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不在同一个频道
几个人闲聊着。
张伟弄清楚了几人怕自己的原因。
其实赵老板、韩大韩二身上都不太干净，而张伟家背后有一位“通天大佬”，再加上周小民、楚钟林等和他家关系匪浅的人，都已经成为国内有名望的大佬，所以赵老板和韩大韩二才会这么怕张伟。
准确说，一开始他们怕的不是张伟，而是张伟背后的哪尊“大佛”。
那可是能让当时尚海顶尖权贵龙天都栽了的大佬啊。
那么，在赵老板和韩大韩二看来，能够有这么大影响力的人，绝对是真正通天的。
当然了，现在他们知道张伟本身也很“牛逼”，是真心实意想巴结，并不单单畏惧张伟家背后的大佬。
赵老板还好奇的询问那位大佬信息。
“呵呵，你们别问，我真不能和你们说。”张伟打太极，他压根不知道自家背后的大佬是谁，刚才那些事情，他还是从赵老板和韩大韩二口中才知道，当被问及，他只能装作高深莫测，说完，他把小盒子打开，转移了话题，“咦，是块玉坠，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
他说着把白色观音菩萨玉坠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慢着，能给我看看吗？”赵老板眼前一亮道。
张伟随手递了过去。
赵老板接过，仔细观察了起来。
韩大好奇道：“赵哥，这玉坠看上去有点像假的，哪可能这么白？”
“就是，一般玉坠怎么会如此洁美无暇。”韩二也道。
赵老板无语道：“你们觉得陈总像是送假货的人吗？动动你们的脑子！”
难道是好东西？
张伟不太懂玉，眨着眼睛看过去。
赵老板说了一句后，又低下头仔细辨认了。
半响后，他才抬起头，不停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张伟为了逼格，没有主动问，他相信韩大韩二比自己更感兴趣。
果然，韩二道：“这玉坠很好吗？”
“何止是好啊，这可是羊脂白玉！”赵老板很肯定道。
什么？
羊脂白玉？
和田玉中宝石级的羊脂白玉？
张伟一愣，据说这玩意十分的值钱！
韩大啊道：“羊脂白玉？那这么一小块不得好几十万呐。”
赵老板笑眯眯说道：“我刚掂量了一下，应该有三十克，而且看成色这么好，估计市价在四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吧。”
张伟：“……”
听到这个价格，他有点后悔收这个回礼了，因为他送的黄金鱼子酱是五十克一灌装的，按照价格上来说只有一千二百五十美元，换算成rmb大概八千七不到。
哪怕黄金鱼子酱有钱都买不到，可和眼前这个观音菩萨羊脂白玉玉坠比起来，价格相差太大了啊！
“嗨，才价值四五十万，怪不得小张先生说不是什么好玩意。”韩二很混账道。
赵老板点点头道：“也是，这玩意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算是好东西了，但小张先生连黄金鱼子酱都能搞到的人，还真看不上眼。”
张伟狂晕，刚开始他不知道这玉坠价值这么高，才说“还以为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被三人误会成“财大气粗”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他没解释，看似随意，实际上小心翼翼的把玉坠收了起来。
接下来四个人又欢声笑语聊了一个多小时。
大概在下午四点样子，张伟才起身告辞。
……
回到家。
他立刻来到电脑面前，直接上网搜索“钱冲”两个字。
然后第一条链接是百度百科，上面赫然贴着一张脸上有刀疤看上去非常凶悍男子的照片。
有！
真有记录！
张伟急忙点开，仔细观看。
第一行大致介绍了钱冲的出生日期和逝世时间，并且介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貌似对得上号。
下面是事发经过。
钱冲于1991年6月5号谋杀被害人张琳。
同年11月3号谋杀被害人陆海。
1992年7月17号谋杀同为湾区的批发商明凯。
1992年10月28日故意伤害赵某强，打断其双腿。
看到这，张伟愣了一下，他记得之前和赵老板聊天的时候，得知对方叫赵彦强，然后赵老板还说过他最早来尚海的时候也在湾区，后来和人发生了点矛盾才离开，难道这个赵某强是赵老板？是因为被钱冲打断双腿才离开的湾区？
他觉得自己和赵老板聊天的时候，似乎忽略了什么。
暂时没想到忽略的是什么，他只好先继续看下去。
然后是1994年发生的事，钱冲谋杀了陈润秋！
张伟一吸气，“陈润秋？那不是以前我爸妈卖米菜市场的竞争对手老陈吗？原来他死在了钱冲手里？”
关于陈润秋这个名字，他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自家租门面的菜市场里除了他们家，还有两家卖米的。
一家店主叫做李旺亮，人称老李。
另一家店主则是陈润秋，绰号陈诸葛，这个绰号并不是说他料事如神，而是讽刺其喜欢耍小聪明，平时大家都叫此人老陈。
张伟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陈润秋被杀之后，他爸张爱国作为老陈的竞争对手，屡次发生矛盾，还因此被怀疑成杀人凶手过，后来弄清楚凶手另有其人，然后放了他爸。
当时他并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老陈，今天查关于钱冲的事情才弄明白。
据说老陈还有老婆和一个女儿，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下面还有一行钱冲的犯罪记录。
张伟瞧了一眼，然后呆住了，因为上面是这样写的：1994年8月12号钱冲谋杀张某国及其子张某未遂被抓，至此落网。
“什么？钱冲还谋杀过我爸和我？”张伟想起了赵老大之前说过的话，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父亲张爱国为什么会“出国劳务”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不知道！
恐怕那件事和另外个张伟有关！
张伟知道的越来越多了，但是关于钱冲的百科已经无法获取更多信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张爱国的电话。
嘟嘟——
响了五六声才接通。
对面传来父亲的声音，“小伟啊。”
“诶，爸。”张伟坐在电脑面前，想着怎么问父亲这件事。
张爱国笑着说道：“你好久没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没钱用了？我让你妈给你微信上转点。”
“不是不是，我有钱用。”张伟道。
“有钱用你还会想到打我电话？”张爱国觉得很惊奇。
张伟狂晕，爸喂，我的亲爸，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不过仔细一想，貌似他有钱用的时候确实很少打电话回家。
张伟被父亲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诶，听你那边声音很安静，今天没上班？”
“噢，今天休息。”张爱国道。
张伟无语道：“今天星期一，你们不是礼拜天才休息吗？”
“我腰不怎么舒服，调休了。”张爱国应付了一句，随即没好气问道：“你小子打我电话到底有啥事？”
张伟眨了眨眼睛道：“我今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陈润秋老陈你还记得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起老陈的时候，张伟感觉到对面的父亲明显沉默了一小会儿。
“稍微有点印象。”张爱国道。
张伟试探道：“当初咱们不是不知道他被谁谋杀的么，今天我偶然间知……”
没想到张爱国直接打断道：“呵呵，以前你小，很多事情瞒着你，其实我和你妈早就知道老陈是被当初给咱们家批发米的钱冲谋杀的。”
嗯？
什么情况？
张伟有点懵，在他看来，父亲如果知道什么一定会想方设法隐瞒，怎么还主动说起来了？
张爱国还没停，“实际上啊，我们家也差点被钱冲祸害了，这个杀人狂魔，当初因为我去娄江进货，不从他那边拿了，居然有一天晚上派人过来想杀我和你。”
张伟抓住重点，“诶，他想杀我和你，怎么我不知道这事？”
“你当然不知道，当时你大伯住院了，还记得吗？”张爱国反问道。
时隔二十来年，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张伟怎么可能记得，“然后呢？”
“然后当时我带你去医院看你大伯，当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你年纪小很嗜睡，大概晚上七点钟样子，我抱睡着的你去菜场附近的小店里买烟，结果就被钱冲的人堵了，差点被砍，幸亏旁边正好有几个警察巡逻，把钱冲派来的人抓了。”张爱国说的非常详细。
张伟心说卧槽，好悬，要当时没警察在旁边巡逻，那自己和老爸不小命不保？
张爱国还在说，“后来啊，钱冲约我去他家谈判，想让我跟警察局那边说没什么事，把他几个兄弟捞出来，我哪里肯，在他家和他吵了起来，他还拿刀要劈我，我肯定不能束手就擒啊，还手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然后被判刑两年零八个月。”
张伟：“……”
张爱国叹气道：“当时你年纪太小，你妈怕你有心理阴影，所以骗你，说我出国劳务去了，你要理解你妈一片苦心呐！”
真是这样吗？
张伟迷茫了，貌似父亲说的滴水不漏，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爸，我们家以前在魔东新区卖米的时候，是不是养了很多人？”
“哪有养了很多人，只是关系比较好，大家以前在湾区就认识了，正巧在魔东新区碰到，这不，就经常走动。”张爱国笑呵呵，语气里还带着点唏嘘，道：“想想周小民、楚钟林他们以前和你爸我还是老相识，现在他们都飞黄腾达了，我却只能进厂上班，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伟还是很狐疑，“你没有骗我？为什么我觉得你和妈好像很有钱呢？”
“啊？你……你都知道了？”张爱国语气有点吃惊。
哈！
终于被我拆穿了吗？
张伟嘿嘿道：“爸，我都知道了，别瞒我，快说。”
他期待啊！
期待父亲能给自己一个劲爆的信息，让他明白到底咋回事！
张爱国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家里要拆迁的事还是被你知道了，这边要建机场了，咱们家房子大，估计能赔到好几十万，只可惜是农村，要是城市里应该赔得更多。”
张伟：“……不是这事。”
张爱国恍然大悟，然后吃惊道：“我彩票中了二十万你都知道？这件事你妈都不知道呢！你听谁说的？”
张伟：“……@aa#%！！”
我的个天！
什么跟什么啊！
张伟两眼泛黑，本来他还期待从父亲嘴里知道些有用的信息，没想到两人说的事情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张伟弄清楚了几人怕自己的原因。
其实赵老板、韩大韩二身上都不太干净，而张伟家背后有一位“通天大佬”，再加上周小民、楚钟林等和他家关系匪浅的人，都已经成为国内有名望的大佬，所以赵老板和韩大韩二才会这么怕张伟。
准确说，一开始他们怕的不是张伟，而是张伟背后的哪尊“大佛”。
那可是能让当时尚海顶尖权贵龙天都栽了的大佬啊。
那么，在赵老板和韩大韩二看来，能够有这么大影响力的人，绝对是真正通天的。
当然了，现在他们知道张伟本身也很“牛逼”，是真心实意想巴结，并不单单畏惧张伟家背后的大佬。
赵老板还好奇的询问那位大佬信息。
“呵呵，你们别问，我真不能和你们说。”张伟打太极，他压根不知道自家背后的大佬是谁，刚才那些事情，他还是从赵老板和韩大韩二口中才知道，当被问及，他只能装作高深莫测，说完，他把小盒子打开，转移了话题，“咦，是块玉坠，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
他说着把白色观音菩萨玉坠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慢着，能给我看看吗？”赵老板眼前一亮道。
张伟随手递了过去。
赵老板接过，仔细观察了起来。
韩大好奇道：“赵哥，这玉坠看上去有点像假的，哪可能这么白？”
“就是，一般玉坠怎么会如此洁美无暇。”韩二也道。
赵老板无语道：“你们觉得陈总像是送假货的人吗？动动你们的脑子！”
难道是好东西？
张伟不太懂玉，眨着眼睛看过去。
赵老板说了一句后，又低下头仔细辨认了。
半响后，他才抬起头，不停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张伟为了逼格，没有主动问，他相信韩大韩二比自己更感兴趣。
果然，韩二道：“这玉坠很好吗？”
“何止是好啊，这可是羊脂白玉！”赵老板很肯定道。
什么？
羊脂白玉？
和田玉中宝石级的羊脂白玉？
张伟一愣，据说这玩意十分的值钱！
韩大啊道：“羊脂白玉？那这么一小块不得好几十万呐。”
赵老板笑眯眯说道：“我刚掂量了一下，应该有三十克，而且看成色这么好，估计市价在四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吧。”
张伟：“……”
听到这个价格，他有点后悔收这个回礼了，因为他送的黄金鱼子酱是五十克一灌装的，按照价格上来说只有一千二百五十美元，换算成rmb大概八千七不到。
哪怕黄金鱼子酱有钱都买不到，可和眼前这个观音菩萨羊脂白玉玉坠比起来，价格相差太大了啊！
“嗨，才价值四五十万，怪不得小张先生说不是什么好玩意。”韩二很混账道。
赵老板点点头道：“也是，这玩意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算是好东西了，但小张先生连黄金鱼子酱都能搞到的人，还真看不上眼。”
张伟狂晕，刚开始他不知道这玉坠价值这么高，才说“还以为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被三人误会成“财大气粗”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他没解释，看似随意，实际上小心翼翼的把玉坠收了起来。
接下来四个人又欢声笑语聊了一个多小时。
大概在下午四点样子，张伟才起身告辞。
……
回到家。
他立刻来到电脑面前，直接上网搜索“钱冲”两个字。
然后第一条链接是百度百科，上面赫然贴着一张脸上有刀疤看上去非常凶悍男子的照片。
有！
真有记录！
张伟急忙点开，仔细观看。
第一行大致介绍了钱冲的出生日期和逝世时间，并且介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貌似对得上号。
下面是事发经过。
钱冲于1991年6月5号谋杀被害人张琳。
同年11月3号谋杀被害人陆海。
1992年7月17号谋杀同为湾区的批发商明凯。
1992年10月28日故意伤害赵某强，打断其双腿。
看到这，张伟愣了一下，他记得之前和赵老板聊天的时候，得知对方叫赵彦强，然后赵老板还说过他最早来尚海的时候也在湾区，后来和人发生了点矛盾才离开，难道这个赵某强是赵老板？是因为被钱冲打断双腿才离开的湾区？
他觉得自己和赵老板聊天的时候，似乎忽略了什么。
暂时没想到忽略的是什么，他只好先继续看下去。
然后是1994年发生的事，钱冲谋杀了陈润秋！
张伟一吸气，“陈润秋？那不是以前我爸妈卖米菜市场的竞争对手老陈吗？原来他死在了钱冲手里？”
关于陈润秋这个名字，他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自家租门面的菜市场里除了他们家，还有两家卖米的。
一家店主叫做李旺亮，人称老李。
另一家店主则是陈润秋，绰号陈诸葛，这个绰号并不是说他料事如神，而是讽刺其喜欢耍小聪明，平时大家都叫此人老陈。
张伟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陈润秋被杀之后，他爸张爱国作为老陈的竞争对手，屡次发生矛盾，还因此被怀疑成杀人凶手过，后来弄清楚凶手另有其人，然后放了他爸。
当时他并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老陈，今天查关于钱冲的事情才弄明白。
据说老陈还有老婆和一个女儿，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下面还有一行钱冲的犯罪记录。
张伟瞧了一眼，然后呆住了，因为上面是这样写的：1994年8月12号钱冲谋杀张某国及其子张某未遂被抓，至此落网。
“什么？钱冲还谋杀过我爸和我？”张伟想起了赵老大之前说过的话，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父亲张爱国为什么会“出国劳务”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不知道！
恐怕那件事和另外个张伟有关！
张伟知道的越来越多了，但是关于钱冲的百科已经无法获取更多信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张爱国的电话。
嘟嘟——
响了五六声才接通。
对面传来父亲的声音，“小伟啊。”
“诶，爸。”张伟坐在电脑面前，想着怎么问父亲这件事。
张爱国笑着说道：“你好久没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没钱用了？我让你妈给你微信上转点。”
“不是不是，我有钱用。”张伟道。
“有钱用你还会想到打我电话？”张爱国觉得很惊奇。
张伟狂晕，爸喂，我的亲爸，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不过仔细一想，貌似他有钱用的时候确实很少打电话回家。
张伟被父亲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诶，听你那边声音很安静，今天没上班？”
“噢，今天休息。”张爱国道。
张伟无语道：“今天星期一，你们不是礼拜天才休息吗？”
“我腰不怎么舒服，调休了。”张爱国应付了一句，随即没好气问道：“你小子打我电话到底有啥事？”
张伟眨了眨眼睛道：“我今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陈润秋老陈你还记得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起老陈的时候，张伟感觉到对面的父亲明显沉默了一小会儿。
“稍微有点印象。”张爱国道。
张伟试探道：“当初咱们不是不知道他被谁谋杀的么，今天我偶然间知……”
没想到张爱国直接打断道：“呵呵，以前你小，很多事情瞒着你，其实我和你妈早就知道老陈是被当初给咱们家批发米的钱冲谋杀的。”
嗯？
什么情况？
张伟有点懵，在他看来，父亲如果知道什么一定会想方设法隐瞒，怎么还主动说起来了？
张爱国还没停，“实际上啊，我们家也差点被钱冲祸害了，这个杀人狂魔，当初因为我去娄江进货，不从他那边拿了，居然有一天晚上派人过来想杀我和你。”
张伟抓住重点，“诶，他想杀我和你，怎么我不知道这事？”
“你当然不知道，当时你大伯住院了，还记得吗？”张爱国反问道。
时隔二十来年，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张伟怎么可能记得，“然后呢？”
“然后当时我带你去医院看你大伯，当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你年纪小很嗜睡，大概晚上七点钟样子，我抱睡着的你去菜场附近的小店里买烟，结果就被钱冲的人堵了，差点被砍，幸亏旁边正好有几个警察巡逻，把钱冲派来的人抓了。”张爱国说的非常详细。
张伟心说卧槽，好悬，要当时没警察在旁边巡逻，那自己和老爸不小命不保？
张爱国还在说，“后来啊，钱冲约我去他家谈判，想让我跟警察局那边说没什么事，把他几个兄弟捞出来，我哪里肯，在他家和他吵了起来，他还拿刀要劈我，我肯定不能束手就擒啊，还手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然后被判刑两年零八个月。”
张伟：“……”
张爱国叹气道：“当时你年纪太小，你妈怕你有心理阴影，所以骗你，说我出国劳务去了，你要理解你妈一片苦心呐！”
真是这样吗？
张伟迷茫了，貌似父亲说的滴水不漏，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爸，我们家以前在魔东新区卖米的时候，是不是养了很多人？”
“哪有养了很多人，只是关系比较好，大家以前在湾区就认识了，正巧在魔东新区碰到，这不，就经常走动。”张爱国笑呵呵，语气里还带着点唏嘘，道：“想想周小民、楚钟林他们以前和你爸我还是老相识，现在他们都飞黄腾达了，我却只能进厂上班，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伟还是很狐疑，“你没有骗我？为什么我觉得你和妈好像很有钱呢？”
“啊？你……你都知道了？”张爱国语气有点吃惊。
哈！
终于被我拆穿了吗？
张伟嘿嘿道：“爸，我都知道了，别瞒我，快说。”
他期待啊！
期待父亲能给自己一个劲爆的信息，让他明白到底咋回事！
张爱国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家里要拆迁的事还是被你知道了，这边要建机场了，咱们家房子大，估计能赔到好几十万，只可惜是农村，要是城市里应该赔得更多。”
张伟：“……不是这事。”
张爱国恍然大悟，然后吃惊道：“我彩票中了二十万你都知道？这件事你妈都不知道呢！你听谁说的？”
张伟：“……@aa#%！！”
我的个天！
什么跟什么啊！
张伟两眼泛黑，本来他还期待从父亲嘴里知道些有用的信息，没想到两人说的事情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