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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朔觉得牙疼,又有点牙疼许久之后猛地拔掉了牙的酸爽,她赞叹于布伦希尔德大义灭亲心狠手辣(,同时感觉背后汗毛也在迎风起舞。
    似乎是察觉到御主的视线,天鹅般优美的女武神颤了颤睫毛,持枪回眸。
    她对上了闻朔那警惕的目光,在某人“友军否”的问句中,奥丁那冰雪般凛冽的女儿忽然绽开了笑颜,如第一缕春风掠过荒原。
    “是友军哦。好久不见……不,初次见面,御主。”
    ……
    “啊,找到了。”恩奇都从某件棺材里找出了骸骨状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瞥了一眼方圆十里满地狼藉,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踩过被他碾的粉碎的雕塑还踢了一脚,“奥丁曾用过的肉身么……”
    据master说龙王也并不都是一个阵营。
    残暴和征服是它们的天性,可它们也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什么对错之分,不过是立场不同。这些都是证据。
    趴在恩奇都怀里的康娜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唔唔,那就是祂被黑王诅咒剥离神魂之前的身体吗?”
    “只是有可能。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恩奇都摸了摸小龙的头,朝岛屿外围奔去。
    “太吵了……”康娜一口龙息烧死一只死侍,然后打了个嗝。“噢噢,我好像进化了,真了不得呀。”
    ……
    密林边缘。
    “打晕我两次……你们这些家伙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恺撒自嘲地笑笑,行云流水地举起武器狄克推多,猎刀刷拉一下贯穿了迎面扑来的巨蟒头颅。
    “小心啊,小子!”恺撒闻言上半身微晃,女孩柔软的躯体猝不及防被砸到他怀里。他微愣,怀里熟悉的面容唤起了一些校园时光的记忆,但很快他就连带着昏迷的夏弥一起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拽上了战车。
    “坐好!我擦怎么还这么多鬼东西!”狄俄墨得斯的棕发在风雨中狂舞。战车险之又险地飞腾过了地裂,朝岛外疾驰。
    “等等,为什么是朝外跑?”恺撒腾地起身,皱着眉赶忙把曾经的师妹的身体放好,免得旁边那个一直叫“姐姐”的小鬼瞪他。
    “兄弟你怎么的还想往中央去啊?”狄俄墨得斯一枪横扫过死侍群:“那片墓地里还埋葬着曾经北欧神,比如巴德尔和霍德尔啥的,你不会想过去的。”
    等等等等到底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话说恺撒先生为什么在这里?不应该在船上吗?”玛修拎起盾牌铛铛铛地砸。
    “听见几百个心跳声狂跳,还醒不过来我难道是猪吗?前面神仙打架,我是循着龙种的气息过来的。”恺撒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听觉超群就是这点不好,他的言灵“镰鼬”使得他的耳朵像蝙蝠那样敏感,而且能听到许多常人无法听到的频次,就像接收到利维坦的歌声那样。
    不过“镰鼬”的优秀就在于情报收集能力使主人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恺撒也确实是个卓越的战场指挥官和分析者。
    他迅速地判断着情势。风、雷、光、雨中无数躁动的影像声音齐齐涌来,宛如万花筒一般在他跟前旋转。
    算了。
    “往右!左边被树丛挡住的地方有落石!”恺撒高喊。
    战车迅疾地避开了险情。
    狄俄墨得斯赞叹:“你能力真好用,比我的真名看破有效多了。”
    “那你能不能介绍下这一车子?”
    狄俄墨得斯抽空用枪柄指着呆傻的少年:“强行破茧的芬里厄。”再指昏迷的美少女夏弥:“可能要睡个几百年的耶梦加得。”最后说:“小姑娘你应该认识。至于我,一个弑神的希腊人。”
    你特么又不是奎秃子。
    恺撒默然无语,觉得自己的三观又遭受了洗刷,就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境况中随着战车一路远离墓场。
    ……
    长眠的布伦希尔德自沉睡中苏醒。
    她又迎来了诸神黄昏的前奏。
    不再以瓦尔基里的长姐、被父王放逐的龙族君王身份现身,而是作为人理的英灵现世,压抑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要一展所长。
    但这注定并非一次简单的事故处理。
    布伦希尔德啊,即使在英灵殿中也属于佼佼者的女武神,眼看着那个出自阿特拉斯院的、具有灵子演算和再演功能的灭世武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末日的结局,像是命运三女神般编织着寓言。
    啊,御主,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度过黄昏迎来黎明呢?
    被埋葬于神之墓场的芙蕾雅提前苏醒了。
    不行。
    早已只剩亡骸的巴德尔从深渊中归来。
    不行。
    苟延残喘的芬里厄终于吞噬耶梦加得成为了海拉。
    不行。
    托尔——也就是贝希摩斯什么都没想起来,他杀了很多人。他狂暴了。
    不行。
    御主在东京时就被父王抓走了。征讨黑王的战争提前爆发。
    不行。
    路明非没有去黑天鹅港。
    不行。
    御主又被冈格尼尔钉死了。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最后的最后,布伦希尔德终于等来了想要的、正确的未来。
    ……
    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银色与青色交织的卢恩符文闪耀,深深地随着枪贯穿了奥丁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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