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征兆
陈北海想要挣脱钟大年儿子那双小手。
可怎么也挣不脱。
钟大年的儿子死死拽住他。
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陈北海难掩心中的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一阵恍惚。
他已经从逼仄的小破屋里来到阳光明媚的大街上。
陈北海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正是钟大年媳妇和儿子出车祸的路口。
而且四周的景色非常真实，路上的行人也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样貌，而不是一摸一样的工具人。
陈北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无意中扫到手腕上的腕表。
6月16日。
他记得现实中应该是6月12日才对，所以这是五日之后？
再左右看看，钟大年的儿子也不见了。
“让一让，别挡道。”
忽然一个人从他背后骑着一辆共享单车呼啸而过，差点撞到他。
“雾草，这是人行道，骑那么快干嘛？也不看着一点路？”陈北海生气地咒骂一声。
放松下来的陈北海感觉一阵口感舌燥，加上天空阳光炙热，于是走到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一切都显得特别真实。
陈北海扫了一眼小店内环境，小店不大，商品很少，除了饮料外，还卖烟和彩票。
当目光扫到墙上的双色球往期中奖号码表上，心中不由一动。
6月12日是周三，那么6月16日是周日。
而双色球开奖的时间分别是二、四、日晚上九点十五分。
而现在是6月16日下午4点32分，周日这期还没开。
但这两个时间段，双色球开了一期，也就是6月13日，周四的一期。
果然，顺着墙上的往期中奖号码往下看，有一行新添上的号码。
扫了一眼之后，陈北海打开矿泉水，一边喝着，一边跨步走出小店门。
眼角无意中扫到旁边的玻璃门上的倒影。
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原来钟大年的儿子一直没有离开，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正在喝水的陈北海差点把自己呛到。
他怎么也没想到，钟大年的儿子一直趴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他正准备把嘴上的矿泉水瓶拿下来。
没想到钟大年的儿子忽然一伸手臂，强行托住他的手腕，把一瓶矿泉水往他嘴里灌。
挣脱不了的陈北海赶忙往外跑去，阳光明媚的屋外，才能给他一些温暖。
可他想当然了，并没卵用。
直至一瓶矿泉水全都灌进了肚子里，钟大年的儿子这才放开他的手臂。
“你想做什么？”陈北海沉声问道。
在梦里，他并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但是一般情况能不动用，他都不会动用，因为对他现实中的身体负荷较大。
钟大年的儿子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臂，指着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还是一位爱护环境的鬼？
不过陈北海还是依他意思，走过去，准备把已经空了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
但却又被钟大年的儿子制止了，而是指了指垃圾桶盖上。
“放这里？”陈北海有些疑惑。
但还是把空瓶子放在了垃圾桶盖上。
这时钟大年的儿子，手臂立刻转了个反向，在他手腕的表盘上轻点了三下。
手表指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运行，时间停止在了6月16日下午4点35分27秒。
什么意思？
陈北海有点疑惑。
就在这时，钟大年的儿子终于与从陈北海身上下来。
然后趴在垃圾桶上，对着矿泉水瓶轻吹了一口气。
瓶子被吹到马路上，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对面正在翻垃圾桶的拾荒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马路中央的空瓶子，直接跨步上前就要去捡。
这时候一辆渣土车从拐角处驶了出来，猛的看到马路中央有人，想也不想向左打了个方向盘。
整个车子立刻冲向左边的非机动车道上。
非机动车道上有一位正在打电话的行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到在地。
然后在从他身上碾压过去，最后撞在旁边的商铺上，这才停了下来。
“撞死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有路边商铺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围了上去。
陈北海满脸惊诧。
回头寻找钟大年的儿子，发现他已经不在垃圾桶前。
而是站在呆愣在马路边拾荒人身边。
但是他已经没有之前一脸怨恨和凶恶之气，胸前的洞也消失了，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看到陈北海在看他，立刻面带微笑地跟他摇了摇手。
一如他现有的年纪应有的纯洁和单纯。
陈北海目光落在拾荒人身上，这才发现，这个拾荒人，正是钟大年。
他心中不由一动，立刻向前紧走几步，挤进车祸人群。
人群也是议论纷纷。
“报警了没有？”
“已经报了。”
“救护车呢？”
“头都压在屁股下面了，还需要救护车？”
“撞的这么厉害，这男的真惨。”
“这不是旁边医院的杜医生吗？”
死的正是杜德林。
陈北海赶忙回头向钟大年看去。
他儿子已经消失了。
“一个征兆？”陈北海心里有点疑惑。
转身就想从人群里重新挤出去，毕竟杜德林被撞不说，还碾压了一下，肠子内脏喷了一地，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可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渣土车司机，双腿颤抖的从车上走下来。
而这个人，陈北海非常熟悉。
他正是关如兰的父亲，田秋月的丈夫。
关山月。
然后……
陈北海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即使房间里开着冷气，他依旧汗湿了床单。
刚醒来的他，大脑一时间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
躺在床上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一眼床头上的闹钟，已经是6月13号早上6点37分。
平时他都是七点起床，今天提前了。
从床上下来，从冰箱里找了一瓶维恩，冰冷的矿泉水从咽喉直灌而入，瞬间让他大脑清醒不少。
昨晚的梦非常奇特，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梦。
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个梦。
前半段是钟大年的回忆梦。
而后半段却是预知梦或是征兆梦。
这种梦陈北海不是没遇到过。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于预知梦。
但是以前的预知梦，都是属于他自身的梦境。
可昨晚的预知梦，却是属于钟大年儿子引导的梦境。
关键是钟大年的儿子应该早就死亡。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想到这里，陈北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那么6月16日下午4点35分27秒，他去放那只瓶子吗？
还有那组彩票号码。
是钟大年儿子付给陈北海的报酬？
还是留个他父亲的礼物？
而且又涉及到另外一位熟识的人——关山月。
如果关山月撞死了人，对田阿姨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陈北海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可怎么也挣不脱。
钟大年的儿子死死拽住他。
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陈北海难掩心中的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一阵恍惚。
他已经从逼仄的小破屋里来到阳光明媚的大街上。
陈北海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正是钟大年媳妇和儿子出车祸的路口。
而且四周的景色非常真实，路上的行人也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样貌，而不是一摸一样的工具人。
陈北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无意中扫到手腕上的腕表。
6月16日。
他记得现实中应该是6月12日才对，所以这是五日之后？
再左右看看，钟大年的儿子也不见了。
“让一让，别挡道。”
忽然一个人从他背后骑着一辆共享单车呼啸而过，差点撞到他。
“雾草，这是人行道，骑那么快干嘛？也不看着一点路？”陈北海生气地咒骂一声。
放松下来的陈北海感觉一阵口感舌燥，加上天空阳光炙热，于是走到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一切都显得特别真实。
陈北海扫了一眼小店内环境，小店不大，商品很少，除了饮料外，还卖烟和彩票。
当目光扫到墙上的双色球往期中奖号码表上，心中不由一动。
6月12日是周三，那么6月16日是周日。
而双色球开奖的时间分别是二、四、日晚上九点十五分。
而现在是6月16日下午4点32分，周日这期还没开。
但这两个时间段，双色球开了一期，也就是6月13日，周四的一期。
果然，顺着墙上的往期中奖号码往下看，有一行新添上的号码。
扫了一眼之后，陈北海打开矿泉水，一边喝着，一边跨步走出小店门。
眼角无意中扫到旁边的玻璃门上的倒影。
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原来钟大年的儿子一直没有离开，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正在喝水的陈北海差点把自己呛到。
他怎么也没想到，钟大年的儿子一直趴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他正准备把嘴上的矿泉水瓶拿下来。
没想到钟大年的儿子忽然一伸手臂，强行托住他的手腕，把一瓶矿泉水往他嘴里灌。
挣脱不了的陈北海赶忙往外跑去，阳光明媚的屋外，才能给他一些温暖。
可他想当然了，并没卵用。
直至一瓶矿泉水全都灌进了肚子里，钟大年的儿子这才放开他的手臂。
“你想做什么？”陈北海沉声问道。
在梦里，他并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但是一般情况能不动用，他都不会动用，因为对他现实中的身体负荷较大。
钟大年的儿子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臂，指着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还是一位爱护环境的鬼？
不过陈北海还是依他意思，走过去，准备把已经空了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
但却又被钟大年的儿子制止了，而是指了指垃圾桶盖上。
“放这里？”陈北海有些疑惑。
但还是把空瓶子放在了垃圾桶盖上。
这时钟大年的儿子，手臂立刻转了个反向，在他手腕的表盘上轻点了三下。
手表指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运行，时间停止在了6月16日下午4点35分27秒。
什么意思？
陈北海有点疑惑。
就在这时，钟大年的儿子终于与从陈北海身上下来。
然后趴在垃圾桶上，对着矿泉水瓶轻吹了一口气。
瓶子被吹到马路上，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对面正在翻垃圾桶的拾荒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马路中央的空瓶子，直接跨步上前就要去捡。
这时候一辆渣土车从拐角处驶了出来，猛的看到马路中央有人，想也不想向左打了个方向盘。
整个车子立刻冲向左边的非机动车道上。
非机动车道上有一位正在打电话的行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到在地。
然后在从他身上碾压过去，最后撞在旁边的商铺上，这才停了下来。
“撞死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有路边商铺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围了上去。
陈北海满脸惊诧。
回头寻找钟大年的儿子，发现他已经不在垃圾桶前。
而是站在呆愣在马路边拾荒人身边。
但是他已经没有之前一脸怨恨和凶恶之气，胸前的洞也消失了，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看到陈北海在看他，立刻面带微笑地跟他摇了摇手。
一如他现有的年纪应有的纯洁和单纯。
陈北海目光落在拾荒人身上，这才发现，这个拾荒人，正是钟大年。
他心中不由一动，立刻向前紧走几步，挤进车祸人群。
人群也是议论纷纷。
“报警了没有？”
“已经报了。”
“救护车呢？”
“头都压在屁股下面了，还需要救护车？”
“撞的这么厉害，这男的真惨。”
“这不是旁边医院的杜医生吗？”
死的正是杜德林。
陈北海赶忙回头向钟大年看去。
他儿子已经消失了。
“一个征兆？”陈北海心里有点疑惑。
转身就想从人群里重新挤出去，毕竟杜德林被撞不说，还碾压了一下，肠子内脏喷了一地，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可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渣土车司机，双腿颤抖的从车上走下来。
而这个人，陈北海非常熟悉。
他正是关如兰的父亲，田秋月的丈夫。
关山月。
然后……
陈北海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即使房间里开着冷气，他依旧汗湿了床单。
刚醒来的他，大脑一时间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
躺在床上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一眼床头上的闹钟，已经是6月13号早上6点37分。
平时他都是七点起床，今天提前了。
从床上下来，从冰箱里找了一瓶维恩，冰冷的矿泉水从咽喉直灌而入，瞬间让他大脑清醒不少。
昨晚的梦非常奇特，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梦。
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个梦。
前半段是钟大年的回忆梦。
而后半段却是预知梦或是征兆梦。
这种梦陈北海不是没遇到过。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于预知梦。
但是以前的预知梦，都是属于他自身的梦境。
可昨晚的预知梦，却是属于钟大年儿子引导的梦境。
关键是钟大年的儿子应该早就死亡。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想到这里，陈北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那么6月16日下午4点35分27秒，他去放那只瓶子吗？
还有那组彩票号码。
是钟大年儿子付给陈北海的报酬？
还是留个他父亲的礼物？
而且又涉及到另外一位熟识的人——关山月。
如果关山月撞死了人，对田阿姨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陈北海陷入了深深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