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很好。不愧是我的黑暗院长。”
巫妖王又赞赏地拍了拍加丁院长的肩膀。
“可是……”加丁抬眼看巫妖王，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认真地说道，“主人，我死后能将我复活成为更强大的巫妖吗？”
听加丁这么说，一旁的女公爵布劳缪克丝反而显得有点紧张起来。
她往加丁的身下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天灾领主泰兰努斯，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紧张。
“你不会输的，自然也不会死。”巫妖王说道，“只要你掌握了必胜的方法，就不会有问题。”
“哦，必胜的方法？”加丁一脸欣喜。
果然是强大的主人，疼惜自己的主人，是不会让自己白白去送人头的！
巫妖王娓娓道来：
“你们没发现吗？这个罗德出手，有一个规律。”
“那就是他出手很快，很猛，经常一招毙敌。”
“也正因为是这样，死在他手上的人，往往都是没来及有反应。”
“但现在我们是暗中突袭，所以肯定比他反应快。也就是说，比他先出手，直接杀死他，就可以了。”
加丁院长沉思了一会儿。
唔……
这个攻略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敌人被杀就会死嘛。
但问题就是……
比罗德先出手，就一定能杀死他吗？
加丁当然不敢对巫妖王有什么置疑之意，他只能是卑微地旁推侧敲：
“主人，您的这个方法果然妙极，我只要按您说的做，杀他肯定没问题了。只是……如果有什么神兵利器拿来助阵……比如霜之哀伤、灰烬使者什么的，或许成功率可以更高一些。”
巫妖王双眼一瞪，把手上的重剑摆到背后：“你一个法师，用什么双手武器？想去砍吗？你手上不是有院长之杖？”
“这院长之杖……只能欺负一下小朋友，对付这个罗德，可真是不太够啊。”加丁哭丧着脸。
“也罢。”巫妖王摆了摆手，手上突然亮了起来，“你就拿这个去吧。”
众人围过来一看，便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块泛着蓝色光芒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这“石头”上有着一种异样的润泽，看着就觉得沉甸甸的。
“这是蓝龙精华。”巫妖王介绍道，“平常我没事会吸它的魔法之力。它很好吸收的，以内养外，补血养颜，可以使肌肤细腻红润有光泽……”
“这么好的护肤品，在哪里才能买得到呢？”女公爵布劳缪克丝急切地问道。
“这当然不是买的。”巫妖王摇头，“这是当年我把蓝龙王的王后辛达苟萨复活成冰霜巨龙时，从她的身上取得的。”
“喔……”众人点头。
要知道，蓝龙是守护魔法的巨龙，从蓝龙的王后身上取来的精华，那肯定是魔法力超强的了。
“这种蓝龙精华在碰到合适的魔法师时，甚至还会有灵性，可以迸发出更强的法力。这就看加丁你的能力了。”巫妖王最后说道。
加丁激动地接过了蓝龙精华。
果然，一道蓝光整个覆盖住了加丁，让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
感觉一下子法力就陡然强盛了几个台阶！
这还没真正把它化为魔力打出去，就有这样的威势，可以想像它的力量所在！
加丁抬头看着巫妖王，此时的眸光中竟然带着些许虔诚：
“我一定好好干好这次刺杀工作，定然不会辜负主人对我的期望！”
在巫妖王赞许的目光中，加丁院长又“桀桀”怪笑起来：
“罗德……这回我要让你看看……到底什么叫惊喜！”
……
晚上。
月儿明，风儿静。
雪花儿遮窗棂啊。
白骨之庭。
这里已经是冰冠堡垒前的最后一个区域了。
在一周前的西线大战之后，联盟军队开始不停地向前推进。
而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碰到什么成规模的抵抗，很顺利地就攻坡了冰冠冰川东南的铁墙大坝，然后势如破竹地进入了这个天灾军团的核心领地。
天谴之门安加萨、死亡之门莫德雷萨、荒凉之门奥尔杜萨、恐惧之门科雷萨……
这一个个据点，根本都没法拦住有达拉然这个空中城市支援的联盟军队。
这还没过一个月时间呢。
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曾经有如阴云般笼罩在艾泽拉斯上空的天灾军团，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就连联盟军队中的将士们自己都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取得了如此斐然的战果。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大半功劳是属于大魔导师罗德的。
抛开他在战场上的功绩不说，就光凭让达拉然飞起来这一点，就无人能及。
这让所有的行军、休整、补给都从史诗难度变成了随机难度。
而在这一个月内发生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战役中，也只有在龙骨荒野那一仗算是受到了天灾军团顽强的抵抗。
而后面，攻克像天谴之门这样防御强度极高的要塞，居然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今，就连天灾军团最为重要的萨隆邪铁铸炼基地，位于冰冠堡垒东北侧的玛雷卡里斯，也已经被拿下。
现在，挡在联盟面前的，只剩下了冰冠堡垒那由萨隆邪铁铸就的冰冷城墙。
“哇……这个冰冠堡垒，看起来还真的很像一个头盔耶。”
恐惧之门科雷萨上，莉莉娅正与罗德站在一起，遥望着远方那座半隐在夜幕之中的宏伟要塞。
仅仅只是望着它，就能感觉到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是由从堡垒上伸出的萨隆邪铁尖刺，有如诺森德的凛冬般冰冷彻骨的观感，和萦绕在此地挥之不散的不详混杂而成的诡异感觉。
它看起来有上千米高，有如择人而噬的太古巨兽一般，在黑夜中肆意散发着自己的恐怖。
就连技艺最高超的工匠，也无法想象该如何在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冻土上建起一座如此宏伟的城塞。
这是艾泽拉斯任何人型种族都无法做到的壮举。
冰冠堡垒，是一个奇迹般的建筑，估计也就是拥有巫妖王那样强大死亡之力的人，才有机会建造起这样的给自己住的房子了吧。
要是把它当房地产卖了，不知道该卖多少金币……
罗德正在胡思乱想，莉莉娅问道：“罗德，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念来听听！”
“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诗歌呢。你就喜欢砍人。”
“快念啦，不然我砍你哦！”
罗德哈哈一笑，清清嗓子便念了起来：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没有长眠。
我是凛冽的寒风，
掠过诺森德的雪原。
我是温柔的春雨，
滋润着西部荒野的麦田。
我是清幽的黎明，
弥漫在荆棘谷的林间。
我是雄浑的鼓声，
飞越纳格兰的云端。
我是温暖的群星，
点缀达纳苏斯的夜晚。
我是高歌的飞鸟，
留存于美好的人间。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从未长眠。”
莉莉娅有点入神：“这诗好美啊……是你写的吗？”
“不是。”罗德摇头，“那是一个你不认识的诗人写的，是为了纪念一个暗夜精灵。”
“哦……所以诗里提到了达纳苏斯。”
“是的。我之所以想起这首诗，就是因为感慨，战争，总是要牺牲掉那么多人。”
莉莉娅摇头晃脑：“但因为你的存在，现在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啦。”
“哈哈，瞎说什么大实话。”罗德笑道，“我原本以为，我们要付出许多牺牲才能站在这里。可是没想到，仅仅用了一个月，我们就达成了原先无法想象的成就。”
“嗯，很多人也说，他们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莉莉娅指了指下方的星星点点。
罗德也低头往下看去。
在原先辽阔的冻土平原上，达拉然，这座魔法城市，正安静地停在那里。
在城市里，到处都有着灯火，那是联盟军队的营帐。
达拉然虽然可以把军队带到这里来，但毕竟没有可以提供这几万大军住宿的房子。
但这可已经比把营帐扎在这寒冰的土地上要好多了。
达拉然周围的防御结界甚至可以提供不错的御寒效果！
而这几万大军，明天就将对巫妖王最后的堡垒发起总攻！
“罗德，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是感觉鬼里鬼气的，怪吓人的。”莉莉娅说。
“好。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罗德笑着说，“明天，你就可以好好砍那些鬼了！”
罗德拉起莉莉娅的手，转身。
但就在此时，在不远处的山峰上，隐约亮起一点星芒。
……
加丁院长浑身的热血几乎能融化周遭的寒冰。
他就站在对面的山峰顶上，一双星目湛湛，穿透山风夜雾，一直死死地盯着罗德和莉莉娅。
他在等待着机会。
他已经在这么冷的地方守了好几天了，感觉腰部以下都快没有知觉了。
加丁仔细地研究了从西线到这里的所有路线，觉得就是这个地方是最适合狙杀罗德的，于是便一直埋伏在这里。
等待着联盟军队到达，驻扎，然后再等待着罗德的出现。
最后，再等待着……
瞄准。
那个精灵小姑娘一直在罗德的左右蹦来蹦去的，让他无法准确地锁定目标。
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罗德转身了。
他的整个身躯，都暴露在了月光之下，也暴露在了自己的火力之下！
加丁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当然紧张。
他又不是专业的刺客！
而且，他现在肩负着全村的……全天灾的希望！
这一发法球打过去，他就将完成逆天翻盘的关键一击！
加丁的手心在蓄力，那颗蓝龙精华也在闪闪发光。
他的心潮仿佛山洪般汹涌，然后猛地向前一推！
蓝龙之怒！
真美啊。
在这颗蓝龙精华被他用魔法之力打出之后，它的形态竟然就像一只真的蓝龙一样，挥舞起了带着蓝光的巨翅，呼啸着向着罗德扑去！
虽然个头并不像真正的巨龙那么大，也就是一个普通火球大小。
但从气势和威力上可以说，在这一段翱翔在空中的时间里，它就是真正的蓝龙！
蓝龙王后！
这在艾泽拉斯，几乎是仅次于泰坦的存在！
加丁倾尽全力把这个法球打出之后，只觉得一身魔力似乎瞬间被抽干了，整个人被反作用力推出十余米远，撞在山壁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去吧！
翱翔的蓝龙！
这一霎，它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与此同时，罗德也感觉到了来自对面山峰的强大法力激荡！
不讲武德。
偷袭！
我20岁的小同志。
也不对。
这是一道非常纯正的法力激荡，虽然好像也隐隐地掺杂着一些死亡气息……但总的来说还是很纯！
一时间罗德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正道的魔法对自己发起突然袭击。
而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霎那间，加丁就看到，这道蓝色光球已经到了罗德的胸口。
打中了！！
嗯？
好像没打中。
也不对。
应该是中了。
蓝龙已经消失了，应该是穿透了罗德的胸膛！
但是。
罗德还是站在那里，似乎没什么事。
到底中没中？
加丁有点疑惑。
罗德同样也很疑惑。
就在那一瞬间，确实是一股毁天灭地般的魔法力量冲着他过来，也让他紧张了一下。
但就一下。
接下来，他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舒爽。
嗯，就是那种又舒又爽。
就像……
刚刚打了一只很大的boss，自己吸了它的经验值……或者说法力。
所以他就没躲，直接就让这道东西顺利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如丝般顺滑。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专门给自己送法力来了？
也太好心了吧。
不行，得把他找出来，当面感谢一下。
就说嘛，这么正道的魔法，怎么可能是邪恶的天灾军团来偷袭呢？
自己未免把这个世界想得太过黑暗了。
莉莉娅则在一旁眨巴眼睛，她更是什么都没看清：
“罗德，刚才是有人变戏法吗？”
“对的，我们过去看看。”说着，罗德一拉莉莉娅，腾空而起。
没几秒工夫，罗德已经出现在了加丁的面前。
“啊，这……”加丁稍稍支吾了一下，然后突然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这是我送给大魔导师您的见面礼。”
“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巫妖王又赞赏地拍了拍加丁院长的肩膀。
“可是……”加丁抬眼看巫妖王，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认真地说道，“主人，我死后能将我复活成为更强大的巫妖吗？”
听加丁这么说，一旁的女公爵布劳缪克丝反而显得有点紧张起来。
她往加丁的身下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天灾领主泰兰努斯，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紧张。
“你不会输的，自然也不会死。”巫妖王说道，“只要你掌握了必胜的方法，就不会有问题。”
“哦，必胜的方法？”加丁一脸欣喜。
果然是强大的主人，疼惜自己的主人，是不会让自己白白去送人头的！
巫妖王娓娓道来：
“你们没发现吗？这个罗德出手，有一个规律。”
“那就是他出手很快，很猛，经常一招毙敌。”
“也正因为是这样，死在他手上的人，往往都是没来及有反应。”
“但现在我们是暗中突袭，所以肯定比他反应快。也就是说，比他先出手，直接杀死他，就可以了。”
加丁院长沉思了一会儿。
唔……
这个攻略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敌人被杀就会死嘛。
但问题就是……
比罗德先出手，就一定能杀死他吗？
加丁当然不敢对巫妖王有什么置疑之意，他只能是卑微地旁推侧敲：
“主人，您的这个方法果然妙极，我只要按您说的做，杀他肯定没问题了。只是……如果有什么神兵利器拿来助阵……比如霜之哀伤、灰烬使者什么的，或许成功率可以更高一些。”
巫妖王双眼一瞪，把手上的重剑摆到背后：“你一个法师，用什么双手武器？想去砍吗？你手上不是有院长之杖？”
“这院长之杖……只能欺负一下小朋友，对付这个罗德，可真是不太够啊。”加丁哭丧着脸。
“也罢。”巫妖王摆了摆手，手上突然亮了起来，“你就拿这个去吧。”
众人围过来一看，便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块泛着蓝色光芒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这“石头”上有着一种异样的润泽，看着就觉得沉甸甸的。
“这是蓝龙精华。”巫妖王介绍道，“平常我没事会吸它的魔法之力。它很好吸收的，以内养外，补血养颜，可以使肌肤细腻红润有光泽……”
“这么好的护肤品，在哪里才能买得到呢？”女公爵布劳缪克丝急切地问道。
“这当然不是买的。”巫妖王摇头，“这是当年我把蓝龙王的王后辛达苟萨复活成冰霜巨龙时，从她的身上取得的。”
“喔……”众人点头。
要知道，蓝龙是守护魔法的巨龙，从蓝龙的王后身上取来的精华，那肯定是魔法力超强的了。
“这种蓝龙精华在碰到合适的魔法师时，甚至还会有灵性，可以迸发出更强的法力。这就看加丁你的能力了。”巫妖王最后说道。
加丁激动地接过了蓝龙精华。
果然，一道蓝光整个覆盖住了加丁，让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
感觉一下子法力就陡然强盛了几个台阶！
这还没真正把它化为魔力打出去，就有这样的威势，可以想像它的力量所在！
加丁抬头看着巫妖王，此时的眸光中竟然带着些许虔诚：
“我一定好好干好这次刺杀工作，定然不会辜负主人对我的期望！”
在巫妖王赞许的目光中，加丁院长又“桀桀”怪笑起来：
“罗德……这回我要让你看看……到底什么叫惊喜！”
……
晚上。
月儿明，风儿静。
雪花儿遮窗棂啊。
白骨之庭。
这里已经是冰冠堡垒前的最后一个区域了。
在一周前的西线大战之后，联盟军队开始不停地向前推进。
而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碰到什么成规模的抵抗，很顺利地就攻坡了冰冠冰川东南的铁墙大坝，然后势如破竹地进入了这个天灾军团的核心领地。
天谴之门安加萨、死亡之门莫德雷萨、荒凉之门奥尔杜萨、恐惧之门科雷萨……
这一个个据点，根本都没法拦住有达拉然这个空中城市支援的联盟军队。
这还没过一个月时间呢。
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曾经有如阴云般笼罩在艾泽拉斯上空的天灾军团，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就连联盟军队中的将士们自己都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取得了如此斐然的战果。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大半功劳是属于大魔导师罗德的。
抛开他在战场上的功绩不说，就光凭让达拉然飞起来这一点，就无人能及。
这让所有的行军、休整、补给都从史诗难度变成了随机难度。
而在这一个月内发生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战役中，也只有在龙骨荒野那一仗算是受到了天灾军团顽强的抵抗。
而后面，攻克像天谴之门这样防御强度极高的要塞，居然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今，就连天灾军团最为重要的萨隆邪铁铸炼基地，位于冰冠堡垒东北侧的玛雷卡里斯，也已经被拿下。
现在，挡在联盟面前的，只剩下了冰冠堡垒那由萨隆邪铁铸就的冰冷城墙。
“哇……这个冰冠堡垒，看起来还真的很像一个头盔耶。”
恐惧之门科雷萨上，莉莉娅正与罗德站在一起，遥望着远方那座半隐在夜幕之中的宏伟要塞。
仅仅只是望着它，就能感觉到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是由从堡垒上伸出的萨隆邪铁尖刺，有如诺森德的凛冬般冰冷彻骨的观感，和萦绕在此地挥之不散的不详混杂而成的诡异感觉。
它看起来有上千米高，有如择人而噬的太古巨兽一般，在黑夜中肆意散发着自己的恐怖。
就连技艺最高超的工匠，也无法想象该如何在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冻土上建起一座如此宏伟的城塞。
这是艾泽拉斯任何人型种族都无法做到的壮举。
冰冠堡垒，是一个奇迹般的建筑，估计也就是拥有巫妖王那样强大死亡之力的人，才有机会建造起这样的给自己住的房子了吧。
要是把它当房地产卖了，不知道该卖多少金币……
罗德正在胡思乱想，莉莉娅问道：“罗德，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念来听听！”
“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诗歌呢。你就喜欢砍人。”
“快念啦，不然我砍你哦！”
罗德哈哈一笑，清清嗓子便念了起来：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没有长眠。
我是凛冽的寒风，
掠过诺森德的雪原。
我是温柔的春雨，
滋润着西部荒野的麦田。
我是清幽的黎明，
弥漫在荆棘谷的林间。
我是雄浑的鼓声，
飞越纳格兰的云端。
我是温暖的群星，
点缀达纳苏斯的夜晚。
我是高歌的飞鸟，
留存于美好的人间。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从未长眠。”
莉莉娅有点入神：“这诗好美啊……是你写的吗？”
“不是。”罗德摇头，“那是一个你不认识的诗人写的，是为了纪念一个暗夜精灵。”
“哦……所以诗里提到了达纳苏斯。”
“是的。我之所以想起这首诗，就是因为感慨，战争，总是要牺牲掉那么多人。”
莉莉娅摇头晃脑：“但因为你的存在，现在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啦。”
“哈哈，瞎说什么大实话。”罗德笑道，“我原本以为，我们要付出许多牺牲才能站在这里。可是没想到，仅仅用了一个月，我们就达成了原先无法想象的成就。”
“嗯，很多人也说，他们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莉莉娅指了指下方的星星点点。
罗德也低头往下看去。
在原先辽阔的冻土平原上，达拉然，这座魔法城市，正安静地停在那里。
在城市里，到处都有着灯火，那是联盟军队的营帐。
达拉然虽然可以把军队带到这里来，但毕竟没有可以提供这几万大军住宿的房子。
但这可已经比把营帐扎在这寒冰的土地上要好多了。
达拉然周围的防御结界甚至可以提供不错的御寒效果！
而这几万大军，明天就将对巫妖王最后的堡垒发起总攻！
“罗德，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是感觉鬼里鬼气的，怪吓人的。”莉莉娅说。
“好。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罗德笑着说，“明天，你就可以好好砍那些鬼了！”
罗德拉起莉莉娅的手，转身。
但就在此时，在不远处的山峰上，隐约亮起一点星芒。
……
加丁院长浑身的热血几乎能融化周遭的寒冰。
他就站在对面的山峰顶上，一双星目湛湛，穿透山风夜雾，一直死死地盯着罗德和莉莉娅。
他在等待着机会。
他已经在这么冷的地方守了好几天了，感觉腰部以下都快没有知觉了。
加丁仔细地研究了从西线到这里的所有路线，觉得就是这个地方是最适合狙杀罗德的，于是便一直埋伏在这里。
等待着联盟军队到达，驻扎，然后再等待着罗德的出现。
最后，再等待着……
瞄准。
那个精灵小姑娘一直在罗德的左右蹦来蹦去的，让他无法准确地锁定目标。
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罗德转身了。
他的整个身躯，都暴露在了月光之下，也暴露在了自己的火力之下！
加丁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当然紧张。
他又不是专业的刺客！
而且，他现在肩负着全村的……全天灾的希望！
这一发法球打过去，他就将完成逆天翻盘的关键一击！
加丁的手心在蓄力，那颗蓝龙精华也在闪闪发光。
他的心潮仿佛山洪般汹涌，然后猛地向前一推！
蓝龙之怒！
真美啊。
在这颗蓝龙精华被他用魔法之力打出之后，它的形态竟然就像一只真的蓝龙一样，挥舞起了带着蓝光的巨翅，呼啸着向着罗德扑去！
虽然个头并不像真正的巨龙那么大，也就是一个普通火球大小。
但从气势和威力上可以说，在这一段翱翔在空中的时间里，它就是真正的蓝龙！
蓝龙王后！
这在艾泽拉斯，几乎是仅次于泰坦的存在！
加丁倾尽全力把这个法球打出之后，只觉得一身魔力似乎瞬间被抽干了，整个人被反作用力推出十余米远，撞在山壁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去吧！
翱翔的蓝龙！
这一霎，它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与此同时，罗德也感觉到了来自对面山峰的强大法力激荡！
不讲武德。
偷袭！
我20岁的小同志。
也不对。
这是一道非常纯正的法力激荡，虽然好像也隐隐地掺杂着一些死亡气息……但总的来说还是很纯！
一时间罗德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正道的魔法对自己发起突然袭击。
而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霎那间，加丁就看到，这道蓝色光球已经到了罗德的胸口。
打中了！！
嗯？
好像没打中。
也不对。
应该是中了。
蓝龙已经消失了，应该是穿透了罗德的胸膛！
但是。
罗德还是站在那里，似乎没什么事。
到底中没中？
加丁有点疑惑。
罗德同样也很疑惑。
就在那一瞬间，确实是一股毁天灭地般的魔法力量冲着他过来，也让他紧张了一下。
但就一下。
接下来，他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舒爽。
嗯，就是那种又舒又爽。
就像……
刚刚打了一只很大的boss，自己吸了它的经验值……或者说法力。
所以他就没躲，直接就让这道东西顺利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如丝般顺滑。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专门给自己送法力来了？
也太好心了吧。
不行，得把他找出来，当面感谢一下。
就说嘛，这么正道的魔法，怎么可能是邪恶的天灾军团来偷袭呢？
自己未免把这个世界想得太过黑暗了。
莉莉娅则在一旁眨巴眼睛，她更是什么都没看清：
“罗德，刚才是有人变戏法吗？”
“对的，我们过去看看。”说着，罗德一拉莉莉娅，腾空而起。
没几秒工夫，罗德已经出现在了加丁的面前。
“啊，这……”加丁稍稍支吾了一下，然后突然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这是我送给大魔导师您的见面礼。”
“您看，我……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