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朔方节度
“我是李必，我要见王宗汜将军！”
十天后，一身褴褛的李必来到朔方节度使营前，满脸的疲惫。
李必是谁？
长安城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没有几个，可这里是边远的朔方，还真没有几个人听说过‘李必’这个名字。
营前的护卫自然不会放他进去。
“王宗汜将军认得我，我手上有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
见李必神色不似作伪，侍卫狐疑，商量了一下，这才派一个人进去报信。
如果放在以前，即便李必有太子殿下的书信，这些护卫也不会轻易报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就在前几日，远在朔方的将士们也听说了如今太子殿下监国的消息。
再说，眼前这年轻人还说他们的节度使王宗汜认识他，这就更不敢轻待了。
请李必在营门外稍后，不多久王宗汜就出现在了李必面前。
“李必，你怎么来了？”
王宗汜一件营外之人是李必，不禁大惊失色。
王宗汜身为李玙的结拜兄弟，而李必之前又是太子的至交好友，又同时拜何执正为师，两人自然相熟。
“你这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狼狈的李必，王宗汜目光中满是不解。
“长安城出大事了！”见到王宗汜，李必喜出望外。
“先不用说，你先随老夫入营梳洗一番！”听到这话，王宗汜示意李必住口。
李必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周边人多口杂，并不是商议的好地方，点了点头，便随王宗汜一同入了军营。
待李必梳洗干净，又吃了一顿饱饭，王宗汜这才出来见李必。
“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子和陈元礼将军被圣人幽禁，郭将军也自焚而亡！”
“什么？”王宗汜一听大惊失色，“长安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颍州流民秦业，因与圣人长相相似的缘故，于上元之夜，乘圣人被贼人掳出皇宫之际，当场将圣人杀害，而后又冒名顶替。
李必发现真相，通报太子，太子得知之后，欲联合郭将军、陈元礼将军并右相林九郎，一起揭露秦业的真实身份。
不料因为贼人李静忠出卖太子，秦业那贼人先发制人，以至之后太子功败垂成。”
“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兵败前夕，郭将军派李必给王将军报信，后又有金吾卫将军张小敬和我交情颇深，所以李必才得以安全逃出长安城。
王将军，还请您速速发兵勤王，以保皇室血脉纯正！”
“这个……李必，你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先去歇息吧。”
“为何？”
李必一听神色一恍。
“……”王宗汜沉默不语。
“因为我先李司丞一步赶到这里！”不想这个时候，营帐外传来一道声音。
“元载？”
看到走进营帐的那道身影，李必神色大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能想到的消息，圣人自然想得到，所以便提前派遣下官前来，以防王将军受到小人的蒙蔽。”
“你才是那个小人吧！”
“随便李司丞怎么说，反正此次下官此次前来，确实是受了圣人的诏书。”
“圣人是假的！”
“可天下人认为他是真的就行！”
“卑鄙小人！”
“卑鄙吗？”元载轻声一笑，“难道你的想法就不卑鄙了？”
“李必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行小人行径！”
“真的吗？”元载并没有生气，“那下官倒是奇了怪了。如果今天你说服了王将军起兵勤王，长安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大唐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
“如今藩镇割据之势日驱严重，朝廷能调动的军队除了长安十六卫之外，只有王将军等忠臣麾下的人马。
一旦王将军起兵勤王，野心之辈必定闻风而动。
到时候天下大乱，不知道你李必如何承担？”
“可是……”
“别可是了！”元载打断李必的话，“下官敢问李司丞，是圣人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天下百姓的安危重要？”
“自然是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
“那不就结了！”
顿了顿，元载继续说道：“我知道李司丞在想什么，如今龙椅上那位已经年近六旬，您觉得他还有几年好活？
一旦那人薨逝，天下还是李家的天下！
您又何必为区区几人的性命，而至天下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再说，圣人当朝的这几年，百姓的生活究竟如何，李司丞难道不清楚？”
“唉！”元载叹息一声，“原本龙椅上那位，已经将国事全部托付给太子，如果不是你，用不了几年太子便能顺利登基。
你坐那些又是何必呢？
平白牺牲了太子和郭利仕将军、陈元礼将军的性命！
下官真是为他们可惜！”
“一派胡言！”闻言，李必大怒，“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难不成以为天下人都是糊涂蛋？”
“天下人是不是糊涂蛋，下官不知道。但下官知道的是，真作假时假亦真！”
“王将军！”李必不欲搭理元载，直接扭头看向王宗汜。
“李必，你还是先下去歇息歇息吧！”王宗汜脸色羞红，不敢去看李必。
“你……”李必还想说什么，不想直接闯进来两名士兵，直接堵住李必的嘴巴，将李必拖了出去。
待李必出去，王宗汜这才开口道：“圣人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下官也不敢给王将军保证。
不过如今王将军兵权在手，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您远在朔方，圣人即便想什么，也不能那您如何，王将军何不静待几年，看圣人如何执政？
还有，圣人托下官捎话给王将军，他已经决定敕封广平王李俶为太孙。而且不会要了太子的性命。”
“那李必呢？”
“圣人说，李必有宰相之才，圣人虽然不能用其才，但留给太孙用也是好的。”
“另外！”咽了一口唾沫，元载继续说道，“圣人还说，待三月初三那天，他会下诏减免天下百姓一年的税赋！
剩下的书信里已经交代，下官也不必多言……”
十天后，一身褴褛的李必来到朔方节度使营前，满脸的疲惫。
李必是谁？
长安城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没有几个，可这里是边远的朔方，还真没有几个人听说过‘李必’这个名字。
营前的护卫自然不会放他进去。
“王宗汜将军认得我，我手上有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
见李必神色不似作伪，侍卫狐疑，商量了一下，这才派一个人进去报信。
如果放在以前，即便李必有太子殿下的书信，这些护卫也不会轻易报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就在前几日，远在朔方的将士们也听说了如今太子殿下监国的消息。
再说，眼前这年轻人还说他们的节度使王宗汜认识他，这就更不敢轻待了。
请李必在营门外稍后，不多久王宗汜就出现在了李必面前。
“李必，你怎么来了？”
王宗汜一件营外之人是李必，不禁大惊失色。
王宗汜身为李玙的结拜兄弟，而李必之前又是太子的至交好友，又同时拜何执正为师，两人自然相熟。
“你这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狼狈的李必，王宗汜目光中满是不解。
“长安城出大事了！”见到王宗汜，李必喜出望外。
“先不用说，你先随老夫入营梳洗一番！”听到这话，王宗汜示意李必住口。
李必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周边人多口杂，并不是商议的好地方，点了点头，便随王宗汜一同入了军营。
待李必梳洗干净，又吃了一顿饱饭，王宗汜这才出来见李必。
“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子和陈元礼将军被圣人幽禁，郭将军也自焚而亡！”
“什么？”王宗汜一听大惊失色，“长安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颍州流民秦业，因与圣人长相相似的缘故，于上元之夜，乘圣人被贼人掳出皇宫之际，当场将圣人杀害，而后又冒名顶替。
李必发现真相，通报太子，太子得知之后，欲联合郭将军、陈元礼将军并右相林九郎，一起揭露秦业的真实身份。
不料因为贼人李静忠出卖太子，秦业那贼人先发制人，以至之后太子功败垂成。”
“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兵败前夕，郭将军派李必给王将军报信，后又有金吾卫将军张小敬和我交情颇深，所以李必才得以安全逃出长安城。
王将军，还请您速速发兵勤王，以保皇室血脉纯正！”
“这个……李必，你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先去歇息吧。”
“为何？”
李必一听神色一恍。
“……”王宗汜沉默不语。
“因为我先李司丞一步赶到这里！”不想这个时候，营帐外传来一道声音。
“元载？”
看到走进营帐的那道身影，李必神色大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能想到的消息，圣人自然想得到，所以便提前派遣下官前来，以防王将军受到小人的蒙蔽。”
“你才是那个小人吧！”
“随便李司丞怎么说，反正此次下官此次前来，确实是受了圣人的诏书。”
“圣人是假的！”
“可天下人认为他是真的就行！”
“卑鄙小人！”
“卑鄙吗？”元载轻声一笑，“难道你的想法就不卑鄙了？”
“李必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行小人行径！”
“真的吗？”元载并没有生气，“那下官倒是奇了怪了。如果今天你说服了王将军起兵勤王，长安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大唐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
“如今藩镇割据之势日驱严重，朝廷能调动的军队除了长安十六卫之外，只有王将军等忠臣麾下的人马。
一旦王将军起兵勤王，野心之辈必定闻风而动。
到时候天下大乱，不知道你李必如何承担？”
“可是……”
“别可是了！”元载打断李必的话，“下官敢问李司丞，是圣人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天下百姓的安危重要？”
“自然是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
“那不就结了！”
顿了顿，元载继续说道：“我知道李司丞在想什么，如今龙椅上那位已经年近六旬，您觉得他还有几年好活？
一旦那人薨逝，天下还是李家的天下！
您又何必为区区几人的性命，而至天下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再说，圣人当朝的这几年，百姓的生活究竟如何，李司丞难道不清楚？”
“唉！”元载叹息一声，“原本龙椅上那位，已经将国事全部托付给太子，如果不是你，用不了几年太子便能顺利登基。
你坐那些又是何必呢？
平白牺牲了太子和郭利仕将军、陈元礼将军的性命！
下官真是为他们可惜！”
“一派胡言！”闻言，李必大怒，“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难不成以为天下人都是糊涂蛋？”
“天下人是不是糊涂蛋，下官不知道。但下官知道的是，真作假时假亦真！”
“王将军！”李必不欲搭理元载，直接扭头看向王宗汜。
“李必，你还是先下去歇息歇息吧！”王宗汜脸色羞红，不敢去看李必。
“你……”李必还想说什么，不想直接闯进来两名士兵，直接堵住李必的嘴巴，将李必拖了出去。
待李必出去，王宗汜这才开口道：“圣人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下官也不敢给王将军保证。
不过如今王将军兵权在手，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您远在朔方，圣人即便想什么，也不能那您如何，王将军何不静待几年，看圣人如何执政？
还有，圣人托下官捎话给王将军，他已经决定敕封广平王李俶为太孙。而且不会要了太子的性命。”
“那李必呢？”
“圣人说，李必有宰相之才，圣人虽然不能用其才，但留给太孙用也是好的。”
“另外！”咽了一口唾沫，元载继续说道，“圣人还说，待三月初三那天，他会下诏减免天下百姓一年的税赋！
剩下的书信里已经交代，下官也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