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战争债券
“嗯，，，”阿布拉瓦沉吟了片刻，关于罗马来的压力，阿布拉瓦确实也很清楚，毕竟教皇派到葡萄牙的使者，他也接见过几次。
只是，虽然清楚教皇给葡萄牙王国巨大的压力，但阿布拉瓦也同样知道，目前葡萄牙王国如果再来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话，也会吃不消。
在阿方索的要求下，整个葡萄牙的发展摊子铺得太大了，目前整个王国的财政状况，恐怕很难支持灭国战争。
这次，可没有教会慷慨解囊，也没有贵族的捐赠了，至于王室嘛，阿方索这个时候手上如果还有闲钱，那才奇怪呢。
没有钱粮的支撑，战争要怎么打，打仗归根结底还是打钱。这一点，在哪个国家都一样，没钱是不可能赢得战争的。
“嗯...我很明白国王陛下承受的压力，只是。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发动战争，目前王国还是需要休养生息的，至于教皇陛下那边，依我看，干脆意思意思随便派点军队或者组织一波雇佣兵参加就好了。”
听到阿布拉瓦的这番话，阿方索不由得感到十分失望。
眼下大臣们不支持自己，首先也不支持自己，那么，自己的想法多半这次是不会通过了。
总不能指望佩德罗这个之后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吧，他不为难自己，和自己唱反调，那就烧高香了，指望他支持自己，嗯...不太可能。
毕竟，如果发动战争的话，主帅一定是佩德罗，他很大可能认为自己是为了把他从里斯本这个王国的权力中心调开而想出的办法，根本没有可能支持自己。
“可是，攻打格拉纳达王国，根本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啊。
自从数年前格拉纳达和卡斯提尔一战之后，格拉纳达王国内部就一直没有恢复元气，目前国内还处于内战状态，可以说攻打格拉纳达，比之前攻打摩洛哥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
现在的格拉纳达，根本没有抵抗我们葡萄牙军队的实力。
之前没有选择对格拉纳达王国动手，完全是因为顾忌贸然攻打格拉纳达王国，会引起卡斯提尔人的干涉，可如今，卡斯提尔自己就忙于内战，无暇顾忌格拉纳达，正是我们攻打格拉纳达的好机会。
一来可以吃下弱小的格拉纳达王国，让我们彻底掌握伊比利亚海峡，二来也可以搪塞住一直要求我们参加十字军的教皇，三来，也可以限制卡斯提尔王国对北非的干涉，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就不同意呢？”
阿方索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然后，立刻就有人问到。
“陛下，卡斯提尔什么时候爆发了内战，这个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
“卡斯提尔的内战嘛...这个...”阿方索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伊莎贝拉，这件事，背后离不开葡萄牙王国的推动，当着伊莎贝拉的面，倒是不能直说，否则，会影响感情的。
“这个消息，是鹰眼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公主殿下也知道这件事，相信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开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骗你们，在这样的事情下，骗你们毫无意义。”
听到阿方索提到这个，伊莎贝拉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阿方索的说法。
毕竟，虽然以后注定是阿方索的妻子，但怎么说，卡斯提尔都是伊莎贝拉的祖国，还是她父兄统治的国家，她自然十分牵挂。
“如果卡斯提尔人确实陷入了内战之中，那确实是一个机会。羸弱的格拉纳达王国对于王国的军队而言，的确没有什么威胁。格拉纳达王国就像是一块肉，不仅我们想吃，卡斯提尔人同样也想吃。只是，如果卡斯提尔人干预了，那面对卡斯提尔，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小的，哪怕王国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莱哈尔特听到阿方索这么说之后，马上改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如果卡斯提尔人没办法干预的话，我们能以很小的损失拿下整个格拉纳达王国的机会确实很大。”弗兰科也跟着补充。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卡斯提尔的内战会持续多长的时间。如果很快就结束的话，那说这些也没有意义，空出手来的卡斯提尔人，绝对不可能坐视我们吃下北非之后，再拿下格拉纳达王国的。”佩德罗很快问道。
“不错，摄政王殿下问的，确实是关键，既然国王陛下知道这一切，那就麻烦国王陛下解释一下这场卡斯提尔王国内战的来龙去脉，也好让我们做出判断。”阿布拉瓦笑呵呵的望着阿方索。
对于卡斯提尔内战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阿方索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毕竟，这里面可有瓦妮莎很大功劳。
简单来说，就是卢纳在卡斯提尔反对派离开了国内之后的种种行为，引起了整个贵族阶层的不满，于是在反对派的怂恿下，贵族们要求罢免卢纳。
在真实的历史上，和之前，卢纳也因为多次试图加强中央集权而惹恼贵族，多次被免职。
只不过这次，在卢纳的怂恿下，卡斯提尔的国王胡安二世并没有认怂，免除卢纳的王室总管职务来安抚反对派，而是选择了硬刚。
得益于之前卢纳的调虎离山之计，通过半年多反对派重要人物离开卡斯提尔，在这个时间内，王室的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同时也大大削弱了反对派的力量。
正是由于力量的增强，才给了胡安二世硬气的资本和决心。
更别说，这次，反对的贵族已经不满足只是免除卢纳的职务了，毕竟之前多次免除了卢纳的职务之后，用不了多久，他又重新成为王室总管。王室总管这个职务，说白了是国王的私人管家而已，谁担任完全由国王说了算，贵族们也没有办法。
所以，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之后，这次，卡斯提尔的贵族们，要求的，就是驱逐卢纳出国了。
而这一点，无论是卢纳自己，还是胡安二世，都是不能接受的。
既然胡安二世不能接受，那贵族们，自然要想办法让胡安二世接受咯，于是，“清君侧”的军事行为，也就出现了。
所以，这一场内战，表面上看，是贵族们对于卢纳的私人恩怨，但实际上还是卡斯提尔的贵族想要限制国王的权利，防止王室权利日益增长的行为，和葡萄牙王国没有多大的关系，葡萄牙人只是在背后推了一把而已。
至于这场战争要持续多久，那倒是不好说，毕竟，这是双方之间利益的巨大分歧。至于谁能获胜呢，表面上来看，反对派占据绝对的优势，但阿方索觉得，最后很大的可能性还是王室会获胜，也就是胡安二世和卢纳会赢。
卡斯提尔贵族的实力看似远远超过了王室，但王室是团结的，贵族们都是不团结的。历史上，为什么许多一起对抗强敌的联盟都以失败而告终，哪怕联盟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敌人，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内部的问题。
强大的敌人可以整合自己所有的资源，而联盟之间还要勾心斗角互相防备，有的时候还会互相扯后腿，最终强敌获胜，也是正常的。
卡斯提尔的内战也逃离不了这样的趋势，先不说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大，就说王室和这些贵族们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处理得当，分化拉拢一下贵族们，卡斯提尔的王室很容易笑到最后。
只是，战争想要短时间结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其他贵族有退路，为首的在葡萄牙支持下的几个卡斯提尔大贵族，可是没有那么轻易能够妥协的，而且，这几个大贵族的实力也是相当惊人的，所以，战争应该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听阿方索说完卡斯提尔内战的原因和情况以及分析之后，在场的大臣们都面露喜色。
要知道，葡萄牙和卡斯提尔之前，虽然曾经有过蜜月期，但现在来说，两个国家的关系并不太好。上一次为了葡萄牙王位，卡斯提尔人大肆侵略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在座的人中，有的父辈还在那场战争中阵亡了。
哪怕，现在，双方关系缓和，已经进行了联姻，甚至未来有可能结盟，但对于卡斯提尔人，葡萄牙人还是充满了怨恨的。因此，听到卡斯提尔王国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开心。
只不过开心之后，在场的贵族们，又有些羡慕起卡斯提尔的贵族了。至少，在卡斯提尔，作为贵族，当他们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起码还有反击的力量。
而在葡萄牙呢，王室和贵族之间的力量根本不成正比，超过八成以上的军队掌握在王室手中，想要造反，嗯，那就是送死...
所以，在场的大臣还是有几分羡慕卡斯提尔的贵族的。
不过，好在虽然葡萄牙的王权很强，但历任国王都没有那种残暴和昏庸的君主，葡萄牙贵族的日子，也还算好过。更别说，眼前的这位小国王，更是一个值得期待，或许能带领葡萄牙走向辉煌的君主。
在阿方索接触政务之后的这几年，不仅是葡萄牙一般人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贵族们也同样在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不少贵族都从葡萄牙的高速发展中赚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笔金。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阿方索能逐渐掌握权柄的重要因素。跟阿方索，比跟着佩德罗，收益要大嘛。无论在哪里，哪怕是在一个国家内部，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嗯...”佩德罗点点头。“如果卡斯提尔真的内战的话，那么我也同意出兵格拉纳达。格拉纳达不足为惧，只要没有其他国家的干涉，我有把握轻松拿下格拉纳达。”
阿方索提出的建议，佩德罗同意，国王和摄政都认同的事情，其他人说反对的话也是多余的，因为没有用。
所以，大家也不白费口舌，也跟着清一色的赞同的声音。
只是，谁也不明白，今天不应该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宫廷会议吗，为什么会如此的祥和，阿方索主动把管理北非的权力交给佩德罗，佩德罗投桃报李的同意出兵格拉纳达，还主动请缨，你们叔侄二人，合着在玩大家啊。
“既然如此，就劳叔叔多费心了。”阿方索微笑着冲佩德罗点点头。“战事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就由大家商量决定。
至于...首相和诸位都比较担心的资金问题，我倒有一个建议。”
说着，阿方索把自己如何筹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
这个想法嘛，自然是借鉴了前世——那就是发行战争债券。
债券，也就是借钱，和这个时代的国王借高利贷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借钱的对象从高利贷商人变成了全体国民罢了，在场的人理解起来，倒是没有任何难度。
发行债券不但可以解决目前困扰葡萄牙的资金问题，还能让普通的葡萄牙人从战争中一同分享到战争红利，对于葡萄牙的发展而言，也是好事。
大家再次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阿方索，他们实在弄不懂，为什么这位国王陛下总能有许多新奇的想法冒出来，还都是一些十分有效。
“好...”阿布拉瓦非常兴奋。“我认为不仅仅是为这场战争可以发行债券，比如王国正在建设的各种道路和学校，也能发行债券，还有殖民地开拓，同样也能用这样的方式筹集资金。”
哎哟，不错嘛，都会举一反三了。
阿方索惊讶的看了一眼阿布拉瓦，不愧是当首相的人，人虽然老了一点，但这个脑袋确实转的很快。
“那么有了这个债券，王国以后不就不缺钱了？”莱哈尔特眼睛一亮。
看到大臣们跃跃欲试的表情，阿方索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债券是不能胡乱发行的，否则，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金融市场和葡萄牙政府的信誉，说不定就要被这些人玩坏了。
再次简单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债券的原理和发行的注意事项之后，阿布拉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这个债券，也不能发行太多，否则，对于国家的财政，也是负担。”
“首相说的对，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阿方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挥挥手说道。
“等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只是，虽然清楚教皇给葡萄牙王国巨大的压力，但阿布拉瓦也同样知道，目前葡萄牙王国如果再来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话，也会吃不消。
在阿方索的要求下，整个葡萄牙的发展摊子铺得太大了，目前整个王国的财政状况，恐怕很难支持灭国战争。
这次，可没有教会慷慨解囊，也没有贵族的捐赠了，至于王室嘛，阿方索这个时候手上如果还有闲钱，那才奇怪呢。
没有钱粮的支撑，战争要怎么打，打仗归根结底还是打钱。这一点，在哪个国家都一样，没钱是不可能赢得战争的。
“嗯...我很明白国王陛下承受的压力，只是。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发动战争，目前王国还是需要休养生息的，至于教皇陛下那边，依我看，干脆意思意思随便派点军队或者组织一波雇佣兵参加就好了。”
听到阿布拉瓦的这番话，阿方索不由得感到十分失望。
眼下大臣们不支持自己，首先也不支持自己，那么，自己的想法多半这次是不会通过了。
总不能指望佩德罗这个之后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吧，他不为难自己，和自己唱反调，那就烧高香了，指望他支持自己，嗯...不太可能。
毕竟，如果发动战争的话，主帅一定是佩德罗，他很大可能认为自己是为了把他从里斯本这个王国的权力中心调开而想出的办法，根本没有可能支持自己。
“可是，攻打格拉纳达王国，根本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啊。
自从数年前格拉纳达和卡斯提尔一战之后，格拉纳达王国内部就一直没有恢复元气，目前国内还处于内战状态，可以说攻打格拉纳达，比之前攻打摩洛哥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
现在的格拉纳达，根本没有抵抗我们葡萄牙军队的实力。
之前没有选择对格拉纳达王国动手，完全是因为顾忌贸然攻打格拉纳达王国，会引起卡斯提尔人的干涉，可如今，卡斯提尔自己就忙于内战，无暇顾忌格拉纳达，正是我们攻打格拉纳达的好机会。
一来可以吃下弱小的格拉纳达王国，让我们彻底掌握伊比利亚海峡，二来也可以搪塞住一直要求我们参加十字军的教皇，三来，也可以限制卡斯提尔王国对北非的干涉，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就不同意呢？”
阿方索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然后，立刻就有人问到。
“陛下，卡斯提尔什么时候爆发了内战，这个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
“卡斯提尔的内战嘛...这个...”阿方索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伊莎贝拉，这件事，背后离不开葡萄牙王国的推动，当着伊莎贝拉的面，倒是不能直说，否则，会影响感情的。
“这个消息，是鹰眼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公主殿下也知道这件事，相信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开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骗你们，在这样的事情下，骗你们毫无意义。”
听到阿方索提到这个，伊莎贝拉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阿方索的说法。
毕竟，虽然以后注定是阿方索的妻子，但怎么说，卡斯提尔都是伊莎贝拉的祖国，还是她父兄统治的国家，她自然十分牵挂。
“如果卡斯提尔人确实陷入了内战之中，那确实是一个机会。羸弱的格拉纳达王国对于王国的军队而言，的确没有什么威胁。格拉纳达王国就像是一块肉，不仅我们想吃，卡斯提尔人同样也想吃。只是，如果卡斯提尔人干预了，那面对卡斯提尔，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小的，哪怕王国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莱哈尔特听到阿方索这么说之后，马上改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如果卡斯提尔人没办法干预的话，我们能以很小的损失拿下整个格拉纳达王国的机会确实很大。”弗兰科也跟着补充。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卡斯提尔的内战会持续多长的时间。如果很快就结束的话，那说这些也没有意义，空出手来的卡斯提尔人，绝对不可能坐视我们吃下北非之后，再拿下格拉纳达王国的。”佩德罗很快问道。
“不错，摄政王殿下问的，确实是关键，既然国王陛下知道这一切，那就麻烦国王陛下解释一下这场卡斯提尔王国内战的来龙去脉，也好让我们做出判断。”阿布拉瓦笑呵呵的望着阿方索。
对于卡斯提尔内战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阿方索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毕竟，这里面可有瓦妮莎很大功劳。
简单来说，就是卢纳在卡斯提尔反对派离开了国内之后的种种行为，引起了整个贵族阶层的不满，于是在反对派的怂恿下，贵族们要求罢免卢纳。
在真实的历史上，和之前，卢纳也因为多次试图加强中央集权而惹恼贵族，多次被免职。
只不过这次，在卢纳的怂恿下，卡斯提尔的国王胡安二世并没有认怂，免除卢纳的王室总管职务来安抚反对派，而是选择了硬刚。
得益于之前卢纳的调虎离山之计，通过半年多反对派重要人物离开卡斯提尔，在这个时间内，王室的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同时也大大削弱了反对派的力量。
正是由于力量的增强，才给了胡安二世硬气的资本和决心。
更别说，这次，反对的贵族已经不满足只是免除卢纳的职务了，毕竟之前多次免除了卢纳的职务之后，用不了多久，他又重新成为王室总管。王室总管这个职务，说白了是国王的私人管家而已，谁担任完全由国王说了算，贵族们也没有办法。
所以，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之后，这次，卡斯提尔的贵族们，要求的，就是驱逐卢纳出国了。
而这一点，无论是卢纳自己，还是胡安二世，都是不能接受的。
既然胡安二世不能接受，那贵族们，自然要想办法让胡安二世接受咯，于是，“清君侧”的军事行为，也就出现了。
所以，这一场内战，表面上看，是贵族们对于卢纳的私人恩怨，但实际上还是卡斯提尔的贵族想要限制国王的权利，防止王室权利日益增长的行为，和葡萄牙王国没有多大的关系，葡萄牙人只是在背后推了一把而已。
至于这场战争要持续多久，那倒是不好说，毕竟，这是双方之间利益的巨大分歧。至于谁能获胜呢，表面上来看，反对派占据绝对的优势，但阿方索觉得，最后很大的可能性还是王室会获胜，也就是胡安二世和卢纳会赢。
卡斯提尔贵族的实力看似远远超过了王室，但王室是团结的，贵族们都是不团结的。历史上，为什么许多一起对抗强敌的联盟都以失败而告终，哪怕联盟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敌人，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内部的问题。
强大的敌人可以整合自己所有的资源，而联盟之间还要勾心斗角互相防备，有的时候还会互相扯后腿，最终强敌获胜，也是正常的。
卡斯提尔的内战也逃离不了这样的趋势，先不说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大，就说王室和这些贵族们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处理得当，分化拉拢一下贵族们，卡斯提尔的王室很容易笑到最后。
只是，战争想要短时间结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其他贵族有退路，为首的在葡萄牙支持下的几个卡斯提尔大贵族，可是没有那么轻易能够妥协的，而且，这几个大贵族的实力也是相当惊人的，所以，战争应该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听阿方索说完卡斯提尔内战的原因和情况以及分析之后，在场的大臣们都面露喜色。
要知道，葡萄牙和卡斯提尔之前，虽然曾经有过蜜月期，但现在来说，两个国家的关系并不太好。上一次为了葡萄牙王位，卡斯提尔人大肆侵略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在座的人中，有的父辈还在那场战争中阵亡了。
哪怕，现在，双方关系缓和，已经进行了联姻，甚至未来有可能结盟，但对于卡斯提尔人，葡萄牙人还是充满了怨恨的。因此，听到卡斯提尔王国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开心。
只不过开心之后，在场的贵族们，又有些羡慕起卡斯提尔的贵族了。至少，在卡斯提尔，作为贵族，当他们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起码还有反击的力量。
而在葡萄牙呢，王室和贵族之间的力量根本不成正比，超过八成以上的军队掌握在王室手中，想要造反，嗯，那就是送死...
所以，在场的大臣还是有几分羡慕卡斯提尔的贵族的。
不过，好在虽然葡萄牙的王权很强，但历任国王都没有那种残暴和昏庸的君主，葡萄牙贵族的日子，也还算好过。更别说，眼前的这位小国王，更是一个值得期待，或许能带领葡萄牙走向辉煌的君主。
在阿方索接触政务之后的这几年，不仅是葡萄牙一般人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贵族们也同样在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不少贵族都从葡萄牙的高速发展中赚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笔金。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阿方索能逐渐掌握权柄的重要因素。跟阿方索，比跟着佩德罗，收益要大嘛。无论在哪里，哪怕是在一个国家内部，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嗯...”佩德罗点点头。“如果卡斯提尔真的内战的话，那么我也同意出兵格拉纳达。格拉纳达不足为惧，只要没有其他国家的干涉，我有把握轻松拿下格拉纳达。”
阿方索提出的建议，佩德罗同意，国王和摄政都认同的事情，其他人说反对的话也是多余的，因为没有用。
所以，大家也不白费口舌，也跟着清一色的赞同的声音。
只是，谁也不明白，今天不应该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宫廷会议吗，为什么会如此的祥和，阿方索主动把管理北非的权力交给佩德罗，佩德罗投桃报李的同意出兵格拉纳达，还主动请缨，你们叔侄二人，合着在玩大家啊。
“既然如此，就劳叔叔多费心了。”阿方索微笑着冲佩德罗点点头。“战事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就由大家商量决定。
至于...首相和诸位都比较担心的资金问题，我倒有一个建议。”
说着，阿方索把自己如何筹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
这个想法嘛，自然是借鉴了前世——那就是发行战争债券。
债券，也就是借钱，和这个时代的国王借高利贷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借钱的对象从高利贷商人变成了全体国民罢了，在场的人理解起来，倒是没有任何难度。
发行债券不但可以解决目前困扰葡萄牙的资金问题，还能让普通的葡萄牙人从战争中一同分享到战争红利，对于葡萄牙的发展而言，也是好事。
大家再次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阿方索，他们实在弄不懂，为什么这位国王陛下总能有许多新奇的想法冒出来，还都是一些十分有效。
“好...”阿布拉瓦非常兴奋。“我认为不仅仅是为这场战争可以发行债券，比如王国正在建设的各种道路和学校，也能发行债券，还有殖民地开拓，同样也能用这样的方式筹集资金。”
哎哟，不错嘛，都会举一反三了。
阿方索惊讶的看了一眼阿布拉瓦，不愧是当首相的人，人虽然老了一点，但这个脑袋确实转的很快。
“那么有了这个债券，王国以后不就不缺钱了？”莱哈尔特眼睛一亮。
看到大臣们跃跃欲试的表情，阿方索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债券是不能胡乱发行的，否则，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金融市场和葡萄牙政府的信誉，说不定就要被这些人玩坏了。
再次简单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债券的原理和发行的注意事项之后，阿布拉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这个债券，也不能发行太多，否则，对于国家的财政，也是负担。”
“首相说的对，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阿方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挥挥手说道。
“等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