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风波乍起
缺乏安全感的秦业觉得，如今自己除了即将到手的金吾卫之外，还必须要做些什么。
即将要执掌金吾卫的张小敬是个人物，这无可否认。
可一旦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张小敬还会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秦业心里没底。
李玙、李必、何执正、郭利仕、林九郎，甚至包括‘小人物’吉温、元载，都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秦业没把握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
他要有这样的心机，前世的时候早就已经成为行业霸主了。
古人的智慧不能小觑，否则最先死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来到这个时候后，秦业每时每刻都在这般告诫自己。
即便如今已经成为名义上的大唐天子，秦业已经不敢掉以轻心。
否则怎么死的，只怕自己都不知道。
可现在秦业面对的难题是，短时间内，自己根本培养不出真正的心腹。
严羽幻现在虽然帮助自己掩饰身份，可万一到了千句一发的时刻，秦业担心，难保严羽幻肯定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在秦业看来，在史书上留名的唐朝女子，没一个是易于之辈。
严羽幻亦然。
否则的话，她不会从一个皇子妃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李隆基的宠妃。
否则的话，她不会在得知李隆基被自己害死的第一时间便做出决定，投靠秦业。
为了利益，秦业不确保严羽幻不出卖自己。
虽然她现在替自己掩饰身份，那只是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之下。
一旦形势对她不利，秦业敢笃定，严羽幻肯定第一个出卖自己。
毕竟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说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和一个芳华正茂的绝色佳人之间有什么感情，也是荒诞至极。
除非这俩人有血缘关系！
所以在面对严羽幻的时候，秦业也不敢托付全部心思。
“启禀圣人，太子求见！”
就在秦业细细思索的时候，郭利仕的干儿子冯神威悄然无声的走上前来禀报。
这里要说一下，为了防止太过突兀，虽然秦业已经撤换了身边大部分的宫人，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秦业依旧没有撤换。
就好比冯神威一般的人物。
作为郭利仕的干儿子，一旦冯神威被撤换下来，肯定会惹人遐思。
这不是秦业想要看到的。
“宣他进来吧！”
从遐思中回过神来，秦业看了一眼冯神威，随即转身看向一旁的严羽幻。
严羽幻脸上不见丝毫变化。
可能是早已经见惯不怪了吧！
“儿臣见过父皇！”
不一会儿的功夫，冯神威将太子李玙引入大殿。
“太子有何事见朕？”
没注意李玙的神色和言行举止，秦业‘泰然自若’的询问道。
“启禀父皇！”李玙回道，“再过旬日，便是母后的忌日，儿臣恳求父皇允许儿臣出宫祭拜母后。”
说着的时候，李玙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听到这话，秦业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严羽幻。
见严羽幻点头，秦业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朕便允许你三天假期，三天之后，再回京处理朝政。”
“儿臣谢过父皇！”
“起来吧！”
得了秦业的点头，李玙这才起身。
认真看了秦业几眼，李玙‘小心翼翼’说道：“父皇，现今俶儿已经年满六岁，不知这老师人选父皇可有安排？”
“俶儿吗？”
即便没有通读唐史，秦业也知道，李俶便是后来的唐代宗，后改名李豫。
又看了一眼严羽幻的眼色，见严羽幻神色不见丝毫变化，秦业说道：“你安排就是！”
“喏！”
“太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有了！”
见秦业逐客，李玙自然不会多留，躬身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
只是出了温泉宫的大门，李玙神色陡然一变。
方才试探了圣人两个问题，可圣人只回答对了一个。
李玙敢肯定的是，眼下坐在龙椅上的，肯定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原因很简单，李隆基虽然子孙众多，可要说最宠爱的，非李玙的长子李俶莫属。
李隆基一度将李俶看作自己最有出息的子孙，以至于其宠爱仅次于如今的严羽幻。
可现在呢？
圣人竟然连李俶的诞辰都记不清了，李玙哪儿还不断定？
要知道，之前的十多年里，李俶的诞辰，可都是圣人李隆基亲自举办的。
而今却不闻不问。
乃至于连李俶的诞辰日期都记错了。
李玙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严羽幻的疏漏导致。
严羽幻入宫之后，确实明悟了很多东西，也知道先皇后的忌日，毕竟这是一个做为妃子的本分。
可独独那些皇子皇孙的诞辰，严羽幻并不记得。
这也是李玙试探的目的所在。
因为在提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严羽幻在知道的情况下掉以轻心，所以对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与此同时，严羽幻之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其实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份。
试想，作为一个庶母，连自己子孙的诞辰都不记得，这算是一个合格的庶母吗？
更何况当时严羽幻根本不觉得李玙是在试探秦业。
“马上回府！”
上了马车，李玙神色有些阴沉，紧紧握起的双手上青筋暴跳。
李隆基、李玙父子之间，虽然多有地方、戒备，可李隆基毕竟是李玙的亲生父亲。
如今得知确切的接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被另外一个人杀了，并且冒名顶替，李玙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生生忍住，一言不发，直到回了东宫，见到心腹李必和李静忠，李玙这才吐露出真相：“孤已经确认，那人确实不是父皇！”
李必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神色并无丝毫变化。
李静忠却不知道李必已经回禀过李玙此事，所以咋一听闻，神色骤然大变。
“太子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李玙摇了摇头，“之前孤试探那人，俶儿的诞辰，那人竟然搞错！”
“如果是圣人的话，确实不会搞错太孙的诞辰！”作为李玙的心腹太监，李静忠知道很多事情，只通过这句话，便知道了如今的圣人，确实是大唐的伪帝。
不容李静忠遐思，李玙当即发号施令：“孤现在就修书一封给王宗汜和皇甫唯明，让其带兵勤王。
另外，李静忠，你即刻带人出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老师和郭利仕请回来。”
虽然这两件事情之前李必已经有所安排，为了以防万一，李玙还是亲口下达了命令……
即将要执掌金吾卫的张小敬是个人物，这无可否认。
可一旦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张小敬还会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秦业心里没底。
李玙、李必、何执正、郭利仕、林九郎，甚至包括‘小人物’吉温、元载，都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秦业没把握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
他要有这样的心机，前世的时候早就已经成为行业霸主了。
古人的智慧不能小觑，否则最先死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来到这个时候后，秦业每时每刻都在这般告诫自己。
即便如今已经成为名义上的大唐天子，秦业已经不敢掉以轻心。
否则怎么死的，只怕自己都不知道。
可现在秦业面对的难题是，短时间内，自己根本培养不出真正的心腹。
严羽幻现在虽然帮助自己掩饰身份，可万一到了千句一发的时刻，秦业担心，难保严羽幻肯定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在秦业看来，在史书上留名的唐朝女子，没一个是易于之辈。
严羽幻亦然。
否则的话，她不会从一个皇子妃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李隆基的宠妃。
否则的话，她不会在得知李隆基被自己害死的第一时间便做出决定，投靠秦业。
为了利益，秦业不确保严羽幻不出卖自己。
虽然她现在替自己掩饰身份，那只是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之下。
一旦形势对她不利，秦业敢笃定，严羽幻肯定第一个出卖自己。
毕竟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说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和一个芳华正茂的绝色佳人之间有什么感情，也是荒诞至极。
除非这俩人有血缘关系！
所以在面对严羽幻的时候，秦业也不敢托付全部心思。
“启禀圣人，太子求见！”
就在秦业细细思索的时候，郭利仕的干儿子冯神威悄然无声的走上前来禀报。
这里要说一下，为了防止太过突兀，虽然秦业已经撤换了身边大部分的宫人，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秦业依旧没有撤换。
就好比冯神威一般的人物。
作为郭利仕的干儿子，一旦冯神威被撤换下来，肯定会惹人遐思。
这不是秦业想要看到的。
“宣他进来吧！”
从遐思中回过神来，秦业看了一眼冯神威，随即转身看向一旁的严羽幻。
严羽幻脸上不见丝毫变化。
可能是早已经见惯不怪了吧！
“儿臣见过父皇！”
不一会儿的功夫，冯神威将太子李玙引入大殿。
“太子有何事见朕？”
没注意李玙的神色和言行举止，秦业‘泰然自若’的询问道。
“启禀父皇！”李玙回道，“再过旬日，便是母后的忌日，儿臣恳求父皇允许儿臣出宫祭拜母后。”
说着的时候，李玙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听到这话，秦业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严羽幻。
见严羽幻点头，秦业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朕便允许你三天假期，三天之后，再回京处理朝政。”
“儿臣谢过父皇！”
“起来吧！”
得了秦业的点头，李玙这才起身。
认真看了秦业几眼，李玙‘小心翼翼’说道：“父皇，现今俶儿已经年满六岁，不知这老师人选父皇可有安排？”
“俶儿吗？”
即便没有通读唐史，秦业也知道，李俶便是后来的唐代宗，后改名李豫。
又看了一眼严羽幻的眼色，见严羽幻神色不见丝毫变化，秦业说道：“你安排就是！”
“喏！”
“太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有了！”
见秦业逐客，李玙自然不会多留，躬身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
只是出了温泉宫的大门，李玙神色陡然一变。
方才试探了圣人两个问题，可圣人只回答对了一个。
李玙敢肯定的是，眼下坐在龙椅上的，肯定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原因很简单，李隆基虽然子孙众多，可要说最宠爱的，非李玙的长子李俶莫属。
李隆基一度将李俶看作自己最有出息的子孙，以至于其宠爱仅次于如今的严羽幻。
可现在呢？
圣人竟然连李俶的诞辰都记不清了，李玙哪儿还不断定？
要知道，之前的十多年里，李俶的诞辰，可都是圣人李隆基亲自举办的。
而今却不闻不问。
乃至于连李俶的诞辰日期都记错了。
李玙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严羽幻的疏漏导致。
严羽幻入宫之后，确实明悟了很多东西，也知道先皇后的忌日，毕竟这是一个做为妃子的本分。
可独独那些皇子皇孙的诞辰，严羽幻并不记得。
这也是李玙试探的目的所在。
因为在提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严羽幻在知道的情况下掉以轻心，所以对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与此同时，严羽幻之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其实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份。
试想，作为一个庶母，连自己子孙的诞辰都不记得，这算是一个合格的庶母吗？
更何况当时严羽幻根本不觉得李玙是在试探秦业。
“马上回府！”
上了马车，李玙神色有些阴沉，紧紧握起的双手上青筋暴跳。
李隆基、李玙父子之间，虽然多有地方、戒备，可李隆基毕竟是李玙的亲生父亲。
如今得知确切的接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被另外一个人杀了，并且冒名顶替，李玙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生生忍住，一言不发，直到回了东宫，见到心腹李必和李静忠，李玙这才吐露出真相：“孤已经确认，那人确实不是父皇！”
李必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神色并无丝毫变化。
李静忠却不知道李必已经回禀过李玙此事，所以咋一听闻，神色骤然大变。
“太子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李玙摇了摇头，“之前孤试探那人，俶儿的诞辰，那人竟然搞错！”
“如果是圣人的话，确实不会搞错太孙的诞辰！”作为李玙的心腹太监，李静忠知道很多事情，只通过这句话，便知道了如今的圣人，确实是大唐的伪帝。
不容李静忠遐思，李玙当即发号施令：“孤现在就修书一封给王宗汜和皇甫唯明，让其带兵勤王。
另外，李静忠，你即刻带人出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老师和郭利仕请回来。”
虽然这两件事情之前李必已经有所安排，为了以防万一，李玙还是亲口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