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薄情寡义的世界(三)
祁言打起十二分精神，说道：“小林同学是吧。”
小林轻轻嗯了一声。
“那么请问你是要治什么病呢？”祁言问。
“很复杂的病。”
“是你脸上的伤吗？”
小林坚定地摇头，声音也变得高了些，“不，不是。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祁言考察着男孩的神情，猜测着询问，“是指你身上伤口是自己弄的?”
“算，算是吧。”小林双手交叉，好像心情很浮乱，轻轻抠着自己的手指。
“嗯。”祁言从男孩的躲避的眼神再综合他的伤口和一番回答来看心中有了一些定夺。
这应该与心理问题关系不大吧，大概是男孩受到了校园暴力并且他自己将罪过产生的矛头指向了自己。
“小林，现在你可以和我谈谈你的病情了吗？”祁言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要进行确认，这个男孩到现在都没有说自己来心理诊所的缘由。
小林微微侧了下脑袋，看到了苏茉莉正一直站在身旁，又环顾了下诊所的其它方向，像是有着什么忌惮。
“放心吧小林，我们诊所对于客户的病情给予百分之一百的保密，所以请大胆地说出来。”苏茉莉面带微笑，然后走到门口拉下了门帘，让小林更加放心。
关上了门，房间幽暗。
刚要开灯时小林说了一个不字。
苏茉莉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停手没有按下开关，对待客户即使是一名小客户也要做到细致入微么，客户要求不开那就不开了。
“谢谢。”小林道谢后便自我调节着呼吸，呼气喘气连串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苏茉莉和祁言都在苦苦等待着小林的回答。
“那个，大哥哥大姐姐。”小林张开了嘴巴，说话的声音明显正常了，貌似眼睛里的畏缩和怯懦都不复存在，“我能看见幽灵诶。”
此言一出即刻在祁言和苏茉莉的心里炸起了波澜。
幽灵?这个畸形世界的设定里还有幽灵?
祁言完全忽视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一直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畸形思维如激流盘桓于整个城市的世界而已。
“小弟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幽灵?吓人那种吗？还是……”苏茉莉捧腹大笑，还做着鬼脸，“我这种可爱类型的?哈哈，幽灵。师傅，这孩子一定是在恶作剧。”
对于苏茉莉的发笑小林估计在心中将此确定为了不尊重自己的表现，脸上出现了愠怒表情的前奏。
“咳咳，茉莉，你先去我书房看会书吧。”祁言还没有将此认定为恶作剧，虽说恢复了不少记忆碎片的他想起《梦境游戏》确有整蛊玩家毫无营养的游戏剧情存在。
“好么好么，我不笑了。”苏茉莉憋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再多说话不再发出声音。
小林有些孩子气的处在赌气状态，闭口不言。
“小林，我相信，其实大哥哥我也可以看见幽灵的。”祁言忽而将脑袋前倾，朝着小林轻声说道。
“真的么!”小林眼神里渴望找到同类的惊喜光芒闪烁，但也迅速消退成为了怀疑。
“临时任务发起，取得小林的信任!”
祁言的耳边，系统提示音响起。
“嘘!”祁言食指贴在自己的唇边，又问：“你可以看看，我的诊所里有幽灵存在吗？”
小林没有去打量四周，而是直接回答：“没有。我在坐下后就仔细察看过了，大哥哥你的诊所里没有幽灵。”
很好，既然没有幽灵……
已经盘算好了两种不同回答之后做法的祁言深明大义地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大哥哥我的诊所里没有幽灵吗？”
小林摇头。
“看好喽。”祁言的目光盯向了苏茉莉桌面上的保温杯。
当小林的目光转向苏茉莉的办公桌面，苏茉莉也十分好奇的将目光看向自己的杯子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好端端没有任何人动过的杯子突然燃烧了起来。
吓得离桌面最近的苏茉莉跳开了自己的位置。
“大哥哥，你……你还会超能力!”
“怎样，这下相信我了吧！”祁言收回了自己的能力，笑道。
“嗯，因为大哥哥会超能力幽灵都被你打跑了，所以诊所里没有幽灵!”
“没错。”
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临时任务完成，获得奖励为目前世界地图专属能力，『窥伺之眼』。”
小林完全信任了祁言，开始不再犹豫，说道：“大哥哥，我因为能看见幽灵时常在学校被吓到而出糗，同学们都因为不相信我能看见幽灵而嘲笑我，排挤我……所以，所以我觉得自己和大家都不一样。”
“时常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
“我有时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上有关自杀的报道时会想，自己要不要也去自杀，只要死了，死了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吧。”
“能看见那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么……可是我不想看见它们的啊。”
小林越说越委屈，由泪水闪烁在眼眶成了嚎啕大哭。
祁言缓缓伸出了手，拍在小林的头上，自然而然以一个正常的想法脱口而出，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啊。”
“师傅!”忽然，苏茉莉的声音破坏掉了氛围。
猛然被提醒了的祁言焕然一新了思维似的，清醒了过来。
对啊，这是个畸形的世界，我应该劝这个男孩去死的。
“不是我，那是什么……”抹着眼泪的小林哭泣着低声发问。
“是什么吗？这个答案我要好好想一想呢，但是你看看大哥哥我，我也能够看见幽灵不也是好好的活着么。这样吧，明天你再来，我告诉你答案。”祁言没有忍心说出让男孩去死的话。
“好的大哥哥，谢谢你。”小林起身，鞠躬道谢。
苏茉莉无可奈何地走到门边，为小林开门让他离去。
“师傅，你怎么又这样了!”苏茉莉回到祁言这边，抱怨道。
祁言回避着目光，说了一套刚刚酝酿的台词，“不是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谁么，我们得先弄清楚他的底细才行啊，不然谁来付钱!”
“是这样啊！师傅高明!”苏茉莉又恢复了精神，趴到了祁言的肩膀上央求道：“师傅，你是怎么让杯子燃烧的啊，教教我呗。”
“行啊。”
“真的么?”
“师傅你真爽快!”
“不过……”
“唔。”苏茉莉咬着下嘴唇有些不满。
小林轻轻嗯了一声。
“那么请问你是要治什么病呢？”祁言问。
“很复杂的病。”
“是你脸上的伤吗？”
小林坚定地摇头，声音也变得高了些，“不，不是。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祁言考察着男孩的神情，猜测着询问，“是指你身上伤口是自己弄的?”
“算，算是吧。”小林双手交叉，好像心情很浮乱，轻轻抠着自己的手指。
“嗯。”祁言从男孩的躲避的眼神再综合他的伤口和一番回答来看心中有了一些定夺。
这应该与心理问题关系不大吧，大概是男孩受到了校园暴力并且他自己将罪过产生的矛头指向了自己。
“小林，现在你可以和我谈谈你的病情了吗？”祁言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要进行确认，这个男孩到现在都没有说自己来心理诊所的缘由。
小林微微侧了下脑袋，看到了苏茉莉正一直站在身旁，又环顾了下诊所的其它方向，像是有着什么忌惮。
“放心吧小林，我们诊所对于客户的病情给予百分之一百的保密，所以请大胆地说出来。”苏茉莉面带微笑，然后走到门口拉下了门帘，让小林更加放心。
关上了门，房间幽暗。
刚要开灯时小林说了一个不字。
苏茉莉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停手没有按下开关，对待客户即使是一名小客户也要做到细致入微么，客户要求不开那就不开了。
“谢谢。”小林道谢后便自我调节着呼吸，呼气喘气连串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苏茉莉和祁言都在苦苦等待着小林的回答。
“那个，大哥哥大姐姐。”小林张开了嘴巴，说话的声音明显正常了，貌似眼睛里的畏缩和怯懦都不复存在，“我能看见幽灵诶。”
此言一出即刻在祁言和苏茉莉的心里炸起了波澜。
幽灵?这个畸形世界的设定里还有幽灵?
祁言完全忽视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一直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畸形思维如激流盘桓于整个城市的世界而已。
“小弟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幽灵?吓人那种吗？还是……”苏茉莉捧腹大笑，还做着鬼脸，“我这种可爱类型的?哈哈，幽灵。师傅，这孩子一定是在恶作剧。”
对于苏茉莉的发笑小林估计在心中将此确定为了不尊重自己的表现，脸上出现了愠怒表情的前奏。
“咳咳，茉莉，你先去我书房看会书吧。”祁言还没有将此认定为恶作剧，虽说恢复了不少记忆碎片的他想起《梦境游戏》确有整蛊玩家毫无营养的游戏剧情存在。
“好么好么，我不笑了。”苏茉莉憋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再多说话不再发出声音。
小林有些孩子气的处在赌气状态，闭口不言。
“小林，我相信，其实大哥哥我也可以看见幽灵的。”祁言忽而将脑袋前倾，朝着小林轻声说道。
“真的么!”小林眼神里渴望找到同类的惊喜光芒闪烁，但也迅速消退成为了怀疑。
“临时任务发起，取得小林的信任!”
祁言的耳边，系统提示音响起。
“嘘!”祁言食指贴在自己的唇边，又问：“你可以看看，我的诊所里有幽灵存在吗？”
小林没有去打量四周，而是直接回答：“没有。我在坐下后就仔细察看过了，大哥哥你的诊所里没有幽灵。”
很好，既然没有幽灵……
已经盘算好了两种不同回答之后做法的祁言深明大义地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大哥哥我的诊所里没有幽灵吗？”
小林摇头。
“看好喽。”祁言的目光盯向了苏茉莉桌面上的保温杯。
当小林的目光转向苏茉莉的办公桌面，苏茉莉也十分好奇的将目光看向自己的杯子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好端端没有任何人动过的杯子突然燃烧了起来。
吓得离桌面最近的苏茉莉跳开了自己的位置。
“大哥哥，你……你还会超能力!”
“怎样，这下相信我了吧！”祁言收回了自己的能力，笑道。
“嗯，因为大哥哥会超能力幽灵都被你打跑了，所以诊所里没有幽灵!”
“没错。”
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临时任务完成，获得奖励为目前世界地图专属能力，『窥伺之眼』。”
小林完全信任了祁言，开始不再犹豫，说道：“大哥哥，我因为能看见幽灵时常在学校被吓到而出糗，同学们都因为不相信我能看见幽灵而嘲笑我，排挤我……所以，所以我觉得自己和大家都不一样。”
“时常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
“我有时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上有关自杀的报道时会想，自己要不要也去自杀，只要死了，死了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吧。”
“能看见那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么……可是我不想看见它们的啊。”
小林越说越委屈，由泪水闪烁在眼眶成了嚎啕大哭。
祁言缓缓伸出了手，拍在小林的头上，自然而然以一个正常的想法脱口而出，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啊。”
“师傅!”忽然，苏茉莉的声音破坏掉了氛围。
猛然被提醒了的祁言焕然一新了思维似的，清醒了过来。
对啊，这是个畸形的世界，我应该劝这个男孩去死的。
“不是我，那是什么……”抹着眼泪的小林哭泣着低声发问。
“是什么吗？这个答案我要好好想一想呢，但是你看看大哥哥我，我也能够看见幽灵不也是好好的活着么。这样吧，明天你再来，我告诉你答案。”祁言没有忍心说出让男孩去死的话。
“好的大哥哥，谢谢你。”小林起身，鞠躬道谢。
苏茉莉无可奈何地走到门边，为小林开门让他离去。
“师傅，你怎么又这样了!”苏茉莉回到祁言这边，抱怨道。
祁言回避着目光，说了一套刚刚酝酿的台词，“不是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谁么，我们得先弄清楚他的底细才行啊，不然谁来付钱!”
“是这样啊！师傅高明!”苏茉莉又恢复了精神，趴到了祁言的肩膀上央求道：“师傅，你是怎么让杯子燃烧的啊，教教我呗。”
“行啊。”
“真的么?”
“师傅你真爽快!”
“不过……”
“唔。”苏茉莉咬着下嘴唇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