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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也要有个限度_分节阅读_29

    但在场者除了凌驾与飞鸟之外的普通人,谁也没注意到,男女主持人的身后,各跟了一个身穿古服,相貌不是很清楚的人影。而当人影看见附近居然聚集了如此多数的同类似乎是大吃一惊。
    那一定是变成厅所支使的手下,为的是要保护数字不被变更吧。
    有人大声一喊,镜头回到摄影棚,从刚才的新闻播报现场,立刻变成了开奖实况。两位男女主持先逗几句场面话,身后的彩球机开启,黄色小球在透明圆罩内上下滚动个不停。
    紧张的时刻来临了,现在,我们来看第一个号码,第一个号码是……男主持人稍微弯下身子注意彩球出口。
    而凌驾这时,只是很轻很轻地说了声:皆さま、御协力をお愿い致します。(那么就一切拜托大家了。)
    ……第一个号码、第一个号码是二号,接下来是第二个号码,第二个号码是三号,喔?这是个连号呢……那么第三个号码现在出来了,是四号,居然是连三个连号,第四个号码很快也出来了……
    雨宫用手机看着电视频道的直播,声音则是用耳机听着,避免影响他人。
    一双腿走近自己面前,雨宫抬头,是那个莫名其妙变成自己粉丝的执刀医师,脱下口罩与帽子后的对方,果然如他所预测的,不过三十出头,还相当年轻。
    青小姐醒了,要去看她吗?医师询问着。
    嗯。雨宫应了声,把耳机拿下,将频道关掉后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已经不用听到最后的结果了。
    走进观察病房中,只见青婉宁眼睛睁得大大的,正在四处张望。唉、跟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躺在床上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刚动完手术的患者。
    还好吗?雨宫站在床边问。
    青婉宁因为头上戴着固定器,所以只能微微挪动颈部,在看见雨宫进来的瞬间,虽然不是穿着白衣,也没有笑容满面,但俨然就是那个在她记忆中无法抹灭、闪闪发亮的医生。
    请跟我结婚!她说。
    ……你还是跟那个时候一样地可爱啊。雨宫温柔地笑了。
    请跟我结婚!青婉宁重申,我可以努力连医生疯狂的部分一起爱,所以请跟我结婚!我从六岁开始就是认真的了。
    ……那种部分不要爱比较好吧,应该说那样比较正常。雨宫喃喃道,仿佛像是在吐槽,不过看你能有精神,真是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就算这回得救了,很快又会死去,在那之前请先跟我结婚,除了婚礼可能要请上百桌很麻烦之外,我可以带你去环游世界,一直玩到我死掉那天为止。青婉宁扁着唇,大概是有预感之后眼前的男人就会从此消失在自己面前,所以拼命地想传达自己的心情。
    如果这次死不掉的话,下次、下次也许换别的死神来接自己也说不定,她谁都不要,只要医生就好!
    唉!雨宫明显地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腹部受伤的话,为什么你的头上会戴着固定器呢?
    ……你偷打我的头?
    是偷打开你的头。雨宫无奈地道,居然让肿瘤复发而且扩散到那种地步,那个时候的医生真是枉被称为天才哪。
    青婉宁瞬间安静了会儿,最后问:怎么办到的?
    在你的腹部缝合手术结束时,拿枪闯进手术室威胁执刀医师换人开。雨宫回答。
    像是沉默的羔羊呢。
    除了场景在手术室里面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连性吧,这个。真想知道你那奇想天外的联想是从哪里来的?莫非这次的手术失败了吗?雨宫推了下眼镜,嘴角却浮出些微的笑容。
    我……不会死了吗?青婉宁小声地问。
    暂时不会。雨宫平静地答道。
    那,你要走了吗?比起死亡,青婉宁现在更讨厌的,是对方会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已经见过实物的美好,再叫她回家只能望着床头那张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这样太过分了!
    今我进入医业,立誓献身人道服务;我感激尊敬恩师,如同对待父母;并本着良心与尊严行医;病患的健康生命是我首要顾念;我必严守病患寄托予我的秘密;我必尽力维护医界名誉及高尚传统;我以同事为兄弟;我对病患负责,不因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生命从受胎时起,即为至高无上的尊严;即使面临威胁,我的医学知识也不与人道相违。
    ……从希波克拉底誓言改进的医学誓词呢,真是怀念。雨宫抬起头,回想起以前从医的一幕幕。
    你发过誓的,可是你违反了,医生!为什么要违反你的誓言!青婉宁哭出声,这是当时她看见雨宫杀人的报导时,心中一直反复再反复的问题。既然违反就算了吧,为什么又回过头来救我?
    If I keep this oath faithfully, may I enjoylife and practiceart, respectedall men andall times;butI swerve fromor violate it, may the reversemy lot.(若我严守上述之誓词,愿神使我的生命及医术,得无上光荣;若违背誓言,则让我丧失一切。)雨宫静静地吐出一段话,之后淡淡笑着:这是原希波克拉底誓言的最后一段。所以,应验了呢。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救了我,那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医生不是杀人狂!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青婉宁开始放声大哭。
    说接受了事实,但其实还是没有,最敬爱的医生是杀人者,那比脑袋里的肿瘤、腹部被枪子弹打中时的辣疼,都还要来得感觉更糟。
    我,没办法跟无法接受全部的我的人结婚,对不起。雨宫掏出卫生纸,擦去青婉宁脸上沾湿的泪迹。
    青婉宁仍在啜泣着,无法止住。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违背这个誓言的,我相信。
    医生轻轻抚过小女孩的颊边: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医生,你一定可以健康地活到变成老婆婆,当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会对你说,你很可爱。
    Checkmate!
    舔着唇,阎魔丢下手中的五张牌,黑桃同花大顺,哎呀哎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运啊。
    这是扑克牌啊,何必刻意用西洋棋用语呢?这样并不会比较帅喔。变成王只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牌随手摊在桌上,结果是连对子都没凑出来的散牌。
    他自嘲地望着那些,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凄惨落魄吧。
    我果然打从你跟在那家伙身边时,就已经很不喜欢你了。变成王拿过装了过多冰块的果汁放在唇边优雅地啜着,到底是为什么呢?那家伙要选你为继承者……脑袋又没有绫过好,长得也没有新广漂亮,打起来说不定还输辉夜……嗯、为什么呢?因为比较狡猾吗?
    喂喂、对着当事者的面有这样说话的吗?阎魔开始动手整理牌,不过这边也稍微知道了一些事啊,变成老大看起来对我好像积怨已深了?
    如果打了三天三夜的牌之后只知道这一点的话,会不会太迟钝了一点?变成皮笑肉不笑地哼声。
    对,没错,从三天前,阎魔跑来说要找自己玩之后,他们就一直待在这里玩牌,也不是完全没有停下来过,也有吃东西跟跑出去外头做什么,但阎魔几乎把时间都耗在他的办公室内。
    大剌剌地占领他的沙发呼呼大睡,看他对凌驾一行人的活动下指示,看他对于……过去时光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