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红娘
“琳琳”张菲菲恨不得直接堵住这丫头的嘴，让她别再胡咧咧。来前特意叮嘱过的，对方答应挺好，结果扭头就给自己惹麻烦。
徐磊也傻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咋回答。再看张菲菲脸色通红，好像并没有太恼怒。
“哇，这只大公鸡真威武霸气，我去拍几张照片。”放完火后，刘琳吐了吐舌头，又惊喜朝远处的公鸡首领跑去。
“琳琳胡说八道，别在意。”趁小丫头拍照的功夫，张菲菲低声解释。
“没事，我倒是……没放心上。”
话出口，徐磊觉得回答好像有毛病。
一时间，两人陷入无言的尴尬。
张菲菲率先反应过来，急急出声道：“你忙，我去看着琳琳，别让她被公鸡啄到呢……”
等对方离开，徐磊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大嘴巴。
其实他刚才想说“我倒是挺愿意当她姐夫的……”，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怂了呢。
“琳琳，我中午不是叮嘱过别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听。”走到表妹身边，张菲菲无语的开口。
“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人家有意思。我还不如直接挑明，省的你们扭扭捏捏，一点都不爽快。
去年过年我大姨还忧心你男朋友的事儿……现在正好遇到合适的。这可属于真正的钻石王老五，你要抓紧，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谱”
“你能有啥谱儿……现在火车都提速了，处对象这种事情哪能拖拖拉拉。姐，你到底咋想的？”
“我想有啥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这暴脾气，你直接问清楚不就行了。平时看你做事情挺麻利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掉链子，要不我帮你问？”刘琳又出声嚷道。
“你就别掺和了，我自己会处理。”张菲菲急忙堵住对方的嘴巴。
感情这种事情如果让外人掺和，只会越掺和越乱。
事实上，张菲菲现在也不知道徐磊到底咋想的。要说这人对自己没意思吧……似乎也不像。
如果真没意思，谁会大晚上带着女孩子去深山看萤火虫。
当然，整个过程浪漫与惊吓并存。
而且徐磊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对她挺关心的。前两天张菲菲只说了下想吃小龙虾，结果吃过晚饭，这人就拉着自己沿着山溪下地笼。
一晚上足足捉七八斤小龙虾，美美吃了两顿，现在水缸里还养有不少。张菲菲准备晚上给表妹做个麻辣小龙虾，让对方也尝个鲜。
还有徐磊大热天陪着改造小院，里里外外忙乎，每次都累得满头大汗，从未说过一声累。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张菲菲看在眼里，对徐磊也有好感。
尤其那次深山看萤火虫，遇到野猪凶兽时，对方挺身而出，把她拦在身后。
这一举动，更是加分不少。
可是……这人就像一根不开窍的木头。
虽然每天都在自己身边转悠，稍微暗示一点的话都没说过。
到现在张菲菲都有点稀里糊涂了，恨不得亲自拦住对方询问：大哥，你到底啥意思，有没有意思给个话儿呀。
刚才刘琳把话半挑明，张菲菲挺期待徐磊的反应。
结果对方反应不咸不淡，让她有点小失望。
作为一个勉强够到九零后尾巴的女孩子，刘琳从小到大基本在城市度过。
虽然上大学以后她和同学们外出旅游次数不少，也去过不少旅游古镇。但是刘琳的印象并不怎么好，那些地方除了房子看上去古色古香外，商业化气息特别严重。
除了卖各种工艺品的商店，就是饭店、客栈……以及挤挤挨挨的游客。而且很多地方千篇一律，大同小异，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所以她对于农村印象，完全是从电视或者网上得来。
真正的乡村游，这还是第一次……跟随表姐漫步在村子里，刘琳分外觉得新鲜。
夕阳西下，燥热的天气逐渐开始下降。
村庄上方袅袅炊烟升起，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做完饭了。
牛羊归村，鸡鸣犬吠，声声入耳。
村子上方天空里，大鸟归巢、蝙蝠划过；村头大树下，一群人乘凉闲聊，还有一群小孩子，正手持竹竿捉知了……到处一派热闹悠闲的气氛。
看到这些小孩，刘琳脑海中想起曾经学过的一首古诗“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她感觉这首诗描写的太形象了，诗人肯定也看过眼前场面。
在这种地方生活，应该很好……刘琳心中都有点羡慕佩服表姐。
当然羡慕归羡慕，如果真让她在这里生活十天半月还行。超过二十天，估计又会觉得无聊了。
到家，张菲菲利索带上围裙，开始下厨房忙乎。
晚上一顿麻辣小龙虾，再让刘琳吃的不亦乐乎。
吃过饭没啥事儿，她跟着表姐在树上寻摸，捉知了。
虽然现在早过了出知了的高峰期，不过晚上还有零零散散爬出，倒让刘琳过了一把瘾。
她们一直忙到九点多，返回屋内梳洗睡觉。
刘琳洗过之后，半躺椅子上划拉手机，心里又有几分感慨：不得不说，这个徐磊真的挺厉害，竟然种植出变异薄荷这种植物，屋里一个蚊子都没有。
姐姐还真没说错，他绝对称得上奇人。
而且事业做得那么大，更算是钻石王老五。也就是姐姐反应迟钝，才等着对方主动开口。
在刘琳看来，两个人应该都有那么点意思，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要不，自己当个红娘？
想到这里，她瞥了一眼桌子上手机，而后拿起，开始试探密码。
只是随手用表姐的生日试了试，竟然解锁了。
刘琳脑子一热，打开威信。
随即她找到徐磊的号码，发条信息过去：“睡了吗？”
知道张菲菲有客人，徐磊吃过晚饭也没好意思往那里凑。这会儿他闲得无聊，索性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玩。
听到威信提示声，徐磊看了一眼，赶忙回复：“没呢，正游戏呢，咋了？”
“没事……”刘琳回答两个字，心虚看了一眼浴室方向。
随即她下定决心，继续打字：“下午琳琳虽然是开玩笑，不过，你愿意做她的姐夫吗？”
这……啥意思？
看到信息一瞬间，徐磊心情相当激动。
随即，他又清醒：这话不像张菲菲说的，也不符合对方性格。
“你是刘琳吧……张菲菲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徐磊试探着反问。
刘琳吓一跳，她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
这丫头性格天生大大咧咧，有点二货。
既然被认出，她索性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又在手机上打字：“别告诉我姐，就问你是怎么想的？我姐虽然以前脸上长痘痘，但是现在怎么着也算大美女，别告诉我你不动心，除非你想找个男朋友”
男朋友，什么鬼？
徐磊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这丫头嘴巴太毒了，有这么说话的吗。
不过既然对方问出口，徐磊也没打算继续装糊涂，认真回复道：“你姐人挺好，我当然愿意。关键这种事情不是愿意就可以的。你也看到了，我的事业都在农村，不知道你姐愿不愿意呆在这里……”
“这好办，她现在在洗澡，你等下直接给她打电话，约出去好好谈谈，问清楚不就知道了。”刘琳又出主意。
“现在？”徐磊紧张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主动点会死。这种事情还磨磨唧唧，难怪一直找到不女朋友。”
看到信息，徐磊及其无语得肯定，这丫头嘴巴的确有毒。
不过仔细想想，他觉得对方说的对。
虽说两人真正在一起不过俩月，但是如果算上在网上聊天时间，也有小半年了。
那啥……徐磊有橡树分身空间不假，说到底他还算正常人类。吃喝拉撒睡，找女朋友结婚生子，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你有情，我有意……挑明好像也没啥。
在这种事情上，自己有点婆婆妈妈，对待感情有点谨慎过头了。
“不说了，我姐该回来了。”听到卫生间那边没有淋浴声音，刘琳发了一句，随即开始快速将聊天记录删除。
没等放下手机，张菲菲已经进屋。
看到表妹往桌子上放手机，她略显奇怪问：“琳琳，拿我手机干啥？”
“哦，我手机没电了，想用你的玩会儿。”刘琳略显心虚的回答。
“你咋知道我密码”看着打开的屏幕，张菲菲满脸疑惑，好像自己没告诉她解锁密码。
“哦，你的锁屏密码太简单，我随意试下生日，结果就开了”提起这个，刘琳略显得意。
“你没用我手机干啥吧？”张菲菲总感觉表妹的表现有点古怪，下意识问。
“没有，没有”刘琳连连摆手。
到底现在打电话约，还是另找时间。
张菲菲洗完澡，该睡觉了吧，这会儿打扰，似乎不太好。
果园板房里，徐磊开始犯纠结。
其实平常遇到事情，他也挺干脆利索的。可是面对感情，真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这一思考，半个小时过去。
那边刘琳探头探脑注意着表姐的手机，结果愣没见动静，心中很有点小失望。
“琳琳，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张菲菲愈发觉得表妹的举动古怪。
“没事，睡觉”刘琳无语回答。
她感觉自己这个红娘当的失败。
没办法，遇到一个怂男。
一个电话的事儿，就这也不敢打，真是怂到家了。活该单身！
“那我关灯了”张菲菲刚要摁下开关，手机铃声响起。
看号码，是徐磊打来的。
这人……快十点打电话有啥事儿。
张菲菲稀里糊涂接通，听到对面传来清晰的声音：“睡了吗”
“没有呀，咋了”
“我有事情想和你当面说”
“现在？有啥事儿电话里说吧”
“我想当面说”
“到底啥要紧的事儿，要不明天？”张菲菲心中微动，看了下满脸期待之色的表妹，似乎有所感应。
“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
“真的假的”张菲菲一下从床上坐起。
“汪汪汪……”院里传来大黄略显兴奋的声音，还真有人？！
张菲菲无语对着电话道：“等下，我换换衣服。”
“姐，啥事儿？”刘琳强压着“好奇”询问。
“你先睡吧，我出去有点事儿。”张菲菲利索换好衣服，开门走进院内。
等对方出现在面前，徐磊只感觉香风扑面，心依然动了。
他出声道：“我们出去转转？”
“好呀”张菲菲点头。
这会儿刚过十点，村里不少人家还亮着灯，小孩子欢呼声不断顺着夜风传来。
两人沿着村道缓行，一直出了村庄，来到田野里。
夏末的乡村夜晚有种说不出的宁静和热闹。
草丛里，很多虫子发出一声声欢叫。
山溪旁，青蛙依然在高歌不断。这差不多是它们最后的欢唱，几阵秋风吹过，青蛙就该销声匿迹了。
路边田地中，一片片黑黢黢的庄稼随风发出沙沙声响。再过些日子，玉米花生也该收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张菲菲忍不住出声问：“到底有啥事儿，把我喊出来，不会就想让我陪着你散步吧？”
对于这人突然把自己喊出，张菲菲心中其实有几分猜测和慌乱的。
不过见对方一直低着头闷走，她又有些嗔怒。
“菲菲，咱们认识多长时间了”事到临头，徐磊真有点怂。
刚才被刘琳拿话语一激，徐磊脑子发热，直接把张菲菲喊出来。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上网上聊天的话，应该有半年吧”
“你觉得我这人咋样？”徐磊又问。
“还行……”张菲菲点点头，又道，“就是做事没头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还有点犯傻，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听到对方评价，徐磊心中开始下沉。不会是以前多想了，自己在张菲菲心中印象这么差吗？
“不过……”张菲菲抿嘴一笑，提高声音：“我倒觉得有时候挺有担当的，至少我不讨厌。”
“那你对徐家沟感觉怎么样，是否愿意在这里生活下去？”徐磊又问一句。
“你到底想说啥？”张菲菲无语反问。就这么云山雾绕的说车轱辘话，两人聊到天亮也说不到正题。
“我想说，菲菲，我喜欢你……我这个人可能有点嘴笨，但是绝对真心的。”
“你喜欢我哪一点？”张菲菲脸上带着点羞涩，轻声问。
“不知道”
“……”张菲菲一时无语。
徐磊也傻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咋回答。再看张菲菲脸色通红，好像并没有太恼怒。
“哇，这只大公鸡真威武霸气，我去拍几张照片。”放完火后，刘琳吐了吐舌头，又惊喜朝远处的公鸡首领跑去。
“琳琳胡说八道，别在意。”趁小丫头拍照的功夫，张菲菲低声解释。
“没事，我倒是……没放心上。”
话出口，徐磊觉得回答好像有毛病。
一时间，两人陷入无言的尴尬。
张菲菲率先反应过来，急急出声道：“你忙，我去看着琳琳，别让她被公鸡啄到呢……”
等对方离开，徐磊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大嘴巴。
其实他刚才想说“我倒是挺愿意当她姐夫的……”，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怂了呢。
“琳琳，我中午不是叮嘱过别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听。”走到表妹身边，张菲菲无语的开口。
“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人家有意思。我还不如直接挑明，省的你们扭扭捏捏，一点都不爽快。
去年过年我大姨还忧心你男朋友的事儿……现在正好遇到合适的。这可属于真正的钻石王老五，你要抓紧，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谱”
“你能有啥谱儿……现在火车都提速了，处对象这种事情哪能拖拖拉拉。姐，你到底咋想的？”
“我想有啥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这暴脾气，你直接问清楚不就行了。平时看你做事情挺麻利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掉链子，要不我帮你问？”刘琳又出声嚷道。
“你就别掺和了，我自己会处理。”张菲菲急忙堵住对方的嘴巴。
感情这种事情如果让外人掺和，只会越掺和越乱。
事实上，张菲菲现在也不知道徐磊到底咋想的。要说这人对自己没意思吧……似乎也不像。
如果真没意思，谁会大晚上带着女孩子去深山看萤火虫。
当然，整个过程浪漫与惊吓并存。
而且徐磊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对她挺关心的。前两天张菲菲只说了下想吃小龙虾，结果吃过晚饭，这人就拉着自己沿着山溪下地笼。
一晚上足足捉七八斤小龙虾，美美吃了两顿，现在水缸里还养有不少。张菲菲准备晚上给表妹做个麻辣小龙虾，让对方也尝个鲜。
还有徐磊大热天陪着改造小院，里里外外忙乎，每次都累得满头大汗，从未说过一声累。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张菲菲看在眼里，对徐磊也有好感。
尤其那次深山看萤火虫，遇到野猪凶兽时，对方挺身而出，把她拦在身后。
这一举动，更是加分不少。
可是……这人就像一根不开窍的木头。
虽然每天都在自己身边转悠，稍微暗示一点的话都没说过。
到现在张菲菲都有点稀里糊涂了，恨不得亲自拦住对方询问：大哥，你到底啥意思，有没有意思给个话儿呀。
刚才刘琳把话半挑明，张菲菲挺期待徐磊的反应。
结果对方反应不咸不淡，让她有点小失望。
作为一个勉强够到九零后尾巴的女孩子，刘琳从小到大基本在城市度过。
虽然上大学以后她和同学们外出旅游次数不少，也去过不少旅游古镇。但是刘琳的印象并不怎么好，那些地方除了房子看上去古色古香外，商业化气息特别严重。
除了卖各种工艺品的商店，就是饭店、客栈……以及挤挤挨挨的游客。而且很多地方千篇一律，大同小异，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所以她对于农村印象，完全是从电视或者网上得来。
真正的乡村游，这还是第一次……跟随表姐漫步在村子里，刘琳分外觉得新鲜。
夕阳西下，燥热的天气逐渐开始下降。
村庄上方袅袅炊烟升起，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做完饭了。
牛羊归村，鸡鸣犬吠，声声入耳。
村子上方天空里，大鸟归巢、蝙蝠划过；村头大树下，一群人乘凉闲聊，还有一群小孩子，正手持竹竿捉知了……到处一派热闹悠闲的气氛。
看到这些小孩，刘琳脑海中想起曾经学过的一首古诗“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她感觉这首诗描写的太形象了，诗人肯定也看过眼前场面。
在这种地方生活，应该很好……刘琳心中都有点羡慕佩服表姐。
当然羡慕归羡慕，如果真让她在这里生活十天半月还行。超过二十天，估计又会觉得无聊了。
到家，张菲菲利索带上围裙，开始下厨房忙乎。
晚上一顿麻辣小龙虾，再让刘琳吃的不亦乐乎。
吃过饭没啥事儿，她跟着表姐在树上寻摸，捉知了。
虽然现在早过了出知了的高峰期，不过晚上还有零零散散爬出，倒让刘琳过了一把瘾。
她们一直忙到九点多，返回屋内梳洗睡觉。
刘琳洗过之后，半躺椅子上划拉手机，心里又有几分感慨：不得不说，这个徐磊真的挺厉害，竟然种植出变异薄荷这种植物，屋里一个蚊子都没有。
姐姐还真没说错，他绝对称得上奇人。
而且事业做得那么大，更算是钻石王老五。也就是姐姐反应迟钝，才等着对方主动开口。
在刘琳看来，两个人应该都有那么点意思，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要不，自己当个红娘？
想到这里，她瞥了一眼桌子上手机，而后拿起，开始试探密码。
只是随手用表姐的生日试了试，竟然解锁了。
刘琳脑子一热，打开威信。
随即她找到徐磊的号码，发条信息过去：“睡了吗？”
知道张菲菲有客人，徐磊吃过晚饭也没好意思往那里凑。这会儿他闲得无聊，索性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玩。
听到威信提示声，徐磊看了一眼，赶忙回复：“没呢，正游戏呢，咋了？”
“没事……”刘琳回答两个字，心虚看了一眼浴室方向。
随即她下定决心，继续打字：“下午琳琳虽然是开玩笑，不过，你愿意做她的姐夫吗？”
这……啥意思？
看到信息一瞬间，徐磊心情相当激动。
随即，他又清醒：这话不像张菲菲说的，也不符合对方性格。
“你是刘琳吧……张菲菲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徐磊试探着反问。
刘琳吓一跳，她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
这丫头性格天生大大咧咧，有点二货。
既然被认出，她索性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又在手机上打字：“别告诉我姐，就问你是怎么想的？我姐虽然以前脸上长痘痘，但是现在怎么着也算大美女，别告诉我你不动心，除非你想找个男朋友”
男朋友，什么鬼？
徐磊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这丫头嘴巴太毒了，有这么说话的吗。
不过既然对方问出口，徐磊也没打算继续装糊涂，认真回复道：“你姐人挺好，我当然愿意。关键这种事情不是愿意就可以的。你也看到了，我的事业都在农村，不知道你姐愿不愿意呆在这里……”
“这好办，她现在在洗澡，你等下直接给她打电话，约出去好好谈谈，问清楚不就知道了。”刘琳又出主意。
“现在？”徐磊紧张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主动点会死。这种事情还磨磨唧唧，难怪一直找到不女朋友。”
看到信息，徐磊及其无语得肯定，这丫头嘴巴的确有毒。
不过仔细想想，他觉得对方说的对。
虽说两人真正在一起不过俩月，但是如果算上在网上聊天时间，也有小半年了。
那啥……徐磊有橡树分身空间不假，说到底他还算正常人类。吃喝拉撒睡，找女朋友结婚生子，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你有情，我有意……挑明好像也没啥。
在这种事情上，自己有点婆婆妈妈，对待感情有点谨慎过头了。
“不说了，我姐该回来了。”听到卫生间那边没有淋浴声音，刘琳发了一句，随即开始快速将聊天记录删除。
没等放下手机，张菲菲已经进屋。
看到表妹往桌子上放手机，她略显奇怪问：“琳琳，拿我手机干啥？”
“哦，我手机没电了，想用你的玩会儿。”刘琳略显心虚的回答。
“你咋知道我密码”看着打开的屏幕，张菲菲满脸疑惑，好像自己没告诉她解锁密码。
“哦，你的锁屏密码太简单，我随意试下生日，结果就开了”提起这个，刘琳略显得意。
“你没用我手机干啥吧？”张菲菲总感觉表妹的表现有点古怪，下意识问。
“没有，没有”刘琳连连摆手。
到底现在打电话约，还是另找时间。
张菲菲洗完澡，该睡觉了吧，这会儿打扰，似乎不太好。
果园板房里，徐磊开始犯纠结。
其实平常遇到事情，他也挺干脆利索的。可是面对感情，真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这一思考，半个小时过去。
那边刘琳探头探脑注意着表姐的手机，结果愣没见动静，心中很有点小失望。
“琳琳，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张菲菲愈发觉得表妹的举动古怪。
“没事，睡觉”刘琳无语回答。
她感觉自己这个红娘当的失败。
没办法，遇到一个怂男。
一个电话的事儿，就这也不敢打，真是怂到家了。活该单身！
“那我关灯了”张菲菲刚要摁下开关，手机铃声响起。
看号码，是徐磊打来的。
这人……快十点打电话有啥事儿。
张菲菲稀里糊涂接通，听到对面传来清晰的声音：“睡了吗”
“没有呀，咋了”
“我有事情想和你当面说”
“现在？有啥事儿电话里说吧”
“我想当面说”
“到底啥要紧的事儿，要不明天？”张菲菲心中微动，看了下满脸期待之色的表妹，似乎有所感应。
“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
“真的假的”张菲菲一下从床上坐起。
“汪汪汪……”院里传来大黄略显兴奋的声音，还真有人？！
张菲菲无语对着电话道：“等下，我换换衣服。”
“姐，啥事儿？”刘琳强压着“好奇”询问。
“你先睡吧，我出去有点事儿。”张菲菲利索换好衣服，开门走进院内。
等对方出现在面前，徐磊只感觉香风扑面，心依然动了。
他出声道：“我们出去转转？”
“好呀”张菲菲点头。
这会儿刚过十点，村里不少人家还亮着灯，小孩子欢呼声不断顺着夜风传来。
两人沿着村道缓行，一直出了村庄，来到田野里。
夏末的乡村夜晚有种说不出的宁静和热闹。
草丛里，很多虫子发出一声声欢叫。
山溪旁，青蛙依然在高歌不断。这差不多是它们最后的欢唱，几阵秋风吹过，青蛙就该销声匿迹了。
路边田地中，一片片黑黢黢的庄稼随风发出沙沙声响。再过些日子，玉米花生也该收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张菲菲忍不住出声问：“到底有啥事儿，把我喊出来，不会就想让我陪着你散步吧？”
对于这人突然把自己喊出，张菲菲心中其实有几分猜测和慌乱的。
不过见对方一直低着头闷走，她又有些嗔怒。
“菲菲，咱们认识多长时间了”事到临头，徐磊真有点怂。
刚才被刘琳拿话语一激，徐磊脑子发热，直接把张菲菲喊出来。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上网上聊天的话，应该有半年吧”
“你觉得我这人咋样？”徐磊又问。
“还行……”张菲菲点点头，又道，“就是做事没头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还有点犯傻，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听到对方评价，徐磊心中开始下沉。不会是以前多想了，自己在张菲菲心中印象这么差吗？
“不过……”张菲菲抿嘴一笑，提高声音：“我倒觉得有时候挺有担当的，至少我不讨厌。”
“那你对徐家沟感觉怎么样，是否愿意在这里生活下去？”徐磊又问一句。
“你到底想说啥？”张菲菲无语反问。就这么云山雾绕的说车轱辘话，两人聊到天亮也说不到正题。
“我想说，菲菲，我喜欢你……我这个人可能有点嘴笨，但是绝对真心的。”
“你喜欢我哪一点？”张菲菲脸上带着点羞涩，轻声问。
“不知道”
“……”张菲菲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