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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知无不言?

    ?没几日樗里疾已到了大限之时,而这几日里侯爷已散了所有门客,只留下了严息子一人,并对他是时时派人守护。不准其出府半步,严息子不解这是这为什么。自己明明对这位侯爷是尊敬至之,从没有过半分的害人之心,为何现在看来自己倒像是让人家给限制了自由,这一刻,他突然也很想知道严息子最后的命运会是什么?
    入夜十分,樗里疾差人将严息子请了过去,这时的侯爷已是无法多言之人了,可他心里还记挂着严息子,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见过侯爷却没有听到对方任何言语,只能听到樗里子大口喘着气,用手挥了挥示意其坐下!
    严息子环顾四周,发现今天多了一些卫兵,以往他们会面从来不会如此,有一种感觉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但他心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何可怕之事,也许这些人是为了保护侯爷的安全才出现的,也是,一个快要归去的王族之人,庄严一点也没什么错!
    “侯爷这几日感觉如何?今天差小臣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于我吗?”
    让人帮其调整了一个好一点的姿式,点头示意表示自己还可以吧,严息子一看,估计也没有什么话能说全了,看着真是心生可怜啊!
    “侯爷且莫再多虑什么,大秦天下早有定数,您安心就好!”
    看到樗里子抽搐的脸上微微一个苦笑,眼角流下一行泪,真是无尽的遗憾全在其中了。严息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了,只能静静坐着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侯爷情绪平稳了很多,也不是那么喘了,用很弱的声音说着:“对不住……先生了!”随后点点头。
    这时一位侍卫端上一壶酒放到了严息子面前。何意?自己这位研史多年的人此时却不知道是何意了,秦人有喝酒送终一说?感情也不像啊!
    再看看樗里子,一脸悲伤的看着自己,点点头,示意了一个请,意思就是让自己喝了。可自己怎么就有点丈二摸不清头的感觉。这情形与架式,感情这酒有问题?难不成是毒酒?
    这一念头一出,天啊,一头的点点点集体出动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待樗里疾很是真心,最后却是如此之结果?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愤怒已然写满了严息子的脸。
    “侯爷能给小臣一个解释吗?这是什么意思?”生死关头,这语气也强硬起来了!看来没有人不怕死的。而且是被迫去死。
    “你知道……太多,我无法……安心!”这十个字,樗里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完又开始大口喘气了。两眼已很难睁的开。
    “哈哈,我一介小小的书生,我知道再多有何用?我曾说过今生只为侯爷而来,一心只想成就侯爷,成就大秦,没想到到最后落了个如此下场。侯爷您待我可真是礼重啊!”
    此时的樗里疾已然无法再说更多的话,这时,他身边一位侍卫与他相对点点头后走了出来,这一出还真吓了严息子一回,心想这樗里子难不成让人直接杀了自己?
    “先生还是请用酒吧,侯爷也不想如此待先生,只可惜先生对今后的大秦知道太多,以先生之才能,侯爷走后,您还可以为他人所用,如果出走大秦,可能大秦历史又会改写,这是侯爷万万不想看到的!”
    “历史怎可是我说如何便如何的?那我当日便不会来侯爷府上,我大可以自己风云天下。”
    “先生不必如此恼火,想必先生应该看的出,您今天是不可能走出去的,只能躺着出去了,只是留不留外伤的区别!侯爷念多年之情分,你死后会将你送归故土!”
    “侯爷,看来今日我是没有选择了?”
    樗里疾依然紧闭双目,坚定地点了点头!
    侍卫接着说:“侯爷还有话说,先生当日曾说过‘归去同路’这样的话,今天就请先生陪侯爷先行上路吧!”
    “归去同路,没错,我是说过。可我未说同时啊,侯爷,您怎能如此对我?枉了为您花尽心血,我一心成就您为智囊,我甘心只做一个谋士,可您为何还对我如何不放心啊!这公平吗?”
    “先生再多说也无宜,还请先生早早上路!”说完便一个请的姿式!
    得,这命运真是的,掏心掏肺却换来如此结局!不知道这酒喝下去是什么感觉,师傅啊,你这会在哪,别让我太难过了!
    不再说什么拿起酒一饮而下!
    只看到严息子在地上翻来翻去,面部表情看上去真的是很难受,一旁已传来了师傅的笑声。齐飞才发现自己在酒下肚的同时已然出了那个肉体。
    “哈哈,好玩,好玩,我说你这人,人家都赐死了,还那么多费话,能改变什么?”
    “师傅,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如此真心以待,樗里疾却这般对我!”齐飞还是气愤不已!
    “好了,好了,谁让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严息子就算不死,樗里疾死后估计每晚都会来找他,也活不长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怎么每回都如此惨?”
    “别急吗,听我细细说来,这个严息子确是一位懂《周易》的先生,投于樗里疾门下时可以说是主子信任,他也一心为主,能说不能说的他全说,还自以为事的觉得自己能知未来事是多么荣耀的事。但后来时间长了,樗里疾对此人有些怕了,知道太多了终归不是好事,但也没起什么杀心。”
    “那后来为什么成这样了?”
    “后来就是因为那大秦命数这个问题,送了自己的命了!”
    “可人家堂堂侯爷要问,我怎么也不能编吧!”
    “没错,那位是一心想知道,你要是说国运昌顺,胜过大周之类的,那肯定早成了太后的谋士了,可惜太忠诚了,实话实说了,也看的太细了,几乎与历史无差,这樗里疾能安心吗?你不死他就死不瞑目!”
    “总之我心里还是气愤,我与他诚心以待,却如此结局!”
    “没错,这还真是严息子死时与死后的心情,并且发誓再也不学《周易》之类,且永远不愿意再与樗里疾有交集,这心情可是火大了!”
    “真的,简直就是怒火冲天啊!这样听着心里平衡多了!”
    “哼,小心眼,都是业报,平衡什么,发这样的怒愿,自己的灵魂能好到哪里去?何况是你自己言多而失,反倒怨起了对方,一人难成一事啊。”
    听师傅这一说,齐飞仿佛才清醒过来,自己怎么突然会有如此想法?平时也不会这样的,遇事更多是想估计欠人家的,还了便是了,今天是怎么了,倒怨起了对方?真是惭愧啊!
    看到了齐飞的想法,师傅笑笑说:“这就是那一世真实的你,那时佛法还没有传入中原,因果业缘之说也无人可信之,你再善良,人性的愤怒也是存在的,你不会想到要宽恕一个杀自己的人,这些都是正常的!为师只是让你清楚看到过去的自己,也明白一点,现在的你出戏便不应再如此了,况且你的历史过往中知无不言,不一定全对!你是全然知道历史的,但如果你这样体验下去,那历史上你会死不知多少回了,你要用那时那颗心去看待事情,而不是一味重现历史!”
    “师傅说的是,是弟子心中傲气自大,没能正视这个当下,特别是与历史名人为伍了,就忘乎所以了,弟子一定汲取教训!”
    “好了,严息子的历史确是如此,他死后更是无人知晓他,因为樗里疾已将所有知道严息子过往的人统统带走了!”
    “啊?这侯爷也太残忍了吧。”
    “历史从来就不少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书写出更多的历史!好了,回去吧!”说完便将齐飞打了回去!
    次日早起,心情有点低落,看看窗外,下着小雨,倒真是符合了自己的心情!每一次入梦,自己都会认识一个过往的自己,而这个自己也会在现在这个肉体上显现,只是当下的自己内敛了很多,激动、愤怒还是其他更多表现在内心,可能对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在心里早已狂揍百回,现实中还是无动于衷,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宽恕了对方,只是自己没有在形式是表现出来罢了。
    细细审视,原来内心藏着的自己,还真是特别性情之人,喜怒哀乐与大家无异,看来平时的自己还是太高高在上了,这样审视内心的机会真的是太少了!
    赶忙打起坐,心里默默念着:“愿佛祖加持弟子,愿弟子的凡心少一分,清静多一点!”
    又到了周末,回家依然是不变的主题,一入门还是先大声叫着姥姥,仿佛怕老太太不理没面子一般!老太太也还是笑如桃花,默契配合着这大孙子,看的一旁的齐祥一脸要吐的表情,好在碰上杜紫汐制止的眼神收住了,否则准会狂砰齐飞一通!
    直到母亲陪姥姥去抄经,齐祥才假装吐着走到齐飞面前。
    “哥,你假不假啊,就一周没见姥姥,表现得像心里开花一样!”
    “臭小子,你哥哥我是真的想姥姥,谁和你一样。还是皈依了的人,说话要注意,什么是假的,能假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那表现有点过戏了,幅度有点大了!下回可以收敛一点点!”
    “少拿我开心,我想姥姥那是发自内心的,你看着假,说明你平时太假。我可没觉得,感情你的意思我和姥姥都假假的?”
    “得,当我没说,没事我招姥姥干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姥姥可没假,人想你这大孙子那可是真的,一早起来忙完就一直等你,快来时都说话不专心了!”
    “真的?那我得好好说说姥姥,怎么能这样,万一哪天有事不回来了,还急坏老太太了!”
    “看把你美的那样!哼!”
    “吃醋了?你天天在家讨姥姥疼,我这回来一回,你就不平衡了?”
    “我才没有呢,你最好天天回来讨姥姥欢心,我一点也不介意!”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样,老爸给你了个什么差事啊?”
    “什么老爸给啊,我是自己去应聘,从生产线一线工人开始干起,小有成绩,我们线上的领队已经口头表扬我两回了!”
    “是吗?不会是看老爸面子表扬你吧!”
    “听你那阴阳怪气的话,我是直接去应聘的,资料全是假的,没有知道我是齐睿洋的儿子。”
    “哇。你竟然造假啊,小心开除了你,现在还能造假?我得向老爸反应反应!”
    “咱俩能不掐吗?好好说话会死人吗?我这行为是得到老爸许可的,假资料是他一手安排的,当然人事部门是真的了,不过拿过去时已是密封的,生产队那只是口头资料,工人一天心思全在产品上,还有功夫注意你啊!”
    正说着,齐睿洋走了进来!
    “大老远就听你们俩兄弟的声音,聊什么?”
    “老爸,大哥在批评你,说你搞小动作,不实在!”齐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爸,你可别听他的,咱家能这样说话的人除了他还是他,我得有那本事!”齐飞无奈的辩解!
    “你俩什么斤两,为父的最清楚!说什么呢?热火朝天的!”
    于是乎,刚刚的话题让齐祥一通丰富表演,谁都明白什么意思了!
    “我就不信小飞能把你吓住,反过来我倒信!”齐睿洋向着齐飞说了句真话,引得齐飞頻頻点头!
    “老爸,你们都太偏心,全向着齐大少爷,没法呆了,我得赶紧的丰衣足食!”
    “错了,应该是自己自足,丰衣足食说明你已经很小康了!”齐飞不依地挑着刺!
    “行了,你们俩,天天贫,也没见红过脸,真是逗我们老头老太呢!不过你们刚说那个话题我想和你们聊聊!”
    老爸正经聊问题时,谁就也别贫,那可都是人生经验啊!
    “你们都是家世丰硕之后,贫穷的感觉你们体会不到,我也没体会过,也就是听过,所以我们一样没法去理解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比如工厂的工人!”齐祥得意的抽句话!
    “他们慕富,但也单纯者较多!生活中有一群更可怕的人却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们却是妒富!”
    “公司这样的人很多?”齐飞能想到老爸用假档案目的之一便是让这些人封口!
    “不少,而且这些人会传染,也会治愈,就看自我心理变化!”
    “您是怕他们知道我在公司会来讨好我?与我为友?”
    “一点吧,更重要的是你们彼此还认不清对方,到头谁利用了谁还都不好说,但如果这个利用一旦动机不纯时,就会偏离了人生本来的方向!真实的东西往往会被人利用,有时真实的东西也会伤害别人,最后可能你的真诚还会杀了你自己!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光环太多的你们来说,初入一个环境时,最好的保护就是自己的藏而不露!”
    听了齐睿洋这一通话,齐飞突然感觉老爸就向在给自己的梦一个注解,仿佛在告诉自己,严息子的死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藏而不露”,年轻的自己可能更愿意时时发光,看看能闪亮多广,从没想过闪亮之后的后果会是什么,这个老爸,别看平时不怎么和他们说话,说出来的全是处世精华!
    “小祥更要注意,社会比起学校更为复杂,可能你无心一个话语,甚至你一个小小的生活习惯、装饰、动作都会成为有心人的目标,所以我一直说在家想说什么你们怎么说都不为过,走出门三缄其口对自己更有利。你们看看我,就是如此位子,我也更愿意少说多想,不是不说,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有决策性的,毋庸置疑的!”
    “我明白老爸的意思了,一怕我会受一些环境、人员影响改变心性,忘记自己的初心是什么。其次也担心别人利用我的初心,做足文章,让我以后的路被动难走!”
    “嗯,你哥一直说最看好你,看来还真不假,分析的还是比较准确,既然知道了为什么,那以后就自我努力吧,记住,董事会主席的位子可不一定是非你莫属的!”
    “知道了,老爸,你就放心吧,除非齐老大争,否则一定会是我的!我只服他一人,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说的好好的,你们又说我头上,我可是文人一个,一肚子书本墨香,对于勾心斗角没有兴趣的,你们就饶了我吧!”
    说完三人一起笑了!引的抄经回来的老太太也跟着笑起来,急问是谁又有什么新鲜事了,快说出来让她也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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