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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是我喊错名字了。”疏长喻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景珩没说话,只默默关了燃气灶,转身拿过了岛台上的碗。
    他利索地盛了一碗馄饨,塞在疏长喻手里。
    “去吃饭。”他说。
    疏长喻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人目光躲闪着,却不像冲自己生气,而像是……
    像是一只心虚了的狼狗,垂着耳朵,小心翼翼地甩着尾巴。
    “……景牧?”疏长喻皱眉,试探地轻声喊道。
    那人肩膀一颤,不吭声。
    “景牧。”疏长喻这一下子,完全确认了。
    他放下馄饨碗,抬手去掰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景牧?”
    作者有话要说:
    狼狗不认识主人了怎么办?日一顿就好了_(:_」∠)_
    ——
    车是不会有车的!打死不会有车的!你们死心叭!略略略~
    另外关于狼狗的公寓!简直是狗花的梦想惹!
    房子不在大,但一定要有六米高的大窗户!!
    不过梦想归梦想,这种房子普遍户型小地段差年限低水电贵_(:_」∠)_只能活在梦里了
    第9章 第 9 章
    景牧低着头,拨拉着面前碗里的馄饨。
    他今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情。
    第一天见面,自己就骑摩托车将地上的泥点子溅了少傅一身。
    指责少傅妆容难看后,提出要包养他。
    昨天晚上,居然在少傅失口喊出自己名字以后……对少傅发了脾气,还那样毫不留情地弄了少傅一整夜。
    按着以前,他这种行为,够他在书房里睡半年了。
    景牧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狗尾巴,生怕被少傅发现自己恢复记忆了。可他少傅是何许人也,见面没说两句话,便看出来了。
    罪过,罪过大了。
    景牧扒拉着碗里的馄饨,一口都吃不下去。他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一眼都不敢看疏长喻。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电视上播的早间新闻的声音。
    片刻后,是疏长喻叹了口气,抬手拿过了景牧的碗。
    景牧本来就浑身神经紧绷,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肩膀都打了个颤。
    他连忙抬头看向疏长喻。
    却只见疏长喻不过是将他碗里的香菜都挑了出来,又点了些香油进去,才将碗还给他。
    “快点吃。”疏长喻说。“一会还要去剧组呢。”
    景牧应了一声,像只听到指令了的大狗一般,拿起筷子,就低头吃起饭来。
    疏长喻也没出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着,疏长喻忽然笑出了声。
    “景牧。”他说道。“你还记得当年,你在长宁街带我吃的那碗馄饨吗?”
    景牧闻言,完全是出于自己几十年来沿袭下的习惯,开口道:“记得。那老头过了十来年就不卖了,我要去买他的秘方,他还死活不给。”
    疏长喻笑了起来。
    接着,景牧便看到,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疏长喻的眼眶里滑下来,落进碗里。
    “少傅,你……”
    “真好。”疏长喻笑着看着他,又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
    两碗热腾腾的馄饨都只吃了一半,和动也没动的小菜一起,被遗忘在了餐桌上。
    景牧抱着疏长喻坐在沙发上,熟练又温柔地吻着他,顺着他的背。
    片刻缠绵后,景牧抱着他,揉着他的腰,低声问道:“怎么就哭了呢?昨天弄疼你了?”
    疏长喻前世本就因为少时落水,体寒得很,到了老年腰腿都不好,连日地疼。景牧当时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早就习惯了将他当尊泥塑菩萨似的保护着。
    疏长喻笑着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景牧的脸:“我是高兴。”
    景牧眨了眨眼。
    “你不知道我多害怕。”疏长喻笑得暖软温和。窗外金光闪闪的朝阳落在他的眼睛里,一片亮晶晶的暖光。“我死的时候,你不知道你哭的模样有多可怜。我当时就想,这一世也罪过了,还是留下你一人了。再醒过来,我就来到了这里,可是周围的人都是陌生的,没有你。”
    说到这,他在景牧的眼角处吻了一下:“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这他妈谁受得住。
    景牧顿了两秒。紧接着,他猛地一个翻身,将疏长喻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虽时间紧张,无法做到最后一步,但此时,肢体的碰撞,唇舌的勾缠,才是久别重逢最好的语言。
    是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的两人的动作。
    景牧喘着粗气,在疏长喻唇上又吻了一下,才起身拿过电话,按下了接通键。
    “祖宗!你怎么还不下楼呢!”电话里传出汪正的声音。“你看看几点啦!从您这儿出去还得堵半天车,到剧组又得迟到了!”
    景牧懒懒地噢了一声。
    “这就下去。”他一边坐回去,将疏长喻重新裹紧怀中,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一边说道。“你去买点早饭给我,多买一点,要清淡点的。”
    “您还没吃早饭呢?!”
    景牧直接挂了电话,哼哼唧唧地搂紧了疏长喻。
    “不想去。”他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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