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查了
吴田柱盘点着诊所一天的收入，心塞不已。一整天的收入不到两千块钱。病人比秦蹊还要多，还卖了很多药。药是有成本的，就算是利润高，也不可能赚个对半，给病人看病也是要打药水的，药水赚得再狠，也赚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请两个人，在东海这样的地方，一般般的工资请不到妹妹的。诊所的门面也比斜对面的诊所要大了一倍，赚到的钱还没人家一个病人十分之一多。你说气人不气人。
其实原本吴田柱的诊所加药店生意一向都不错的，有时候一天能赚上万块。可自从上次被米油盐堵住门骂了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他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部加在秦蹊身上。
“都是这小赤佬搞的鬼！不行，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吴田柱心里又冒出了一个主意。
诊所里的两个护士妹妹见老板脸色阴沉，都不敢随便说话，唯恐引爆了老板的玻璃心。其实老板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老板时时刻刻都盯着斜对面的中医诊所，她们又没眼瞎。
“老板，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王紫兰小心翼翼地说道。
“回去吧，回去吧。”吴田柱这一回出奇的爽快。
吴文竹与王紫兰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够从对方表情里看出古怪。
两个人一道匆匆走出了诊所大门，走出去老远，才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口气。
“文竹，我真的有些不想在你叔叔诊所里上班了。我真的有些怕他了，我怕以后秦医师那边的生意越来越好，你叔叔会疯。”王紫兰担心地说道。
吴文竹哭丧着脸：“你还好，想走就走，我呢想走都走不了。他是我堂叔，我要是辞职，回去还要给我爸爸骂死去。”
“刚才我看见秦医师诊所出了招聘启事了。”王紫兰说道。
吴文竹警惕地看着王紫兰：“你从我叔叔诊所辞职之后，不会是想去秦医师诊所吧？”
王紫兰笑了笑：“放心好了，就算秦医师诊所再好，我也不可能从你叔叔诊所辞职，然后跑到他竞争对手那里去上班。”
“其实，秦医师算不上我叔叔的竞争对手。”吴文竹说道。
吴田柱在吴文竹与王紫兰离开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我要举报。东里街秦蹊诊所天价收费，坑蒙病人。”
“你好，请登记一下你的实名信息。”
“什么？还要登记信息？要是我的信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吴田柱有些担心。
“我们会对保护人信息严格保密的，但也要防止恶意举报。”
吴田柱觉得秦蹊天价收费是实锤，所以把自己的信息报了上去：“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查？”
“我们会尽快对信息进行核实的。”
第二天，秦蹊的诊所就出现了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东海市卫计委综合监督局的执法人员。这一次执法由市卫计委副主任刘喜亭亲自带队。卫计委对这一次的举报非常重视，准备作为东海市的典型案件来进行处理。
秦蹊对卫计委的执法人员还是非常意外的，他觉得最近诊所没做很出格的事情啊。
“您好，请问哪位是秦蹊医生？”综合监督局局长孙明鑫问道。
“我就是。”秦蹊心里有些忐忑。
“根据群众举报你诊所有违法行为，市卫计委非常重视，卫计委副主任刘喜亭同志亲自带队综合监督局，过来调查情况。如果举报人举报属实，我局会对你诊所的违法行为依法查处。如果举报人举报不属实，我们会对举报人的动机进行调查，并进行相应处理。”孙明鑫说明来意。
“好的，我会配合你们的调查。”秦蹊说道。
孙明鑫立即问到了秦蹊对不孕不育症的收费问题。
“各位领导，我这里对每位不孕不育症患者进行统一标准明码标价。每位统一价格为三万元，这是我和患者签署的治疗协议。治疗没有时限，一直到患者怀孕为止。一般一个全疗程大概是一两个月。如果不能够治愈，则分文不取。医药费由诊所承担。患者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来我这里的不孕不育症患者，在我这里治疗之前花费的治疗费用没有低于三万的。多的几十上百万。我觉得我这里三万包治愈，应该是很良心的价格啊。市卫计委也没有对这个治疗价格有明确的价格固定呀。”秦蹊有些忿忿不平。
“三万块钱，你真的包治好？那如果没治好，患者交的钱你真的会退给患者？”刘喜亭问道。
“他们压根就没交一分钱，要退什么退？这上面写得很清楚呀，对方怀上之后再付费。”秦蹊指着协议上的条款说道。
“你这里有治愈的病例吗？”刘喜亭接着问道。
“有。要不是有先例，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我这里治病。”秦蹊指着屋子里挂着的锦旗说道。
孙明鑫对这面锦旗有些不屑，他在综合监督局干了很多年了，很多这种小诊所自己找托给自己送锦旗。上面写的地址很模糊，谁也不知道上面的这个人存不存在。就算有些是真实的人，也是花钱请来的托。
“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孙明鑫问道。
“有。上个月刚怀上。她之前在治疗上花了好几十万。在我这里三万块钱就治好了。那天送锦旗过来，非要给我送红包，我没收她的。协议上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分钱也不多要。”秦蹊从登记本上找到了杨雨梅的联系方式。
“孙局，这个人你派人去调查一下。最近来治疗的这些人也都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还没有交费。”刘喜亭说道。
治愈的病例就杨雨梅一个，按照秦蹊的说法，总共也就收了这三万块钱。这种收费方式也很难说有什么违法违规的地方，毕竟卫计委也没办法为不孕不育症定一个什么样的价钱。可能对于很多患有不孕不育症的人来说，三万块钱就能够让她们怀上孩子，简直是相当实惠的。
另外又随便翻了一下，发现除了不孕不育症患者秦蹊这个诊所就没几个病人。
“你胆子也挺大的，一点生意都没有，也敢把诊所装修这么豪华。”孙明鑫四处看了看。
“反正是自己家的房子，装修好一点，住起来也舒服一点。”秦蹊说道。
刘喜亭将孙明鑫叫到一边：“看情况，这个诊所也没有什么违法违规的地方，你去核实一下。”
“好的，刘主任。”孙明鑫点点头。
刘喜亭之后向秦蹊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们还要进行核实。如果核实的情况与你所说的情况没有什么出入的话，你确实没有违法违规的地方。你这种收费方式我们回去会进行讨论。”
“好的。感谢各位领导来诊所指导。”秦蹊说道。
“你这不孕不育症治疗的技术是从哪里学到的？”刘喜亭问道。
“其实也没有专门去学不孕不育症，只是看了一些珍本医书，从里面看到了一些方子，结合针灸治疗，进行一下尝试，没想到还真治愈了一例。”秦蹊说道。
“年轻人肯钻研是好事。中医学好了，不比西医差。”刘喜亭似乎对秦蹊很友好。
孙明鑫不知道刘喜亭是不是与秦蹊认识，所以不敢随便说什么。
秦蹊也并不怕卫计委的人去查，因为他给的信息没有半点虚构。
上了车，孙明鑫才偷偷地问道：“刘主任，那个秦医师你认识？”
“不认识啊。我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挺有气魄的，一个中医诊所敢装修那么豪华。而且是这样的城中村。要是拆迁了，装修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刘喜亭说道。
其实原本吴田柱的诊所加药店生意一向都不错的，有时候一天能赚上万块。可自从上次被米油盐堵住门骂了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他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部加在秦蹊身上。
“都是这小赤佬搞的鬼！不行，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吴田柱心里又冒出了一个主意。
诊所里的两个护士妹妹见老板脸色阴沉，都不敢随便说话，唯恐引爆了老板的玻璃心。其实老板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老板时时刻刻都盯着斜对面的中医诊所，她们又没眼瞎。
“老板，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王紫兰小心翼翼地说道。
“回去吧，回去吧。”吴田柱这一回出奇的爽快。
吴文竹与王紫兰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够从对方表情里看出古怪。
两个人一道匆匆走出了诊所大门，走出去老远，才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口气。
“文竹，我真的有些不想在你叔叔诊所里上班了。我真的有些怕他了，我怕以后秦医师那边的生意越来越好，你叔叔会疯。”王紫兰担心地说道。
吴文竹哭丧着脸：“你还好，想走就走，我呢想走都走不了。他是我堂叔，我要是辞职，回去还要给我爸爸骂死去。”
“刚才我看见秦医师诊所出了招聘启事了。”王紫兰说道。
吴文竹警惕地看着王紫兰：“你从我叔叔诊所辞职之后，不会是想去秦医师诊所吧？”
王紫兰笑了笑：“放心好了，就算秦医师诊所再好，我也不可能从你叔叔诊所辞职，然后跑到他竞争对手那里去上班。”
“其实，秦医师算不上我叔叔的竞争对手。”吴文竹说道。
吴田柱在吴文竹与王紫兰离开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我要举报。东里街秦蹊诊所天价收费，坑蒙病人。”
“你好，请登记一下你的实名信息。”
“什么？还要登记信息？要是我的信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吴田柱有些担心。
“我们会对保护人信息严格保密的，但也要防止恶意举报。”
吴田柱觉得秦蹊天价收费是实锤，所以把自己的信息报了上去：“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查？”
“我们会尽快对信息进行核实的。”
第二天，秦蹊的诊所就出现了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东海市卫计委综合监督局的执法人员。这一次执法由市卫计委副主任刘喜亭亲自带队。卫计委对这一次的举报非常重视，准备作为东海市的典型案件来进行处理。
秦蹊对卫计委的执法人员还是非常意外的，他觉得最近诊所没做很出格的事情啊。
“您好，请问哪位是秦蹊医生？”综合监督局局长孙明鑫问道。
“我就是。”秦蹊心里有些忐忑。
“根据群众举报你诊所有违法行为，市卫计委非常重视，卫计委副主任刘喜亭同志亲自带队综合监督局，过来调查情况。如果举报人举报属实，我局会对你诊所的违法行为依法查处。如果举报人举报不属实，我们会对举报人的动机进行调查，并进行相应处理。”孙明鑫说明来意。
“好的，我会配合你们的调查。”秦蹊说道。
孙明鑫立即问到了秦蹊对不孕不育症的收费问题。
“各位领导，我这里对每位不孕不育症患者进行统一标准明码标价。每位统一价格为三万元，这是我和患者签署的治疗协议。治疗没有时限，一直到患者怀孕为止。一般一个全疗程大概是一两个月。如果不能够治愈，则分文不取。医药费由诊所承担。患者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来我这里的不孕不育症患者，在我这里治疗之前花费的治疗费用没有低于三万的。多的几十上百万。我觉得我这里三万包治愈，应该是很良心的价格啊。市卫计委也没有对这个治疗价格有明确的价格固定呀。”秦蹊有些忿忿不平。
“三万块钱，你真的包治好？那如果没治好，患者交的钱你真的会退给患者？”刘喜亭问道。
“他们压根就没交一分钱，要退什么退？这上面写得很清楚呀，对方怀上之后再付费。”秦蹊指着协议上的条款说道。
“你这里有治愈的病例吗？”刘喜亭接着问道。
“有。要不是有先例，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我这里治病。”秦蹊指着屋子里挂着的锦旗说道。
孙明鑫对这面锦旗有些不屑，他在综合监督局干了很多年了，很多这种小诊所自己找托给自己送锦旗。上面写的地址很模糊，谁也不知道上面的这个人存不存在。就算有些是真实的人，也是花钱请来的托。
“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孙明鑫问道。
“有。上个月刚怀上。她之前在治疗上花了好几十万。在我这里三万块钱就治好了。那天送锦旗过来，非要给我送红包，我没收她的。协议上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分钱也不多要。”秦蹊从登记本上找到了杨雨梅的联系方式。
“孙局，这个人你派人去调查一下。最近来治疗的这些人也都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还没有交费。”刘喜亭说道。
治愈的病例就杨雨梅一个，按照秦蹊的说法，总共也就收了这三万块钱。这种收费方式也很难说有什么违法违规的地方，毕竟卫计委也没办法为不孕不育症定一个什么样的价钱。可能对于很多患有不孕不育症的人来说，三万块钱就能够让她们怀上孩子，简直是相当实惠的。
另外又随便翻了一下，发现除了不孕不育症患者秦蹊这个诊所就没几个病人。
“你胆子也挺大的，一点生意都没有，也敢把诊所装修这么豪华。”孙明鑫四处看了看。
“反正是自己家的房子，装修好一点，住起来也舒服一点。”秦蹊说道。
刘喜亭将孙明鑫叫到一边：“看情况，这个诊所也没有什么违法违规的地方，你去核实一下。”
“好的，刘主任。”孙明鑫点点头。
刘喜亭之后向秦蹊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们还要进行核实。如果核实的情况与你所说的情况没有什么出入的话，你确实没有违法违规的地方。你这种收费方式我们回去会进行讨论。”
“好的。感谢各位领导来诊所指导。”秦蹊说道。
“你这不孕不育症治疗的技术是从哪里学到的？”刘喜亭问道。
“其实也没有专门去学不孕不育症，只是看了一些珍本医书，从里面看到了一些方子，结合针灸治疗，进行一下尝试，没想到还真治愈了一例。”秦蹊说道。
“年轻人肯钻研是好事。中医学好了，不比西医差。”刘喜亭似乎对秦蹊很友好。
孙明鑫不知道刘喜亭是不是与秦蹊认识，所以不敢随便说什么。
秦蹊也并不怕卫计委的人去查，因为他给的信息没有半点虚构。
上了车，孙明鑫才偷偷地问道：“刘主任，那个秦医师你认识？”
“不认识啊。我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挺有气魄的，一个中医诊所敢装修那么豪华。而且是这样的城中村。要是拆迁了，装修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刘喜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