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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掬水是真醉了,一双湿润迷离的眼望着他,然后傻兮兮地笑。
    盛云霄将他放下来,扶着他的腰,温柔又专注地看着他。
    方掬水突然靠上来,吻了吻盛云霄的脸颊。
    盛云霄笑了,低头亲他漂亮的眼睛。
    方掬水摸摸自己的眼睛,踮脚再次亲向他。
    盛云霄却笑着往后一仰,道:“你醉了,小师哥。”
    方掬水整个人趴进他怀里傻笑,“醉啦。”
    盛云霄将他揽住,“就这么高兴?”
    方掬水乖乖点头,“对啊,咱们九霄宗要添丁啦!”
    他絮絮叨叨说着醉话:“大师兄和师姐的孩子肯定很可爱,希望他顺顺利利长大,不要吃那些苦。”
    说着他忽然停住,抬头看向盛云霄,眸中满是心疼,“哥哥要是也能重新长大就好了。”
    盛云霄瞳孔一颤,哽了哽喉,将他紧紧抱入怀中。
    没关系小师哥,我已经长大了,吃过那些苦,再也不怕痛了。
    ……
    在水一方也同九霄宗一样放冬假,不过放假前还有最后一次考核。
    盛云霄沐浴完出来,看见方掬水正在装模作样地温书。
    他走上前,伸出手按住那经书,“该睡了。”
    方掬水却推开他的手,故意道:“别打扰我,明日要考核呢!”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和盛云霄一块沐浴,省得对方又缠着他在浴池里胡来。这大冷天的,他才不要。
    于是要求自己先洗完出来,再换盛云霄去。等他的时候无事可做,才顺手拿起经书看两眼。
    盛云霄也心知肚明,抽走那本经书,笑道:“别装了,这点东西压根难不住你。”
    方掬水“哼”了一声,起身往榻边去,“睡就睡。”
    却不知身后的人露出得逞的笑,上前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压到了榻上。
    “你干嘛呀!”方掬水抓着衣带不让他动。
    盛云霄却突然吻住他……
    ……
    …………
    一回之后,方掬水趴在盛云霄怀里……
    “再来一次。”
    盛云霄轻轻一笑:“明日要考核。”
    方掬水扭头咬住他的手指,磨着牙说:“那你还弄我?”
    抱怨完,他又抱着盛云霄的脖子靠上去,“明日又不考武课,再来一次。”
    盛云霄低低地笑,将他抱起来……
    “小师哥可……”
    方掬水捶了他一下,“闭嘴!”
    …………
    最后,方掬水还是和盛云霄一起洗了澡,不过这回没胡来。
    盛云霄给他穿好寝衣,系上衣带之前,碰了碰他锁骨下方的胎记,“好像变红了。”
    方掬水瞪他,方才哭过的嗓子又软又沙,还带着鼻音:“还不是被你亲的。”
    “嗯,我的错。”盛云霄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道歉的话里却带着笑意,听着不太诚恳。
    方掬水用被子裹住自己,“我要睡了,你别闹我!”
    盛云霄将他连人带被子抱住,亲了亲他的额头,“嗯,睡吧。”
    方掬水哼哼两声,闭上了眼睛。
    半夜,方掬水锁骨下方忽然一阵刺痛,惊醒过来。
    “怎么了?”盛云霄听见动静起身,见他捂着胸口皱眉,跟着变了脸色。
    方掬水拉下衣襟,只见锁骨下方粉白色的莲花胎记竟然变得成了血红色,肌肤之下还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感。
    方掬水拧眉捂住那里,捶了盛云霄一下,“以后不许碰这里!”
    盛云霄忙道:“好好好,我错了,下回不碰这里。”
    倒是比先前的道歉诚恳多了。
    他把手伸向方掬水的胎记,被方掬水一巴掌拍开,捂着胸口瞪他。
    他抓住方掬水的手,解释道:“我给你揉揉,再擦点药,嗯?”
    方掬水“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让盛云霄给他擦了一点药膏,那阵灼热的刺痛感才消了下去。
    等收拾完,枕着盛云霄的胳膊躺下,方掬水却睡不着了。
    他方才其实做了个梦,梦见了封魔炼狱。
    他的本体在大阵当中,被阵火焚烧着,慢慢从白色变成了血红色。
    接着胎记一阵刺痛,人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胎记的颜色变了。
    他不知道这偶然还是别的什么预兆,心中惶惶不安,下意识抱紧了盛云霄。
    盛云霄以为他睡得不舒服,将他又往怀里抱了抱。
    第二天醒来,方掬水穿衣的时候看见依旧血红色的胎记,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
    考核过后,在水一方开始放冬假。
    这年的冬日比往常还要冷,下了好几场雪,方掬水和盛云霄便没出门游历,而是留在归雪峰修炼。
    原本以为这个冬天会如往年一样过去,然而某天夜里,方掬水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穿寝衣,赤着足,面朝北,站在冰天雪地里,突然就骇住了。
    眼前是茫茫夜色,寒冬野林,身后才是隐约可见的归雪峰院落。
    他分明与盛云霄在屋中睡下了,为何会在这里?
    方掬水僵在原地,直到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调动灵气御寒,飞身回家。
    刚在院中落地,房门突然被推开,盛云霄穿着寝衣出来,见到他微愣,接着紧紧锁住了眉,“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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