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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不配

    她抬头,果然在几个男人中间,找到了被烟雾笼罩的程敏媛。程敏媛没有了白日里在广告牌上那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现在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裙,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搭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腿上。她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像是要活活把她扒光了一样。
    “这是唐氏从前的大小姐啊?”程敏媛咧着嘴,像条毒蛇一样狠狠地咬着她,唐思顿时感觉羞愧,像是被扒光了一样。
    程敏媛似乎看出唐思的窘迫,又吸了一口烟,这才直起身把烟捻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冲着周围的人摇摇手,此时这个卡座就只剩下她和唐思两个人。
    唐思盯着程敏媛的脸,仿佛上一次还是她这样趾高气昂地对她颐指气使,现在倒是换过来了。她一直都不喜欢程敏媛,不光是为了唐佑的关系,但她打心底里钦佩她,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上次见面还没跟你好好打声招呼。”程敏媛慵懒地窝在座位里,舒服地眯了眯眼。唐思穿着一身酒吧服务员的制服,利落的马尾扎在脑后,胸前捧着的托盘放了几瓶啤酒,本来是最平常的打扮,到了她身上还真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唐思没做声,程敏媛也不是爱絮叨的人,她就那么眯着眼,透过眼缝去看唐思,从头顶到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布鞋,唐思被她打量得很不舒服,但也只能任人宰割。她需要这份工作,程敏媛却随时都能让她拍屁股走人。
    她只能还像对待难缠的客人一样,勉强咧开嘴巴。
    “是,不过不要紧。”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嘴巴会说话了。”程敏媛像是怜悯,又像是讥讽,说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和程敏媛的会面就像一场让她始料未及的尴尬,程敏媛似乎只是想为难她,不过她这么多年最不怕的,就是应对为难。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水秀的哥哥。唐思有些尴尬,但看到明显等了很久的男人,她还是先一步开了口。
    “这么巧?”
    “水秀跟我说你在这里打夜工,怕你有危险。”他有些紧张,一直没有抬头。反而是唐思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胳膊。
    “那谢谢你啦,走吧。”
    水秀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的,唐思上班的酒吧街,就像是匍匐在城市中的怪兽,一到夜晚就会苏醒过来。她走了一段,居然看到巷子口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酒醉的女人,那个男人刚打算脱下裤子,她就急忙把脸扭过来。
    水秀的哥哥看她这副样子,也扭头向巷子口看过去,马上他就站到了她的另一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街上的淫秽。
    “是不是吓到了?”他低头问她,唐思微微摇摇头。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唐思低头看路,嘴里问了一句。她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她心里想着再发了工资真应该请他们兄妹吃一顿好的,貌似这几年,算得上是亲人一样的,只有这两兄妹。
    水山像是没想到她突然问他的名字,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他挠了挠头,口齿开始变得不甚清晰。
    “我叫水山,饭店的都叫我大山。”
    “那我叫你大山哥可以吗?”唐思抬头看水山,水山黝黑的面庞上挂着几粒汗水,他的眉眼和水秀也很相似,这让唐思又恍惚了很久。水山那句喜出望外的当然可以她也自然没有听到。
    与此同时,程敏媛正坐在卡座里呆愣愣地发呆。她烟盒里的烟被她一晚上抽了个精光,她眯眼不知道在看什么,程家小姐强大的气场也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她用手在皮质沙发上不断地打圈,脑袋里想起那天晚上她看到的。
    她一直以为的性无能的唐佑,在她安排的各类女人前都没能有的反应,居然就在那样一个稀松平常的场合让她撞了个正着。她想了很久一直都找不到答案,直到刚才,她仿佛才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程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旁边走过来一个样貌不错的男人端着杯酒,递到程敏媛的面前。程敏媛轻轻瞥了他一眼,慢慢从包里摸出一枚戒指套在无名指上。
    “我已婚。”
    男人只能讪讪地走开后,程敏媛这才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喝了一句。
    “等等。”
    唐思在酒吧街工作了叁个月,水山就雷打不动地接了她叁个月,到最后连唐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水山说的的确有道理,半夜自己回去的确是太危险了。可是这份人情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还。
    “水山哥,我想请你吃个饭,叫上水秀,可以吗?”唐思抬头问水山,只见水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我把你当我妹子看,你别跟我客气。”
    “水山哥,我……”还没等唐思说完,水山就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我是个粗人,爹妈就是种地的,我也就是个炒菜的。但是,我对你有感觉,水秀一直跟我提让你当嫂子,但我想总得问问你的意思,你不喜欢,我不强迫你。但你要是能考虑考虑,我保证我对你好。”
    唐思被他这样一番话说的愣了,她不是不明白水山的意思,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她承认,水山确实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都会让她莫名地安心,但那是不是喜欢,她不知道。
    可是这样的她,她明白,早就已经失去了谈爱的权利。被那样的男人,那样的过去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她自己,真的没有勇气去接受面前这个男孩的干净的如同他自己的爱慕,也没有勇气在日后噩梦醒来的时候,曾经打过胎的事暴露的时候,她该作何解释。
    “对不起。”唐思叹了口气,又苦苦地笑了下,“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找借口,但是,是我配不上,你值得更好的。”她抬头看着刚刚眼睛里的灯火灭掉的大男孩,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如果再早一点,我也许就会答应。
    可低下头往前走的水山以及满脸愧疚的唐思,谁也不曾想过回头看看,离他们两个街口外,一直停着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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