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梦
梦里啥都有，如果没有，那一定是你睡的还不够。
——陈北海
陈北海刚从厕所休完带薪假出来，就见杨家韶背着包从办公室出来。
“咦，下班了吗？”陈北海说着看向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
果然已经六点整，杨家韶几乎是掐着点出了办公室，下班就数他最积极。
于是陈北海急忙回到座位上关上电脑，拿起自己的车钥匙，也跟着下了班。
之所以这样急匆匆的，是因为稍迟一会，下班打卡机就要排起长长的队伍。
等下了班，骑上他心爱的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家赶。
他喜欢骑电瓶车的那种微风吹拂在脸上的那种感觉。
他倒是想骑摩托，但是国家不允许啊！
眼看着前面路口即将跳灯，陈北海加快了点速度，想要冲过去。
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能遗憾地停了下来。
这时候旁边机动车道上同样一辆跑车来了个急刹，大概抱有跟他同样的想法。
陈北海侧头看了一眼，一辆红色迈凯伦，里面坐着一位身着蓝色旗袍，前凸后翘，曲线非常完美的女人，只不过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
大概刚才陈北海跟她一样想抢灯，所以她也侧过头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仿佛愣了一下。
陈北海微笑的冲着对方点了点头，也没在意。
等红绿灯再次跳到绿灯，直接一冲而过。
陈北海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环境也很好，算是合市高档小区之一。
商业街、地铁、公园、古玩市场、医院、学校等等一样不少。
当然价格也是合市最贵的小区之一。
但是最吸引陈北海的是13米的弧形阳台，站在阳台上，直接可以看到对面的桂花公园。
在闹市之中，能有这样的绝佳住宿环境，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所以陈北海直接把楼顶两层都买了下来，上下打通，面积大概有两千平。
组成一多功能居住空间。
游戏室、影音室、健身房，棋牌室、泳池等等一应俱全。
因为前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出去浪，感觉身体有点亏空，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没出门，准备修心养“肾”一段时间。
因为不喜欢人打扰，所以每星期除了几个打扫阿姨来打扫一下卫生外，就很少有人来他这里。
于是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然后又去影音室看了一场“爱情电影”，就早早睡了。
睡觉，对陈北海来说，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因为睡觉就会做梦。
有的人梦见了彩票，于是成为了百万富翁。
有人梦见了灾难，于是避过灾祸。
当然也有人梦见了死亡，然后真的死了。
总之梦很神奇。
对陈北海来说就更是如此。
所以他对每一场梦都抱有敬畏之心。
既然神圣，自然就不能马虎，所以睡觉的时候，他一定要摆好姿势。
比如说抱个什么东西。
因为这样最舒服。
于是他抱着宋哈娜抱枕，很快进入了梦乡。
陈北海从小梦就特别的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闭上眼睛睡觉，他都会做梦。
他肾很好，也不虚，就是单纯的梦多。
梦多也没什么，并不影响他休息，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七年前的那一场梦，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陈北海入睡很快，基本上可以做到倒床就睡。
所以他很快的进入梦乡。
和普通人不同，即使做梦，他也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身体传来熟悉的失重感，这是入梦的标志。
他睁开眼睛，四周环视了一圈。
他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公共厕所里。
厕所光线昏暗，设施老旧，墙壁上还贴着蓝白马赛克瓷砖，有种八九十年代老厕所的感觉。
陈北海在洗手台上的镜子照了一下，面容还是自己的面容，就是成熟了许多，脸色稍微显得有点苍白。
上身穿着一件白寸衫，袖口卷到臂弯处，下身穿着一条宽大的直筒裤，脚上是一双棕色圆头凉皮鞋。
这种打扮，有种八九十年代学校老师的既视感。
忽然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因为这个厕所里没有小便池。
所以这是一个女厕所。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间隔断里传来小声抽泣的声音。
陈北海的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会一个噩梦吧？
小声抽泣声依旧。
陈北海略微思索了一下，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然后在隔板的门上轻轻敲了敲。
“你好，你没事吧。”
“林，林老师，我没事。”里面传来一个哽咽的女声。
虽然简单的一句话，但是陈北海却获得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他姓林，身份是老师。
可是他明明是男的啊，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厕所？
而且里面说话的女生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这完全不合理啊。
不过既然是梦，就不要纠结合不合理的问题。
“既然这样，你先别哭了，能告诉老师发生了什么事吗？”陈北海想了想说。
“没……，我没什么，林老师，你不用管我。”里面的女声继续小声说道。
“既然这样，你先出来好不好？”
陈北海说着，人却往后退了一些。
谁也不知道，厕所的门打开，会不会出来一位长发遮面，身着红衣的女鬼？
这又不是没遇到过。
果然是陈北海想多了，等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穿着蓝色校服，带着黑框眼镜的学生妹。
陈北海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虽然对方面容被长发遮住大半，但凭借他多年的阅女经验，这个学生妹很有料啊！
“林老师。”
这个时候学生妹又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能跟老师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陈北海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
“没什么，林老师再见。”
说着从陈北海身边擦身而过，直接冲出了卫生间。
陈北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对方跑了出去。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追上去，因为一般在梦里遇见的第一个人，基本上会是这场梦的关键人物，很快就会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
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慢悠悠的跟着往外走去。
然后猛然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猛然回头，看向旁边的洗漱台镜子。
因为刚才走过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镜子里有一个人正看着他。
陈北海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却什么也没发现。
心里不免再次泛起了嘀咕。
于是加快了脚步走了出去。
然后眼前的视野变的开阔起来，他正站在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上。
操场上，走廊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
天空阴沉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而且让人更加觉得诡异的是，这些学生长相要么模糊不清，要么就一个模样，像是一群工具人。
但是陈北海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在梦里，一些不重要的配角，根本就不需要脸。
所以他只要找出要脸的就行，比如之前的眼镜妹。
就在这时候，学校的铃声响了起来。
操场上、走廊上的人群全都向一个方向跑去。
人数最起码有上千人，却全部涌入了一间教室。
但却完全没出现拥挤的情况，教室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陈北海也顺着人群走了过去。
在教室门口抬头看了一眼。
合市八中，高二（3）班。
再朝教室里面看了一眼，但也就五六十人，其他人仿佛都凭空消失不见了一般。
只见工具人们坐的整整齐齐，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正准备跨步走进去。
忽然发现在走廊的镜头，有几个穿蓝色校服的女学生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向楼上跑去。
最关键的是，他们并没有脸谱化。
而是长的各有特色。
于是陈北海转身跟了上去。
三个女生，头发被染成红黄绿，跟红绿灯似的。
而且还都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睫毛像扫帚，一看就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非主流。
她们三个一路来到天台。
陈北海人还没上去，就听其中有人道：“罗晓婵，原来你躲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我已经跟你们道过谦了。”又有一个女声说道。
这个声音陈北海很熟悉，就是厕所里的眼镜妹。
于是悄悄的走了上去，看个究竟。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陈北海刚一上去，就见非主流三人组中的红毛一巴掌呼在眼镜妹的脸上。
“你们想怎么样，我跟你们说，我已经告诉林老师了。”眼镜妹抱着头，高声叫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其她几个人立刻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并且还叫嚣着。
“你还敢告诉老师？”
眼镜妹只知道护着头，卷缩着身体，可是她一头长发却成了对方下手的好方向。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打架的？”
陈北海没忘记自己老师的身份，吼了一声，走了过去。
老师的威严还是有的，果然那三个非主流立刻住了手。
“你们哪个班的？明天把你们家长叫来。”陈北海沉着脸说。
三个非主流相视一眼，忽然拔腿就跑。
陈北海并没有追，而是走上前，把眼镜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林老师，我没事。”
眼镜妹小声说道。
“那几个同学为什么欺负你呀？”
陈北海看她头发被抓的凌乱，于是伸手帮她给顺了顺。
“林老师。”眼镜妹忽然抬起头来。
陈北海这才察觉，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然后原本阴沉沉的天空开始放晴，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
连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
天台.avi
日常番变成了****。
果然，这是一场噩梦。
——陈北海
陈北海刚从厕所休完带薪假出来，就见杨家韶背着包从办公室出来。
“咦，下班了吗？”陈北海说着看向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
果然已经六点整，杨家韶几乎是掐着点出了办公室，下班就数他最积极。
于是陈北海急忙回到座位上关上电脑，拿起自己的车钥匙，也跟着下了班。
之所以这样急匆匆的，是因为稍迟一会，下班打卡机就要排起长长的队伍。
等下了班，骑上他心爱的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家赶。
他喜欢骑电瓶车的那种微风吹拂在脸上的那种感觉。
他倒是想骑摩托，但是国家不允许啊！
眼看着前面路口即将跳灯，陈北海加快了点速度，想要冲过去。
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能遗憾地停了下来。
这时候旁边机动车道上同样一辆跑车来了个急刹，大概抱有跟他同样的想法。
陈北海侧头看了一眼，一辆红色迈凯伦，里面坐着一位身着蓝色旗袍，前凸后翘，曲线非常完美的女人，只不过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
大概刚才陈北海跟她一样想抢灯，所以她也侧过头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仿佛愣了一下。
陈北海微笑的冲着对方点了点头，也没在意。
等红绿灯再次跳到绿灯，直接一冲而过。
陈北海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环境也很好，算是合市高档小区之一。
商业街、地铁、公园、古玩市场、医院、学校等等一样不少。
当然价格也是合市最贵的小区之一。
但是最吸引陈北海的是13米的弧形阳台，站在阳台上，直接可以看到对面的桂花公园。
在闹市之中，能有这样的绝佳住宿环境，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所以陈北海直接把楼顶两层都买了下来，上下打通，面积大概有两千平。
组成一多功能居住空间。
游戏室、影音室、健身房，棋牌室、泳池等等一应俱全。
因为前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出去浪，感觉身体有点亏空，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没出门，准备修心养“肾”一段时间。
因为不喜欢人打扰，所以每星期除了几个打扫阿姨来打扫一下卫生外，就很少有人来他这里。
于是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然后又去影音室看了一场“爱情电影”，就早早睡了。
睡觉，对陈北海来说，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因为睡觉就会做梦。
有的人梦见了彩票，于是成为了百万富翁。
有人梦见了灾难，于是避过灾祸。
当然也有人梦见了死亡，然后真的死了。
总之梦很神奇。
对陈北海来说就更是如此。
所以他对每一场梦都抱有敬畏之心。
既然神圣，自然就不能马虎，所以睡觉的时候，他一定要摆好姿势。
比如说抱个什么东西。
因为这样最舒服。
于是他抱着宋哈娜抱枕，很快进入了梦乡。
陈北海从小梦就特别的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闭上眼睛睡觉，他都会做梦。
他肾很好，也不虚，就是单纯的梦多。
梦多也没什么，并不影响他休息，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七年前的那一场梦，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陈北海入睡很快，基本上可以做到倒床就睡。
所以他很快的进入梦乡。
和普通人不同，即使做梦，他也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身体传来熟悉的失重感，这是入梦的标志。
他睁开眼睛，四周环视了一圈。
他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公共厕所里。
厕所光线昏暗，设施老旧，墙壁上还贴着蓝白马赛克瓷砖，有种八九十年代老厕所的感觉。
陈北海在洗手台上的镜子照了一下，面容还是自己的面容，就是成熟了许多，脸色稍微显得有点苍白。
上身穿着一件白寸衫，袖口卷到臂弯处，下身穿着一条宽大的直筒裤，脚上是一双棕色圆头凉皮鞋。
这种打扮，有种八九十年代学校老师的既视感。
忽然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因为这个厕所里没有小便池。
所以这是一个女厕所。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间隔断里传来小声抽泣的声音。
陈北海的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会一个噩梦吧？
小声抽泣声依旧。
陈北海略微思索了一下，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然后在隔板的门上轻轻敲了敲。
“你好，你没事吧。”
“林，林老师，我没事。”里面传来一个哽咽的女声。
虽然简单的一句话，但是陈北海却获得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他姓林，身份是老师。
可是他明明是男的啊，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厕所？
而且里面说话的女生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这完全不合理啊。
不过既然是梦，就不要纠结合不合理的问题。
“既然这样，你先别哭了，能告诉老师发生了什么事吗？”陈北海想了想说。
“没……，我没什么，林老师，你不用管我。”里面的女声继续小声说道。
“既然这样，你先出来好不好？”
陈北海说着，人却往后退了一些。
谁也不知道，厕所的门打开，会不会出来一位长发遮面，身着红衣的女鬼？
这又不是没遇到过。
果然是陈北海想多了，等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穿着蓝色校服，带着黑框眼镜的学生妹。
陈北海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虽然对方面容被长发遮住大半，但凭借他多年的阅女经验，这个学生妹很有料啊！
“林老师。”
这个时候学生妹又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能跟老师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陈北海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
“没什么，林老师再见。”
说着从陈北海身边擦身而过，直接冲出了卫生间。
陈北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对方跑了出去。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追上去，因为一般在梦里遇见的第一个人，基本上会是这场梦的关键人物，很快就会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
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慢悠悠的跟着往外走去。
然后猛然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猛然回头，看向旁边的洗漱台镜子。
因为刚才走过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镜子里有一个人正看着他。
陈北海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却什么也没发现。
心里不免再次泛起了嘀咕。
于是加快了脚步走了出去。
然后眼前的视野变的开阔起来，他正站在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上。
操场上，走廊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
天空阴沉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而且让人更加觉得诡异的是，这些学生长相要么模糊不清，要么就一个模样，像是一群工具人。
但是陈北海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在梦里，一些不重要的配角，根本就不需要脸。
所以他只要找出要脸的就行，比如之前的眼镜妹。
就在这时候，学校的铃声响了起来。
操场上、走廊上的人群全都向一个方向跑去。
人数最起码有上千人，却全部涌入了一间教室。
但却完全没出现拥挤的情况，教室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陈北海也顺着人群走了过去。
在教室门口抬头看了一眼。
合市八中，高二（3）班。
再朝教室里面看了一眼，但也就五六十人，其他人仿佛都凭空消失不见了一般。
只见工具人们坐的整整齐齐，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正准备跨步走进去。
忽然发现在走廊的镜头，有几个穿蓝色校服的女学生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向楼上跑去。
最关键的是，他们并没有脸谱化。
而是长的各有特色。
于是陈北海转身跟了上去。
三个女生，头发被染成红黄绿，跟红绿灯似的。
而且还都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睫毛像扫帚，一看就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非主流。
她们三个一路来到天台。
陈北海人还没上去，就听其中有人道：“罗晓婵，原来你躲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我已经跟你们道过谦了。”又有一个女声说道。
这个声音陈北海很熟悉，就是厕所里的眼镜妹。
于是悄悄的走了上去，看个究竟。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陈北海刚一上去，就见非主流三人组中的红毛一巴掌呼在眼镜妹的脸上。
“你们想怎么样，我跟你们说，我已经告诉林老师了。”眼镜妹抱着头，高声叫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其她几个人立刻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并且还叫嚣着。
“你还敢告诉老师？”
眼镜妹只知道护着头，卷缩着身体，可是她一头长发却成了对方下手的好方向。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打架的？”
陈北海没忘记自己老师的身份，吼了一声，走了过去。
老师的威严还是有的，果然那三个非主流立刻住了手。
“你们哪个班的？明天把你们家长叫来。”陈北海沉着脸说。
三个非主流相视一眼，忽然拔腿就跑。
陈北海并没有追，而是走上前，把眼镜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林老师，我没事。”
眼镜妹小声说道。
“那几个同学为什么欺负你呀？”
陈北海看她头发被抓的凌乱，于是伸手帮她给顺了顺。
“林老师。”眼镜妹忽然抬起头来。
陈北海这才察觉，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然后原本阴沉沉的天空开始放晴，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
连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
天台.avi
日常番变成了****。
果然，这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