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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只女巫

    这支商队用的是最普通结实的木板框架车,宽大平稳,正好用来装货,人虽然可以坐,但舒适性就差了一点。
    塔弥拉和佩尼罗普还有几个捂得严严实实的搭车人都坐在在一辆装满了鼓鼓囊囊包裹的马车旁,半靠着鼓鼓囊囊的袋子,脚边堆了一些周边城镇的小商品。
    “这是什么呢?”女孩在无聊的旅途中东张西望,对身边的袋子有了些兴趣。这些袋子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水果香味,她猜测可能是什么地方的特产果子,去亚特托售卖?这样一想,这支商队虽然没什么人类在,但贩售的东西却出乎意料的正常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她旁边一个披着浅灰色斗篷的小个子女人出声提醒,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袋子底部。塔弥拉好奇地看过去,眼睁睁看着袋子底部动了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戳了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转回来,把身体坐正了。
    走到亚特托城还需要一段时间,女孩自从发现佩尼罗普可能也有什么秘密之后本能地有些恐惧,不太想和她亲密,可又怕被对方看出,毕竟赫尔曼还相当于是捏在她手里,不能直接就撕破脸。于是还是像往常一样提着问:“亚特托城在被黑暗种族占据之前是个普通城镇吗?”
    佩尼罗普也被这个简陋的马车颠得不适,表情难看地回答:“差不多,之前和其他城邦一样也是一位贵族的领地,除了因为在北边要塞不远处,经常要应对魔兽,所以比其他城邦要牢固粗犷一些,其他没什么新鲜的。其实那种独特的建筑风格也毁的差不多了,领主离开之后这几十年都没有修过,基本也就剩下个石头城了。”还到处都是血迹和垃圾。
    她思考了一下,又出声补充:“你要是实在想看看景色,可以去教堂旧址逛逛,那是整个城市最高的地方,有个大平台风景不错。一二层的教堂建筑都被大家破坏掉了,不过那个据说是上任主教进行审判用的高台因为太空旷了没什么东西好砸,就干脆放着它在那里。”
    整个城市最高的平台。
    塔弥拉忍不住握紧了手。赫尔曼告诉过她,在他那段预知的未来场景里,他就是被锁在一个很高的建筑物内,跪在一个大平台的水牢里。这段描述听起来和佩尼罗普说的教堂旧址很像。
    进城一定要去看看,她给自己定了计划。想了想,又问佩尼罗普:“你能联系上利切夫人吗?我想问问,她在我出发前特意交给我,让我带好的那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塔弥拉指尖绕着自己的蓬松黑色卷发,像是无意识的闲聊,“她给我的时候说能保护我做人的自由……还感叹了好久人类怎么样,我听不太懂她的话。”
    她说话的时候像是四下张望着,提防别人发现他们,实则用余光观察着瘟疫女巫的神情。
    佩尼罗普像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疑惑地仔细追问:“……是什么东西?”发现自己问的有些急促,她又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也联系不到她啦,平时都是她找我的。不过我路上不是和你说过吗?她是个有很深心机的人,也很危险,她给你的东西还是小心一点吧,别放在身上小心危险……或者你可以给我,我帮你拿着。”
    塔弥拉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叁言两语把话题带开了,留下张着嘴想继续说些什么又怕说漏嘴的佩尼罗普若有所思。
    她赌对了。
    瘟疫女巫大概是很少和这种面上柔弱内心弯弯绕绕的人类交往。塔弥拉庆幸对方不是那位人鱼一样的阴谋家,才能被她这样稚嫩的话语试探到信息。
    “利切夫人给她的东西”当然是假的,这只是她的谎言。从佩尼罗普的反应里可以推断出,不管她和阿莲妲是不是一起的,起码她自己和利切夫人并不是一路,并且她还是希望塔弥拉能够完整变化为女巫的那一边。
    路上她所说的关于利切夫人的传言虽然不知道真假,也许是确实存在的,但目前靠几方人表现出的态度和实际行动,塔弥拉在心里默默列了一个可信度表,利切夫人还是比较靠前的。
    而阿莲妲,基本没有和她有过直接交流。或许她真的被利切夫人陷害过,但仍是改造自己身体的最大可能人选,并且在赫尔曼看到的那段未来场景里,她很直接地表现了对赫尔曼的恶感。因此目前塔弥拉仍然把她作为一个敌对角色来看待。
    至于佩尼罗普……她确实救了自己,还是两次。但她的立场很难分辨,如果她在路上说的话是离间她和利切夫人,那么佩尼罗普甚至还有为阿莲妲做事的可能。
    塔弥拉面上没什么变化,仍然是轻松好奇地扫视着这片她没见过的环境,还拉着佩尼罗普聊天,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里的惊涛骇浪。
    不知道赫尔曼怎么样了,她很担心。
    赫尔曼确实不太好。
    他在还没有彻底清醒,只是朦朦胧胧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法力的滞涩。
    ……这种熟悉的、有过很多次的感觉帮他找回了因为伤病而模糊不清的神智。
    是封魔环。
    曾经他还是个青少年的时候,就用那双号称光明神宠爱的双眼“看”到未来的自己带上了这种小小的刁钻金属环,一“看”就是两年,对这种魔具早已不陌生。
    一边一个,紧紧扣在手腕上,让他引以为傲的光明法术无法施展,然后只能被那个狡猾美艳的女巫所驱使。
    英俊的圣骑士闭着眼,心跳都没有凌乱几分,仍然保持着和刚才沉眠时同样频率的呼吸。
    如果不是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他都要以为自己又看到未来了呢。只可惜,虽然封魔环封闭了他的法力流转,但属于战士的敏锐感官还是察觉到自己不远处有什么人在。
    那人影绝不是塔弥拉。他的女孩不用香水,但身上一直带着那种清新的、阳光般的少女气息,细嗅还会有奶味的温暖感。而现在离他不远的那个人影身上混杂着一种浓郁的花香和血腥味,整个人都是阴森诡谲的。
    男人细细感受着身上的伤,背部的拉扯灼痛感最强烈,但内脏和骨头都没有过于强烈的痛感,还好,这具身体还是可以战斗的。
    他正在暗暗积蓄力量,就听到旁边的身影发出了声响。
    “咚”、“咚”的脚步声,ta似乎站了起来,双脚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圣音立稳,又向他走来。听起来是个块头很大的家伙,有点笨重,但落脚极稳。赫尔曼闭着双眼,睫毛都没有一丝颤抖,然而他手臂肌肉早已暗暗用力,准备随时迎上攻击。
    那个沉重的人影走到他旁边,脚步声消失了,仿佛站在床边仔细观察。年轻的圣骑士咬紧后槽牙,沉默平静地潜伏着。
    然后他听到对方“吱呀”地动了一动,这声音很轻,远一点的时候根本听不到,就像是什么精密机械的轴承摩擦而出的声音。这一丝响声仿佛是什么信号,他猛地坐起,出手,拦住了一只拍向自己的大手。
    真的是大手。铁灰色的手掌足有他半个人大,包裹着金属和皮革,有力而坚硬。被他拦住之后手指还茫然地缩了一缩。
    赫尔曼和对方钢铁做的脸颊以及闪烁着不详红光的眼珠对视,意识到这是一只女巫所做的魔偶。
    和“未来的塔弥拉”养在自家塔里干杂活的那种小魔偶类似,只不过面前这尊一看就是为了作战而诞生,足有叁四个成年人高,此刻半蹲在地上头都快要触到天花板,浑身都武装了上好的盔甲。他肯定这些盔甲上都溅过血,甚至每一根手指下方都隐藏着深深的血槽。
    他谨慎地抬头,与魔偶冒着红光的双眼对视。
    在塔弥拉的塔里住的那些日子让他知道每一尊魔偶的主人都可以透过魔偶的双眼看到它们面前的东西,而他方才拦下的那一掌并没有太大的力道或者杀气,也许只是为了拍醒他,这让他猜测是魔偶的主人要和他进行交涉了。
    “呀,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嘛。”差不多恢复平常美艳面貌的阿莲妲翘着脚坐在桌子上,手中握着一块红色晶石,这块晶石在空中投射出一张画面,画面里正是血迹斑斑形象狼狈却身姿挺拔的赫尔曼。
    她赞叹地看着那个年轻圣骑士直视着自己的浓金色双眼,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嘴角,“这么了解魔偶,看来那个蓝眼睛的小姑娘给你讲了不少嘛。”
    坐在一边的利切夫人猜到她是铁了心要把这两人拖进来,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暂且没有贸然开口。
    而处在一处阴暗房间里的赫尔曼分明从面前魔偶的铁皮大嘴里听到了一个女人性感沙哑的调侃,却也没有回答,谨慎地用余光打量着所处环境和逃跑路线。
    没有得到回应的阿莲妲眯了眯眼睛,咬住了丰满的下唇:“我可真讨厌你们这些不爱说话的人。上一个不回答我的人,你知道怎样了吗?”她眼睛倏地一转,神经质地看着利切夫人笑了出声:“我当着她的面挖出了她所爱之人的心脏,然后把他的肚子剥开,让他的肠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她满意地看着利切夫人骤然色变,不再温柔端庄,那双浓棕色的琥珀双眸像是淬了毒一样直视着她。
    “嘻嘻。”毫不在意、甚至因为对方的注视感到愉快的阿莲妲咬着指尖,将注意力转回那个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握紧了拳头的年轻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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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别想太多,说不定你回家这几天根本没有人评论你
    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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