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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想不想做皇帝

    身下人娇吟不断,手掌却死死地撑在他的肩头,动作充斥着抗拒。
    黎绶不满,抬眼望着白双那张已然含春的面颊,“可是不愿意?”
    即便是不满,他也照顾着她的感受。
    白双羞红脸,“小八找你。”
    “他已经走了。”
    她语结,“他若是久等了会怀疑……”
    “那便怀疑,”黎绶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如何?”
    白双还想说什么,呼出的气息跟要说的话,却被黎绶再次吃进了肚子里面。
    “汝漓……”
    她唤了一声,一切春意就变得攻势猛烈。
    黎绶并非不知心疼,可白双的一呼一吸,都成了让他坠入深渊的引子……
    好在天气消了春末的凉气,白双被抱上桌子也不觉得冷。
    她仰着头,双手撑在桌上,身子热得似是在火海中。
    而身前的黎绶,粗喘着插入她体内,带着一丝怜惜,但更多还是发泄的冲撞。
    “轻点啊……”
    白双细声尖叫,他伸手,捂住她的唇。
    黎绶抬眼,看向带着恼意的女子,“双儿,给我,我想要你。”
    “……”白双一瞬间清明,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你的,你弄疼我了。”
    他早就已经在她的体内,还要说这种话?
    不就是想要看她臊红了脸的模样吗?
    她偏不让他如愿!
    黎绶不觉得疼,知道白双是留了些力气,没有用力,微微泛红的眼角便染上几分笑意,“我轻些,你可舒服?”
    白双气得捶他一下,“还要不要继续?不要就出去!我累了。”
    “这才多久?”黎绶将她抱进怀中,让她贴近自己身躯,“……不过两刻钟,还早呢。”
    他动了动腰,白双便喘出了身。
    耳边的娇吟是勾引的藤蔓,叫黎绶血脉偾张。
    “我忍不住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唇贴近白双耳畔时响起,“可以吗?”
    白双咬了咬唇,“今次,我没有舒适到。”
    黎绶嘴角一抽,手掌拍向她的嫩臀,白双不由惊呼一声。
    绞着肉棒的小穴一阵紧缩,他都还不及说话,便被这一阵刺激夹得一声闷哼。
    滚样的浓液浇在了白双的体内。
    她感受身子一阵颤抖,穴内又是一阵紧缩。
    黎绶倒吸一口凉气,“别……”
    白双趴在他肩膀上,没好气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啊,你干什么!”
    他按着她的臀,“……还可以再一次……”
    “黎绶!”白双已经累了,“我不要了……”
    他哄着她,“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双儿,我好欣悦你……”
    就是这一句话,便让白双的不悦消散了。
    屋子里面春意正浓,娇吟与低喘声交织。
    门外的知燕听见里面似是热浪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羞红了脸离开门边,站去了院子中等候差遣。
    天色渐晚,她望了望天边的红紫色晚霞,心道八皇子又得多等一会儿了。
    等到白双净过身,在床上昏沉沉睡去后,黎绶给她掖好薄被一角,才出了寝宫。
    知燕见他出来,上前行礼道:“御书房那边的公公传话来,说八皇子还在等着您呢。”
    黎绶点了点头,“好生听着里面的动静,切忌再给她吃冰水。”
    知燕应声,“陛下放心。”
    看他走出宫苑门,知燕幽幽地叹了声气。
    如今看陛下这样子,比之前多了好些人情味,这都是白姑娘的功劳呢。
    月上树梢。
    黎纪在御书房中困顿至极,陪在他身边的落薇轻轻地给他摇着扇子,“殿下若是困了,不若让公公告知陛下一声,明日再来吧。您晚膳都还没用呢。”
    他摇摇头,正欲开口,门口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黎纪站起来,落薇在他身后福身行礼。
    黎绶招招手,屋子里的宫人就都退了出去。
    看见他,黎纪面颊一热,耳尖都红了起来。
    没有想到,平日清冷疏远,说什么也不肯选妃的皇兄,竟然在同白家姑娘待在一起时,会那般不同。
    黎绶坐在案几后,看着黎纪的策论,还不知自己的这位八弟正偷偷打量着自己,面颊飞红。
    “黎纪。”
    半晌,寂静的御书房中响起黎绶的声音。
    黎纪恭敬道:“臣弟在。”
    “除了当王爷,上朝论国策,你可还有其余什么想要的?”
    他抬眼,浅色眸子盯着站在一丈远的黎纪。灯火倒映他眼底,眸光微闪。
    黎纪只当他是想要宽待自己,就如同宽待其余的姊姊与兄长一样。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毕竟方才他才对落薇说了,若是她也想跟着出宫去,他会带她一起去王府。
    黎绶弯手,撑着面侧颌骨,“你过来,坐着同哥哥说。”
    黎纪心头一颤,坐去了黎绶身边的矮凳。
    虽说皇兄待他向来温和,但黎纪总是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石墙。如今听见他自称‘哥哥’,黎纪下意识回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黎绶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柔声道:“不必局促,此刻你我之间不是君臣,只是兄弟。”
    黎纪也很想和他兄弟相称,毕竟他很是佩服自己这位皇兄,只不过……
    他始终是皇上,黎纪就算再想亲近他,再以她为榜样和目标,也很难做到心无旁骛。
    黎纪试探道:“皇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臣弟?”
    黎绶轻勾唇角,那张清冷的面柔和不少,“阿纪,你的策论写的很好。”
    “多谢皇兄夸赞,若不是平日皇兄孜孜不倦地教导,臣弟也不会有这样的进步。”
    黎纪还是放松不下来。
    他不由叹了声气,“罢了,若是硬要你同我亲近,反倒是件坏事情。”
    黎纪不解,看向他面带疑惑。
    “你想不想做皇帝?”
    黎绶眸光微沉,问出这一句话时,面色平静、语气从容,好似在问他用过晚膳没有。
    黎纪一时愣住,盯着黎绶,满眼震惊和不解。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黎绶缓缓开口,“你不必现在就要回答我,日子还长。”
    就算是他想,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黎纪天资聪明,在治国一事上,见解向来独到又心思开阔,是一个人才。
    而且他就算从前在皇宫中受尽欺辱,也从未怨天尤人,性子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人做皇帝,必定是出众且又会有仁德。
    黎绶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没有想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重复了两遍,更是叫黎纪摸不着头脑。
    是试探吗?
    黎纪双手捧起茶杯,战战兢兢说道:“小八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黎绶失笑,“没有,我说了,此刻是你我兄弟之间的闲聊。罢了,你还小,没有答案不是错,的确是我操之过急了。”
    黎纪没说话,等到他杯子里面的茶水见底,黎绶才说:“回去吧。往后我会给你请太傅授课,不必再将策论给我看了。”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礼,“多谢皇兄。”
    黎绶嗯了一声,开始批阅奏折。
    黎纪朝外走了几步,望着案几上面堆成小山的奏折,他忽然鼓足勇气道:“皇兄。”
    案几后,黎绶轻轻抬头。
    他说:“我有答案。”
    掷地有声。
    殿门紧闭,但灯罩中的烛火却微微闪烁,似是有风拂过。
    黎绶问:“你的答案是什么?”
    初夏晴飕,御书房中一扇窗户被吹开了。
    黎纪的唇一张一翕。
    砰——
    窗户碰撞窗棂,发出一声巨响,黎绶却听清楚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