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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是寒家那位天才恢复了灵力,得了通天的机缘。”
    “我等虽不能及,能见识见识也是畅快事。”
    “我还听说,他要求娶的是药王府的三公子……哈哈,这城里头怕是要徒增不少幽怨的少女,我等的机会来了。”
    路人看得热闹,聊得也热闹。
    樊楼之上,一青衣女子扶窗俯看街上的场景,怒得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几滴鲜血淌下,染红了窗槛。
    此女正是那朵白莲花柳莺莺。
    那日,寒烨下药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名声,还写了休婚书,断绝了与她的婚约,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因是被凡夫俗子破的处子之身,云棠宗也不似从前那般重视她了。
    如今,寒烨又变回那个众星捧月的天才,而她,却被全城之人唾之弃之,避之不及,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还有江津,竟敢玩弄她的感情,故意给她下套,再一脚踹开羞辱她。
    这二人如今竟然要结为道侣,恩恩爱爱,共赴仙道,柳莺莺怎会甘心?
    “寒烨江津,我柳莺莺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发誓。”柳莺莺咬牙切齿道,本是娇媚的脸庞因瞪目而显得有些狰狞。
    “啊——”柳莺莺忽呻-吟一声,继而捂着腹部缓缓蹲下,痛苦不已。
    又是腹痛。
    腹中的胎儿又在强行吸收她灵田中的灵力,吸得霸道,不留余地。
    此胎珠便是那日与顾二在樊楼里颠龙倒凤结下的,刚发现时,柳莺莺本欲用药解决了他,可此胎百毒不侵,越是喝药便越是疯狂吸收柳莺莺的灵力,天生霸道。
    柳莺莺暗想,此胎或是天宠,天意不可逆,才堪堪留下。
    见柳莺莺又在腹痛,顾二赶忙前去扶住柳莺莺,劝道:“夫人,事已至此,我们便安生过我们的日子,你又何苦再去招惹他们,怒气攻心,惹得自己也不痛快?你如今一身二人,保胎要紧啊。”
    柳莺莺瞪了顾二一眼,怒道:“他们二人罪大恶极,构陷于我,本应千刀万剐,如今却在逍遥快活,我如何能不气?你还是不是个男的?”
    顾二讪讪,又劝道:“他们如今得势,我们斗不过,还是算了罢。”
    “我怎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软蛋。”柳莺莺忍痛一把推开顾二,像个疯婆子一般吼着,“你滚,窝囊废快滚。”
    顾二也是气,甩甩袖走了,不予理会。
    柳莺莺痛得唇色发白,她轻抚腹部,忍痛道:“孩儿,莫说是强吸娘亲的灵力,就算是要吸娘亲的血,娘亲也不吝啬……只要你出来后听娘亲的话,替娘亲把这些个恶人统统杀干净,剁碎喂狗……娘亲的心愿便了了。”
    ……
    ……
    话说药王府那边,江父江母见寒烨这么大的阵仗,也是懵的——他们家并无闺女,这寒家是要求娶谁?
    难道是府上的哪个小婢女得了机缘?
    两家人坐在下交谈,寒父道:“药王,我等今日前来叨扰,是欲向药王府提亲。”
    “哈哈,此乃喜事。”江日霸笑呵呵应道,又问,“只是不知,我府上哪名女子得此荣幸?”
    “是府上的三公子,江津,我家小子寒烨欲与之结成道侣,寻仙路上相伴而行。”
    此话一出,一时冷场。
    江母是个脾气暴的,随即拍案而起,道:“我家津儿堂堂男儿,岂有嫁人一说?纵是结成道侣,天资卓绝的女修海了去,我药王府凭何选你一个?”
    江津可是她最心疼的小儿子。
    江日霸面色虽有些不喜,却仍是理性的,斥责江母道:“你坐下!听寒老爷把话说完,不得无礼。”
    他望向坐在侧边的寒烨,倒是一表人才,性子瞧着也稳重,于是问道:“寒家小子,你今日既然敢来,想必心里有了几分把握,你觉得凭何可以说服我把儿子嫁与你?”
    寒烨并不急着应答,先起身行了一礼,而后陡转灵力,掌心黑火焚焚,熊熊火焰中升起一朵火莲,仔细一看,火莲上的元婴小儿已然长大成人,与眼前的寒烨看着无异。
    江日霸震惊,道:“你如此年轻,竟已经到了元婴九阶的境界。”
    只差一步就是洞虚境。
    寒烨点头,才徐徐道来:“修仙路上男女无别,府上三公子天赋了得,势必能更进一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药王也该给他筹谋筹谋往后的路了。”
    漫漫修仙路,江津确需寻一人相伴而行。
    “津儿他如今在连云宗,岂有后路之忧?”江日霸反问道。
    “三公子年方十九,已是元婴境,可再过些许年,他又该是何境界?届时,是连云宗护他,还是他护连云宗?”
    言下之意便是,一个小小的五阶仙宗,护不了江津的一世周全,还是要看长远些。
    这时寒父也道:“凡人姻缘讲究门当户对,修道之人,则讲究灵根互补,天赋相近,齐头并进……我家小子的修炼天赋,如今已然恢复,想必药王是有所耳闻的。”
    江日霸沉默,显然寒家的话他听进去了,只是还在犹豫。
    “小子今日是带着诚意来的,此乃聘礼,还望药王应允。”寒烨道,递上聘书和礼单。
    江日霸见提亲的队伍浩大,知晓聘礼必定不轻,可他未曾想到会如此丰厚,只是草草扫了一眼礼单,便足以让他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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