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你丈夫，来自十二年后的丈夫【齁
紫烟不急不缓地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萧然消化了一会儿自己的优点，然后紧紧盯着面前的美丽女人:“其实……其实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你……”
紫烟微微睁大眼眸，面色认真地挺直了身子，她仔细打量着萧然的面容:“真的吗？我们真的有见过？”
“你好像我的妻子。”萧然郑重开口。
气氛凝滞片刻。
紫烟倏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你妻子那种人！”紫烟气愤拂袖，侧过身子。
“当然不可能……”萧然摇着头，微笑着看紫烟。
萧然的肯定回答把紫烟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扭头看了眼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说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导致自己的心都乱乱的。
“师父别生气，你只是长得像而已，但跟我妻子完全不是一类人，你是个好女人，徒弟看的很清楚。”萧然伸手拉了拉紫烟的袖子。
紫烟瞥了他一眼，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她刚刚确实生气了，不过仔细一想，萧然貌似并没有说自己跟他妻子是一类人啊……
那自己的举动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是一瞬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也是这么认为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紫烟轻咬银牙，五指在袖子里紧紧攥了起来。
天哪紫烟，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萧然微微勾着脑袋，欣赏着紫烟脸上复杂的神情，以他对紫烟的了解，知道紫烟此刻的心里肯定乱成了一团麻。
紫烟心思单纯，也很敏感，所以她很喜欢胡思乱想，把自己绕进去时就会出现现在的这种表情。
“想什么呢师父？”萧然在旁边问了句。
紫烟扭头看萧然，脸色复杂，还透露着淡淡的委屈:“我绝对不是你妻子那种人。”
“你当然不是，我刚刚都说了，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我看的很清楚。”萧然一字一句地说着，
紫烟和青瑶都是好哄的性格，但也是最需要哄的性格。
“你怎么看的？我们才认识两天而已。”紫烟盯着他。
我们认识了十二年啊……萧然摇头笑了笑:“用眼睛看，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谁好谁坏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就比如说师父你……”萧然停顿了一下。
紫烟好奇地看向他，在期待着萧然下面的话。
萧然摇摇头:“算了算了，徒弟不好评价师父，这不合礼数。”
紫烟的目光忽地变了，她急切地看着萧然，纤细的五指忍不住抓住了萧然的胳膊。
“你快说啊，我允许你说！”
“真的吗？”
“嗯嗯！”紫烟重重点头，像是很在意萧然的看法。
“我通过面相就能很轻易地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内心想法，人品好坏，很多很多……”
萧然说着说着面孔朝紫烟靠近。
“看面相？”紫烟轻声问了一句，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因为萧然的脸在慢慢朝她靠近。
“嗯，师父你别动，我眼神不太好，得离近看看。”
紫烟听话地没有动，但心跳却忍不住加快了些，她五指攥紧袖子，白皙的脖颈微微后缩。
两人的面孔在大概距离两拳左右停了下来。
萧然确定她能闻到自己的呼吸，而自己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是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让人流连忘返的味道。
“看着我的眼睛。”萧然轻吐气息。
紫烟斜着的眸子被迫直视萧然。
“你是一个喜爱安静的女人，因为可以用来发呆，但你也觉得生活枯燥，因为平淡无味的生活一直没有闯入一个给你带来惊喜的人。”萧然缓缓说道。
紫烟面颊绯红，呼吸逐渐粗重。
“你讨厌美艳真人，讨厌那些用不善目光盯着自己的人，因为你内心敏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却又偏偏在意。
你从不和他们争辩，因为你很了解自己不善言语，吵不过他们，所以你很希望能有个人带你逃离这个地方，最好还是个好看的男人，因为……”
“你也是个渴望爱情的女孩。”
紫烟睫毛轻轻颤抖，目光闪烁不止。
“但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你以后会拥有一个爱你的丈夫，你也很爱他，还会为他生个大胖小子，你们有享受不完的幸福时光。”
紫烟盯着萧然的眼睛，仿佛在那澄净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但是萧然的呼吸吹打在紫烟的面孔上，让她心砰砰直跳。
“当然我还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着……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因为现在的你很不自在，脸颊都是滚烫的。”萧然笑着开口。
“我没有！”紫烟推开萧然。
她的面色通红，头顶之上正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蒸汽。
萧然坐在石凳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貌似用力过度了……
紫烟转过身子不看萧然，胳膊压在石桌上，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她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萧然确实觉得自己用力过度了，面对一个将自己看的如此透彻的男人，紫烟整个人应该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师……师父？”萧然轻轻地戳了一下她。
紫烟缓缓扭头，眼眶有些泛红，表情中还带着淡淡的羞愤。
“你到底是谁？”她轻咬银牙。
萧然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石桌的边缘，在心中反复咀嚼着将要说出来的话语。
片刻后，他下定决心。
“刚刚所说的关于我的妻子，头发护理，以及之前的带着孩子过来求学，其实都是假的。”萧然正着神色。
紫烟微微愣了一下，她身子向后缩着，所有的不正常貌似因为萧然的这句话而得到了解释。
但同样的，萧然在紫烟眼中也脱去了普通人的外壳。
她变得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来这有什么目的？”
紫烟从石凳上起了身，右手背在身后，只要萧然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她就会立马抽剑。
萧然瞥了眼紫烟背在身后的右手，面色不改，他跟着站起，大概是想表现得正式一点。
“我是你丈夫，来自十二年后的丈夫。”
雪白色的剑刃划过空气，带来一阵呼啸声。
长剑贴在了萧然的脖子上，可萧然并没有躲闪。
“满嘴胡言乱语，不要觉得我真的好骗！”
紫烟再一次说出“胡言乱语”，却没了之前的娇羞神色，眸子中里流露的只有厌恶。
“我刚刚所说的那些，也是胡言乱语吗？”萧然认真地问道。
紫烟呆滞片刻，握剑的右手随即更加用力了，与此同时，萧然卸去身上所有的防御，剑刃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让他整个人一瞬间真实了起来。
“谁知道你施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无赖伎俩！”紫烟倔强地开口。
“那就是真的喽？”萧然再次问道。
紫烟没有说话，只是嘴巴抿得紧紧的。
“你六岁的时候受过一次伤，左脚脚踝上留下了一寸长的伤疤。”
“还有……你的屁股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萧然犹豫地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
“啪！”
紫烟手中的长剑抖落在地面上，她顺势上前，要扇萧然一巴掌。
可手腕却被萧然牢牢地抓在手中。
“无耻小人！”紫烟悲愤地骂道，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可是萧然手上的力气却极大，大到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紫烟心里想着，可涌到心头的羞愤已经让她整个人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面前这个人杀了。
“为什么非要把我往坏的地方想呢？”萧然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知道这些？总之今天你必须死！否则，我死！”紫烟咬牙说道，泪水夺眶而出。
“那个小胖子，是我们俩的孩子，你的亲骨肉……你最爱他了，怀上他的时候，你开心得一整夜都没有睡觉。”萧然缓缓说着。
紫烟泪光闪烁，手上挣扎的力气减弱了些。
化不良的小脸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第一次见面时喊的娘亲，以及那种亲切的感觉……
紫烟犹豫了。
她再次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如果他骗自己……可紫烟想不到这个修为显然远远高过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骗人的方式。
没有理由……那是不是就代表这是真的？
可是十二年后的丈夫，这听起来太荒唐了！
但萧然的真挚表情让紫烟忍不住去选择相信他。
“放开我！”紫烟大声说着。
萧然松手，紫烟揉着自己的手腕坐在了石凳上。
萧然看了眼她手上的动作，喉咙动了动:“抓疼了吗？”
紫烟没有说话，脑海中一团乱麻。
许久后，她开口。
“我不相信你。”
萧然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耐心地说着:“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接受不了这件事，并不是不相信我，事实上你已经相信了对吗？”
紫烟闻言抬头看他，又紧接着揉着手腕低下脑袋。
萧然抓过她的手:“我帮你揉揉。”
“别碰我！”紫烟抽了回去。
萧然深深地吸了口气，难顶。
如果是青瑶的话估计已经完全相信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萧然盯着紫烟，紫烟偏过脑袋瞥着桌面，左手一直在揉着右手手腕。
“再揉就搓出灰了。”萧然忍不住吐槽一句。
紫烟抬头看他，为自己辩解着:“我每天都洗澡。”
萧然耸耸肩:“有什么能证明吗？口说无凭，再说了我又没看到过你洗澡，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紫烟将两只手松开，脸上一副羞恼的模样。
“是不是无法解释？这和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区别？我只有一张嘴，无法给你演示我是怎么跟你相识，相爱，甚至生下孩子的画面。”
萧然说到这里偷看了紫烟一眼，撇嘴道:“就跟你无法在我面前演示洗澡的过程一样，如果你可以的话当我没说。”
“你这人怎么没有一个正经的样子？”紫烟抬头质问着。
萧然“切”了一声，转过身子。
“正经？也不知道谁后面一直缠着我，让我抱抱，让我搂着，不搂着睡觉不舒服斯基。”
紫烟听愣了愣，忽地冷笑了起来。
“果然是满嘴胡言，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会对你说这些话语的。”
萧然耸耸肩，没有反驳，干枯的反驳没有任何意思。
他可以等，真香可以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紫烟期间时不时偷偷瞥上萧然几眼，虽然他总说一些烂话，但不得不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老偷看我干什么？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给你看个够。”萧然懒洋洋地说着。
“谁偷看你了！”紫烟撇过脑袋。
再这么耗下去并没有什么意思，看紫烟的反应，萧然知道她已经相信了百分之七八十，否则不会是现在这副状态。
“师父，好像要到上课的时间了。”萧然提醒道。
紫烟抬眼瞧了瞧天色，她快速从石凳上起身，将掉落在地面上的佩剑捡了起来。
似乎是忘记了萧然的存在，紫烟直接越过他朝外面走去。
“喂师父！我怎么办？”萧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紫烟凝滞着身子停了下来。
“别到处乱说，先跟我去上课。”她微微侧头，白皙绝美的脸颊看得萧然心肝一颤。
萧然勾起嘴角，心中畅快至极。
他紧跟在后面抓起了紫烟的小手，自然地开口:“两三天没牵夫人的小手了。”
紫烟身子一抖，忙将萧然的手甩开。
她一脸惊诧，扭头要打人:“你干什么！”
萧然向后缩了缩身子，躲过紫烟捶来的小拳头。
“打不着，嘿嘿。”
紫烟看着萧然贱笑的模样，气得胸口直颤。
“幼稚！”她扭头就走，将萧然落在身后。
“等一下！”萧然在后面喊着。
紫烟停下，攥起拳头准备好了攻击姿态。
谁知旁边的男人直接抬起一双手，两只拇指轻轻擦着她的眼角，动作温柔至极。
紫烟缓缓放下拳头，五指松开，她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整个人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眼泪还没干呢，擦擦，别出去了让人误会，还以为我把你搞疼了。”萧然笑着说道。
萧然消化了一会儿自己的优点，然后紧紧盯着面前的美丽女人:“其实……其实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你……”
紫烟微微睁大眼眸，面色认真地挺直了身子，她仔细打量着萧然的面容:“真的吗？我们真的有见过？”
“你好像我的妻子。”萧然郑重开口。
气氛凝滞片刻。
紫烟倏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你妻子那种人！”紫烟气愤拂袖，侧过身子。
“当然不可能……”萧然摇着头，微笑着看紫烟。
萧然的肯定回答把紫烟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扭头看了眼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说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导致自己的心都乱乱的。
“师父别生气，你只是长得像而已，但跟我妻子完全不是一类人，你是个好女人，徒弟看的很清楚。”萧然伸手拉了拉紫烟的袖子。
紫烟瞥了他一眼，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她刚刚确实生气了，不过仔细一想，萧然貌似并没有说自己跟他妻子是一类人啊……
那自己的举动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是一瞬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也是这么认为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紫烟轻咬银牙，五指在袖子里紧紧攥了起来。
天哪紫烟，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萧然微微勾着脑袋，欣赏着紫烟脸上复杂的神情，以他对紫烟的了解，知道紫烟此刻的心里肯定乱成了一团麻。
紫烟心思单纯，也很敏感，所以她很喜欢胡思乱想，把自己绕进去时就会出现现在的这种表情。
“想什么呢师父？”萧然在旁边问了句。
紫烟扭头看萧然，脸色复杂，还透露着淡淡的委屈:“我绝对不是你妻子那种人。”
“你当然不是，我刚刚都说了，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我看的很清楚。”萧然一字一句地说着，
紫烟和青瑶都是好哄的性格，但也是最需要哄的性格。
“你怎么看的？我们才认识两天而已。”紫烟盯着他。
我们认识了十二年啊……萧然摇头笑了笑:“用眼睛看，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谁好谁坏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就比如说师父你……”萧然停顿了一下。
紫烟好奇地看向他，在期待着萧然下面的话。
萧然摇摇头:“算了算了，徒弟不好评价师父，这不合礼数。”
紫烟的目光忽地变了，她急切地看着萧然，纤细的五指忍不住抓住了萧然的胳膊。
“你快说啊，我允许你说！”
“真的吗？”
“嗯嗯！”紫烟重重点头，像是很在意萧然的看法。
“我通过面相就能很轻易地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内心想法，人品好坏，很多很多……”
萧然说着说着面孔朝紫烟靠近。
“看面相？”紫烟轻声问了一句，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因为萧然的脸在慢慢朝她靠近。
“嗯，师父你别动，我眼神不太好，得离近看看。”
紫烟听话地没有动，但心跳却忍不住加快了些，她五指攥紧袖子，白皙的脖颈微微后缩。
两人的面孔在大概距离两拳左右停了下来。
萧然确定她能闻到自己的呼吸，而自己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是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让人流连忘返的味道。
“看着我的眼睛。”萧然轻吐气息。
紫烟斜着的眸子被迫直视萧然。
“你是一个喜爱安静的女人，因为可以用来发呆，但你也觉得生活枯燥，因为平淡无味的生活一直没有闯入一个给你带来惊喜的人。”萧然缓缓说道。
紫烟面颊绯红，呼吸逐渐粗重。
“你讨厌美艳真人，讨厌那些用不善目光盯着自己的人，因为你内心敏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却又偏偏在意。
你从不和他们争辩，因为你很了解自己不善言语，吵不过他们，所以你很希望能有个人带你逃离这个地方，最好还是个好看的男人，因为……”
“你也是个渴望爱情的女孩。”
紫烟睫毛轻轻颤抖，目光闪烁不止。
“但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你以后会拥有一个爱你的丈夫，你也很爱他，还会为他生个大胖小子，你们有享受不完的幸福时光。”
紫烟盯着萧然的眼睛，仿佛在那澄净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但是萧然的呼吸吹打在紫烟的面孔上，让她心砰砰直跳。
“当然我还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着……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因为现在的你很不自在，脸颊都是滚烫的。”萧然笑着开口。
“我没有！”紫烟推开萧然。
她的面色通红，头顶之上正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蒸汽。
萧然坐在石凳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貌似用力过度了……
紫烟转过身子不看萧然，胳膊压在石桌上，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她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萧然确实觉得自己用力过度了，面对一个将自己看的如此透彻的男人，紫烟整个人应该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师……师父？”萧然轻轻地戳了一下她。
紫烟缓缓扭头，眼眶有些泛红，表情中还带着淡淡的羞愤。
“你到底是谁？”她轻咬银牙。
萧然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石桌的边缘，在心中反复咀嚼着将要说出来的话语。
片刻后，他下定决心。
“刚刚所说的关于我的妻子，头发护理，以及之前的带着孩子过来求学，其实都是假的。”萧然正着神色。
紫烟微微愣了一下，她身子向后缩着，所有的不正常貌似因为萧然的这句话而得到了解释。
但同样的，萧然在紫烟眼中也脱去了普通人的外壳。
她变得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来这有什么目的？”
紫烟从石凳上起了身，右手背在身后，只要萧然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她就会立马抽剑。
萧然瞥了眼紫烟背在身后的右手，面色不改，他跟着站起，大概是想表现得正式一点。
“我是你丈夫，来自十二年后的丈夫。”
雪白色的剑刃划过空气，带来一阵呼啸声。
长剑贴在了萧然的脖子上，可萧然并没有躲闪。
“满嘴胡言乱语，不要觉得我真的好骗！”
紫烟再一次说出“胡言乱语”，却没了之前的娇羞神色，眸子中里流露的只有厌恶。
“我刚刚所说的那些，也是胡言乱语吗？”萧然认真地问道。
紫烟呆滞片刻，握剑的右手随即更加用力了，与此同时，萧然卸去身上所有的防御，剑刃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让他整个人一瞬间真实了起来。
“谁知道你施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无赖伎俩！”紫烟倔强地开口。
“那就是真的喽？”萧然再次问道。
紫烟没有说话，只是嘴巴抿得紧紧的。
“你六岁的时候受过一次伤，左脚脚踝上留下了一寸长的伤疤。”
“还有……你的屁股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萧然犹豫地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
“啪！”
紫烟手中的长剑抖落在地面上，她顺势上前，要扇萧然一巴掌。
可手腕却被萧然牢牢地抓在手中。
“无耻小人！”紫烟悲愤地骂道，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可是萧然手上的力气却极大，大到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紫烟心里想着，可涌到心头的羞愤已经让她整个人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面前这个人杀了。
“为什么非要把我往坏的地方想呢？”萧然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知道这些？总之今天你必须死！否则，我死！”紫烟咬牙说道，泪水夺眶而出。
“那个小胖子，是我们俩的孩子，你的亲骨肉……你最爱他了，怀上他的时候，你开心得一整夜都没有睡觉。”萧然缓缓说着。
紫烟泪光闪烁，手上挣扎的力气减弱了些。
化不良的小脸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第一次见面时喊的娘亲，以及那种亲切的感觉……
紫烟犹豫了。
她再次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如果他骗自己……可紫烟想不到这个修为显然远远高过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骗人的方式。
没有理由……那是不是就代表这是真的？
可是十二年后的丈夫，这听起来太荒唐了！
但萧然的真挚表情让紫烟忍不住去选择相信他。
“放开我！”紫烟大声说着。
萧然松手，紫烟揉着自己的手腕坐在了石凳上。
萧然看了眼她手上的动作，喉咙动了动:“抓疼了吗？”
紫烟没有说话，脑海中一团乱麻。
许久后，她开口。
“我不相信你。”
萧然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耐心地说着:“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接受不了这件事，并不是不相信我，事实上你已经相信了对吗？”
紫烟闻言抬头看他，又紧接着揉着手腕低下脑袋。
萧然抓过她的手:“我帮你揉揉。”
“别碰我！”紫烟抽了回去。
萧然深深地吸了口气，难顶。
如果是青瑶的话估计已经完全相信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萧然盯着紫烟，紫烟偏过脑袋瞥着桌面，左手一直在揉着右手手腕。
“再揉就搓出灰了。”萧然忍不住吐槽一句。
紫烟抬头看他，为自己辩解着:“我每天都洗澡。”
萧然耸耸肩:“有什么能证明吗？口说无凭，再说了我又没看到过你洗澡，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紫烟将两只手松开，脸上一副羞恼的模样。
“是不是无法解释？这和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区别？我只有一张嘴，无法给你演示我是怎么跟你相识，相爱，甚至生下孩子的画面。”
萧然说到这里偷看了紫烟一眼，撇嘴道:“就跟你无法在我面前演示洗澡的过程一样，如果你可以的话当我没说。”
“你这人怎么没有一个正经的样子？”紫烟抬头质问着。
萧然“切”了一声，转过身子。
“正经？也不知道谁后面一直缠着我，让我抱抱，让我搂着，不搂着睡觉不舒服斯基。”
紫烟听愣了愣，忽地冷笑了起来。
“果然是满嘴胡言，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会对你说这些话语的。”
萧然耸耸肩，没有反驳，干枯的反驳没有任何意思。
他可以等，真香可以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紫烟期间时不时偷偷瞥上萧然几眼，虽然他总说一些烂话，但不得不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老偷看我干什么？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给你看个够。”萧然懒洋洋地说着。
“谁偷看你了！”紫烟撇过脑袋。
再这么耗下去并没有什么意思，看紫烟的反应，萧然知道她已经相信了百分之七八十，否则不会是现在这副状态。
“师父，好像要到上课的时间了。”萧然提醒道。
紫烟抬眼瞧了瞧天色，她快速从石凳上起身，将掉落在地面上的佩剑捡了起来。
似乎是忘记了萧然的存在，紫烟直接越过他朝外面走去。
“喂师父！我怎么办？”萧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紫烟凝滞着身子停了下来。
“别到处乱说，先跟我去上课。”她微微侧头，白皙绝美的脸颊看得萧然心肝一颤。
萧然勾起嘴角，心中畅快至极。
他紧跟在后面抓起了紫烟的小手，自然地开口:“两三天没牵夫人的小手了。”
紫烟身子一抖，忙将萧然的手甩开。
她一脸惊诧，扭头要打人:“你干什么！”
萧然向后缩了缩身子，躲过紫烟捶来的小拳头。
“打不着，嘿嘿。”
紫烟看着萧然贱笑的模样，气得胸口直颤。
“幼稚！”她扭头就走，将萧然落在身后。
“等一下！”萧然在后面喊着。
紫烟停下，攥起拳头准备好了攻击姿态。
谁知旁边的男人直接抬起一双手，两只拇指轻轻擦着她的眼角，动作温柔至极。
紫烟缓缓放下拳头，五指松开，她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整个人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眼泪还没干呢，擦擦，别出去了让人误会，还以为我把你搞疼了。”萧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