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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砚是大众男神,真。凤凰,要是这样的真凤凰都能被野鸡戳眼,一般人还要不要谈恋爱了?
    于是裴少爷顿时又跳回三岁,冲他哥撒娇,我左手拿勺不方便。
    白砚压根就没指望他方便,还是调侃道:你以前喝汤都是一口闷的。
    裴挚说:一口闷下去尝不出滋味,说不定会消化不良。
    白砚笑了,舀一勺汤送到裴挚嘴边上,行,今儿好好消化。
    夜里,陪床的还是白砚。
    怕碰着伤口,白砚当然不会整夜都跟裴挚睡一起,可裴少爷现在才三岁,睡前总得哄哄是不是。
    病房窗子正对着后山,关上灯,屋里漆黑一片。
    聊着聊着,白砚手被裴挚拽到不该去的地方,你看看,我是不是补得过了点儿?难受得根本憋不住。
    你今天才开始进补好吗?这是吃了哪方神药,刚刚做过手术的人,一天就补成了这幅营养过剩、急需放点什么出来的冲动样儿?
    也对,裴少爷一直这么精神。
    顾忌伤口,彻底地做点儿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听着浊重的呼吸声,白砚忍不住问:你左手不是还能动?
    裴挚回答得理所当然,左手不亲。
    白砚气笑了,你跟右手比较亲近,刚受伤的那几个月怎么熬过来的?
    裴挚急吼吼地亲他的唇,右手也不亲,你的手比较亲。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
    带着伤,身残志坚地坚持耍流氓。
    屋子里喘息声越来越大,过了许久,才重归平静。
    裴挚入院的第二晚,有故人趁夜而来。
    先到的是郝邬,郝邬在裴挚手术当天上门探过病,这晚又领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匆匆到访,进去跟裴挚说话时把男人们都留下屋外。
    白砚从郝邬的简单交待中准确捕捉到信息:今晚,宋先生要来探病,不一会儿就到。
    这就可以解释郝邬为什么会带着人来了,那一位大人物出门,安全是第一要务。
    对于亲哥的到来,裴挚看上去不太高兴,劳师动众的,何必呢?他不安生,我也不安生。他怎么想的?
    郝邬说:要不你暂且忍忍,他来是他的心意,也不会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再说,这次来的还有老爷子的人,有他在,你总能少些不痛快。
    还有老爷子的人,裴挚脸色越发阴沉。
    小混蛋不高兴,白砚自然看得出。因为以前那些事,裴挚对宋老这位血缘上的父亲应当非常排斥,更有可能,还不止排斥,而是彻头彻尾的敌视。
    可一刻钟后人就要到了,他也没办法立刻带着裴挚遁地,因此,白砚心里也有些烦躁。
    病房里很安静,裴挚那张英挺的年轻面容,神色阴晴不定了好半天。
    白砚俯身理了下被子,裴挚趁机按住他的手,待会儿甭管来的是谁,你都不用特地招呼。不过,要是有什么想问宋憬闻,你就只管问他,我跟他没仇。
    这话是当着郝邬的面说的,郝总裁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宋憬闻,宋先生的大名。
    裴挚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本人跟宋憬闻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没多大龃龉,他的仇恨点单纯指向宋老,让白砚不用跟宋老的人客气。
    行,挺复杂的一家人,不仅裴挚,就连宋先生本人跟宋老也不算同一拨,儿子跟老子壁垒分明。
    白砚能有什么想问宋先生的?自然是有关东晓的事。
    白砚说:放心,我知道。
    他需要怎样客气?平时怎么样待会儿就怎么样呗。
    一刻钟后,宋憬闻到了。
    时隔多年,白砚再次见到这位,对他承诺无论如何也要还东晓公道的大人物。
    宋憬闻被几个男人簇拥而来,高大身形在一行人中尤其显眼,很普通的灰呢大衣配西裤的打扮,甚至不是大牌,低调得不能更低调,可本身掌控者的强大气势还是掩不住。
    白砚正好在屋外跟管床大夫说话,这一看,眼神顿住了,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到此时,他才发现,宋憬闻跟裴挚长相果然有些相似处,只是宋先生眼角眉梢没裴挚那般飞扬的神采,比裴挚内敛许多。
    宋憬闻已经过了四十五,论年纪都能当裴挚的爹了,所以,宋老临老突然弄出个小儿子,这算是什么事?
    接着,白砚才留心宋憬闻身边的人,没错,有个穿黑大衣的中年男人气质比其他随行者更沉稳些,这位,应该是宋老的亲信。
    一行人离他越来越近,宋憬闻在他面前停下,沉声说,好久不见。
    果然,黑大衣也跟着说:白先生,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仰的可不是他影帝的名声。他跟裴挚是什么关系,要说宋老不知道,白砚一个字也不信。
    白砚无心跟宋老的人热络,先回应宋憬闻,好久不见,接着,对黑大衣淡淡地说:客气。
    黑大衣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宋憬闻眼神缓缓瞥过去,裴挚在里边,你先进去。
    就是,大家又不熟,有什么可多说的?
    白砚不用讨好跟宋老有关的任何人,更不需要宋老承认,裴挚被强行扭送到国外六年的旧事,当他不记得了?
    黑衣男人笑笑,转而进了病房。白砚也没心思继续在外边耽搁,对宋憬闻说:宋先生请。
    关键,裴挚要是控制不住脾气,很可能会弄伤自己。
    他们进屋时,裴挚已经躺下。
    而且不管黑衣男人怎么问候,裴挚都没起来的打算,完全是不欲搭理的样儿。
    白砚站在一边,居然听到了些秘辛。
    黑衣男人对裴挚说:老爷子最近病得挺重,起不了床,否则他就自己来了,老爷子说,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可以让我转达。
    嗯,宋老病了。眼下,这是不可能让公众周知的事。
    听见这话,裴挚唇角才勾起一抹笑,那就劳烦你告诉他,听见他病重,我浑身都舒坦了。
    这是何等坦然的敌视。
    可宋憬闻依然驻足窗前,眼睛望向窗外。
    黑衣男人笑意纹丝未动,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记挂你的。
    大家都像是见惯了似的。
    裴挚不耐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毅然决然地下逐客令。
    黑衣男人笑容收敛了些,对裴挚点下头:那你好好休息,接着把目光投向宋憬闻:我在楼下等您。
    等黑衣男人出门,宋憬闻才转过身来。
    可裴挚依然一副气不顺的样儿,直冲着宋憬闻撒火,不是,我说,老爷子都快落气了,就这么个东西,你把他甩不掉?
    宋憬闻和颜悦色地回答:老爷子想知道你的真实状况,也是人之常情。
    而后,目光转向白砚,问:能借他几分钟?
    关系再尴尬,这两人也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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