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谈鬼事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老金坐在门口低头抽烟，这个时间段，一般的饭店生意都不错，只有老金的面馆空空荡荡。我也吃过他做的饭，齁咸齁咸的简直吃不下去，说了几次他也没有改，我也就懒得再说了。
见他神色有些复杂，我走了过去疑惑道：“老金你怎么了？”
老金递给我一支烟，我摆了摆手，他知道我不抽烟，只是跟我客套客套，见我摆手也就收了回去，叹了口气说道：“我准备回老家了，外面的世界也许真的不适合我。”
我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手艺经营不下去是迟早的事，我说道：“没事，打算什么时候回？我把你剩余的房租退给你。”
“一样个屁！”老金骂道：“我租你门面，三年没涨过房租，你去问问隔壁卖烤鸭的，他现在的房租是我的两倍还多，我要是还要你退我房租，那我老金成什么人了。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人不错，临走时跟你道个别。”
我呵呵一笑，搂住他肩膀，笑道：“既然你决定了，我啥也不说了。走，咱喝酒去，就当给你践行了。”
我们两去了不远处的大排档，那老板阿根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了，听说老邻居要回家了也不甚感慨，炒了几个拿手菜，也坐下来陪我们喝几杯，三人聊着经济，聊着女人，又一起痛骂社会不公。直到阿根说到附近闹鬼的事情，才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跟你们说啊，咱们这里闹鬼！”阿根压低声音说道，还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
我好奇道：“闹什么鬼？你见过？”
“亏你还是住在这一片的，这么大事都不知道？”阿根鄙视的看重的我，得意道：“就前面那个电子厂的员工宿舍，好几个女孩都亲眼见过。”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们仔细说说。”老金也来了兴趣，给阿根倒了杯啤酒，连连催促。
这混蛋在我们面前摆足了谱，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个还要从上个月说起了，听说是一个小姑娘，才十九岁，好像还是大学生。暑假来打零工，结果被厂里某领导骗钱又骗身，最后玩完还给甩了。这姑娘也是一根筋，跑到宿舍楼楼顶要挟那男的来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就跳下去。打着电话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哦，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越说越激动，最后把电话一扔，人就跳下来了。”
阿根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发白，连喝两口茶，怒道：“你不知道那小姑娘摔的那个惨啊，脑浆子溅的遍地都是，还有那眼珠子直接溅到了我的脚边，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混蛋推我。我一个踉跄把那眼珠子踩扁了，我那个......”
话还没说完，就见老金把筷子一扔，“嗷”一嗓子跑出去吐了，他一吐起了连锁反应，阿根也直捂着嗓子眼，跑了出去。
我那个气呀，这两混蛋故意不让我吃饭是吧，虽然哥们这些年走南闯北，各种恶心的恐怖的也见怪不怪了，但是看着刚才吃进嘴里的菜，从这两混蛋嘴里吐出来，那膈应的感觉，就连我也招架不住，于是我也光荣的加入呕吐大军......
一会我们三又晃晃悠悠的回到酒桌，老金拿纸巾擦了擦嘴，竟然还没听够，又问道：“那后来呢？你说的闹鬼就是这姑娘闹的？”
“不确定，不过有和那姑娘生前关系不错的女孩，见过之后一口咬定是她。”阿根说道。
“到底怎么个闹鬼法？”我问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横死的鬼怨气很重，但也只会影响心中最怨恨的人。唐小雨的怨气够重了吧，她也只能让钱悠雨一个人看到她，感受到她。而这个跳楼鬼竟然能够影响一片区域，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个要从前几天说起了，有个傻小子向她女友求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三更半夜来到那栋宿舍楼前，说要等女友下班给她惊喜。”说到这，阿根轻咳两声，眼神示意他桌上的空杯子，给我的气的，但是为了听下去，只能含恨给他倒满。
阿根端起酒杯，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我，喝了一口后，缓缓说道：“这哥们也算细心，不仅准备了鲜花，还用蜡烛在地上摆了个爱心，够浪漫吧。他女友下班也感动坏了，接过鲜花，然后羞涩的点了点头。就在一切都很圆满的时候，那个啥就出现了......”
说到关键处，阿根又不说了，又舔着脸把空杯子往前面推了推。我和老金相视一眼，觉得不能在沉默了，于是怒而暴起，把阿根按在桌上，一顿收拾。
我狞笑道：“你这口才和丢扣子的手段很高明嘛，不去说相声简直就是糟践人才。这样吧，你要是不想说，我们就带你去那楼下听女鬼说怎么样？”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说我说。”阿根脸都吓绿了，赶忙求饶，在我们威胁的目光中，他赔笑着给我们倒满酒，整理情绪继续说道：“就在两人相拥而泣，围观人群掌声雷动的时候，地上忽然出现一个女人，趴在地上四处乱摸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在众人的围观下，那女人阴恻恻的说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哥们也是暴脾气，当时就不乐意了，这不明摆着砸场子吗，就在这哥们准备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时候，那女人忽然抬起了头，那个四分五裂的脸呦，当时就把在场人吓蒙了。”
说到这，阿根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到我和老金又开始摩拳擦掌的时候，他才堪堪止住笑声，说道：“说到关键时刻，还是这哥们反应快，嗷的一嗓子，把刚才还许诺海誓山盟的女友推向了女鬼，自己撒丫子跑了，哈哈哈......”
“噗！”可怜我刚刚喝下的一口酒全都喷出来了，老金也忍俊不住，笑道：“这还真应了女鬼那句话了，后来呢？这对情侣后来怎么样了？”
好吧，阿根这家伙已经成功把我们的注意力从女鬼身上转到那对可怜的情侣身上了。
阿根笑着说：“还能怎么样，男的跑了，女的吓尿了，辛亏当时围观的人多，有几个胆大的拖着女的往外跑，健子睡得早不知道，不过老金你应该有印象啊。”阿根说着对老金暧昧的眨了眨眼。
“我知道？”老金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兴奋道：“你是说那天晚上的内衣秀？”
“对，就是那天晚上，嘿嘿，那些大白腿好看吧。”阿根猥琐的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在我再三追问下，终于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了，原来闹鬼的那天晚上，整个宿舍楼都轰动了，那些穿着内衣的女孩们，连衣服也来不及拿，一群年轻女孩沿着我家门口的马路，一路狂奔，偶有微风撩起衣角，那画面实在是......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天南地北聊了一通后，我和老金才醉醺醺的回家，可惜一直不怎么喝酒的我，今晚确实喝多了，以至于很多本应该能察觉的异状都没有感觉到，为此还惹出一场小风波。
见他神色有些复杂，我走了过去疑惑道：“老金你怎么了？”
老金递给我一支烟，我摆了摆手，他知道我不抽烟，只是跟我客套客套，见我摆手也就收了回去，叹了口气说道：“我准备回老家了，外面的世界也许真的不适合我。”
我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手艺经营不下去是迟早的事，我说道：“没事，打算什么时候回？我把你剩余的房租退给你。”
“一样个屁！”老金骂道：“我租你门面，三年没涨过房租，你去问问隔壁卖烤鸭的，他现在的房租是我的两倍还多，我要是还要你退我房租，那我老金成什么人了。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人不错，临走时跟你道个别。”
我呵呵一笑，搂住他肩膀，笑道：“既然你决定了，我啥也不说了。走，咱喝酒去，就当给你践行了。”
我们两去了不远处的大排档，那老板阿根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了，听说老邻居要回家了也不甚感慨，炒了几个拿手菜，也坐下来陪我们喝几杯，三人聊着经济，聊着女人，又一起痛骂社会不公。直到阿根说到附近闹鬼的事情，才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跟你们说啊，咱们这里闹鬼！”阿根压低声音说道，还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
我好奇道：“闹什么鬼？你见过？”
“亏你还是住在这一片的，这么大事都不知道？”阿根鄙视的看重的我，得意道：“就前面那个电子厂的员工宿舍，好几个女孩都亲眼见过。”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们仔细说说。”老金也来了兴趣，给阿根倒了杯啤酒，连连催促。
这混蛋在我们面前摆足了谱，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个还要从上个月说起了，听说是一个小姑娘，才十九岁，好像还是大学生。暑假来打零工，结果被厂里某领导骗钱又骗身，最后玩完还给甩了。这姑娘也是一根筋，跑到宿舍楼楼顶要挟那男的来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就跳下去。打着电话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哦，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越说越激动，最后把电话一扔，人就跳下来了。”
阿根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发白，连喝两口茶，怒道：“你不知道那小姑娘摔的那个惨啊，脑浆子溅的遍地都是，还有那眼珠子直接溅到了我的脚边，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混蛋推我。我一个踉跄把那眼珠子踩扁了，我那个......”
话还没说完，就见老金把筷子一扔，“嗷”一嗓子跑出去吐了，他一吐起了连锁反应，阿根也直捂着嗓子眼，跑了出去。
我那个气呀，这两混蛋故意不让我吃饭是吧，虽然哥们这些年走南闯北，各种恶心的恐怖的也见怪不怪了，但是看着刚才吃进嘴里的菜，从这两混蛋嘴里吐出来，那膈应的感觉，就连我也招架不住，于是我也光荣的加入呕吐大军......
一会我们三又晃晃悠悠的回到酒桌，老金拿纸巾擦了擦嘴，竟然还没听够，又问道：“那后来呢？你说的闹鬼就是这姑娘闹的？”
“不确定，不过有和那姑娘生前关系不错的女孩，见过之后一口咬定是她。”阿根说道。
“到底怎么个闹鬼法？”我问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横死的鬼怨气很重，但也只会影响心中最怨恨的人。唐小雨的怨气够重了吧，她也只能让钱悠雨一个人看到她，感受到她。而这个跳楼鬼竟然能够影响一片区域，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个要从前几天说起了，有个傻小子向她女友求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三更半夜来到那栋宿舍楼前，说要等女友下班给她惊喜。”说到这，阿根轻咳两声，眼神示意他桌上的空杯子，给我的气的，但是为了听下去，只能含恨给他倒满。
阿根端起酒杯，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我，喝了一口后，缓缓说道：“这哥们也算细心，不仅准备了鲜花，还用蜡烛在地上摆了个爱心，够浪漫吧。他女友下班也感动坏了，接过鲜花，然后羞涩的点了点头。就在一切都很圆满的时候，那个啥就出现了......”
说到关键处，阿根又不说了，又舔着脸把空杯子往前面推了推。我和老金相视一眼，觉得不能在沉默了，于是怒而暴起，把阿根按在桌上，一顿收拾。
我狞笑道：“你这口才和丢扣子的手段很高明嘛，不去说相声简直就是糟践人才。这样吧，你要是不想说，我们就带你去那楼下听女鬼说怎么样？”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说我说。”阿根脸都吓绿了，赶忙求饶，在我们威胁的目光中，他赔笑着给我们倒满酒，整理情绪继续说道：“就在两人相拥而泣，围观人群掌声雷动的时候，地上忽然出现一个女人，趴在地上四处乱摸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在众人的围观下，那女人阴恻恻的说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哥们也是暴脾气，当时就不乐意了，这不明摆着砸场子吗，就在这哥们准备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时候，那女人忽然抬起了头，那个四分五裂的脸呦，当时就把在场人吓蒙了。”
说到这，阿根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到我和老金又开始摩拳擦掌的时候，他才堪堪止住笑声，说道：“说到关键时刻，还是这哥们反应快，嗷的一嗓子，把刚才还许诺海誓山盟的女友推向了女鬼，自己撒丫子跑了，哈哈哈......”
“噗！”可怜我刚刚喝下的一口酒全都喷出来了，老金也忍俊不住，笑道：“这还真应了女鬼那句话了，后来呢？这对情侣后来怎么样了？”
好吧，阿根这家伙已经成功把我们的注意力从女鬼身上转到那对可怜的情侣身上了。
阿根笑着说：“还能怎么样，男的跑了，女的吓尿了，辛亏当时围观的人多，有几个胆大的拖着女的往外跑，健子睡得早不知道，不过老金你应该有印象啊。”阿根说着对老金暧昧的眨了眨眼。
“我知道？”老金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兴奋道：“你是说那天晚上的内衣秀？”
“对，就是那天晚上，嘿嘿，那些大白腿好看吧。”阿根猥琐的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在我再三追问下，终于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了，原来闹鬼的那天晚上，整个宿舍楼都轰动了，那些穿着内衣的女孩们，连衣服也来不及拿，一群年轻女孩沿着我家门口的马路，一路狂奔，偶有微风撩起衣角，那画面实在是......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天南地北聊了一通后，我和老金才醉醺醺的回家，可惜一直不怎么喝酒的我，今晚确实喝多了，以至于很多本应该能察觉的异状都没有感觉到，为此还惹出一场小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