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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少年奥帕

    ?韦尔和伊莎贝拉、苏雅告别之后一路向北,只在驿站停歇换马,一路狂奔,整整花了十天才到边境重镇。
    黑森王国的边境和别国的不同,小镇里面只允许军人驻扎,平民不可随意接近。走私商人也不会和黑森贸易,因为没人敢和他们接头,就算他们将货物运进黑森,只要敢贩卖的人都将会被处死。
    直到黑森开放了和苍蓝的贸易,一些走私商人的心思才活络起来。然而,黑森的本地商人只认准苍蓝的皇室商会,相较于利益,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小命。只有一些落魄的贵族铤而走险,他们也必须小心翼翼。
    韦尔单骑而来,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他出示了文书之后,甚至有人怀疑他的文书作假,费了一堆口舌才将他们的长官请来。
    一天之后,韦尔才得以脱身,立马赶往卡齐帝国的贝拉索拉行省——以青青草原闻名,这里是卡齐帝国的畜牧地,遍地的牛羊,出产的战马品种优良。
    同样的,即使远在边境,也不免染上齐也那的官僚气息,韦尔整整跑了十多个部门才将黑森的文书换成卡齐的行文通碟。
    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需要解决,那就是韦尔需要一份地图,他可不认得卡齐帝国的路。为此韦尔差点被当成奸细抓起来,好在卡齐帝国已经普及教育,道理能够说得通。他无比感激梅薇思为教育事业所做出的投资贡献!
    最终,书店老板建议他跟着贩马的商人一起走。
    天色已晚,韦尔找了一处客栈落脚,门口挂着“日不落”几个大字,是一家日不落商会的连锁客栈。在卡齐帝国,日不落商会不再遮遮掩掩,反而是可靠商家的代名词。
    客栈里挤满了行脚商人,吵吵嚷嚷。
    原来客栈已经被一位贵族包了下来,在日不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不会为了金币而得罪客栈里的常客。
    这个时候,客栈里走出来一名手持巨剑的白净青年,眉长鼻挺。韦尔看他步伐紧凑,走路伴随着规律的节拍,就知道他受到过卡齐帝国的军事教育,是个好手。
    “我家少爷说了,要住可以,行李物品一律不得入内,尤其是武器。”青年有意无意地看了韦尔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房钱我们付。”语气高高在上,却没有人辩驳。
    卡齐帝国内平民不得持有武器,每一把的出处和持有者都登记在册。在有必要的时候,有责任出示自己的持器证明,你以为韦尔跑了十多个部门是白跑的?
    韦尔将一张黑卡丢在客栈柜台上,打着迷糊的伙计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从柜台上跳了起来,又拿起黑卡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将主事请来。主事是一位高瘦带着老花镜的老头,须发油光乌黑,恭敬地问道:“这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店里已经被贵客包下,我可以写一封介绍信给您,我的好友克利夫会接待您的。”
    克利夫是贝拉索拉有名的商人,有几处大牧场。
    “只要他把武器放下,也是可以让他住的啦。”白净青年装出一视同仁的样子。
    韦尔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接受了主事的好意。日不落商会的消息一直很灵通,这一行人做出张扬的样子,肯定是有所图,自己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主事也松了一口气,他怕少年仗着黑卡施压,自己就左右为难了。黑卡是日不落商会向贵族们发行的一种身份象征,只要每年初交固定的金币,不管接下来的一年里,你消费多少都不再另收费。
    拿着主事的介绍信,韦尔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宅邸,他没有见到克利夫先生,管家就直接将他带到客房里,并安排一位女佣人供他使唤。这位太太也不是多事的主,韦尔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客房也分主卧和侧卧,女佣人就住在侧卧,随叫随到。
    韦尔打算住一晚就走,尽量不乱添麻烦。
    在即将入睡的时候,他恰巧听到一声马啼。出门一看,一位英气的少年正骑在他的马上。
    “奥帕少爷,那是客人的马。”女佣人提醒道。
    “客人的马怎么了?客人的马就不能骑了?他还住在我家咧。”被称作奥帕的少年不乐意地说。
    看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骑马飞奔,玩得不亦乐乎,韦尔心想:也许这才是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奥帕策马停在韦尔的身前,下马后他拍了拍韦尔的肩膀,笑着说:“谢谢你的马!今天玩得很开心,不过不要告诉父亲大人哦,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说完,他就跑着离开了。
    女佣人鞠躬道歉:“失礼了,奥帕少爷从小爱骑马,前段时间不小心落下马来,受了伤,老爷将他禁足在家,不准他到马场去。”
    是个真性情的少年。
    回到了房间之后,韦尔睡不着了,对着摇曳的油灯出神。
    这时候,窗口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韦尔推开了窗,窗外传来一声惨叫声,原来是匆匆离去的少年又回来了,他的手上提着一壶葡萄酒,从瓶口漂出的迷人香气中,韦尔判断,这是帕提亚的宫廷美酒。
    “我从父亲那里偷出来的好酒,作为谢礼,收下吧。”奥帕将酒壶递给韦尔。
    “一起?”韦尔询问道。
    “不了,父亲大人不允许我喝酒。”奥帕失落地说,提起他的父亲,他总是充满敬畏。
    韦尔对着瓶口闷了一大口,故意挑衅道:“很遗憾,我父亲在我七岁那年教会了我喝酒。”
    “切,我三岁那年,父亲就教会了我骑马!”奥帕不服气地道,两道浓浓的眉毛翘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从马上摔了下来。”韦尔笑道。
    “难道你没有喝醉的时候?”奥帕反驳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谢谢你的酒。”
    “谢谢你的马!”
    奥帕离开了,韦尔还是没有把窗关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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