嘿......”
“方便说吗？”
羽风迟疑片刻，觉得圣魔之主这样的存在太过骇人了，这个秘密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所以他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不打紧，谁还没有个秘密呢？我就是好奇而已。”程蝶衣微笑道：“我终于知道你是哪一个了。迦琉可是经常跟我提起你呢。”
“祁师兄！您也认识他？他可是从来不跟其他系的人来往的。莫非，您也是我们铭文系的？”羽风对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没错，我就是铭文系的大师兄啊。”
大师兄，这个在羽风想象中无所不能，这个他一直想见的奇人，居然就是程蝶衣！羽风慢慢地将脑海中大师兄高大威猛的形象和看似柔弱的程蝶衣重合在了一起，说实话，他还真的不敢相信。可是，想到程蝶衣的本领，羽风随即也就释然了。他不是大师兄，还有谁敢当大师兄呢。
“没想到，我与终日不得见的大师兄早有一面之缘了呀，真是惶恐！”说着，羽风就要起身再次给程蝶衣施礼。
程蝶衣一把摁住了他，道：“繁文缛节就算了，既是我的师弟，咱们就是亲人，以后也免了这些礼数吧。”
“谢谢师兄。”羽风抱拳道。
程蝶衣摆摆手，道：“明天学院知道你回来了，大家肯定免不了一顿追问。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这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星云阁，再顺路去拜见一下老师。”
“师兄不是一直在星云阁修炼吗？”羽风为此感到奇怪。
“呵呵。”程蝶衣神秘的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啊，星云阁里那个我，只不过是我的一具傀儡，装装样子的。”
羽风颇感意外，大师兄看起来，比之前在万兽山里遇到时，要开朗许多。而且火云将军也说过，只要程蝶衣穿上了戏服，就是一个杀神，谁都得罪不得。难道，他穿上戏服就会变成那个戏中人吗？
“师兄，您好像很喜欢唱戏呢。”羽风说道。
想必是触到了程蝶衣心中最为敏感的地方，听到这句话，他忽然变得阴郁。他望向海面，眼里尽是苦涩，叹气道：“若有可能，我宁愿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戏子。”
羽风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上了嘴巴，小心地看着程蝶衣的神色。
值得庆幸的是，程蝶衣也只是稍稍叹气后，就扭过了头，又露出了笑容。“世事就是如此，人人各有天命，又岂能尽如人愿。”
天命！这两个字羽风再熟悉不过了。从圣魔之主消失之后，他就经常在想，所谓天命，真的不可违吗？现在看到程蝶衣也提到了天命，他不禁问道：“师兄，您觉得，人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天命吗？”
程蝶衣笑着摇摇头，道：“人只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粒小小棋子，即使你不愿意顺应天命，它也会不知不觉地推着你走的。如果你选择了逆天，谁又知道，你的天命就不是逆天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羽风细细品味其中道理后，对程蝶衣的佩服更加了几分。
“哈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自己要做到释怀，也很难呢。你也别全信我说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嗯！”程蝶衣说着拍了拍羽风的肩膀，鼓励道。
“师兄，我还想问你......”
聊天就这么继续了下去。不知不觉间，天锁双星又汇聚在了一起，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悄悄到来。凌星院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了分系塔，广场上再次热闹起来。
“好了，天亮了。你快去洗个澡，再换个衣服，然后咱们就去见大家。”程蝶衣站起来说道。
羽风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身衣服早已破旧不堪，活像一个乞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衣服穿了两个月了，我待了三年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澡也没怎么洗过，让您见笑了。”说完就飞也似的跑向了铭文塔。
说实话，羽风的小世界里有水，洗澡完全不是问题。可是那段时间，满脑子都是修炼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索性就不洗了。
程蝶衣也去过凌星阁，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微微一笑后，便跟了上去。
;
羽风略一愣神，赶忙弯腰回道：“师兄，弟子是铭文系的学生。如有打扰，还请包涵。”
程蝶衣眯眼瞧着下面，招呼道：“既是铭文系的，便不必客气，你可愿上来一叙啊？”
没想到对方知道了他是铭文系的，还能这么客气，羽风登时轻松了许多。点头答应后，吩咐鬼鬼把他驮了上去。雕像上面十米见方的落脚地，不大也不小很适合独处。而且视野宽阔，一眼就可以看到大海和无尽的山峦。海面反射的点点繁星，再加上起伏的浪潮声，使人顿觉豁达，身心舒畅。羽风惊叹于美景之时，还不忘向程蝶衣行礼，“多谢师兄相邀。”
程蝶衣仔细观瞧着羽风，又看了看鬼鬼，沉吟道：“你们？莫不是四年前在万兽山里和火云豹在一起的那几个？”
羽风欢喜，兴奋道：“是啊，就是我们。师兄当年的救命之恩，羽风没齿难忘，今日终于可以再见到师兄，我真是太激动啦。”
程蝶衣微笑着招呼羽风在雕像上坐了下来，鬼鬼也识趣的钻进了小世界，“你怎么不睡觉，半夜出来晃荡啊?”
“不瞒师兄您说，我这呀，是刚从凌星阁出来。想念着学院的一切，所以才四处转转。您可是我回来之后第一个遇到的人呢，当初来凌星院，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您，想想也真是有缘呢。”
程蝶衣疑惑，怎么四年前就入学的师弟，会刚从凌星阁里出来呢？遂问道：“你在凌星阁里呆了三年？不应该呀，你突破凝星期了吗?”
羽风不好意思道：“师兄，也不怕您笑话，我在小世界里遇到了一些麻烦，刚刚才突破到了凝星期。嘿嘿......”
“方便说吗？”
羽风迟疑片刻，觉得圣魔之主这样的存在太过骇人了，这个秘密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所以他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不打紧，谁还没有个秘密呢？我就是好奇而已。”程蝶衣微笑道：“我终于知道你是哪一个了。迦琉可是经常跟我提起你呢。”
“祁师兄！您也认识他？他可是从来不跟其他系的人来往的。莫非，您也是我们铭文系的？”羽风对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没错，我就是铭文系的大师兄啊。”
大师兄，这个在羽风想象中无所不能，这个他一直想见的奇人，居然就是程蝶衣！羽风慢慢地将脑海中大师兄高大威猛的形象和看似柔弱的程蝶衣重合在了一起，说实话，他还真的不敢相信。可是，想到程蝶衣的本领，羽风随即也就释然了。他不是大师兄，还有谁敢当大师兄呢。
“没想到，我与终日不得见的大师兄早有一面之缘了呀，真是惶恐！”说着，羽风就要起身再次给程蝶衣施礼。
程蝶衣一把摁住了他，道：“繁文缛节就算了，既是我的师弟，咱们就是亲人，以后也免了这些礼数吧。”
“谢谢师兄。”羽风抱拳道。
程蝶衣摆摆手，道：“明天学院知道你回来了，大家肯定免不了一顿追问。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这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星云阁，再顺路去拜见一下老师。”
“师兄不是一直在星云阁修炼吗？”羽风为此感到奇怪。
“呵呵。”程蝶衣神秘的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啊，星云阁里那个我，只不过是我的一具傀儡，装装样子的。”
羽风颇感意外，大师兄看起来，比之前在万兽山里遇到时，要开朗许多。而且火云将军也说过，只要程蝶衣穿上了戏服，就是一个杀神，谁都得罪不得。难道，他穿上戏服就会变成那个戏中人吗？
“师兄，您好像很喜欢唱戏呢。”羽风说道。
想必是触到了程蝶衣心中最为敏感的地方，听到这句话，他忽然变得阴郁。他望向海面，眼里尽是苦涩，叹气道：“若有可能，我宁愿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戏子。”
羽风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上了嘴巴，小心地看着程蝶衣的神色。
值得庆幸的是，程蝶衣也只是稍稍叹气后，就扭过了头，又露出了笑容。“世事就是如此，人人各有天命，又岂能尽如人愿。”
天命！这两个字羽风再熟悉不过了。从圣魔之主消失之后，他就经常在想，所谓天命，真的不可违吗？现在看到程蝶衣也提到了天命，他不禁问道：“师兄，您觉得，人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天命吗？”
程蝶衣笑着摇摇头，道：“人只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粒小小棋子，即使你不愿意顺应天命，它也会不知不觉地推着你走的。如果你选择了逆天，谁又知道，你的天命就不是逆天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羽风细细品味其中道理后，对程蝶衣的佩服更加了几分。
“哈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自己要做到释怀，也很难呢。你也别全信我说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嗯！”程蝶衣说着拍了拍羽风的肩膀，鼓励道。
“师兄，我还想问你......”
聊天就这么继续了下去。不知不觉间，天锁双星又汇聚在了一起，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悄悄到来。凌星院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了分系塔，广场上再次热闹起来。
“好了，天亮了。你快去洗个澡，再换个衣服，然后咱们就去见大家。”程蝶衣站起来说道。
羽风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身衣服早已破旧不堪，活像一个乞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衣服穿了两个月了，我待了三年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澡也没怎么洗过，让您见笑了。”说完就飞也似的跑向了铭文塔。
说实话，羽风的小世界里有水，洗澡完全不是问题。可是那段时间，满脑子都是修炼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索性就不洗了。
程蝶衣也去过凌星阁，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微微一笑后，便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