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战争开始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阿方索瞥了瓦妮莎一眼，伸了一个懒腰。
“原本以为战争开始之后，国内少了一大批贵族，自己能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可偏偏卡斯提尔人好巧不巧的选在这个时候来了，看样子，上帝都不打算让自己休息了。
自己这个国王，还真是当得苦逼啊！
不仅要去照顾妹妹，还要去哄一个七八岁的他国公主，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啊！”
瓦妮莎自动过滤了阿方索抱怨的话，认真的说道。
“这件事，确实和卡斯提尔人有很大的关系。”
闻言，阿方索慵懒姿态也一扫而空，坐直了身体，盯着瓦妮莎认真的问道。
“什么事情？是偷偷打我技术的主意吗？我不是说了，可以卖给他们吗，难道这些卡斯提尔贵族还不满意？”
“不是技术的问题。”瓦妮莎摇摇头。“虽然这段时间还有一些卡斯提尔人在打探王室的技术，不过都是小角色，上不得台面。”
“那是什么事情？”阿方索奇了。“这段时间不是有人陪他们好吃好喝好玩吗？难不成这样卡斯提尔人要造反。”
“陛下，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挑动的卡斯提尔反对派吗？”瓦妮莎看着阿方索，轻轻的问道。
“当然记得啊。”阿方索耸耸肩。“不过，他们不都是全都被打发到这里来了吗，一群失败者而已。怎么了？”
“陛下，您这就错了。”瓦妮莎淡淡一笑。“虽然看起来他们暂时在和卢纳的对抗中落了下风，可也只是暂时的，但他们还是有对抗卢纳的能力的。”
“好吧，没想到你这么看好他们。”阿方索不置可否。“不过这都不重要，你想说什么？”
“陛下知道冈萨洛家族吗？”
“那是什么玩意。”
“卡斯提尔境内十分强大的一个家族，拥有两个公爵头衔，四个伯爵头衔。”
“听起来很厉害啊。”阿方索微微眯起了眼睛，两个公爵，三个伯爵，放在神圣罗马帝国帝国都算大诸侯了，不过相比伊比利亚的各个王室家族而言，确实不算什么。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这个家族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阿方索问了一个十分关娟的问题。
“除了富有，一无是处。”瓦妮莎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嘲讽。“当然，他们在卡斯提尔境内也有着不俗的实力，最重要的原因，他们是卢纳最为坚定的反对者。”
阿方索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理由呢？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因为看不顺眼一个国王或者王室总管就公开反对对方，以他们家族的实力，我想就算是胡安二世，也不会轻易和他们作对吧。
这样的家族，实在没有理由当一个反对派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敌人，只有不变的利益。”瓦妮莎口中话语的嘲讽意味更深了一些。“卡斯提尔王室财政状况不好，而冈萨洛家族恰好是卡斯提尔境内最有钱的家族，换做陛下您是卡斯提尔国王，您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自己赚钱了！”阿方索显得理直气壮、“比赚钱，谁能跟我比！”
瓦妮莎被阿方索的话呛得不行，半天没有说话。
只听阿方索继续接道，“不过胡安二世和卢纳都没有我的水平，赚钱能力没得比。所以，缺钱的他们就顶上了这个冈萨洛家族，对吧？”
“没错。”瓦妮莎缓过神来，立刻回答道。“冈萨洛家族拥有的曼查伯爵头衔，让卢纳颇为心动，他认为那是王室缓解财政压力的好方法。”
“啧，曼查金矿。”阿方索语气中带着嘲讽。“这也是我必割之地。”
瓦妮莎无视阿方索继续往下说。“可惜冈萨洛家族也不是软柿子，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们有钱，因此在卡斯提尔有着许多的朋友，而恰好为王室集权的卢纳，侵犯的不只是冈萨洛家族的利益，还有其他贵族的利益。
他们一拍即合，共同反对卢纳的执政，这也是卢纳之前几次被迫辞去王室总管职务的原因。”
“所以现在，冈萨洛家族是想找我们合作咯？”阿方索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现在他们处于下风，对于卡斯提尔国内的形势没有把握，所以在寻求我们的支持？”
“不，确切的说，他们是在寻求之前支持他们的葡萄牙人的支持，而不是我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我们在支持他们。”瓦妮莎补充道。
“有点意思。”阿方索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支持一下他们吧，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使用一切力量支持他们，
这样，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的把这些卡斯提尔人留在葡萄牙了。”
“我明白了。”瓦妮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笑容中充满了强烈的自信心。“有了国王陛下的同意，接下来的行动我就有了把握，请国王陛下放心好了。”
“嗯，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阿方索也没有再多说，他相信瓦妮莎的能力，完全能处理好这一切的。
“对了，陛下，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瓦妮莎显得有些踌躇。
阿方索看得好笑，一般说出这种话的人，心里不是有数吗。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还偏偏要说。
面对这种人，即便你让他不要说，恐怕他也会说出想说的话。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对方说清楚。
“有什么话随便说，我保证不会因为你的言语而责怪你的。”
“陛下...”瓦妮莎的语速很慢，仿佛在花费很大的心思组织语言一般。“陛下这段时间对于伊莎贝拉公主殿下的国信实在有些太多了，应该多抽些时间关注一下其他卡斯提尔贵族。
公主殿下日后会成为葡萄牙王妃的，陛下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多心思，还是应该和卡斯提尔贵族多多交流，这些人都是在卡斯提尔没有得到重用的人，对于陛下有莫大的帮助。”
“嗯...”阿方索沉吟了片刻，明白了瓦妮莎的意思。
只不过，相比卡斯提尔贵族，伊莎贝拉对自己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卡斯提尔贵族再重要，算下来最多变成“带路党”而已。可伊莎贝拉，才是拿下卡斯提尔王位最重要的钥匙，两者之间的差距，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方索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他也不能跟瓦妮莎解释，总不能告诉对方他知道伊莎贝拉的性格，也知道恩里克四世是一个性无能，注定没有继承人吧。
这些话要是说出来，恐怕比之前他预言十字军失败更让人惊恐，教会的火刑架快要按不住了。
说起来预言，好像，英法之间的短暂和平快结束了吧，需要提前做准备了。
回归正题，瓦妮莎也是好心一片，自然不好回绝，阿方索只得敷衍道。
“嗯，我知道，让比利亚安排一下吧，今晚就邀请几个卡斯提尔的重要贵族参加宴会。”
......
北非，休达。
随着鹰眼小队带来的关键性情报，以及阿尔加维集结的军队基本已经到达了休达。
不等里斯本的军队和佩德罗的到达，恩里克带领葡萄牙军队，从休达出发，兵锋直指摩洛哥首都菲斯。
葡萄牙人的行军路线，大大出乎了摩洛哥人的意料。
在摩洛哥人的判断中，葡萄牙人这次发动进攻，目标大概率是摩洛哥西北部的港口城市和地区。
毕竟，葡萄牙和摩洛哥之间，并没有陆路连接，夺取海边地区和城市，才能保证利益最大化。
可摩洛哥人万万没想到，葡萄牙人居然会玩这么一出，大军并没有选择进攻休达西部的丹吉尔城，反而是直接南下摩洛哥中部平原地区，瞄准了摩洛哥的首都。
葡萄牙人的行军路线并不是什么秘密，从离开休达之后，葡萄牙人踏上的土地都是摩洛哥的领土，生活着的居民也都是摩洛哥人。
这支军队数量超过五千的葡萄牙先头部队，想要隐瞒行踪，根本是做不到的。
因此，摩洛哥人很快就知道了葡萄牙军队的动向。
但知道之后，许多摩洛哥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因为相比休达西部的的丹吉尔地区和休达东部的梅里亚地区，虽然菲斯是摩洛哥首都，但却显得异常的空虚。
在受到了葡萄牙人进攻的消息之后，即便摩洛哥深陷和突尼斯的战争泥潭中，还是从摩洛哥南部和西部地区，调集了许多军队前往丹吉尔和梅里亚，用以防备葡萄牙的入侵。
在摩洛哥人看来，这两个地区是葡萄牙人最有可能的进攻目标。
同时，单纯的防守摩洛哥人并不满意，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想要收复休达的念头。于是，他们也从摩洛哥中部地区调集了一部分原本要开往和突尼斯战争前线的军队到丹吉尔，让丹吉尔总督发动对休达的攻势。
在摩洛哥人看来，这样的举动，就算不能战胜葡萄牙人，也能把葡萄牙军队牢牢的拖在休达地区。
等到摩洛哥主力战胜突尼斯后，再回身解决葡萄牙。
摩洛哥人调集军队的速度，可比葡萄牙人快的多了。就目前双方军队的对比来说，葡萄牙人也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葡萄牙目前在北非境内的军队数量仅仅只有不到一万，其中还包括了原本接近三千的休达守军。
而丹吉尔和梅里亚两地的摩洛哥军队，早已接近三万了，如果算上后续军队，数量破五万也是大有可能的。
当然，这样的军队数量差距，不是国力差距的体现，而是葡萄牙这边是精兵，而摩洛哥那边，大多都是临时征召的新兵，战斗力有所差距。
但即便是这样，人数和地利的优势，也足以抵消战斗力之间的差距。归根结底，摩洛哥人是在打防守战争，保家卫国，战争热诚一点都不低，还有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相助。
就在丹吉尔总督安索尔摩拳擦掌，准备等到援军到来之后立刻进攻休达时，却已经听到葡萄牙军队已经连续攻破了五个村镇，朝着菲斯地区扬长而去。
这怎么可能？这是安索尔的第一想法。
葡萄牙人军队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居然主动出击，还要想攻击防守戒备的摩洛哥首都菲斯，就凭这五千人的军队？
简直是在做梦！
没等安索尔嘲笑葡萄牙人的痴心妄想，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霎时间整个人如坠冰窟。
等等，之前的菲斯确实是固若金汤，作为摩洛哥的首都，菲斯的军队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相比摩洛哥的其他地区，都是排名第一的存在。
可如今，摩洛哥国王才刚刚带领菲斯的军队前往跟突尼斯的战争前线，现在菲斯地区异常空虚，守备部队恐怕也只有几千人。
如果，葡萄牙军队打到菲斯城下，不管最后是否攻破菲斯，他这个丹吉尔总督，都会成为替罪羊。
毕竟，他才被任命为摩洛哥北方总督，负责对葡萄牙的战事，而葡萄牙军队居然打到首都，他不可能逃脱干系。
想到这里，安索尔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让人召集城里的贵族官员开会，准备带兵出战了。
安索尔也顾不得援军还没完全到来了，现在他必须拦住葡萄牙人，否则，他这个总督就干不下去了。
而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在总督府等待着城内官员和贵族到来的时候，最新的军情又传到了他的手中。
“你说什么？”安索尔听到侍卫的汇报，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
好在，身旁的侍卫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安索尔。
过了好半天，安索尔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视线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一张脸却依旧煞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就在刚才，侍卫传来了关于葡萄牙军队的最新消息，葡萄牙骑兵已经到了菲斯附近，距离菲斯仅仅不到四十里的一个小城镇，再次被葡萄牙人屠戮干净。
“不能再等了。”安索尔强撑起精神站起身来。“给我去把那些人全都请过来，二十分钟之内不到的，全都给我杀了！”
“原本以为战争开始之后，国内少了一大批贵族，自己能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可偏偏卡斯提尔人好巧不巧的选在这个时候来了，看样子，上帝都不打算让自己休息了。
自己这个国王，还真是当得苦逼啊！
不仅要去照顾妹妹，还要去哄一个七八岁的他国公主，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啊！”
瓦妮莎自动过滤了阿方索抱怨的话，认真的说道。
“这件事，确实和卡斯提尔人有很大的关系。”
闻言，阿方索慵懒姿态也一扫而空，坐直了身体，盯着瓦妮莎认真的问道。
“什么事情？是偷偷打我技术的主意吗？我不是说了，可以卖给他们吗，难道这些卡斯提尔贵族还不满意？”
“不是技术的问题。”瓦妮莎摇摇头。“虽然这段时间还有一些卡斯提尔人在打探王室的技术，不过都是小角色，上不得台面。”
“那是什么事情？”阿方索奇了。“这段时间不是有人陪他们好吃好喝好玩吗？难不成这样卡斯提尔人要造反。”
“陛下，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挑动的卡斯提尔反对派吗？”瓦妮莎看着阿方索，轻轻的问道。
“当然记得啊。”阿方索耸耸肩。“不过，他们不都是全都被打发到这里来了吗，一群失败者而已。怎么了？”
“陛下，您这就错了。”瓦妮莎淡淡一笑。“虽然看起来他们暂时在和卢纳的对抗中落了下风，可也只是暂时的，但他们还是有对抗卢纳的能力的。”
“好吧，没想到你这么看好他们。”阿方索不置可否。“不过这都不重要，你想说什么？”
“陛下知道冈萨洛家族吗？”
“那是什么玩意。”
“卡斯提尔境内十分强大的一个家族，拥有两个公爵头衔，四个伯爵头衔。”
“听起来很厉害啊。”阿方索微微眯起了眼睛，两个公爵，三个伯爵，放在神圣罗马帝国帝国都算大诸侯了，不过相比伊比利亚的各个王室家族而言，确实不算什么。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这个家族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阿方索问了一个十分关娟的问题。
“除了富有，一无是处。”瓦妮莎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嘲讽。“当然，他们在卡斯提尔境内也有着不俗的实力，最重要的原因，他们是卢纳最为坚定的反对者。”
阿方索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理由呢？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因为看不顺眼一个国王或者王室总管就公开反对对方，以他们家族的实力，我想就算是胡安二世，也不会轻易和他们作对吧。
这样的家族，实在没有理由当一个反对派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敌人，只有不变的利益。”瓦妮莎口中话语的嘲讽意味更深了一些。“卡斯提尔王室财政状况不好，而冈萨洛家族恰好是卡斯提尔境内最有钱的家族，换做陛下您是卡斯提尔国王，您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自己赚钱了！”阿方索显得理直气壮、“比赚钱，谁能跟我比！”
瓦妮莎被阿方索的话呛得不行，半天没有说话。
只听阿方索继续接道，“不过胡安二世和卢纳都没有我的水平，赚钱能力没得比。所以，缺钱的他们就顶上了这个冈萨洛家族，对吧？”
“没错。”瓦妮莎缓过神来，立刻回答道。“冈萨洛家族拥有的曼查伯爵头衔，让卢纳颇为心动，他认为那是王室缓解财政压力的好方法。”
“啧，曼查金矿。”阿方索语气中带着嘲讽。“这也是我必割之地。”
瓦妮莎无视阿方索继续往下说。“可惜冈萨洛家族也不是软柿子，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们有钱，因此在卡斯提尔有着许多的朋友，而恰好为王室集权的卢纳，侵犯的不只是冈萨洛家族的利益，还有其他贵族的利益。
他们一拍即合，共同反对卢纳的执政，这也是卢纳之前几次被迫辞去王室总管职务的原因。”
“所以现在，冈萨洛家族是想找我们合作咯？”阿方索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现在他们处于下风，对于卡斯提尔国内的形势没有把握，所以在寻求我们的支持？”
“不，确切的说，他们是在寻求之前支持他们的葡萄牙人的支持，而不是我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我们在支持他们。”瓦妮莎补充道。
“有点意思。”阿方索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支持一下他们吧，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使用一切力量支持他们，
这样，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的把这些卡斯提尔人留在葡萄牙了。”
“我明白了。”瓦妮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笑容中充满了强烈的自信心。“有了国王陛下的同意，接下来的行动我就有了把握，请国王陛下放心好了。”
“嗯，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阿方索也没有再多说，他相信瓦妮莎的能力，完全能处理好这一切的。
“对了，陛下，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瓦妮莎显得有些踌躇。
阿方索看得好笑，一般说出这种话的人，心里不是有数吗。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还偏偏要说。
面对这种人，即便你让他不要说，恐怕他也会说出想说的话。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对方说清楚。
“有什么话随便说，我保证不会因为你的言语而责怪你的。”
“陛下...”瓦妮莎的语速很慢，仿佛在花费很大的心思组织语言一般。“陛下这段时间对于伊莎贝拉公主殿下的国信实在有些太多了，应该多抽些时间关注一下其他卡斯提尔贵族。
公主殿下日后会成为葡萄牙王妃的，陛下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多心思，还是应该和卡斯提尔贵族多多交流，这些人都是在卡斯提尔没有得到重用的人，对于陛下有莫大的帮助。”
“嗯...”阿方索沉吟了片刻，明白了瓦妮莎的意思。
只不过，相比卡斯提尔贵族，伊莎贝拉对自己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卡斯提尔贵族再重要，算下来最多变成“带路党”而已。可伊莎贝拉，才是拿下卡斯提尔王位最重要的钥匙，两者之间的差距，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方索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他也不能跟瓦妮莎解释，总不能告诉对方他知道伊莎贝拉的性格，也知道恩里克四世是一个性无能，注定没有继承人吧。
这些话要是说出来，恐怕比之前他预言十字军失败更让人惊恐，教会的火刑架快要按不住了。
说起来预言，好像，英法之间的短暂和平快结束了吧，需要提前做准备了。
回归正题，瓦妮莎也是好心一片，自然不好回绝，阿方索只得敷衍道。
“嗯，我知道，让比利亚安排一下吧，今晚就邀请几个卡斯提尔的重要贵族参加宴会。”
......
北非，休达。
随着鹰眼小队带来的关键性情报，以及阿尔加维集结的军队基本已经到达了休达。
不等里斯本的军队和佩德罗的到达，恩里克带领葡萄牙军队，从休达出发，兵锋直指摩洛哥首都菲斯。
葡萄牙人的行军路线，大大出乎了摩洛哥人的意料。
在摩洛哥人的判断中，葡萄牙人这次发动进攻，目标大概率是摩洛哥西北部的港口城市和地区。
毕竟，葡萄牙和摩洛哥之间，并没有陆路连接，夺取海边地区和城市，才能保证利益最大化。
可摩洛哥人万万没想到，葡萄牙人居然会玩这么一出，大军并没有选择进攻休达西部的丹吉尔城，反而是直接南下摩洛哥中部平原地区，瞄准了摩洛哥的首都。
葡萄牙人的行军路线并不是什么秘密，从离开休达之后，葡萄牙人踏上的土地都是摩洛哥的领土，生活着的居民也都是摩洛哥人。
这支军队数量超过五千的葡萄牙先头部队，想要隐瞒行踪，根本是做不到的。
因此，摩洛哥人很快就知道了葡萄牙军队的动向。
但知道之后，许多摩洛哥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因为相比休达西部的的丹吉尔地区和休达东部的梅里亚地区，虽然菲斯是摩洛哥首都，但却显得异常的空虚。
在受到了葡萄牙人进攻的消息之后，即便摩洛哥深陷和突尼斯的战争泥潭中，还是从摩洛哥南部和西部地区，调集了许多军队前往丹吉尔和梅里亚，用以防备葡萄牙的入侵。
在摩洛哥人看来，这两个地区是葡萄牙人最有可能的进攻目标。
同时，单纯的防守摩洛哥人并不满意，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想要收复休达的念头。于是，他们也从摩洛哥中部地区调集了一部分原本要开往和突尼斯战争前线的军队到丹吉尔，让丹吉尔总督发动对休达的攻势。
在摩洛哥人看来，这样的举动，就算不能战胜葡萄牙人，也能把葡萄牙军队牢牢的拖在休达地区。
等到摩洛哥主力战胜突尼斯后，再回身解决葡萄牙。
摩洛哥人调集军队的速度，可比葡萄牙人快的多了。就目前双方军队的对比来说，葡萄牙人也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葡萄牙目前在北非境内的军队数量仅仅只有不到一万，其中还包括了原本接近三千的休达守军。
而丹吉尔和梅里亚两地的摩洛哥军队，早已接近三万了，如果算上后续军队，数量破五万也是大有可能的。
当然，这样的军队数量差距，不是国力差距的体现，而是葡萄牙这边是精兵，而摩洛哥那边，大多都是临时征召的新兵，战斗力有所差距。
但即便是这样，人数和地利的优势，也足以抵消战斗力之间的差距。归根结底，摩洛哥人是在打防守战争，保家卫国，战争热诚一点都不低，还有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相助。
就在丹吉尔总督安索尔摩拳擦掌，准备等到援军到来之后立刻进攻休达时，却已经听到葡萄牙军队已经连续攻破了五个村镇，朝着菲斯地区扬长而去。
这怎么可能？这是安索尔的第一想法。
葡萄牙人军队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居然主动出击，还要想攻击防守戒备的摩洛哥首都菲斯，就凭这五千人的军队？
简直是在做梦！
没等安索尔嘲笑葡萄牙人的痴心妄想，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霎时间整个人如坠冰窟。
等等，之前的菲斯确实是固若金汤，作为摩洛哥的首都，菲斯的军队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相比摩洛哥的其他地区，都是排名第一的存在。
可如今，摩洛哥国王才刚刚带领菲斯的军队前往跟突尼斯的战争前线，现在菲斯地区异常空虚，守备部队恐怕也只有几千人。
如果，葡萄牙军队打到菲斯城下，不管最后是否攻破菲斯，他这个丹吉尔总督，都会成为替罪羊。
毕竟，他才被任命为摩洛哥北方总督，负责对葡萄牙的战事，而葡萄牙军队居然打到首都，他不可能逃脱干系。
想到这里，安索尔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让人召集城里的贵族官员开会，准备带兵出战了。
安索尔也顾不得援军还没完全到来了，现在他必须拦住葡萄牙人，否则，他这个总督就干不下去了。
而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在总督府等待着城内官员和贵族到来的时候，最新的军情又传到了他的手中。
“你说什么？”安索尔听到侍卫的汇报，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
好在，身旁的侍卫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安索尔。
过了好半天，安索尔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视线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一张脸却依旧煞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就在刚才，侍卫传来了关于葡萄牙军队的最新消息，葡萄牙骑兵已经到了菲斯附近，距离菲斯仅仅不到四十里的一个小城镇，再次被葡萄牙人屠戮干净。
“不能再等了。”安索尔强撑起精神站起身来。“给我去把那些人全都请过来，二十分钟之内不到的，全都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