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牌局
第二局陈凡拿了一个黑桃9和梅花3，在第一轮叫注期间他就弃牌了，最后是在翻牌圈被上家赢走为数不多的筹码。
第三局陈凡击中了一对口袋2，他尝试着加注到30块，上下两家选择弃牌后就只剩下对家跟他1v1。
翻牌是红心3、梅花q、方片5，陈凡想了下，敲敲桌子，并没有叫注，对家见陈凡选择过牌，也敲了桌子表示过牌。
转牌出现了陈凡最想要的一张黑桃2，他决定钓鱼，继续选择过牌。
陈凡仍然不叫注，对家考虑一会儿后，丢下一枚50块的筹码。陈凡见对方有些犹豫，便猜出他在诈唬，便假装犹豫一会儿后，也丢下筹码表示跟注。
河牌发出一张黑桃a，对家明显松了一口气，扔出一枚100块的筹码，这时总奖池就高达了两百块，如果陈凡选择跟住，奖池就会有三百块，这种“巨额”奖池显然在他们的牌局中很少见，已经弃牌的两人居然也有些紧张。
陈凡数了数自己的筹码，想了会儿后将钱推出去说了声allin，对家见陈凡居然allin，正中他的下怀，也不多想，选择了跟注。
开牌后对方是一张红心a以及方片q，击中了aq两对，陈凡翻开自己的口袋2后，对家骤然一呆，苦涩的将筹码推了过去。
剩余两家发出惊叹声，陈凡的底牌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对家则苦着脸表示这场牌局自己的筹码已经输光，无法再继续。
这几人明显是外行，平时玩玩只当消遣，陈凡笑笑，将筹码退还给对家，连说是运气帮忙，前两局不作数。对家接过筹码后显然很高兴，示意两个同伴闭嘴保密。
这时张曦爸打开门，手里拎着一瓶酱油，见几个伙计满脸笑意，连忙跑到桌前：“你们不会把我的筹码赢光了吧。”
谁知道几个伙计不说话，表情也十分怪异。陈凡站起来：“你来玩儿吧，刚刚跟几个叔叔试玩了几局。”
对家赶紧接过话头：“赶紧的老张，这小子太厉害了，还是你来玩。”
张曦爸把酱油放下：“不会吧，这小子这么厉害？那干脆一起玩，我也好领教一番。”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同时摇头，陈凡笑笑，也不在意，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张曦爸。
张曦听到几人的谈话，心中也有些好奇，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陈凡你那么厉害？快让我也见识见识，省的我爸老在我面前吹牛说他很厉害。”
张曦爸听到女儿这么说，从旁边拉过一张凳子，强行让陈凡坐下，并从盒子里拿出三百块的筹码给他：“我们的彩头是谁先输完谁买酒，筹码最多的可以不用喝，第二多的喝三杯，第三多的喝四杯，输光的人既要买酒，也要喝五杯。”
陈凡见躲不过，只好重新坐下来，心中也觉得他们的规则还挺好玩，要是某人是个酒虫，会不会故意输光？
牌局重新开始，陈凡坐在小盲注的位置，底牌是一张梅花10以及梅花9，大盲注位置是张曦爸，其他几人看牌之后选择弃牌，陈凡丢下30块的筹码，加注。
张曦爸底牌是黑桃a和黑桃q，没有理由不跟，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考虑，丢下筹码后表示跟注。
发牌员是由张曦担当，她对德洲扑克的规则明显很熟悉，翻牌圈后，示意陈凡继续叫注。
翻牌是梅花a、黑桃9、黑桃10，陈凡不动声色，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很好，他能够猜出张曦爸至少击中了一对a，自己击中了两对，想了会儿后，敲敲桌子表示过牌。
张曦爸沉住气，装作考虑了一会儿后丢下一枚50的筹码，这时他可以抽花，也占着牌面最大的对子，过牌显然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陈凡也丢出筹码，选择跟注。
张曦熟练的销掉一张牌后，翻出转牌，是一张红心2，张曦爸果断的敲敲桌子，并没加注。陈凡很容易就猜出这张牌对于张曦爸爸没有丝毫的帮助，他想了想，将筹码加到了200。
从50到200，这个叫法并不符合陈凡以往的习惯，但一来他并不想将牌局的时间拖长，毕竟德洲扑克玩起来基本是没完没了，二来他能猜出目前自己场面占优，而对方则需要抽牌，所以才喊出这个价码。
张曦爸明显被难住了，拿着自己的底牌反复看了几遍，又一直盯着四张公共牌，犹豫半天之后，咬牙丢出200的筹码，选择跟注。
河牌是一张红心4，这张牌翻出来后，陈凡注意到张曦爸爸眼角微微抽了下，并迅速的抬起头来朝他看了一眼，陈凡笑笑，敲敲桌子表示过牌。
张曦爸爸这次并没犹豫，飞快的推出自己最后的一枚100块筹码，allin。陈凡也没思考多久，这么明显的诈唬并不能吓到他，丢出筹码示意开牌。
结果当然是陈凡再次胜出，仅用一局就把张曦爸爸打出局，其他三人一副早知道的表情，让张曦爸非常郁闷。
“张启超，叫你不要让他上桌你不听，现在知道了吧，赶紧去买酒。”刚刚那个被陈凡打出局的中年男开口道，也不再叫他老张，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张起超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诈唬？”
“还真没看出来，就想着反正都跟到这个程度，不跟不行了。”陈凡做无辜状。
得到这个答案的张启超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起身从卧室拿了一瓶酒。
张曦看几人牌局结束，说道：“收拾下，我们开饭吧。”
张启超的几个牌友中有一个要回家，其他几个人明显已经对他家很熟悉了，各自收拾桌子，拿出碗筷。
晚饭的气氛很热闹，各自喝着酒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陈凡起先还有些尴尬，但在父女二人的盛情以及被强行灌了几杯酒后，也慢慢放开了。
张曦不停地往陈凡碗里夹菜，招来几人的调笑，她红着脸，动作却不停，见众人还要继续调侃，赶紧把之前在飞机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并一致对陈凡的路见不平叫好，张启超趁机又灌了他几杯酒，一顿晚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陈凡的酒量向来不错，虽然作为一个顶级德洲扑克牌手，并不适合酗酒，但大概是小时候总是陪老院长喝酒的原因，他的酒量比在座的几位都要好得多。
几个男人有些喝高的感觉，开始口没遮拦的说些黄色段子，张曦这时已经吃好了，便借机进了厨房。
“你们看了新闻没，wsop决赛小丑输了。”一人开始闲聊。
“是啊，我全程看了直播，小丑那天很不对劲，跟平时不一样。不过德洲扑克就是这样，容不得半点失误，世界第一人也会输。”另一人接声道。
“我也觉得他很不对劲，一直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啊，幸亏他是单人出赛，背后没有赞助商或者俱乐部，不然照他那天的表现，违约金估计少不了。”
“老张，你那事儿跟孩子说了吗？”一人抢过话头。
“哎，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启超喝了一口酒，有些惆怅。
“不是我说你，那比赛也不是什么正规比赛，你居然敢拿出那么多钱去报名。”
“没法子，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又没个正式工作，现在房价那么贵，我也想给孩子挣套房。”张启超辩解道。
“那你也不能拿房子去贷款当报名费啊，如果输了怎么办？”
“不会的，比赛是经过市政府同意，由企鹅公司投资主办的一次线下比赛，只要我过了前三轮预赛，就可以到达钱圈，第三名奖励市中心一套房呢。”说到奖励，张启超明显有些激动。
“八万块的报名费，报名的人还趋之若鹜，你以为前三名那么容易？”
这人说话后，场面便有些冷淡下来，张启超似乎也有些后悔，当时看到这个广告，头脑一热，就拿着这套老房子的房产证去银行做了贷款，交了报名费后一直没去登记参赛名单，也是有些犹豫，要不是报名费没办法退出来，他早就去退款了。
晚饭在比较冷淡的气氛中结束，几人吃过饭后也告辞回家，只剩陈凡在厨房里帮忙收拾，张曦看起来很高兴，一直在找陈凡说话。
类似于你是哪里人，有亲人在g市吗，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之内的问题，问得陈凡不胜其烦，在回答完后，为了防止她继续发问，陈凡决定占据主动：“你妈妈呢，怎么没看到她？”
陈凡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发现整个房子里都没有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
“她早就不在这座城市了，那时我还小，现在都记不清她的脸是什么样子了。”张曦轻声说道。
“对不起。”
“没事啊，我爸对我挺好的，从小就很好，你别看我家条件不好，但长这么大基本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吃的穿的，都不比其他孩子差。”说到他爸，张曦明显高兴起来。
“看得出来他是对你挺好的，叔叔人也不错。”
“现在我参加工作，他压力小了很多，平时就跟几个老头玩玩扑克，前段时间偷偷瞒着我拿房产证贷款，去报名参加一个德洲扑克的比赛，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不想说而已。”
“你知道？”陈凡有些惊讶。
“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想着既然喜欢，就让他去做呗，钱没了可以再挣，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张曦将洗好的碗放回柜子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漂亮。
陈凡心中一震，这女孩的乐观让他有些动容。老院长在喝醉酒后曾说过，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在这转瞬之间做人做事，讲究一个出于本心。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到头来都是黄土一杯，既然这样，何不开开心心的活？
那时陈凡还小，也不明白院长说这些话的道理，以为又是一次酒后梦呓。到现在他才明白，人生起落沉浮，好的坏的他都承受过，若只是一味的沉溺悲伤，那院长的悉心教导岂不是付诸东流？
“你想赢么？”陈凡问道。
“赢什么？哦，你说我爸爸那事儿，能赢当然好啊，一套房子，好几百万呢。”
“我可以帮你们。”陈凡说着，转身走出厨房。
第三局陈凡击中了一对口袋2，他尝试着加注到30块，上下两家选择弃牌后就只剩下对家跟他1v1。
翻牌是红心3、梅花q、方片5，陈凡想了下，敲敲桌子，并没有叫注，对家见陈凡选择过牌，也敲了桌子表示过牌。
转牌出现了陈凡最想要的一张黑桃2，他决定钓鱼，继续选择过牌。
陈凡仍然不叫注，对家考虑一会儿后，丢下一枚50块的筹码。陈凡见对方有些犹豫，便猜出他在诈唬，便假装犹豫一会儿后，也丢下筹码表示跟注。
河牌发出一张黑桃a，对家明显松了一口气，扔出一枚100块的筹码，这时总奖池就高达了两百块，如果陈凡选择跟住，奖池就会有三百块，这种“巨额”奖池显然在他们的牌局中很少见，已经弃牌的两人居然也有些紧张。
陈凡数了数自己的筹码，想了会儿后将钱推出去说了声allin，对家见陈凡居然allin，正中他的下怀，也不多想，选择了跟注。
开牌后对方是一张红心a以及方片q，击中了aq两对，陈凡翻开自己的口袋2后，对家骤然一呆，苦涩的将筹码推了过去。
剩余两家发出惊叹声，陈凡的底牌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对家则苦着脸表示这场牌局自己的筹码已经输光，无法再继续。
这几人明显是外行，平时玩玩只当消遣，陈凡笑笑，将筹码退还给对家，连说是运气帮忙，前两局不作数。对家接过筹码后显然很高兴，示意两个同伴闭嘴保密。
这时张曦爸打开门，手里拎着一瓶酱油，见几个伙计满脸笑意，连忙跑到桌前：“你们不会把我的筹码赢光了吧。”
谁知道几个伙计不说话，表情也十分怪异。陈凡站起来：“你来玩儿吧，刚刚跟几个叔叔试玩了几局。”
对家赶紧接过话头：“赶紧的老张，这小子太厉害了，还是你来玩。”
张曦爸把酱油放下：“不会吧，这小子这么厉害？那干脆一起玩，我也好领教一番。”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同时摇头，陈凡笑笑，也不在意，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张曦爸。
张曦听到几人的谈话，心中也有些好奇，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陈凡你那么厉害？快让我也见识见识，省的我爸老在我面前吹牛说他很厉害。”
张曦爸听到女儿这么说，从旁边拉过一张凳子，强行让陈凡坐下，并从盒子里拿出三百块的筹码给他：“我们的彩头是谁先输完谁买酒，筹码最多的可以不用喝，第二多的喝三杯，第三多的喝四杯，输光的人既要买酒，也要喝五杯。”
陈凡见躲不过，只好重新坐下来，心中也觉得他们的规则还挺好玩，要是某人是个酒虫，会不会故意输光？
牌局重新开始，陈凡坐在小盲注的位置，底牌是一张梅花10以及梅花9，大盲注位置是张曦爸，其他几人看牌之后选择弃牌，陈凡丢下30块的筹码，加注。
张曦爸底牌是黑桃a和黑桃q，没有理由不跟，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考虑，丢下筹码后表示跟注。
发牌员是由张曦担当，她对德洲扑克的规则明显很熟悉，翻牌圈后，示意陈凡继续叫注。
翻牌是梅花a、黑桃9、黑桃10，陈凡不动声色，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很好，他能够猜出张曦爸至少击中了一对a，自己击中了两对，想了会儿后，敲敲桌子表示过牌。
张曦爸沉住气，装作考虑了一会儿后丢下一枚50的筹码，这时他可以抽花，也占着牌面最大的对子，过牌显然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陈凡也丢出筹码，选择跟注。
张曦熟练的销掉一张牌后，翻出转牌，是一张红心2，张曦爸果断的敲敲桌子，并没加注。陈凡很容易就猜出这张牌对于张曦爸爸没有丝毫的帮助，他想了想，将筹码加到了200。
从50到200，这个叫法并不符合陈凡以往的习惯，但一来他并不想将牌局的时间拖长，毕竟德洲扑克玩起来基本是没完没了，二来他能猜出目前自己场面占优，而对方则需要抽牌，所以才喊出这个价码。
张曦爸明显被难住了，拿着自己的底牌反复看了几遍，又一直盯着四张公共牌，犹豫半天之后，咬牙丢出200的筹码，选择跟注。
河牌是一张红心4，这张牌翻出来后，陈凡注意到张曦爸爸眼角微微抽了下，并迅速的抬起头来朝他看了一眼，陈凡笑笑，敲敲桌子表示过牌。
张曦爸爸这次并没犹豫，飞快的推出自己最后的一枚100块筹码，allin。陈凡也没思考多久，这么明显的诈唬并不能吓到他，丢出筹码示意开牌。
结果当然是陈凡再次胜出，仅用一局就把张曦爸爸打出局，其他三人一副早知道的表情，让张曦爸非常郁闷。
“张启超，叫你不要让他上桌你不听，现在知道了吧，赶紧去买酒。”刚刚那个被陈凡打出局的中年男开口道，也不再叫他老张，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张起超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诈唬？”
“还真没看出来，就想着反正都跟到这个程度，不跟不行了。”陈凡做无辜状。
得到这个答案的张启超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起身从卧室拿了一瓶酒。
张曦看几人牌局结束，说道：“收拾下，我们开饭吧。”
张启超的几个牌友中有一个要回家，其他几个人明显已经对他家很熟悉了，各自收拾桌子，拿出碗筷。
晚饭的气氛很热闹，各自喝着酒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陈凡起先还有些尴尬，但在父女二人的盛情以及被强行灌了几杯酒后，也慢慢放开了。
张曦不停地往陈凡碗里夹菜，招来几人的调笑，她红着脸，动作却不停，见众人还要继续调侃，赶紧把之前在飞机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并一致对陈凡的路见不平叫好，张启超趁机又灌了他几杯酒，一顿晚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陈凡的酒量向来不错，虽然作为一个顶级德洲扑克牌手，并不适合酗酒，但大概是小时候总是陪老院长喝酒的原因，他的酒量比在座的几位都要好得多。
几个男人有些喝高的感觉，开始口没遮拦的说些黄色段子，张曦这时已经吃好了，便借机进了厨房。
“你们看了新闻没，wsop决赛小丑输了。”一人开始闲聊。
“是啊，我全程看了直播，小丑那天很不对劲，跟平时不一样。不过德洲扑克就是这样，容不得半点失误，世界第一人也会输。”另一人接声道。
“我也觉得他很不对劲，一直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啊，幸亏他是单人出赛，背后没有赞助商或者俱乐部，不然照他那天的表现，违约金估计少不了。”
“老张，你那事儿跟孩子说了吗？”一人抢过话头。
“哎，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启超喝了一口酒，有些惆怅。
“不是我说你，那比赛也不是什么正规比赛，你居然敢拿出那么多钱去报名。”
“没法子，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又没个正式工作，现在房价那么贵，我也想给孩子挣套房。”张启超辩解道。
“那你也不能拿房子去贷款当报名费啊，如果输了怎么办？”
“不会的，比赛是经过市政府同意，由企鹅公司投资主办的一次线下比赛，只要我过了前三轮预赛，就可以到达钱圈，第三名奖励市中心一套房呢。”说到奖励，张启超明显有些激动。
“八万块的报名费，报名的人还趋之若鹜，你以为前三名那么容易？”
这人说话后，场面便有些冷淡下来，张启超似乎也有些后悔，当时看到这个广告，头脑一热，就拿着这套老房子的房产证去银行做了贷款，交了报名费后一直没去登记参赛名单，也是有些犹豫，要不是报名费没办法退出来，他早就去退款了。
晚饭在比较冷淡的气氛中结束，几人吃过饭后也告辞回家，只剩陈凡在厨房里帮忙收拾，张曦看起来很高兴，一直在找陈凡说话。
类似于你是哪里人，有亲人在g市吗，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之内的问题，问得陈凡不胜其烦，在回答完后，为了防止她继续发问，陈凡决定占据主动：“你妈妈呢，怎么没看到她？”
陈凡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发现整个房子里都没有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
“她早就不在这座城市了，那时我还小，现在都记不清她的脸是什么样子了。”张曦轻声说道。
“对不起。”
“没事啊，我爸对我挺好的，从小就很好，你别看我家条件不好，但长这么大基本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吃的穿的，都不比其他孩子差。”说到他爸，张曦明显高兴起来。
“看得出来他是对你挺好的，叔叔人也不错。”
“现在我参加工作，他压力小了很多，平时就跟几个老头玩玩扑克，前段时间偷偷瞒着我拿房产证贷款，去报名参加一个德洲扑克的比赛，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不想说而已。”
“你知道？”陈凡有些惊讶。
“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想着既然喜欢，就让他去做呗，钱没了可以再挣，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张曦将洗好的碗放回柜子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漂亮。
陈凡心中一震，这女孩的乐观让他有些动容。老院长在喝醉酒后曾说过，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在这转瞬之间做人做事，讲究一个出于本心。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到头来都是黄土一杯，既然这样，何不开开心心的活？
那时陈凡还小，也不明白院长说这些话的道理，以为又是一次酒后梦呓。到现在他才明白，人生起落沉浮，好的坏的他都承受过，若只是一味的沉溺悲伤，那院长的悉心教导岂不是付诸东流？
“你想赢么？”陈凡问道。
“赢什么？哦，你说我爸爸那事儿，能赢当然好啊，一套房子，好几百万呢。”
“我可以帮你们。”陈凡说着，转身走出厨房。