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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父亲

    从今天起就旁听会议吧!

    大厅内的众人在听完家主的话后,顿时一片哗然沸腾,纷纷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虽然威慑于家主平日里积攒的威严,不敢当面质问,可大家心里面的想法,还是止不住的透过眼神表露了出来。嘈杂的大厅之下,是大家的眼睛在悄悄的相互试探着彼此的想法,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对方相同的意思。是的,那是对家主说的话的质疑,更是对那个小孩的不承认的眼神。

    很快,大厅内的气氛变了。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一样,又像是寻觅到了臭味相投的好友般,感觉有了同盟似的,有了依靠,胆气壮了起来。大家心里的不满情绪再也堵不住了,愤怒的宣泄了出来。于是大家纷纷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起来,尽管如此,他们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像是怕被谁听到似的。

    “开什么玩笑!一个半岁都不到的婴儿,居然被允许参加家族的重要会议,他能听的懂吗?!“人群中突然低沉的响起一声不满。

    “当然不可能听的懂了!“另一人紧接着小声附和道。

    “家主人老的糊涂了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决定。“又一人很小声的出声。

    “嘘!你竟敢说家主的坏话,要死啊!“身边的人立刻拽了他一下。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小孩子,对,是小孩子的错!“他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改口道。

    “对对,小孩子应该在家里乖乖的呆着,这里是大人们的地方。“

    “就是啊,小孩子来这里参合什么,瞎捣乱。“

    “诶,小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没人有放进来小孩的,难道说…“

    “嗯,说不定就是小孩自己跑来的,这就很可疑了…“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小孩就太可怕了。“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着,心有戚戚的样子,像是要掩盖着什么心虚的表情。然后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表面上装着一副很正气的模样。随着人数越来越多的加入讨论,话题竟然歪到了另一个讨论上,然后俨然是要明白了什么'真相'的样子。

    在大厅的另一角,奶奶喝茶的茶室门口,父亲正站在那里,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大家的低声细语。或许是性格的使然关系,父亲多专注于周围人的反应,所以正好听到了这些人肆意不负责任的话语。

    “不妙啊!事情朝这样的发展方向对小太郎来说太不利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多的恶意强加于小太郎身上,他还这么小。“

    父亲眼看着大厅内的骤然间的变化趋势,不由得着急起来。耳边听着众人那不讲理的恶意攻击,这熟悉场景,恍惚间让他想起了那自己的过去遭遇。那记忆中的重重讥讽话语,伴随着大厅内的窃窃私语,依稀间在父亲的耳旁回荡着。想着想着,父亲猛然浑身一抖,面色一变,脸色苍白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那不愿回想起的过去经历,不就是今天这荒谬的一幕重演吗!这样下去,小太郎会走上我过去的路,这绝对是不能够允许的,我要阻止这种事发生!“

    父亲脸色暗沉,心里下定了决心,随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缓缓恢复着平静。

    这边家主老爷子在介绍完我之后,便自顾自的走向大厅中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下,美美的喝起了饮品。说起来有点口喝了,刚才一直在外边忙碌着,都忘记喝水了。于是,一边眼睛四处乱扫一边慢悠悠的喝完俩杯后,才停下手来。看了看钟,嗯,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会议了。

    只见老爷子轻轻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大厅内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家主的身上。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威严的发言道。

    “嗯,大家!今天的家族会议正式开始了,请大家坐好,注意力集中起来。“说着,环视了一圈大厅。

    “今天的会议事关重大,关乎家族未来的命运,在场的每个人的未来也要做出选择,所以大家不要错过任何一个重点。“

    众人听到家主如此郑重的说道,尽皆感到了会议的重要性,连忙扔掉脑海里多余的杂念,凝神屏气起来。

    “首先是家族的资产方面,刚才长老给大家讲了今年家族的超大丰收,还有分红,这一点是没错的。“

    老爷子的一剂安心药,重重的击在了大家的心坎上,大家皆欣喜的露出笑容,神情变的热情起来,大厅内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变得有些和谐了。

    老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我似的,转头看向了还坐在休息室的我,向我招了招手,

    “来,来,来,小太郎,过来这边坐。“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来这里坐。

    沙~,霎时间,大厅内的空气骤然凝固住了,大家都突然愣住了,动作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安静的大厅这会儿更为寂静了,大家仿佛都能听到别人的心跳声了。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显得很滑稽。在这漫长的一秒钟里,大家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刚刚的喜讯,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有些愣神,在下一秒的到来之际,晕乎地思考着接下来该露出怎样的心情。

    是高兴大度的接受这一切,还是难堪的去忍受心下却在煎熬,徘徊于俩者之间的大家脸上表情似乎要在下一秒调整过来般,还在僵住的脸上隐约间要显露出了自己的决定。在这秒终于要结束的时刻,大厅的气氛诡异起来,下一秒或许是继续合家欢乐其乐融融,或许是隐忍做作的表演捧场,底下暗藏间隙的不轨之心。

    在这漫长的一秒,犹如一年般难熬,沉重的心情,终于可以转换成另一种轻松的心情。那是做出选择后的便利,选择后的结果却是不再能回头的事实。只是,在这秒结束,还未来得及进入下一秒的瞬间,一道闪电般的声音打破了这既定的进程,让这一切猛然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方向。

    “家主,这不符合规矩!“

    这是父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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