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麻木之后冷静
方休一直在门口的阴影里蹲着。
院子里，赵二几人喝的酩酊大醉，不时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各种高谈阔论，酒话连天。
渐渐的，院子的声音小了，没了响动。
方休估摸着，赵二那几人应该都喝醉，昏睡过去了。
就在他要起身，跳墙进入院子的时候，忽然又有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
随后有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出现。
赵二喝了一肚子酒水，满脸泛红，醉意上头，在墙边撒了泡尿之后，却不返回房间，而是推开院门，沿着村中小道向东边走去。
他醉的厉害，方休又隐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倒是没有被他发现。
方休正想趁此解决了赵二，哪里会让赵二跑掉，立刻跟了上去，只见他来到村子最东头一家大院前，对着院门一阵拳打脚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门扉禁闭不开，屋里连灯光也不亮，显是怕了他。
不远处也有几间村屋，不知道是那些村民睡得厉害，没有听到响动，还是说他们也不想多生事端，竟然没人理会。
“刘寡妇，快开门，让我爽一爽！”赵二喝的有点多，嘴巴都结巴了，借着酒兴说了许多污言秽语。
时间越来越久，这里动静太大，引得村子里犬吠声不绝，赵二渐渐没了兴趣，又狠狠踹了几脚门，骂骂咧咧一阵之后，才转身离开。
“这家伙真够猖狂的。”方休跟着赵二来到村里一个偏僻之地，四下并无村房，当下心中一横，大喝一声，猛扑上去。
赵二大惊回头，只见一个拳头朝自己脸上打过来，酒顿时醒了一半。
连忙向着旁边滚去。
等他发现向自己扑过来之人是方休之后，顿时笑了起来：“好小子，我正愁没地方找你呢，大爷我有个赚钱的大买卖要与你商量，定不会亏待了你！”
他夜里与几个泼皮讨论，要带几个孩子到广元城里去做大买卖。
正愁没有合适的孩子呢，方休此刻冒了出来，岂不让他欣喜。
方休默不作声，欺身向前，再一拳向着赵二打去。
赵二见对方只是个少年，顿时托大，也不闪躲，只是伸出手掌想要拦住对方拳头。
谁知这少年拳头上的力气却大的惊人，只是短短接触，他的手臂就被打断了。
赵二顿时疼的冷汗直流，吓得手软脚软，他寻常只是吓唬吓唬百姓，讨点好处，哪里经历过这种搏杀。
对方虽只是个少年，可这力气之大，却骇人听闻，那股决断和杀气扑面而来，好似山中猛兽。
赵二顿时惊觉，这少年必不是普通人，刚要开口讨饶，却发现喉咙漏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前景象在快速变淡，感知在迅速消失。
砰。
身体重重倒地，很快没了呼吸。
方休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力量之大，一下子便将脖颈折断。
死的不能再死了。
月光清冷。
赵二的尸体倒在地上。
方休站在前方。
一阵寂静。
【叮，修罗之路（杀生）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木质卡箱*3，已存入背包。】
【叮，仗义游侠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木质卡箱*1，已存入背包。】
【叮，触发新任务修罗之路（狂徒）。】
【叮，触发新任务一饭之恩。】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响起。
方休此刻只觉得脑袋麻木，根本没具体查探的想法。
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
方休强自镇定，提起赵二的尸体，折身便走。
一口气跑了二里路，来到村外野地一条河流旁边，方才停下脚步。
将赵二的尸体扔在河边，他则是趴在河岸上，双手捧着河水，不断往口里塞着。
望着河流中的倒影，方休忍不住心悸。
到这时，他的双手才颤抖起来，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浸透了衣衫。
杀人是什么感觉？
方休以前不知道。
现在清楚了。
就好像将自己杀死了一次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在刚刚击杀赵二的时候，方休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等冲动劲一过，他就感觉到一阵惊恐，说不出为什么。
“赵二死得其所，这种人渣，活着也是败类。”
“我杀他，并没有错误！”
方休用河水用力清洗着染血的拳头，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心似乎是麻木了。
胸膛之中好像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暴戾的情绪压制不住，心中狂躁不已。
在河边坐了一会，方休脱下全身衣服，整个人跳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洗刷身体，体内的那股无名之火，这才好像被压制住了一样。
深夜的河水冰凉刺骨，哪怕方休修炼有成，淬炼过一次身体，但时间一长，体表温度也在快速降低，只觉得从头到脚，从骨子到皮肤，都好像冰凉的没有了感觉。
恐惧、麻木、慌张、暴戾等等情绪，也好像随着河水飘远了。
在河里泡了大半个时辰，方休这才爬上岸，穿上衣服，重新向着村子走去。
他要杀的。
可不仅仅是赵二而已。
说也奇怪，先前击杀赵二，他还犹豫万分，此刻在下定决心去杀人，反而没有了丝毫犹豫。
方休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后，便悄悄回到赵二那座石屋。
贴在墙根听了听，院屋内，只有鼾声传来，想必赵二那几个狐朋狗友都已经醉了。
他这才猛地跳起，踩着墙头，轻轻落入院子。
从院子往里，房门还开着。
明堂内有着一个篝火堆，四周是不少酒坛，有三个中年汉子围在篝火边躺着。
方休蹑手蹑脚进入房间，只觉得酒气扑鼻，那三个汉子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睡过去了，那也好，不会有什么痛苦。”
方休逐一来到三人面前，在每人脖颈上捏了一下，就将几人的脖子捏断。
在醉梦中，没了性命。
这几人，只是乡间泼皮，不是修炼者，再加上方休如今的力气之大，轻易就可以折断他们的脖子。
随后，方休又脱下三人的衣服，将几人绑了起来。
扛着三人尸体，在夜幕的掩盖下，方休快速离开村子。
回到岸边。
方休将赵二的衣服扒下，用薛先生赠与的匕首将其脑袋割了下来。
这匕首十分锋利，割在骨头上，竟像是在切割一块豆腐一样。
用先前从赵二身上扒下的衣衫将脑袋包好，随后，方休才在四具尸体上绑上石块，将其扔入河中。
毁尸灭迹。
整个过程，无论是割尸还是沉江，方休都异常冷静。
甚至冷静的不像人。
院子里，赵二几人喝的酩酊大醉，不时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各种高谈阔论，酒话连天。
渐渐的，院子的声音小了，没了响动。
方休估摸着，赵二那几人应该都喝醉，昏睡过去了。
就在他要起身，跳墙进入院子的时候，忽然又有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
随后有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出现。
赵二喝了一肚子酒水，满脸泛红，醉意上头，在墙边撒了泡尿之后，却不返回房间，而是推开院门，沿着村中小道向东边走去。
他醉的厉害，方休又隐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倒是没有被他发现。
方休正想趁此解决了赵二，哪里会让赵二跑掉，立刻跟了上去，只见他来到村子最东头一家大院前，对着院门一阵拳打脚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门扉禁闭不开，屋里连灯光也不亮，显是怕了他。
不远处也有几间村屋，不知道是那些村民睡得厉害，没有听到响动，还是说他们也不想多生事端，竟然没人理会。
“刘寡妇，快开门，让我爽一爽！”赵二喝的有点多，嘴巴都结巴了，借着酒兴说了许多污言秽语。
时间越来越久，这里动静太大，引得村子里犬吠声不绝，赵二渐渐没了兴趣，又狠狠踹了几脚门，骂骂咧咧一阵之后，才转身离开。
“这家伙真够猖狂的。”方休跟着赵二来到村里一个偏僻之地，四下并无村房，当下心中一横，大喝一声，猛扑上去。
赵二大惊回头，只见一个拳头朝自己脸上打过来，酒顿时醒了一半。
连忙向着旁边滚去。
等他发现向自己扑过来之人是方休之后，顿时笑了起来：“好小子，我正愁没地方找你呢，大爷我有个赚钱的大买卖要与你商量，定不会亏待了你！”
他夜里与几个泼皮讨论，要带几个孩子到广元城里去做大买卖。
正愁没有合适的孩子呢，方休此刻冒了出来，岂不让他欣喜。
方休默不作声，欺身向前，再一拳向着赵二打去。
赵二见对方只是个少年，顿时托大，也不闪躲，只是伸出手掌想要拦住对方拳头。
谁知这少年拳头上的力气却大的惊人，只是短短接触，他的手臂就被打断了。
赵二顿时疼的冷汗直流，吓得手软脚软，他寻常只是吓唬吓唬百姓，讨点好处，哪里经历过这种搏杀。
对方虽只是个少年，可这力气之大，却骇人听闻，那股决断和杀气扑面而来，好似山中猛兽。
赵二顿时惊觉，这少年必不是普通人，刚要开口讨饶，却发现喉咙漏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前景象在快速变淡，感知在迅速消失。
砰。
身体重重倒地，很快没了呼吸。
方休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力量之大，一下子便将脖颈折断。
死的不能再死了。
月光清冷。
赵二的尸体倒在地上。
方休站在前方。
一阵寂静。
【叮，修罗之路（杀生）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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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仗义游侠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木质卡箱*1，已存入背包。】
【叮，触发新任务修罗之路（狂徒）。】
【叮，触发新任务一饭之恩。】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响起。
方休此刻只觉得脑袋麻木，根本没具体查探的想法。
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
方休强自镇定，提起赵二的尸体，折身便走。
一口气跑了二里路，来到村外野地一条河流旁边，方才停下脚步。
将赵二的尸体扔在河边，他则是趴在河岸上，双手捧着河水，不断往口里塞着。
望着河流中的倒影，方休忍不住心悸。
到这时，他的双手才颤抖起来，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浸透了衣衫。
杀人是什么感觉？
方休以前不知道。
现在清楚了。
就好像将自己杀死了一次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在刚刚击杀赵二的时候，方休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等冲动劲一过，他就感觉到一阵惊恐，说不出为什么。
“赵二死得其所，这种人渣，活着也是败类。”
“我杀他，并没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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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之中好像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暴戾的情绪压制不住，心中狂躁不已。
在河边坐了一会，方休脱下全身衣服，整个人跳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洗刷身体，体内的那股无名之火，这才好像被压制住了一样。
深夜的河水冰凉刺骨，哪怕方休修炼有成，淬炼过一次身体，但时间一长，体表温度也在快速降低，只觉得从头到脚，从骨子到皮肤，都好像冰凉的没有了感觉。
恐惧、麻木、慌张、暴戾等等情绪，也好像随着河水飘远了。
在河里泡了大半个时辰，方休这才爬上岸，穿上衣服，重新向着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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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仅仅是赵二而已。
说也奇怪，先前击杀赵二，他还犹豫万分，此刻在下定决心去杀人，反而没有了丝毫犹豫。
方休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后，便悄悄回到赵二那座石屋。
贴在墙根听了听，院屋内，只有鼾声传来，想必赵二那几个狐朋狗友都已经醉了。
他这才猛地跳起，踩着墙头，轻轻落入院子。
从院子往里，房门还开着。
明堂内有着一个篝火堆，四周是不少酒坛，有三个中年汉子围在篝火边躺着。
方休蹑手蹑脚进入房间，只觉得酒气扑鼻，那三个汉子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睡过去了，那也好，不会有什么痛苦。”
方休逐一来到三人面前，在每人脖颈上捏了一下，就将几人的脖子捏断。
在醉梦中，没了性命。
这几人，只是乡间泼皮，不是修炼者，再加上方休如今的力气之大，轻易就可以折断他们的脖子。
随后，方休又脱下三人的衣服，将几人绑了起来。
扛着三人尸体，在夜幕的掩盖下，方休快速离开村子。
回到岸边。
方休将赵二的衣服扒下，用薛先生赠与的匕首将其脑袋割了下来。
这匕首十分锋利，割在骨头上，竟像是在切割一块豆腐一样。
用先前从赵二身上扒下的衣衫将脑袋包好，随后，方休才在四具尸体上绑上石块，将其扔入河中。
毁尸灭迹。
整个过程，无论是割尸还是沉江，方休都异常冷静。
甚至冷静的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