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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张半仙

    张半仙正要作法时,忽见贾政、贾琏进来,探春、李纨和众丫头忙一边恭敬站了。

    贾政道:“先生既然来了,就先在这里住两天,不管有没有邪祟,只管将各府都摆坛做做法事驱驱邪。”

    张半仙哪敢拒绝,忙笑着称是,贾政便命贾琏到各处准备,贾琏答应着去了。

    接下来的一二天里,张半仙在荣宁两府铺排起坛场,设了香花灯烛,摆了钟鼓法器,引来贾氏宗族子弟围了几层,都指手画脚的看热闹。

    其实没几个人把这所谓的张半仙当回事,都像是看人登台唱戏一样。

    贾珍、尤氏、凤姐等人都来看视,巧姐也大了,缠着平儿要一同来看,平儿自己无子女,这巧姐自小便是她带大的,扭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偷偷瞒着凤姐将巧姐混在了人群中看着。

    只见张半仙煞有介事将剑指指指画画了一回,说是已将将妖邪收下,加上封条。

    一面又撤坛谢将,早出了一头的汗水。

    贾政催他道:“好了没有,折腾了半天,看你装神弄鬼的倒也好笑。”

    张半仙笑道:“已经好了。”

    贾政听后,这才按礼把张半仙请去客厅看茶,封了一份银子给他。

    闲聊了几句后,张半仙忽然与贾政聊起了五行相生相克的学说来,最后说道:“贵府公子乃衔玉而生,据在下看来,玉为土,与金相生,公子又名宝玉,须和相生之金的人匹配才妥,不可与木相配,因木克土,不吉也。”

    贾政怔了一下,轻捋着胡须,便问其详,张半仙坐直了一些道:“公子名玉,不可找名中带木的匹配即可,须找带金的女子为佳。”

    贾政听了大摇其头,笑道:“这很不好,宝玉为土,更不可找金了,人人都知土生金,土反吃了亏。

    不妥,不妥!既是宝玉为土,还找个名字中带玉的就妥了。

    都是玉,就没有相生相克了。”

    张半仙万没想到贾政竟是这样的脑回路,顿时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也是,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多言了。”

    贾政叫人封了银子,然后打发了他去了……梨香院中,薛姨妈此时正与几个丫鬟婆子在房说着笑,忽见莺儿探了消息回来,在她耳边道:“二老爷才和算命的说了,宝玉的玉与金不合适,还是要找名字里带玉的娶亲才妥当呢。”

    薛姨妈听后,不觉呆住了。

    莺儿问她该怎么办,薛姨妈摆了摆手说:“都出去罢,我身上不爽快,想独自歇一会。”

    众婆子还有莺儿见她面有愠色,便退了出去。

    刚至院内,就见金桂靠着门槛问薛蟠道:“大爷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敢是又想你的心肝肉宝蟾了?”

    宝蟾是金桂的陪嫁丫鬟,有几分姿色,薛蟠的天性又是个“得陇望蜀”的,娶了夏金桂过门没多久,见这宝蟾举止轻浮可爱,便时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她。

    夏金桂那时正在一心算计着香菱,也没在意,还在薛蟠想与宝蟾半推半就,正要入港时,便故意支使不知情的香菱进屋去拿东西。

    薛蟠好容易圈哄的要上,却被香菱打散,自是不免一腔兴头变作了一腔恶怒,于是打了香菱一顿……但在那之后,薛蟠终究是寻到了个机会,将宝蟾纳为了小妾。

    令夏金桂万没想到的是,香菱被她逼得搬走了,她这房里带过来的丫鬟,却成了她的心腹之患,原来那宝蟾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

    金夏桂把香菱赶跑后,便又要作践宝蟾,但宝蟾却不肯服低容让半点。

    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

    宝蟾虽不敢还言还,却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白天则拿着刀剪作势要自刎,夜里则拿着绳索要自缢,无所不闹。

    如此一来,夏金桂倒是一时奈何她不得,这薛家遂成了一团乱麻……薛蟠这时没好气道:“我在外头不顺心,回来还要听你这臭婆娘絮叨。”

    夏金桂叉着腰大声骂道:“如今你们合伙欺负我,老娘连话也不叫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若是换了往常,薛蟠还会让她一让,但今天薛蟠却在宁国府那边输了大几百两银子,心中正不畅快,便一摔衣袖道:“不过了正好,我这就写休书,你还回娘家去罢,省的闹心。”

    金桂哭道:“好啊,敢情你早想撵我走了。

    这个和我摔脸子,那个也说硬话气我。

    你们别想过安稳了,老娘二百年也不走!除非把我勒死了,不然老娘就和你们闹着过了。”

    宝蟾摔帘子气冲冲出来道:“少拿闲话唬人,我就是和你摔脸子说话了,我还咒着你快点蹬腿登仙呢,你敢把我怎样?”

    说着上去和金桂扭做一团,薛蟠气得去拉。

    薛姨妈正在屋里闹心呢,听了后便气喘喘过来骂道:“还让不让人过了,这里也不像个人家了,家反宅乱的,也不怕亲戚们听见笑话了,都混帐的很。”

    金桂一边与宝蟾撕扯,一边哭道:“确是个混帐世界了,奴才欺负主子,也没有妻也没有妾,不如大家拼完了倒也干净。”

    薛姨妈也懒得多劝,便叫薛蟠进她屋里去:“随她们两个闹去,一时也打死不了人的,你给我到屋里待着去。”

    薛蟠乖乖的回屋子里,外头夏金桂、宝蟾仍是撕打辱骂个不停。

    薛姨妈闻着薛蟠一身的酒气,便埋怨道:“我早劝你别到宁府里赌钱吃酒,你非不听。”

    薛蟠道:“从今我再不去了他们那里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那府里越来越寡淡了,吃的穿的顽的都大不如以前,奴才们的月钱也减了一半,谁还有多少闲钱去赌?

    个个连吃的都舍不得了,就想着来把我和邢大舅当冤大头。”

    最近荣国府也在商议着要削减下人的月钱,但尚未定下来,然而宁国府那边却先有些吃紧,率先实行了削减月钱的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