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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不知道做了几次。
    苏泠到后面已经有些晕乎了,狗崽子压着她在墙上做完,又直接抱着进了卧室。
    吱呀吱呀。
    有些老旧的床板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还有许顾用力的顶撞。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做爱没什么技术水准,粗硬的性器塞进来以后就戳啊戳,这次比以往要猛烈,劲瘦的窄腰一刻不停地动,好像要狠狠贯穿她的身体。
    苏泠咬着唇,赤裸光滑的纤臂紧紧抓着床头,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讨厌听到自己的呻吟声。
    没有人会知道,看似风情浪荡的苏医生,内心深处有强烈的性羞耻。
    她把伪装当作武器,不让任何人以此伤害她。
    但少年喜欢听她的呻吟。
    对他而言,那是征服的象征,是他独有的战利品。
    所以,少年也有他的办法。
    汗水淋漓时,许顾掐着她柔软的腰肢,低下身去寻她的唇。
    他的薄唇炽热,轻轻贴了上去。
    两人的气息交织缠绕在一起,许顾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些,一波一波地用力顶撞,让苏泠的呼吸也变得更急促。
    他不再像上次那样强迫她。
    他舔吮着苏泠紧咬住的下唇,修长的指尖伸过来,抵在她的唇珠上,哑声说:“咬着我。”
    苏泠撇开头。
    接着,许顾强势地捏住她的下颌掰回来,直接撬开了她的嘴,把指尖伸了进去。
    贝齿之间,是少年滚烫的温度。
    苏泠咬着他的手指,却不敢真正下力,偏偏这时候,许顾身下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唔。”她控制不住,哼了一声。
    许顾吻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指尖摩挲着,覆上她的手背,然后,十指相扣。
    他紧紧握住她的掌心,白皙的手臂上凸出青筋,一次又一次,挺腰的力度越发加重。
    不能咬着唇憋住了,苏泠难受得很,忍不住小声地哼唧。
    几分钟后,她感觉狗崽子快要射出来了,忽然想起上次吃避孕药的惨痛教训,立马拍他:“你给我抽出来,别射里面。”
    许顾深吸口气。
    在柔软潮湿的蜜穴里狠狠撞了几下之后,临界点很快来了,就在这一瞬间,他咬牙从里面退出来。
    沾着蜜液的性器粗硬光滑,在苏泠的小腹上喷溅出温热的白灼。
    一场仗又打完了。
    静谧的卧室里,只听见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
    苏泠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
    过了片刻,她忽然伸腿,一脚把许顾踹下床:“你可以滚了。”
    许顾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天翻地覆,哐当一声,赤裸的全身摔在地上,疼得他呲起犬牙。
    黑暗中,苏泠熟稔地翻身下床,径直往外面走。
    许顾盘腿坐着,毛茸茸的尖耳微动。
    “去哪儿。”低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苏泠头也没回:“洗澡。”
    浑身脏死了,要好好地洗一洗。
    拔屌无情,向来是苏医生的传统作风。
    再说,莫名其妙又被狗崽子给上了,她内心怀着那么一丝丝咬牙切齿的恨,自然不会去管许顾。
    洗漱完之后,苏泠累得顾不上喝酒就睡了。
    她眯着眼睛从浴室里出来,浑身像是要散架似的,只想趴在床上好好睡到天亮。
    等许顾洗漱完出来,苏泠已经安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许顾迈腿走过去,轻轻坐在床沿的地板上。
    他盘着修长的双腿,双目注视着熟睡的苏泠。难得有一个这样的时刻,可以安静地看看她。
    他的发尾还滴着水,沿着额角滑下来,路过侧脸上极为浅淡的伤疤,落在手臂上。
    小小的水滴声,这时候有点吵耳朵。
    许顾静静盯着苏泠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按在她拧起的眉心上。
    白天的苏医生经常会挂着虚伪的笑。
    睡着的她却总是皱着眉。
    也是到最近,他才逐渐明白,苏泠的心里装了一扇沉重的大门。
    看上去谁都能接近,实际上谁也迈不进去。
    许顾毛茸茸的耳尖动了动,尾巴甩一甩,轻轻缠住了苏泠的无名指,在她的指尖上绕了一个圈。
    传说中,无名指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他会好好地守护。他想。
    今夜,天空像是破了个窟窿似的,雨下个没停。
    之前还渐小的雨,又有了下大的趋势,阴湿缠绵,到处弥漫着潮冷的气息。
    凌晨两点。
    街道上空荡荡的,时不时急速穿过一两辆车。路上的夜归人打着伞,低头匆匆地往家里走。
    街角的巷子里更是冷冷清清。
    昏黄的路灯下,野猫从围墙上面纵身一跃,跳到了垃圾桶上。它似乎嗅到了食物的气息,钻进去扒拉了很久。
    可惜,今夜一无所获。
    它失望而归,离开时,爪子不小心勾了什么东西出来。
    露出一个小小的黑色衣角。
    这时,厚重的马丁靴出现在垃圾桶的旁边。
    “咳咳。”男人捂着嘴咳嗽一声。
    他打着宽大的黑色雨伞,头上戴着帽子,帽檐之下,露出深栗色的卷发。
    男人蓄了胡子,看上去是满脸的沧桑,苍白的脸色显得十分憔悴。他看着垃圾桶里露出来的黑色衣角,伸手去扯。
    这是一件黑色连帽衫。
    他的脸色阴沉。
    扑棱棱。
    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鹰隼,扇动着翅膀,越过雨伞降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衣服上是他的气味。”男人说,“他在附近。”
    他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病恹恹的有些喘不过气。他抚了抚鹰隼沾着湿气的羽毛:“有发现吗?”
    鹰隼的喉间发出咕咕几声低咽。
    “他可能藏起来了。”男人的目光变得深暗,“好孩子,再去找找。”
    鹰隼扇动翅膀。
    它速度迅疾,仰天厉啸,眨眼间飞出几十米外。
    同时,卧室里。
    许顾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本来靠着床头柜,合上眼睡了一会儿。
    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恶臭气息。
    他的神情淡漠,视线移向了落地窗外的某个方向。
    天阴沉沉的。
    大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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